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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第三十四章 风间始(上) ...
真田龙政微蹙眉看着跪在下方的男子。那男子脸上、手上都略带着些刑伤,想来隐在衣服下的身体也是如此。男子的神色却十分平静,平静得近乎沉静,一语不发、默默地跪在堂中,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已与他无关。
——因为千叶涝灾而来到千叶的真田龙政,从法场上看到这个人的第一眼起就是这样的神情。
千叶涝灾。
这份奏章奏到朝堂的时候,大多官员都摔掉了下巴。没有听说有什么天候异常,却在冬令时节发生涝灾?在迷茫与讶异中传递眼神,最终天皇苍老的声音还是归结为那一句:“真田卿,你去看看吧。”
真田龙政抵达千叶的时候,千叶守内野胜阳正在刑场处斩犯人,蚀鬼深知真田龙政脾性,二话没说,直接吩咐队伍转道刑场。冬日的凛冽,在刑场之上愈发鲜明。与冬日肃杀苍白颜色格格不入的华丽轿辇自刑场另一端进入的时候,内野胜阳一愣,正欲发下的斩令终于没有出手。
官场通例,上位大员巡视到法场之时,多少是要先了解了解情况,自己末要太过显山露水,在上位大员面前发号施令的好。
护卫的仪仗并未进入刑场,只是八人抬大轿与随身侍卫蚀鬼慢慢穿过刑场。轿子在刑场中跪着的犯人身旁行过,真田龙政神色淡然,未看身边之人一眼,迳自对上前方监斩台上的内野胜阳。而那犯人竟也同样目不转睛,老僧入定一般,毫不关心身边人事变迁。
内野胜阳早已绕过桌案迎了下来:“下官参见太宰大人。”
“免礼。”真田龙政略一颔首,“此人何罪?”
——内野胜阳处斩何人、为何处斩,他早在知晓内野胜阳不在国守府而在刑场之时便已探听清楚,不过礼节上总要一问。
“禀太宰,”内野胜阳躬身一礼,“近江监风间始亏空公款、中饱私囊,致使三江川决堤,造成千叶洪灾,论罪当诛。”
“哦?”真田龙政终于看了刑场中犯人一眼,眸子深深邃邃的,不知在想什么,只是桧扇一转,掩上面颊,“带回国守府再议吧。”
“……是。”躬身应了一声,内野胜阳直起身看着真田龙政的坐轿行出法场,愣了一会儿,才默然看向风间始。
将近而立的犯人跪在那里,依旧面无表情,满眼漠然,似乎一切都与他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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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和十三年,三江川堤坝翻修,幕府拨银十万,”千叶国守府大堂上,真田龙政一手翻阅案上呈上的各种账簿、证据,眉目言语间不带丝毫情绪,“你仅以七万修筑大坝,另外三万被你挪用何处了?”
“……”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被聆讯的犯人依然保持法场上平静之姿,一语不发。
真田龙政也不管他,迳自追问:“并非涨水时节,三江川堤坝自行塌方,致使河水倒灌,百姓失所,你作何解释?”
“……”沉默在府衙大堂上绵亘,就在内野胜阳已快失去耐性之时,犯人忽然开了口,“……下官无能……”他头微微垂了下去。这动作十分细微,却已是真田龙政今日见他最有人类情绪的表现。
那风间始在说出四个字后,似乎再不打算说第五个字。真田龙政看了他一会儿,忽然合上账簿,站起身来:“国守大人,到堤坝上一观吧。”
“带上他。”这最后冷冷的一句,真田龙政是对着蚀鬼说的,那个“他”,自然是指犯人风间始。
冬日凛冽的寒风掠过原野,被河水淹过的土地已有处处凝上了寒冰,赈灾举措已在实施,然而失去家园的百姓在临时搭建的草棚中依然瑟瑟发抖。
真田龙政一脸严霜穿过受灾的百姓间,踏上大坝决堤处。风间始带着枷锁走在他身后,右侧是一手按刀柄的蚀鬼,左前是千叶守内野胜阳,风间始苍白的脸颊依然毫无表情。
堤坝外侧同样因水而处处冰冻,真田龙政凝望了坍塌处一会儿,迈步走上堤坝。
站在坝上可以看到三江川滚滚川流。这里的江水冬季也不会结冰,因为河川在这一带正流经东瀛最大的一处温泉区,炎热的地气杜绝了封河的可能,也为三江川带来较为丰沛的流水。因此朝廷对三江川的堤坝一直十分重视,拨款从不曾少。
凝望了河川远方一会儿,真田龙政转回头来,视线却是绕过风间始看向茫茫受灾的村野:“看着这些百姓因你贪私渎职而家破人亡、饥寒交迫,你做何感想?”
“……”风间始咬了咬牙,眼角猛然抽搐了一下,却依旧一言不发。
真田龙政已收回目光,转头看向内野胜阳道:“国守大人想已派人勘探过堤坝。”
内野胜阳点点头:“正是。堤坝并无人为毁坏痕迹,然而坍塌处土质疏松,显然是风间始亏空银两,大坝修建资财不足,用料、用时、施工皆有欠缺所致。”
真田龙政闻言颔首:“国守大人分析精当。”他淡淡一笑,桧扇一转,“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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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划开启两国战端的人真是真田龙政吗?”
秀丽如寒夜星辰的眸子一眨不眨凝望向源武藏深沉的双眸,源武藏却默然了半晌。
“若我说不是,你信还是不信?”
莫召奴微微一笑:“我正是要听你的说法。”
源武藏垂目饮了口茶,才抬起眸来,对望向莫召奴:“不是。”他的眸子平静而稳定,同样却不同种的坚定汇集在两个人的眸底,“真田龙政的愿望从不是将东瀛引入战火。”
说到“真田龙政”四个字,他的眸子突然多了一丝柔软与温暖,莫召奴望着他,忽然了悟:“武刀神社的武魁画像是真田龙政的手笔?”
源武藏眸中的暖意愈盛:“真田龙政综合了各种传说,来到神野山订下契约——武刀神社的画像也正是出自他的手笔。”
“契约的内容是什么呢?”
“效忠天皇,”源武藏放下茶杯,“除非天皇解除契约。”
“所以渊姬姑娘才千方百计想要有人打败你——”莫召奴眸光一闪,已然了然,“因为只有你败,天皇才会罢免你的职位,你才能恢复自由身,她才能重新得回她的……”
到“情人”二字时莫召奴忽然收了口,只因他看到对面的源武藏在这一瞬间难以察觉地皱了皱眉。源武藏的动作极其细微,只怕是本人都未发觉的下意识举动,然而莫召奴目光如炬,却看得清楚。他心中猛然一动,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他是过来人,这样的神情他再清楚不过。
在中原,也曾有一名蕙质兰心的绝色女子倾心于他,最终因他而死。然而他除了愧疚之外,却无法回应那女子一丝一毫的感情。他的心,早已完完全全给了另一个人,阪良城那颗最光辉璀璨的明珠,如何还能再分他人?对方纵是举世无双,感情的事终究也勉强不来。
赫瑶……在心中低低念了那痴情而刚烈的女子名字一声,婀娜刚健的身影上忽然又交叠上另一名女子的形容。莫召奴心中一叹,渊姬……那聪慧骄傲的神族女子,这一场感情只怕也终将是一场空掷。
“真田龙政是我挚友,东瀛这十几年来的安定和平皆是源自他的长谋善政。”本人也未曾意识到的温暖在源武藏眸中散开,“东瀛能有今日,他是最大功劳者。东瀛的和平,只怕没有人比他更珍惜。”
“‘文归龙君,武属军神。’”草一色终于忍不住嚷起来,“坊间三岁孩童都会说这话,东瀛文武大权都在你们手上,不是你的意思,也不是他的意思,谁还能勉强你们出兵?”
“天皇。”平和宁定的声音出自神色同样平和宁定的莫召奴,昔日东瀛第一美少年安静得如一方美玉,“‘源武藏’的契约是效忠天皇,真田一脉世代守护天皇,能命令得了他们的,自然是天皇。”
“天皇……”草一色喃喃了一下。
“但天皇的幕后是岩堂将军。”
源武藏望着莫召奴:“看来你已知道的差不多了。”
“我有一名消息灵通的好友……”莫召奴苦笑,“如果你杀了岩堂将军,诸侯将觊觎这个天下共主的位置。”
“杀一个岩堂,对我来说轻而易举。但换来的是第二次内战。”
“八山柱你若战败,将是一大失职。”
“岩堂借此可以向天皇进言,夺我兵权。”
“你是真田龙政所举荐,你若失职,真田龙政也脱不了关系,免不了也要问责。”
“军权若被岩堂夺回,真田将独立无援。若真田被拔除,鬼祭的位置不过是换岩堂来做。”
莫召奴忍不住闭了闭目:“中原的和平,真要用东瀛的和平来交换吗?”
源武藏也同样闭上眼睛,缓慢的声音却清晰而坚定:“所以这一战,我必须全力以赴,为真田龙政,为东瀛所有子民。”
“那现在……”莫召奴苦笑一笑,喃喃自语,“八山柱之战,我该希望谁胜出呢……?”他的声音低微,似是问自己,又似是问他人。只是现在,无论是谁——苦笑着的自己、已经听愣住的草一色、还是另一立场的源武藏,都远远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有时候,一个人就算是天下无敌,他也没有选择的机会。”
“这世上……”莫召奴苦笑的纹痕加大,“又有几人能有选择的机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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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穆的大堂上,真田龙政一手支颐,一手若不经意地翻动着案上的卷宗。他已经翻了很久,案上从账簿到案卷这数年来的卷宗林林总总堆了一案。风间始依然维持着他老僧入定的姿态,目不旁视跪在下方,杀罚流放似乎都与他无关。
内野胜阳却不得不看着真田龙政,看着真田龙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一张纸、一张纸翻过,然后他的眼睛就跟着那手指转过来、转过去……时间久了,他觉得他的眼睛都快直了,心思更开始漫无边际起来。
平心而论,真田龙政的手指看着是很舒服的。修长、指骨不突出但也不会无力、指尖形状十分漂亮,指甲剪得短短的、修得很圆润,肤色不能算特别的白,但却似有一层莹润的光泽,珍珠般的色泽……无论如何,看着这样的手指都是很舒服的,但也不能太久啊……任谁眼睛若跟着别人的手指转来转去,转久了都会抽筋吧?可他心里惴惴的,不知道真田龙政翻了这么久都在想什么,于是眼睛又忍不住下意识地跟着翻动的手指走,虽然他同时也严重怀疑着这京里来的大官,能看得懂这些琐屑的账簿什么?
其实根本也看不懂吧?否则怎么会怎么看都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呢?可这全国政事第一人究竟打算这样漫不经心地翻到什么时候?
内野胜阳这样杂七杂八地想着,就在他已经快把真田龙政手指形状刻在心里、就算闭着眼睛都能说出这只手上有几个伤疤——虽然实际上没有——几根汗毛时,真田龙政总算停了下来。
右手放下了案卷,左手离开了下颔,身子坐直了起来,冷冷看着下方:
“看了受灾百姓的苦楚,风间始,你对你的罪行可有辩解?”
真田龙政的声音并不严厉,但却冷得如舀薄冰。风间始木然不动,过了一会儿才漠然道:“没有。”他的声音似乎并不是由他发出一般。
“换言之,你认罪了?”
“下官认罪。”依然是木然不动的表情。
真田龙政点点头望向内野胜阳:“近江监贪污官银、玩忽职守,致使千叶涝灾,百姓失所,内野国守认为此罪当如何判?”
如何——判?!内野胜阳忍不住大大腹诽一番:这风间始早已判罪,若非真田龙政来到,已经问斩。真田龙政跑来折腾一圈,没有任何进展,回到原点还问他怎么判?!
他私下腹诽,面上却丝毫不敢带出,闻言急忙恭敬躬身道:“回太宰大人,为官如此劣行,论罪当斩。”
真田龙政微微眯起眼睛:“不得通融?”
内野胜阳一怔。没听说过当朝太宰是一位善心菩萨,为何要问通融之道?难道真田龙政和风间始竟然有旧?内野胜阳心念转了数转,终于咬咬牙,断然道:“国法不可违,民心不可背!”
真田龙政眸中霍然闪过一抹锐芒,桧扇一转,掩上口唇:“国守此言掷地有声,令人赞赏。”他微微一笑,不疾不徐道,“那么,拿下。”
内野胜阳心中一喜,望向风间始。转了一圈,事情终归回归原点,风间始依然还是即将处死。然而就在他心中喜意正盛,身边走来真田龙政的侍卫,却是一把将他拿住,按在地上。内野胜阳大吃一惊,骇然道:“太……太宰大人?您拿错人了!”
默立在真田龙政身侧的蚀鬼心中忍不住莞尔了一下,这国守大人显然是被意外弄懵了,竟连这样呆傻的话也说了出来。
真田龙政神色不变,在案后桧扇微摇:“内野胜阳,你还不知罪?”
“下官不明太宰之意。”内野胜阳毕竟也是一方国守,独挡一方历练多年,初时的惊愕过去之后,转眼便恢复了镇定。他猛然抬头,直视真田龙政,目光不避不让,“下官不知身犯何罪?”
真田龙政悠扬的眉宇轻扬:“千叶涝灾,你还不知悔改?”
“千叶涝灾乃是近江监中饱私囊偷工减料致使三江川决堤所致。近江监贪污罪证确凿,铁案如山,不知太宰为何要攀诬本官?”
“哦?罪证确凿、铁案如山?”
“千叶七年来账簿尽在太宰手上,近江监贪污之事是否属实天地明鉴!”
真田龙政终于蹙了蹙眉,长长一叹:“不错,近江监的确是亏空了幕府修建三江川堤坝的三万拨款。”
内野胜阳默不作声望着真田龙政,心中满是自信。风间始亏空之事本就是事实,各方收支明细证据确凿,他就不信真田龙政可以抵赖。真田龙政神色淡然,纹丝不乱,续道:“但你可知他这三万官银用于了何方?”
内野胜阳一愣。
“两年前千叶蝗灾,颗粒无收,百姓生计维艰。风间始自堤坝拨款中割出三成,赈济百姓——”真田龙政眉峰慢慢扬起,眸中隐隐透出怒意,“千叶蝗灾,朝廷本该有赈灾款项,为何国守府未见赈灾举措?此笔款项何处去了?!”
内野胜阳心中一凛。他账簿请过好几个记账高手来整理,自认已造得天衣无缝,真田龙政竟在何处看出了破绽?
“朝廷赈济灾款迟迟未见,百姓困苦难言,近江监不得不拿出手上银两解百姓燃眉,触犯国法,却未始无因。”
内野胜阳心头颤栗,只得牢牢咬住风间始:“纵是如此,那三江川堤坝也是因风间始亏空官银,致使用料不足……”
“哦,是吗?”不待他说完,真田龙政已冷冷打断,“三江川堤坝当真是因堤坝本身问题而决堤吗?”
内野胜阳心头大骇,颤声道:“下……下官不明白太宰之意……”
“哈,你不明白,谁明白?”真田龙政略一招手,厅外一名侍卫走入厅中,呈上一方托盘,那托盘里黑乎乎盛的竟是泥土。真田龙政在盘中捏起一撮土,在指尖轻轻一搓,一伸手,指尖展在内野胜阳面前:“你可认识这是什么?”
方才看了无数遍熟悉的手指平展在自己面前,印象深刻的指尖,黑灰色的泥石痕迹中,似有一粒微小的隐隐发红的颗粒。
内野胜阳身子骤然颤栗起来。
“迷红乃是溶剂。”真田龙政收回手掌,在蚀鬼递来的手帕上擦了擦,“对浇筑所成的建筑毁坏性是致命的。迷红并非自然生成,在坍塌处的堤坝,为何会混有迷红的残渍?”
内野胜阳身子剧烈颤抖。他万万没有料到真田龙政竟会如此细致地勘察坍塌堤坝,更未想到真田龙政竟会识得此物——他本以为真田龙政绝看不懂账簿中的门道,没想到真田龙政竟一清二楚;他万没料到真田龙政以太宰之尊竟会深入勘察堤坝到如此地步,以太宰之尊竟会识得迷红这种乡间土方……风间始已经讶然抬起头来,入罪以来,这男子头一次摆脱了漠然的姿态,怔怔看着真田龙政。
真田龙政的目光已经转向他:“你对你自己所筑的堤坝竟如此没有信心?”
“我……”风间始张了张口,却只说出四个字,“下官不是……”
“不是没有信心,而是事实让你不得不怀疑。”真田龙政神色淡然,“你看不出人为毁坏的迹象,那么大坝决堤就只能是堤坝本身的问题。于是你也不得不怀疑是否真是你少用了三成银两的缘故?你也不得不怀疑,你是否判断错误,三江川的堤坝真需要再翻一倍巩固?”
风间始慢慢咬上了唇:“下官……”
“于是你不得不以为百姓这次受灾乃是你的罪过。”真田龙政一叹,“所以你坦然认罪。”不待风间始回答,他目光已转回内野胜阳身上,“这种诛杀异己的手段的确不错——当事者自己都认为是自己之罪了,还有谁会为他翻案呢?”
内野胜阳脸色苍白,嘴唇翕动,却一字未能说出。
真田龙政随手翻了翻账簿,冷冷一笑:“我便奇怪,看这七年之账,千叶县每每向大藏省要求拨款翻修大坝——翻修如此及时,则每次所需费用是否当真如此之多?我观测堤坝,堤坝修葺状况、三江川堤坝规模,远无需如此多银两。近江监敢于冒杀头之罪割去三成银两赈灾,便是为以他对堤坝的认识,七成银两已然足够——那么,这历年来大量银钱均到哪里去了?中饱私囊的确有人,只是却非近江监。”
“下……下官……”内野胜阳嗫嚅半晌,满脸冷汗。
“你借修堤之名贪污大量赃款,然而没想到这个新来的近江监却不识好歹,竟直接将自他手上流过的银两白白送给了平民百姓,想来你也试过将他拉为你的羽翼却未果吧?如此之人,不能为用,便不如除掉。你为排除异己,便损毁堤坝,置百姓生死于不顾——”真田龙政唇角噙笑,目光却冷若寒冰,“如你所言:国法不可违,民心不可背。你还有何话说?”
“我……我……下官……”内野胜阳身子一软,瘫倒在地。“太宰饶命”四个字在他舌尖转来转去,竟说不出口。真田龙政不再理他,目注风间始:“甘冒大不韪赈济百姓,心性可赞。然而擅自挪用官银,毕竟是大罪。”他神色沉了下来,眸子却暖了起来,“责罚不可少:罚俸三年,”他站起身来,衣袖款动,走下厅堂,走到门前,望着外面冷沉沉的天空,悠悠道,“涝灾之后百姓的救济,你担得起吗?”
风间始心头一震,已明白真田龙政的意思,就着原本长跪的姿势一伏身,拜倒在地:“请太宰放心,下官必不负所托。”
这里出现一个原创人物,笑(内野胜阳:我不是人吗?T T),过去我说过,我并不是喜欢在同人里加自创人物的人,所以若出现自创人物了,那就是剧情所需,而且基本都是过场人物,戏份不会多的。今天也是同样,不过不同的是,今天这个人物很重要,非常重要。这个重要并不是指戏份上——看章回题目可以知道,下一章还有他的戏,可下一章结束直到全文完结,他说不定都没机会再出场——但是这个人物却的确很重要~至于究竟是重要在哪里,以后就会知道了XD然后说他的名字……汗……我的确是故意的。。。。(顶锅盖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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