13、第 13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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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如果一出门就倒霉，那就应该赶紧回家，否则你会一直倒霉下去的。
这是孙霖君捂着头、沉着脸，狼狈地坐上车去往医院时，所悟出的真理。
“孙总，我帮您挂好号了，您……”助理赵彦华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弯下腰，想扶孙霖君出来，却不知道从何下手。
孙霖君应了一声，单手脱下湿答答的西装外套，递给赵彦华，“扔了。”
“哦哦，好的。”赵彦华连忙接过，“孙总，需要我陪您上去吗？”
“不用，你回去继续开发布会，安抚好媒体。”孙霖君下了车，手按住受伤的头部，但因为动作的拉扯，原本好好待在上面的血顺着太阳穴流下。
他眉头轻皱，嘴里的话不停，“……晚上你和几个合作商去凤凰楼吃饭，曹岩也跟着去，中途有事电话联系我。”
“好、好的，孙总。”赵彦华眼疾手快地递了几张纸巾。
“对了。”孙霖君转过头，面色冷肃地说，“安排人将朝荣总部上上下下的装饰品清理一遍，凡是有风险的全部拆除。幸好今天砸到的是我，如果砸到在场的其他人，明天的头版也够呛的。”
“是，孙总，我马上叫人去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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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神经外科室
“叮咚！请37号病人……”医院长廊的呼铃连续响了几声，孙霖君看了一眼显示屏，起身进了科室。
“被什么砸到的？”医生站到孙霖君旁边，扒开头发，仔细检查了一下。
孙霖君稍微矮下身体，回答道：“玻璃装饰品。”
“被砸后头晕不晕，会不会想呕，有出现意识不清的情况吗？”
“不晕，不想呕，没有出现意识不清的情况。”
“嗯，好，那问题应该不大。”医生简单地给孙霖君清了清脑袋上的创口，然后缝合了伤口，包扎了一下。
“不过，还是去照个颅内CT吧。”他扶了扶眼睛，“虽然出血量不大，但以防万一，看看有没有颅内出血。”
“好的。”孙霖君应道。
医生坐回椅子上，在电脑前操作了一下，将打印好的单子拿起，唰唰地写了几个字，递给孙霖君，“拿着这个，出门右转第三个门，进去给坐着的人就行了。”
“谢谢医生。”孙霖君礼貌地道完谢后，就去照CT了。
CT结果出得很快，大概就十来分钟，他拿着片子回到科室。
医生看完片子，态度瞬间变得比较随意，朝孙霖君挥挥手，“好了，没什么大问题，伤口这几天不要沾水，每天换药一次，也不要剧烈运动，多躺多休息，均衡饮食什么的就行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病历本上龙飞凤舞地写着注意事项，“有什么过敏的药吗？”
“没有。”
“一楼大堂左侧拿药、缴费。”医生合上病历本，顺手按下呼叫铃。
“叮咚！请38号病人……”
孙霖君默默接过病历本，“好的，谢谢医生。”
一楼缴费处
“一共1892元，现金、刷卡还是二维码？”
“刷卡。”孙霖君将卡递了过去。
“签个名。”缴费处的工作人员将“嘟嘟嘟——”打出的单子一撕，熟练地从小窗推出去，“笔在旁边挂着。”
“好。”
工作人员抽空抬了抬头，停了一下，忽然说道：“一楼大门往左的黄色小门是临时处理间，有吹风机、毛巾等基础物品的提供，如果有需要还有新衣服可购买。”
孙霖君签着名，笔尖一顿，最后两个字一气呵成。他笑了笑，“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不客气。”
看来……现在的形象确实狼狈，是走在路上都需要人帮助的程度了。孙霖君在心里叹气，默默祈祷待会儿不要遇到熟人，不然接下来的寒暄会令彼此都很尴尬。
但生活的魅力就在于未知，你永远无法预料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比如说……
“孙、霖君？”褚西珏站在柱子旁，犹犹豫豫地喊了一声，脚步有点踌躇，害怕自己认错人不敢上前，只远远地保持着距离。
孙霖君：“……”
“嗯，是我。”孙霖君一只手提着药袋子，僵硬地晃动，另一只手空着，不自觉地在抓了抓空气。等他反应过来这样的动作怪异时，慢慢地把手藏在身后，假装什么也没发生。
“你……怎么了？”褚西珏眉头微蹙，看着孙霖君被包得严实的脑袋，担忧溢于言表，“头磕破了？”
“嗯……被东西砸了一下。”
“严重吗？”褚西珏走到孙霖君面前，踮起脚尖，想要看看对方脑袋的伤口。
“还好，就出了点血，只是看起来吓人。”孙霖君顿了顿，又道，“你这样看也看不出什么名堂，医生肯定把伤口包扎好了……”
他嘴里这么说，身体却还是配合着褚西珏的动作，微微弯下了腰，方便对方的查看。
褚西珏抿唇，“我知道……就、就看看你的脑袋有没有被包好……”
孙霖君挑眉，乐得逗对方，“行，随便看。那，褚医生觉得包好没啊？”
“没看出来。”褚西珏顿时不看了，没好气地打了打孙霖君的手臂，正要说什么，神色一愣，“你身上的衣服是湿的？”
刚才的注意力全跑对方头上的白纱布上了，完全没留意到对方衣服、裤子的情况，现在看来，真不是一般的狼狈。
“你今天干嘛了？整得可够……”褚西珏一下子不知道该如何形容。
孙霖君想到这一天的遭遇，沉重地说：“就正常的上班，但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倒霉。”
“我甚至怀疑，是不是有人给我背后扎小人了……”他幽幽地说着，“说真的，要是今天必须要有个花盆从天上砸下来，那选中的人一定是……”
“你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褚西珏听到后面，赶紧用手捂住孙霖君的嘴巴，“赶紧收回去，念一声——”
“呸呸呸，大吉大利，佛祖保佑！”孙霖君接上，眼睛眨了眨，瓮声瓮气地说道，“是这个吗？”
褚西珏有些愣神，对方呼吸的热气打在他的掌心，微微发痒，带着些许湿润。
他不自然地把手拿下，手指蜷起，合拢成拳，指甲滑过掌心，心里突生怪异的情绪。
褚西珏轻轻吐出一口气，嗓子眼颤了颤，小声说道。
“嗯，对，是这个。”
孙霖君凝神，缓缓垂下眼眸。
是错觉吗？
他怎么觉得，小西刚刚说话……好像有点发抖。
作者有话说第13章 第 13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