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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没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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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一幅幅在许鲸知脑海里打转。
她用劲全身力气将人推开:“谢京施,我可以告你。”
谢京施依旧不依不饶将唇覆在她的唇边:“坐牢前要说的话我都想好了,没什么牵挂的了。”
说着把许鲸知扛在身上,朝家的方向走去,路过客厅,谢卿颜还在纳闷:“鲸知姐怎么又回来了。”
谢京施让谢卿颜出去走会儿,晚上之前回来。谢卿颜拿着手机直接就出去了。
随着卧室的门被锁上,他将她扔在床,她来不及挣扎,就被他附身压下,他禁锢着她的双手,她呼吸急促:“你给我起开,你这是强迫,要坐牢的。”
他附身在她耳畔说了句:“坐几年牢也都值了。”
说完,将上衣脱掉,八块腹肌映入眼帘,许鲸知无法克制自己的目光,她紧紧闭着眼,男人强迫她睁着眼。
“你要是弄疼我了,我跟你没完。”她吼着。
“恭敬不如从命,我还挺想跟你没完。”他说着,将许鲸知的白色连衣裙撩了上去。
直到看到了那久违的纹身,他浅笑着:“还在啊,你就这么忘不掉?”
许鲸知不想听他讲任何话,她捂住他的嘴:“你再说话,我就报警。”
谢京施只是笑笑,没有再说话,进去之后,只听许鲸知唔的一声,他又再次出声:“开心吗?”
他。
这是问什么问题?
非得这个时候问?
???
要她怎么回答。她的脸涨的通红,拿起一旁谢京施刚刚脱下的衣服盖在脸上,她不做答。
谢京施将她头上的衣服拿开,抽动着,他继续道:“张嘴。”
“干嘛?”
“不打算接个吻?”他附身唇去。
他来硬的?
舌吻?
这两年没见,他怎么这么会?
……
完事后,许鲸知去了趟卫生间简单洗了个澡,回来穿衣服时从包里拿出一千块扔在男人的床上:“给你钱。”
?
“别误会,这是你……今天你..。”她走了出去,谢京施没拦着。
回去之后,她照着镜子,满身上下布满吻痕,脑海里不停闪过刚刚的画面,似乎身上还有余温。
她来到贺涵的房间,和贺涵简单聊了会儿。贺涵羡慕道:“你的上司程丽娟真好,不像我们的领导……”
贺涵在做法律顾问,没有从事律师这一职业,她对律师的了解少之在少。
许鲸知第二天依旧去上班,到达星价律师事务所时,又有一大堆案子等着她,她去见了几个被告人,可是这些被告人都明显有错在先,她秉持的原则一直都是正义。
她用她的口才劝说着被告人和解,将被告人利益争取最大化,和解金额很多次几乎都是零元。
下班时间到,她提起包正犹豫着要不要再去看一眼颜颜,顺便看看某人。
刚出电梯,她就被人堵住去路。男人看着她将手中的钱塞回许鲸知道包中,淡淡开口道:“吃一顿,你请。”
她抿了抿唇,正和她意。
餐厅里,她点了几个菜问谢京施还要些什么,男人接过菜单摇了摇头,转手就将菜单给服务员了。
许鲸知倒了杯水:“你当年……怎么不上了吗?”
“我生母的哥哥来接我,大四本来也就是实习,直接去那边发展了。”谢京施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目光随意打量着她。
“噢。那还挺好。”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有太多想问的,又不知该如何问。
二人沉默了一会,许鲸知忍不了了,她想知道这些年他过得怎么样,继续问道:“颜颜当年……”
“这不怪你,刘灵芝害了我爸妈,判了12年。她一时接受不了精神失常,听说黎祈县的心理医生是闻明世界的,就带去黎祈治疗。”
“噢。”
男人用眼神聚焦对面坐着的女孩也跟着说了声:“噢。”
这回该男人开口,他声音沉稳道:“明天,回去了。”
这次谢京施回来也就是帮谢卿颜找找感觉,那边心理医生给的最好的治疗也就是找找熟悉的人,换换熟悉的生活环境,看来一切都已经好了,他也该回去了。
听到这就话,她一时间心里发堵。这些年她一直都在等他回来,从来就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
“那,我到时候送送你。”
“好。”
当年谢京施跟着舅舅江柘城来到了黎祈县,因为手中还带着个要医治的妹妹,送去了专业的机构做心里辅导。
江柘城带他来到黎祈县的家,一家人整整齐齐的坐在沙发上显然是等候多时。
谢京施出现在他们的视野中,外公外婆直接上去就将其紧紧的抱在怀中。
“我的乖乖小脸长的跟阿霞一样。”
他弯下身子轻声道:“外公,外婆。”
“谢施施,对吧。”舅妈站在一旁连忙让人坐下。
“舅妈。”注意到舅妈后弯弯唇喊了一声
舅妈是少数民族的人,一头黄发和洁白的皮肤显得年轻,眼睛大大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少年。
一旁坐的不耐烦的少年,是江柘城唯一的儿子,名浔。
他长的不错,洁白的皮肤,还有亮眼的黄发简直一比一遗传了舅妈,身材看上去随了江柘城,身材很好,很高。
“哥,欢迎。”他简单敷衍了两句就准备上楼睡觉。
谢京施点着头问好。
江柘城一把抓住江浔,语重心长道:“坐一会。”
后来江浔被一个扎着双马尾的少女叫了出去,说是约好了一起去玩。
没办法,江柘城只好放他走了。
……
这两年,他并没有在江柘城家住下,自己实习地租了个房子,他父母的那笔赔偿金,以及父母原本的一些存款,
手中怎么也有两百多万。
再加上父亲现钱给的那张黑卡,足够他和妹妹生活的了。
和江柘城一家也就偶尔聚个餐吃个饭,好在江家人都很通明,对谢卿颜也挺关心的,大人犯的错和孩子没有关系。再说,谢京施和她也是有血缘关系的。
……
谢京施和许鲸知吃完饭后,谢京施将人送到她的‘九亿少男的梦’时,转身之际,许鲸知突然拉住他道:“我怀孕了。”
“行了,别开玩笑,回去吧。”他将人再次推回门口。
“真的。”她开口。
“最后那一下,老子退出来了。”他轻笑。
听着外面的动静,房门被打开:“怎么不进来?”
……
慢慢黑夜,她躺在床上,希望这黑夜慢些,再慢些……
明天就要再次分别。
她不知道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她每次快要睡着时,都会掐醒自己。害怕一睁眼天就亮了,他就走了。
这是她最难熬的一夜,比失去他那天更难熬。如果告诉她,再一次失去那不比死更可怕?
还好谢京施和谢卿颜是中午的车,他上午带着谢卿颜去看了刘灵芝,他把人送到门口,却没有进去,三十分钟的探视时间,他去了趟父母所在的墓地。
墓地里他们二老的墓碑被擦的干干净净,面前的食物和鲜花也是新鲜的,舅舅江柘城这两年忙的很,也没时间来。
“我来看你们了。”
直到看到一封被烧成一角的信,署名:许……
后面看不清是什么字,但从字迹上来看,应该是许鲸知,他手背在脸颊随意蹭了几下,蹲坐在地上,道:“爸妈,这两年一直都是她在照顾你们吗?”
“爸,我想你。妈,你好吗?”
“爸妈,我有个想要结婚的女孩,可是她好像有了新的生活。她的追求者不少,比我优秀的比比皆是……我现在也算站稳脚跟了,在一所高中教数学和体育,每天跟一群孩子们打交道,生活很有意思。”
接到谢卿颜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了,谢卿颜还埋怨刚刚没带她一起去看爸爸和阿姨。
这边许鲸知下了班后就往约定的地点赶,她坐在公共椅上喝着水,环顾四周寻找着某人。
“许鲸知。”
她站起身,看着穿着白色体恤的谢京施像是回到了高中时期他们约定每月见一面的样子。
她握紧手中的水杯,没有说话。
“我爸妈……谢谢你。”
许鲸知摇着头,想着这些都是应该的。
确实当年谢京施走后,还是打听到一些事情,她找了谢京施的好多邻居才问到了这些事情,这些年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墓地看看他们。
陪他们说说话,解解闷。
虽然总是一个人自言自语,但她从来都不会在墓碑前说谢京施的不好。她经常会提到谢京施,会提到谢京施有多么懂事,多么温柔,多么体贴,多么英勇……
……
见许鲸知不说话,他看了眼手表:“走了。”
“走吧,祝你一切都好,再见。”她开口的第一句,也是最后一句吧,她在内心自嘲,明明想了一夜今天要说的话,怎么一见到真人,话都没到嘴边,直接憋心里去了。
谢京施头也不回的看车离开了,看着离去的车身在拐弯处消失,她眼睛开始变模糊,小小细细的呜咽声从喉喽里发出,她一身紧绷,呼吸声渐大……
不知何时,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这么不想我走啊?”
她回过头看着刚刚明明消失的彻彻底底的男人竟然出现在她面前。
“别哭,为我这种人不值得。”他伸手给她擦眼泪。
她边哭边打掉他的手:“不许你这么说他。”
谢京施笑了两声,将人扯到怀中,双手绕过小姑娘的背,紧紧搂住:“舍不得我就说,只要你开口,我就不走了。”
许鲸知搂住男人的背,哭声:“不要走好不好。”
“好。”
……
谢京施和谢卿颜当日并没有离开,许鲸知休息那天,他们一同去了黎祈县。
谢京施给妹妹安排好学校,自己则和许鲸知收拾好行李回临川了。
“为了我,工作也不要了?”她问。
“在临川找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