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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少年启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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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修真世界,玄幻的真气,至强的道法,在这里,有着一条隐隐若现的世界法则,那便就是,强者为尊。
无数的修真者,都有着一个共同且至高的目标,那就是,修成正果,飞升成仙。
真仙,那是无数修真者都梦寐以求的终极目标,随手之间便能够拥有意念之间操纵呼风唤雨的能力,举足之间,轻则山崩地裂,重则毁天灭地。
只不过随着时间的推移,仅存在世间的真仙已经屈指可数,往后甚至再无真仙存与世间,因为人间再无修真人士到达真仙境界,而所剩无几的真仙都早已飞升仙界。
至此,世上再无真仙存在,渐渐地,真仙这个境界自然而然也就成为了一个传说。
…………
青木宗,数几百年前闻名大陆的超级大宗,天才不知曾经出尽了多少,从其中随便拉出一个修真者放在任何地方,都能够打出响亮的名号,闻名四方。
任何一个正值鸿之大运的物,都是在走上坡路,愈发直上,但走上坡路也总会有走下坡路的那一天,任何物体也不会例外。
不知为何,随着时间的流逝,青木宗近年来辈出的天才越来地越少…..
跟随着越来越多新晋宗门的建立,这些宗门绝大多数背后都有着一些大家族给予经济支持,渐渐地,青木宗便就此没落了,淹没在这众多盛极的宗门当中里………
青木宗位建居于某南方的一座耸云高山之上,周围山壁陡峭,有云雾缭绕,就好像一座隐世宗门一样。
而就在着山脚之下数几十里外,有着一处小村落。
“张渐离,你要死!又敢偷听俺家请来的教书先生授课!”
一位头戴花色头巾的中年妇女边追边呐喊说道,就好像是在追逐着什么人一般。
“王大娘,我娘说了,说人要多学点东西,以后才会有出息!”
一名身穿黑色衣袍,脸上略脏,看上去只有十六七岁的少年边跑边回头说道。
王大娘听后愣了愣。
“虽然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也不能够改变你偷听俺家授书先生授课的事实!”
随即王大娘便又开始追逐起了张渐离来。
“哎呀王大娘你就饶了我吧,我知道我错了!”
张渐离见况苦涩说道。
“那不行!你装可怜也没用!快跟我回去向教书先生请罪!”
王大娘听后果断回复说道。
“啊这……”
张渐离听后便犯起了难来。
这回去要是被他爹知道了,那可咋整?肯定又免不了挨一顿收拾,到那时,可就有他受的了!
在经历了一系列思想斗争,终于,张渐离振了振脸色。
“王大娘,对不住了!”
只见张渐离朝着身背后正还在追逐着自己的王大娘说道。
“??”
就在王大娘蒙圈之际,张渐离边看准了时机,加快了自身脚步,远离出了王大娘的视线之内。
看着张渐离拿逐渐消失的背影,王大娘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被张渐离这混小子给摆了一道!
“张渐离!你跑得了初一跑不了初五,回头你看我怎么向你爹告状!!”
王大娘朝着拿渐渐消失的背影呐喊道。
“完了,这下该怎么办?”
听完王大娘所说之后,张渐离有些心慌。
有些事情已经做了是没有办法回到原点的。
黄昏拂晓,天色渐渐黯淡。
“爹,我回来了。”
张渐离推开那满是痕迹的木门,映入眼帘的是没有铺设地板的泥土地,全然都是一片老旧的陈设,四处都弥漫着一股“穷响响”的气息。
“阿离,你回来了啊。”
一道淳朴的声音传来。
“对,爹我回来了。”
张渐离回道。
坐在木屋中间的赫然就是张渐离的老爹,张平安。
“阿离,我且问你,张氏家训的第一条是什么?”
张父说道。
听到这句话之时,张渐离身子顿时愣了愣。
糟糕,看样子今天发生的事情老爹已经知道了,王大娘的嘴巴可还真是快!
本来还想搪塞过去的,这下看来瞒不过去了。
“阿离,回答我,张氏家训的第一条是什么?”
张父再次喝道,只不过这一次声音变得更加洪亮了一些。
“是言行。”
张渐离思索了不到片刻,便当即回道。
“那你今天做了些什么?”
张父说道。
“这……”
面对张父的厉行言语,张渐离一时不知道该做如何回答。
“明天随我去你王大娘家道歉。”
张父见况,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简单地说了句。
“对了,再把前几天家里母鸡下的那几个蛋也顺带过去,就算当作赔礼了。”
张父淡然说道。
“哦好..欸!等等!为什么啊爹?!”
张渐离家境贫寒,有时十顿里才能够吃上一顿饱饭,时隔几月,母鸡也就是家里唯一比较值钱的了,可以说几月里,家里唯一道经济来源就是靠着由母鸡下的蛋维持生计。
而如今,却要将这一个月的伙食当作谢礼送人。
这个月的伙食没有了,张渐离难以想象,那他们这个月该如何度过。
“好了,阿离,多说无益,这事就这么定了。”
张父喝道。
张渐离本还想继续再说些什么,但见到自己做出了抉择,那他也不好再说一些什么,虽然家里只有他们父子二人,但言归正传,父亲才是这个家的一家之主。
第二天一大早,张父便和张渐离从鸡窝当中拿了仅有的鸡蛋,去行前往了王大娘家进行赔罪。
原来,王大娘见到张家父子认错态度如此诚恳的份上,也就并没有再多说什么,便就此原谅了张家父子二人。
“行吧,下不为例。”
………
溪水潺潺,青叶小树,清风微微地吹过,扬起些许落叶。
小碎石路上。
“爹,真没想到,原来王大娘家这么好说话。”
张渐离转头朝向着张父说道。
张父闻言不语,只是轻轻地笑了笑。
“钱财能够消散许多的烦恼,当然礼品也一样,拿钱消灾,况且你闹的事也不算是特别严重。”
“爹我学到了!”
张渐离恍然悟道。
张父闻言又笑了笑。
“别用到歪门邪道上就好。”
…………
时间慢慢蹉跎,光阴是如此之快,三日竟就这样过去了。
天色渐黑,皓月当空,但是今晚的月亮却是格外的明亮。
“十六年之期已至,是时候履行当年的约定了。”
张父站在木屋窗边,望着窗外格外明亮的月亮,却没有丝毫的赏月之意,反而眼里充满了不舍。
“爹我回来晚了,我跟你说,这回,真不是我故意要回来的,是执意拉着我的….”
张渐离边走进屋内便说道。
“阿离,明日天早一亮,你便起身离村吧。”
张父淡然说道。
“哦好…欸等等!离村??!”
张渐离习惯性地应答了一声,但是却又很快就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自己爹竟然让自己儿子离村??自己承认,是自己回来晚了一点,但是那也只是才晚了一点点不到而已,那也还不至于到要把自己赶出村子这一步吧,况且还是自己的儿子,亲生的,血浓于脉的!!
“唉,这其中缘由说来话长…………”
…………
“欸?!爹你认识青木宗的人??!”
张渐离一脸崇拜之意,没想到自己爹竟然还认识青木宗的人,不愧是自己爹!
“只是碰巧而已……”
“自打你娘生下你之后,你便是厄运连绵,黑运缠身,六岁甚至是危及到了性命,我和你娘毫无办法,眼看无法之际,这时偶然遇见一位老道在此路过。”
“后来没想到这位老道高深莫测,竟是青木宗的人,一眼便看出了你的状况,随即直到老道动用了某种秘术之后,为你暂时改写了命门,这才暂且稳住了你的性命,只不过这封印之期即将到来。”
张父络络不绝地说道。
“封印之期?还有多久?”
“这封印之期自打你六岁那年的六月开始算起,一共为十一期。”
张父回道。
“十一期?那岂不就是今年?”
张渐离算了算。
“现在是三月份!”
张渐离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啊,我怕到时候期限将至,你会有性命之危,所以当时老道为了以防万一,给了我一块令牌。”
说完,张父便转身移步至一个木箱旁,打开木箱,拿出了一块裹布。
打开一看,竟是一块玉,青色透亮,光泽细腻。
“这就是?”
张渐离大概已经猜到了。
“不错,这就是当时老道交给我的令牌。”
“现在我把它交给你,你要好好保管,持它便可进入青木宗内,守卫的人看到这块令牌自然会明白的。”
张父说道。
“去哪?”
张渐离问道。
“青木宗。”
…………
…………
张渐离和张平安畅谈了一整晚,讲了许多许多,似乎过了今晚以后,便就要又要再过许久才会再见面了。
第二天一大早,公鸡还未打鸣,张渐离便已经早早地站在了院子之内。
“阿离,昨晚我跟你讲的你都记住了吧?”
就在这时,张父从木屋内跨过门槛走了出来。
“爹,昨晚你跟我讲的我都记得差不多了。”
张渐离回道。
“嗯,记住,青木宗在东南方位,你往东南方走个数几十里就能够抵达。”
张父说道。
“爹我知道了。”
张渐离回道。
“嗯,去吧,别忘到了青木宗记得写一封信回来给我,我好知道你平安抵达。”
说完张父罢了罢手,随即便转过身,准备进屋。
“爹!”
张渐离脱口喝道。
原本正要走进屋内的张父顿时停下了脚步,但是却未曾回过头,只是微微侧过脸来。
“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张父开口说道。
“爹我舍不得你,孩儿走了,爹你要保重身体!”
张渐离开口说道,殊不知此时已有两道泪痕从脸上直流而下。
十六年的时光,这十六年,父子二人在这木屋度过了如此之长的时间,有多少情感,多少美好的时光记忆都在这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痕迹。
可是如今这里却即将要成为离别之地。
“你这傻孩子!又不是说不回来看爹了。”
“好了,赶路吧,可别耽误了时辰。”
张父说道。
“那孩儿走了!”
张父只听见话落,等再次转身,却已不再见张渐离的身影。
“走了也好,这下我一个人至少能清静一阵子咯!”
张父朝天长啸,话语里却充满了不舍的哽咽。
鸟儿长大了,总要奔向广阔蓝天,已经不需要那早已暮年的老鸟继续投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