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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

  •   这世上没什么事比有情人久别重逢更能撩动心弦了,自原稷到魔渊找顾衣违后,他俩便日日黏在一起,怎么也不够。
      这是原稷刻意纵容的结果,顾衣违三番两次的打开胸膛,将心脏剜了又缝合,那不是别的随便什么地方,那是心脏啊。
      顾衣违不说什么,原稷可是看得出来,这对顾衣违造成了极大的伤害,甚至顾衣违的修为可能都无法恢复如初了。
      原稷心疼的要命,暗地里没少埋怨他自己不懂事,但怕说出口伤了顾衣违的自尊心,只有成日搂着顾衣违他心里才算好受些。
      他几次失忆,掌握到的信息断断续续,也是后来听顾衣违说他才知道,原来云中雀是他曾经养过的鸟。
      顾衣违因为这还醋了一番,天地良心,原稷养那只青雀,不过是为了烤着吃。
      “后来呢,云中雀去哪了,这混蛋,怎么说我也算救过他,他居然算计我!”原稷气呼呼地叉腰,“要是被我捉到,我定是要将他烤了。”
      顾衣违摸摸他的脑袋上一撮在顾衣违胸膛上乱拱,翘起来的头发:“云中雀是有一番逃跑的功夫在身上的,若是他想逃,你我合力都寻不到他。”
      这话引起了原稷的一点遐思,云中雀当初是不是发现了原稷有吃它的心思,才连夜逃跑呢?
      云中雀不在身边,这就无从考证了,原稷很快就将这念头抛到脑后去了,他摁着顾衣违的胳膊,兴高采烈地同他讲:“你知道吗,我发现汰辰竟然爱慕家姐!”
      “这事情已经有些年头了。”顾衣违为了哄他,连老朋友的风流事都卖的一干二净,“他从前还不承认,等原梦出事了,他才傻眼了,这些年汰辰过得很不好。”
      原稷点了点头,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我看这事有戏,但家姐迟钝,汰辰还有一番磨呢。”
      他自然想汰辰多吃些苦头再抱得美人归,当年在汰辰那座塔下吃过的亏,原稷就气得牙痒痒。
      想着,他哼了一声,摇了摇顾衣违的胳膊:“要不咱们给汰辰使些绊子吧,你知道汰辰的黄金塔吗,他给我装进塔里磋磨了两次,两次!”
      “我知道。”顾衣违无奈地搂住想起件烦心事就气得跳脚的原稷,“还是我将你救出来的,我当然知道。”
      原稷惊愕地瞪圆了眼睛看他:“你居然那时就认识我吗?”
      那是他刚与九霄分开时,原稷那时许多事都看不开,整日将自己喝的烂醉,有次走到汰辰的住处,竟耍起酒疯,一脚踢烂了汰辰的大门。
      原稷酒劲上头,虽然不记得塔里发生了什么,但每每想起那塔便觉得惊心动魄,汗毛直立,怎么出来的原稷也不记得了,一睁眼他便好端端地躺在床上,只是浑身没劲,身子不爽利。
      后开听说汰辰挨了顿走,眼窝乌青了好几日,原稷当时以为是原梦给他出了气,现在看来,却是顾衣违做的。
      “当年我在那塔里都发生了什么,我醉着,事后一点都想不起来。”原稷趁机问道。
      顾衣违一顿,闷闷地看着他:“原来竟是不记得了吗?”
      原稷更好奇了:“你快与我说说呀。”
      顾衣违凑在他耳边,热气喷洒在他耳廓,原稷不自在地缩了缩:“你我共赴巫山,颠鸾倒凤了八九日,到最后我已然力竭,你却仍缠着我要。”
      原稷小脸通红,不停地拍打顾衣违:“混蛋啊你,居然趁人之危,夺人清白!”
      “我的清白身子不也给了你吗?”顾衣违委屈地望着他,“自那之后我时常回味,没想到阿稷你竟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好狠的心啊。”
      “你,你!”原稷说不出个所以然,愤愤地将头埋在了他的颈窝,“真是不知羞!”
      顾衣违趁机轻啄着他莹白的耳朵:“若是我跟你都要知羞,那真是没天理了。”
      原稷在他怀中拱了拱,顾衣违摸上他的背:“阿稷,你埋怨我趁人之危,说你不记得那时的事,是我的错,我这便带你回忆回忆。”
      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

      77
      “怎么说?”
      一枚铜钱被抛起,稳稳地落在了逢春的掌心,他伸出食指在铜钱上摸索一圈,随即展开笑颜:“上吉。”
      “好嘞。”悟樗子挑起嘴角,双手啪地合十。
      湛蓝澄澈的天空渐渐蒙上一层阴翳,诡异地乌云聚成一只巨大的眼睛的形状,随着眼睛缓缓睁开,露出猩红的眼瞳,无形中散发出令人屈膝的压力,大地上燃起熊熊烈火,追兵被围困在火海里,发出凄厉的哀嚎。
      没一会,火势散去,追兵已经一动不动,仔细看去哪有什么火烧过的痕迹,满地横尸皆死于惊惧。
      “完活。”悟樗子拍拍衣襟,牵起逢春的手。
      这一招就叫给敌人制造恐惧,让其不战而败。
      “好啊,真是出神入化的幻术。”云中雀从一棵树上跳了下来,赞赏地拍手,“阁下的幻术已至臻境,一直被人追杀岂不是浪费了这身本事?”
      悟樗子警惕地看着这位不速之客,在云中雀出声之前,他和逢春竟一点也未察觉:“过奖,您的这一手隐匿之法才叫人佩服。”
      逢春牵着他的手用了些力气:“鼠鼠,你好好讲话。”
      云中雀摇着折扇,半眯着眼,脸上永远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阁下这般防备做什么,我是奉了我家主神的命令,来请你们一叙。”
      “呀!”逢春惊喜地惊呼了一声,指头捏了捏,“天大的好事呀,原稷这么快就摒除执念了!”
      “是呀。”云中雀摊开手,“请吧,两位。”
      悟樗子啧了一声:“我们若是不去呢?”
      云中雀一顿,睁开了眼,好脾气地说道:“那就由不得你们了。”
      说罢,他一挥手,一阵猛烈的罡风向悟樗子攻去,解决了悟樗子,一个瞎子便不足为惧。
      悟樗子不闪不躲,被罡风击中被掀飞了老远,好半会都爬不起来,没了悟樗子,逢春目不能视物,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云中雀叹了口气,慢悠悠地走到悟樗子身旁,一脚踩到他的脸上:“嗳,怎么好好说话你就是不听呢,早不用吃这种苦的。”
      “不对!”云中雀眉心微凝,脚下的人已经变成了一片树叶,再一看,逢春也变作一片树叶,悄然飘落,“什么时候?”
      他竟浑然不觉,自己何时中了悟樗子的障眼法。
      而真正的悟樗子和逢春早已跑出了百里之外,悟樗子不屑地冷嗤了一声,真当他们俩白被追杀了这么多年?
      真正的猎手往往以猎物的形态出现,早在逢春抛起铜钱之时,云中雀就已经入了悟樗子的幻境。
      “鼠鼠。”逢春晃了晃悟樗子的衣袖,“你说云中雀为何要捉我们?”
      悟樗子将他搂在怀里,脚下提速,提起那人便一脸嫌恶:“不知,但抓我们的肯定都不是好鸟。”
      一个幻术顶尖,一个是六界最好的卦者,他们自神族覆灭后几乎一直被追杀,想得到他们为己用的人数不胜数。
      逢春赞同地点了点头,捏紧了小拳头:“对,我得给原稷传个信,让他不要被云中雀骗了!”

      78
      原稷将原梦留下也不光是出于情爱之事,汰辰的黄金塔与他一脉相承,承载着他的本源灵气,原梦在其中修养亦大有好处。
      话是这么说,但原梦曾经好歹也是能和老魔君打个平手的女战神,自个弟弟也就罢了,在旁人面前示弱,原梦真是做不到。
      这些日子,汰辰但凡是想原梦进黄金塔养伤,都得好声好气地求着她,哄祖宗似的哄着她,原梦这才能勉强赏个脸。
      夜黑风高,月光皎洁,汰辰在月光下打坐冥想,原梦蹑手蹑脚地推开门,准备溜走。
      “去哪啊?”汰辰突然出声,吓得原梦一激灵。
      转念一想,她原梦想走就走,凭什么叽叽歪歪看人脸色,于是原梦挺直了腰板,清了清嗓子:“叨扰多时,我这就告辞了。”
      “原梦啊。”汰辰思索再三,将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只问道,“你要去哪呢?”
      原梦不假思索:“去找我弟啊。”
      汰辰起身走到她身旁,好言相劝:“原稷有顾衣违,不一定比我照顾的周到。”
      他越劝,原梦就越有反骨:“那又能怎样,不找原稷我就没地方去了不成,天大地大,我原梦想去哪就去哪!”
      “好吧。”汰辰拿她没办法,看了一眼他们住了些时日的小屋,“既然你不想待了,那我们便走吧。”
      原梦一愣:“去哪?”
      “天大地大,走到哪算哪。”汰辰笑意爬上眉梢,“反正我都跟着你的。”
      原梦连连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这...这算什么事啊?”
      见汰辰仍是笑嘻嘻的模样,原梦不由气闷:“你我非亲非故,你跟着我不好吧?”
      汰辰垂眸看她,神色微凝:“原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作不知道?”
      “知道什么?”原梦只觉得莫名其妙。
      “你听好了,原梦,我心悦你,从前就心悦你。”汰辰步步向她逼近,不容她退缩,“连原稷都看得出来,为何你却一点都不曾察觉?”
      原梦眉头渐渐拧出个川字,狐疑地看向汰辰:“你被人夺舍了?”
      汰辰无奈地叹气,未等他再说什么表露真心,原梦连忙挥了挥手打断他,神色警觉:“既然你心悦我,我从前向你表白你为何不答应,还屡次三番戏耍我?”
      原梦觉得汰辰这孙子是在给她下套,反正她是没看出来汰辰哪里表现的像喜欢她的模样。
      “你何时像我表白了?”原梦的话像晴空一声惊雷,劈的汰辰不顾形象地高呼一声。
      原梦愤然,瞧吧,这狗男人连她什么时候表明过心意都忘了,居然还敢说心悦她,呸,虚伪!
      “就是我去凡间捉作恶的妖兽前一晚,你我彻夜饮酒,我趁机跟你表明心意。”原梦越想越气,“没想到你第二天装的像个没事人似的,后来还勾动我的杀欲让我杀了那妖兽!”
      汰辰哭笑不得地扶额:“我的小祖宗,我被你灌得烂醉,哪能听得清你说了什么......原梦,我是真不曾听见你向我表白心意。”
      原梦曾经竟是心悦他的,汰辰只气自己当时烂醉如泥,这么重要的话都能错过,不然他们之间何苦蹉跎了这么多年?
      原梦指着他的鼻尖,不依不饶地质问道:“那妖兽的事呢,你别说也是无心之失?”
      汰辰攥住她的手指:“那是我故意的,它使你重伤,难道不该死?”
      诶?居然是这样吗?
      原梦还以为是他有什么不得了的大阴谋,而那妖兽就是其中至关重要的一环,自然之后原梦便离他远远的。
      汰辰大约猜到她在想什么,不由头疼:“你呀。”
      这家伙总是缺根弦似的,但这样的她,汰辰很喜欢。
      “现在能给我个机会吗?”汰辰含着笑凝望她,“神生无际,没有我在身边,岂不是太无趣?”
      原梦嗤了一声,又绷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看你的表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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