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今天开始逃亡生涯》Cloudia

9、恶鬼本性

　　“我又没有逼你复活我，为什么要帮你做事？”橘染冷静地喝了口水，并不感恩山溪复活她。尽管伽蓝添油加醋地增加了很多山溪救她的细节，仿佛他是她的再生菩萨，但她并不买账。

　　"你这是过期的对价，我不接受。"橘染丝毫不买账。

　　气氛有些微妙地凝重。伽蓝等人在确认完橘染的状态后已经离开，山溪和橘染在吧台面对面坐着，而龙之川和橘染并排，无形中宣告着自己的站边。——他们当时没有想到，这个位置分布会成为经典，每一次的吃饭时光都是这样的座位顺序。

　　山溪微微一笑："我救下你不需要你支付任何的报酬，因为这是我自愿的。"

　　"说得倒好听——"橘染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山溪继续说，"如果你能答应我帮我一件事，我可以保护你，并且帮你变强。你不是想离开这个游戏吗？大逃杀游戏定榜第一名才能离开这个游戏，有我帮你，成为第一的几率还是很大的。"

　　"哦？"橘染挑眉，"还能这样吗？你能一直保护我吗？"她征询的目光落在龙之川身上。

　　龙之川伸手搭在橘染肩上，让她不要害怕，想了想道："她救了我一命，我会保护她，也可以帮他变强。而且，你作为保护人，干涉玩家游戏不会违规吗？"

　　没有一丝停顿，山溪只是淡淡一笑，以一种稀松平常地语气说：“如果你们不答应，待会我做的事情可能就有点违规了。”那挂在嘴边轻轻的笑意，却让橘染哆嗦了一下，莫名感到一股寒意，那种寒意并非是一寸一寸冒出来的，而是在一瞬间包裹了她，像打碎了一盒干冰似的，那种寒意就那样冲了出来。

　　“我的命是橘染救的，虽然你又……救了她，但我会站在橘染这边。”龙之川皱眉，他知道山溪的战力极高。之前放的宣传片，是很早之前的版本，现在的山溪，数值可能不止两万。光是隐隐散发的杀气，都让人发憷。

　　“你们最好还是答应我。”山溪说，“花了很多力气……得达成我的目的才行。”

　　山溪的目光直勾勾地钉在橘染脸上。

　　橘染打量着面前的男人，他嘴角微微勾起，眼神也漫不经心，却有一种可怕的气势。像是在深海里偶遇鲨鱼一样，仅仅是露出水面的一个鳍，也让人战栗不已。

　　但是她得拒绝。正是因为没有理由拒绝，她才觉得这个约定十分危险，仿佛是将一个巨大的蛋糕摆在她前面，而蛋糕后面是深不可测的陷阱。

　　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如果伽蓝和林瑟在现场，一定会佩服她的勇气，并光速逃离现场。没有人会去惹地狱恶鬼，也没有人有能力拒绝他。

　　山溪当保护人救的人，可能还不够他违规杀人的零头。

　　“地域恶鬼，尸山血溪。”橘染是新人所以不知道，但是龙之川再清楚不过，眼前的山溪，是排名第一的保护人，也是让选手闻之色变，抱头鼠窜的地域恶鬼。他曾经无差别清除过整整一个区的选手，一个响指，一缕轻烟，横尸遍野，血流成河。他把众人的尸体堆在一起，山丘层峦起伏，红色的溪流冒着热气，潺潺地流下。金色的朝阳像瀑布落在他的肩头，点亮他眼眸中碎片般的金光，浑然天成的杀气比光线还要强烈。

　　龙之川十分紧张，他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橘染的家是她的安全区，理论上，山溪无法对橘染进行任何攻击。但是，对手是山溪，他不一样，尽管是在最安全的地方，他也是最危险的。

　　山溪打了个响指，灰色的围巾落在橘染脖子上，缠成一个简洁的造型。他双手搭在一起，支着下巴看着她，目光前所未有的清晰，冷淡的双眸看着橘染。下半边脸被挡住，橘染看不见他的表情。

　　"是不是有点冷？"缓慢的语调悠悠勾起，橘染感觉到围巾散发着暖意，但却让人喘不上气。

　　山溪的声音逐渐变得遥远，一双眼睛永远读不出任何信息，嗡嗡的耳鸣声开始充斥橘染的大脑，生理性的泪水溢出了一两滴，她想大声呼救却动弹不了，死死地扯着脖子上的围巾。

　　"停手，你这个疯子！"巨大的黑影猛地从山溪的椅子下窜出来，可又是一个响指，黑影像是被狠狠禁锢住了一样，挣扎了一下，像一个破碎孱弱的玻璃球，唰地一下粉碎成了黑色的烟，比尘土还要细碎的黑色颗粒转瞬蒸发在空气中。

　　龙之川气喘吁吁地坐在座位上，像是被什么不得了的气势压制，山溪把挡住嘴巴的手放了下来，露出冰冷的一抹笑意："你觉得我没察觉到偷偷摸摸想要窜上来的黑影吗？"

　　这就是他们的差距。龙之川没办法抵抗。

　　橘染被围巾勒着脖子，逐渐拉伸到半空中，脸色通红，双腿拼命挣扎着。

　　山溪一个响指，紧紧束缚住橘染的围巾突然变得柔和，轻轻地放下了橘染，并轻柔地包裹住她的头。橘染疯狂喘息，几乎要晕过去。

　　耳边嗡嗡作响，橘染断断续续地捕捉着对话。

　　这个恶魔般的男人对龙之川说："你能打过我吗？"

　　"如果不能，你怎么保护她呢？"他的眼神冷酷，在讽刺龙之川刚刚说的“我能保护她”。

　　龙之川的身上在冒冷汗。他清晰地感觉到了两人的实力差距，山溪是无人探寻的悬崖之顶，没有人能挑战他，起码他这个水平只能被完全碾压。

　　他笑眯眯地说自己能提供保护，其实只是把威胁伪装得善良一点，一旦被拒绝，恶魔般的本性显露出来，他直截了当地用行动表明了拒绝的后果。

　　"我想现在我的意思已经表示得非常明确了。"手指轻敲桌子的声音传来，"要么接受我的保护，要么被我杀死。"

　　"这个选择不会很难。"恶魔轻笑的声音，"努力让能力变强，强到帮我完成一件事。在此期间，我会一直保护你，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交易了。"

　　“在我的训练下，或许也能拿个第一呢？那样就能逃出游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