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过叫什么》似是而非的梦中人

1、一见钟情

　　三月的一天，周五，天气晴朗。市中心的某栋公寓。
　　“爸爸!”许颜看见刚刚还和自己玩得开心的小孩叫着跑向门口，口中“希希你跑慢点小心摔倒”的话在看见希希被门口的男人快步上前抱起时咽了回去。她看着父女两人的互动，无奈笑笑，然后默默从地上起来去拿沙发上的包。正想着说再见，在房间收拾行李的叶怡刚好拖着行李箱出来。于是她坐在沙发上托着下巴看着一家三口的互动。
　　“东西都收拾好了，身份证和护照在钱包里。”女人把东西给他。男人亲了亲女人，高大的男人一手抱着女儿，一手去揽漂亮温柔的女人，“辛苦老婆了~回来给你带礼物。”小女孩在旁边笑得狡黠。“希希还在呢。”被亲的女人皱着眉，嘴角却是微微翘起。
　　“哎呦~你们一家三口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活人啊？我存在感这么弱的吗？”许颜看他们说得差不多了，站起来笑着开口，“我可看不下去了啊，我先走了，不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
　　“不是说在家里吃饭吗？”叶怡留她。
　　“不了，今晚还要加班啊~打工人嘛。希希~姐姐走啦~过几天再来看你~”许颜笑着，然后和陆诚点了点头权当打招呼了。
　　“希希和姐姐说再见。”陆诚晃了晃手臂上的小孩。
　　“姐姐再见~”附赠一个萌萌的挥手。
　　“希希再见。”

　　其实今晚并没有班要加，只是觉得他们一家气氛融洽，自己有点多余。但许颜也没其他什么不好的想法，顶多有点点羡慕而已，因为她真心希望叶怡可以一直这么幸福下去，家庭美满，琴瑟和谐，过令人艳羡的人生。等电梯时，她回想了一下叶怡和希希的笑容，自己也不自觉笑了，上班的疲惫都顿时消失不见。从包里掏出耳机，熟门熟路去坐地铁回家。

　　坐在车后座等陆诚回家取行李和证件的顾延正在打电话，不经意往车窗外一撇，正好看见一个女人，其实更像是女孩，从车窗边上走过——其实很难不注意到她，就她一个人走在路上，戴着白色的有线耳机，头有节奏地点着，应该在听歌，高马尾轻晃，明明穿着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走路却时不时蹦蹦跳跳，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活泼感——如果忽略她面无表情的脸。顾延一直看着她，直到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他挂掉电话，刚好陆诚也下来了。于是出发去机场。
　　出小区门口的时候，陆诚刷脸确认身份，顾延正手拿平板处理文件，左拐出去的时候，他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往车窗外一看，又看见了刚刚的那个女人，她摘了耳机，正笑着和门卫讲话。然后车开远了，就看不见了。顾延突然觉得那个笑容有点扎眼，这个想法在脑子里飞速闪过之后，顾延继续手里的工作。

　　飞机起飞的时候许颜刚好到家，其实也不算家，租的房子而已。一室一厅，不大但是一个人住足以。她脱了高跟鞋和西装外套，包随手扔在桌上，整个人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回顾了一下今天的工作，她想了想应该没什么问题，然后又想到叶怡一家人今天在一起的样子，他们真的好幸福啊，她微微笑了。叶怡值得呀，她那么好的一个女孩子。
　　她打开蓝牙音箱放歌，开始收拾屋子，洗洗衣服，倒一下垃圾。然后就七点多了。拿着钥匙出门吃饭，今天懒得做了，许颜对于吃没有什么追求，随便在一家饭店吃了饭，然后回家，洗澡，换衣服。无聊在房间画画的时候，叶怡的视频电话就打来了。她笑着放下画笔，看了眼时间，果然，快九点了。接通了电话。
　　＂今天晚上吃了什么啊？＂/＂希希睡着了？＂两个人都笑了，然后又聊了些生活琐事。
　　最后叶怡忽然想到什么，笑着说＂你是怕陆诚吗？怎么从大学到现在，你看见他就跑啊？说是加班其实也没有吧？＂一副抓包抓到你了的样子。
　　＂哪有？我只是不想当一个电灯泡惹人嫌~＂说谎被戳破了，许颜吐吐舌头，也不觉得尴尬，她只是懒得和人打交道，还是好朋友的老公这种很难处理的关系。
　　＂好叭，我知道啦。那你早点睡觉，晚安~＂
　　＂好啦好啦，我一定早点睡觉。晚安晚安~么么~＂许颜嘟着嘴，然后叶怡回亲了一下，mua~然后挂了电话。叶怡估摸着时间他们应该还没下飞机，给陆诚发了条消息。
　　陆诚收到消息，笑容不自觉上扬，然后回复。顾延感觉到他手机的震动，顺势看了他一眼，正好看见他灿烂到不行的笑容。于是又闭上眼睛，闭目养神，他知道他表哥是在和他妻子聊天。莫名地，他又想起来今天在陆诚家附近看见的那个女人。他微微皱了皱眉。
　　许颜挂了电话之后还在画画，反正周六也没事，不用上班就意味着不用早起，打发时间而已，于是一画画到两点多。是一副水彩的风景画，颜色不一的晚霞，上色有点复杂，所以这么晚才画完。她放下笔，满意地看着画，然后洗漱，睡觉。困意因为疲惫很快就席卷了她。
　　周末，许颜一如既往地宅在家里，有心情就自己做饭，没兴致做饭就靠外卖。

　　很快又是打工人特别痛苦的周一，但对于许颜来说还好，毕竟不工作就没有钱，而这份工作她也不讨厌，同事也很好相处，还可以有双休，相比于其他人的996/007，她觉得自己应该知足了。许颜大学学的是翻译，本科毕业，为了好找工作，考了各种证件。她自觉咸鱼一条，没有什么大志向，养得活自己就好。后来工作上手了，就又学了其他一些小语种避免失业。工作负责，不搞事情，配合度高，在同事和领导中其实还蛮受欢迎的。
　　工作顺利，准时下班。吃饭，回家，看电影或者看书打发时间，运动一会儿就去洗澡，睡觉，再起床，上班。每天都是差不多的生活。有时候她坐地铁，看着车厢里人来人往，有时候在想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活着？但没有什么答案，活着不就是活着吗？大概只是为了不死掉吧。她有时抬头看看天空，自己渺小得仿佛即使消失不见对这个世界也没有什么影响，但很快她就不想继续再想下去了，步入回家画画，给自己找点事情做。
　　她打开微博，把这段时间画的画上传，陆陆续续收到了几百个赞和十几条评论：
　　“奶奶快看！你关注的博主终于更新了！”
　　“今天也是为瓶瓶打call的一天！”
　　……
　　瓶瓶是粉丝按着她的ID 水瓶爱喝汽水取的昵称。
　　许颜一一回复友好的评论。这个账号能有这么多人关注主要是因为刚工作的那段时间，许颜突然特别喜欢一只网红橘猫，在超话里分享各种自制表情包和水彩画，粉丝数在那个时候蹭蹭上涨，她也有想养一只猫的念头，但是后来想想还是算了，觉得自己照顾不好，也因为那个时候没什么钱。再后来她喜欢的那只网红猫生病去世，她就彻底放弃了养猫的念头。
　　许颜正在网络上闲逛，顺便看看社会新闻，叶怡的电话就来了。今天周四，估计是要她去帮忙照顾希希吧。
　　“喂？又要我去帮忙照顾希希吗？”她开口调侃。
　　“你怎么知道的？哈哈哈哈哈，是啦是啦，嗨呀，你不是希希她姐姐吗？就一天半，最多一个周末，我们周日晚上就回来。”
　　“好叭，一听就知道你们忘崽夫妇是要去哪儿玩对吧？可怜的希希呦~”
　　“是啦是啦，阿诚公司最近投资的一个项目完美收尾了，他就给自己放假三天，我们打算去玩两天，周末就回来。”
　　“哦，就是上个月出差那次？OK啦，你们是明天出发吗？那我明天上午就来。”
　　“嗯嗯，到时候你带希希去外面吃饭就好，然后周末上午带她去上钢琴课，你记得地址的吧？”
　　“知道知道，放心啦。度假愉快~”
　　许颜挂了电话就去收拾东西，打算这两天就住在叶怡家客房了。

　　周五下班，许颜回家洗澡收拾东西，穿了大学时候的衣服，牛仔裤和白色衬衫，扎起马尾，挎着一个帆布包。到陆诚家的时候希希也刚好放学到家，她打开密码锁，还背着小书包的小孩就叫着姐姐跑过来了，很开心的样子，一点也没有被爸妈扔在家里的难过。
　　“哎~希希想不想我呀？”她蹲下来，小孩就已经扑到她怀里了。
　　“想了。姐姐我们明天去哪儿玩啊？”小孩的真实目的暴露无遗。
　　许颜一笑，“那希希想去哪里玩儿啊？游乐场？”
　　“嗯嗯！”希希点头，笑得灿烂。爸爸妈妈出门玩不带我，我才不难过呢，和姐姐在一起更好玩呀，还能吃很多好吃的，希希才不要去当电灯泡。人小鬼大的希希皱皱鼻子想。
　　“那希希明天上午写完作业练完字，我们中午去外面吃饭好吗？然后下午就去游乐场玩。”
　　“好~”
　　“乖。”她摸摸希希的头。

　　周六早上许颜简单做了早饭，叫醒希希。吃完饭坐在客厅，刚准备去客房补会儿眠，希希就从房间里出来了，“姐姐你来我房间呀~你陪着希希写作业嘛~”希希伸手去拉她。
　　“好好好。”她顺着她，“那姐姐可以借一下希希的床吗？姐姐有点困，想睡觉了。”她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嗯嗯，希希会小声不吵到姐姐的。”然后就乖乖坐在椅子上写作业去了，很认真很投入的样子。许颜又被击中了，希希也真的太可爱太乖了吧！她看了一会儿她写作业，闭眼之前还是叮嘱道“希希不要自己一个人出门哦，要和姐姐说才可以哦，一个人出门很危险的。”
　　“嗯嗯，希希不会的。姐姐你放心睡觉吧。”
　　其实许颜睡了不过一两个小时就醒了，嗯，希希还在，一看时间，十点零几。她去摸床头柜的眼镜，走到她边上，发现她在看书，带拼音有插图的《小王子》。于是没有打扰，而是去收拾出门要带的东西，充电宝，纸巾，遮阳伞，还有防晒霜——今天太阳有点大，她怕晒到希希。然后叫了辆出租车。
　　“希希，你好了吗？我们出发咯。”
　　“姐姐等一下，希希快看完这一页了。”
　　“好哒，不着急，姐姐也没收拾完呢。”
　　许颜对着浴室里的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重新扎了一下头发，想着待会还要去游乐场，就扎了一个丸子头。
　　然后就看见穿着睡衣的希希抱着一小堆衣服去了衣帽间。白色短袖加牛仔背带裤，“姐姐~希希和姐姐穿得像不像？好看吗？”希希眨巴着大眼睛。
　　“希希好厉害哦！好看，特别好看！等下姐姐拍照给妈妈看好吗？妈妈肯定也会觉得希希眼光很好的。”
　　“嗯嗯，我还想要和姐姐扎一样的头发！”
　　“没问题！姐姐给你扎。”然后对着扎着两个小揪揪特别可爱的希希一顿拍，选出最满意的一张设为屏保。两个人仔细涂了防晒霜之后，收拾了一下东西就出门了。她在手机上已经提前预定好了游乐园的门票。

　　吃午饭的地方和游乐园很近，是叶怡常来吃饭的地方，希希也很喜欢这里的招牌菜。
　　吃完饭时间还早，于是许颜打算带她去旁边的商场给她买点衣服。希希虽然不过五岁，但是已经很有主见了，许颜照惯例让她自己去选，小姑娘懂事地只选了两件，一条裙子和一个套装，许颜和店员说了尺寸，然后带着她去试衣间换衣服，一套甜美一套酷酷的，她看着试衣镜里向她投来询问眼光的希希，竖起了大拇指表示很好看，然后去收银台结账，接过衣服和店员道谢，正打算去拉她的手，就看见希希跑得飞快地出去了，她快步追出去，就看见希希和一个蹲着的男人在对话，看起来两个人像是认识。
　　她松口气，想了想还是走过去，蹲在希希后面，“希希怎么不跟姐姐说一声就跑了？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哦。”很温柔的语气。她没注意到对面的人在听见她的声音之后眨了一下眼，像在掩饰什么。
　　“嗯嗯，希希下次不会了，姐姐别担心。”希希主动趴在她肩膀上。
　　“嗯嗯，希希最乖啦。”她摸摸希希的头，感觉到希希好像有点紧张？，“那个，这位先生您是？”她抱着希希，去看对面的人，他蹲下来也比她高，正低头看着她，眼神专注，嘴角微扬……她不知道怎么去形容这一瞬间的感觉，那种被某种东西击中的感觉过于明显，她都不能忽略。
　　许颜和人讲话喜欢看对方的眼睛，她觉得眼神比言语更能说明问题。而他的眼睛……
　　“我是陆诚的朋友，顾延。”他说着起身，向她伸手。
　　“顾先生，您好。不好意思啊，打扰了。”许颜闻到了麻烦的味道，她起身飞快地握了一下他的手，然后手在手机上按了几下，手机传来铃声，她异常熟练地接起电话，然后和顾延示意，表情严肃地听着，点了一下头，然后用手捂住听筒，“不好意思，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
　　希希大眼睛在许颜和顾延之间转来转去，没有出声。
　　“顾先生再见。”许颜拉着希希就走。
　　进了电梯许颜就结束了假装接电话的动作，坐电梯到一楼门口，希希看着明显不对的许颜，晃晃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姐姐，我们是要回家吗？”
　　“嗯？什么？喔，没有，刚刚是一个同事有事要找我，但是现在已经弄好啦。姐姐刚刚就是在想事情。我们不是要去游乐园吗？晚上再回家好不好？”许颜回神，低头对她笑。把刚刚的人置于脑后。
　　“嗯嗯。”希希点头。出商场门口坐上出租车，希希看向车窗外，又在门口看见了顾延，然后她贴近许颜偷笑。

　　游乐园，许颜对着玩得开心的希希各种角度拍照，买了VVIP票的好处就是不用排队，她带着希希去了适合她玩的游乐设施，买了棉花糖，吃了冰淇淋，然后两个人都心满意足地离开了游乐场，去了快餐店吃饭然后打道回府。出租车上，希希开始犯困，许颜哄她睡觉，下车之后一手抱着她一手拎着大包小包地回家。放好衣服，整理了一下照片，发给叶怡然后叫醒希希去洗澡。
　　“我女儿也太可爱了叭！”九点多的时候叶怡的消息发过来。
　　“当然啦。”许颜秒回，还发了一个傲娇的表情包。
　　“姐姐帮我吹头发~今天姐姐能和我睡吗？”希希捧着吹风机，眼巴巴地看着许颜。
　　“好~姐姐在和妈妈聊天呢，你要和妈妈打电话吗？”
　　“要~还要和爸爸打电话。”
　　许颜被逗笑，她发了条语音“你宝贝女儿想你们了，要给你们打电话，我给她吹下头发就打过来啊。”许颜给希希吹完头发，和叶怡说了几句就把手机给希希，然后去洗澡。

　　“希希，今天有没有乖乖听姐姐的话啊？今天你们做了什么啊？”
　　“我很乖哒……”希希一通交代今天的活动，最后她看了一眼浴室的门，用一种神秘的语气说“妈妈！今天我看见顾叔叔啦。他今天还跟着我们去游乐场了。”希希十分骄傲。
　　“你说真的？顾叔叔？那个你很怕的顾叔叔？”叶怡又问，“他跟你去游乐场做什么？”叶怡觉得顾延和游乐场的适配度大概为零。
　　“他喜欢姐姐咯。”
　　叶怡失笑，“鬼灵精的。你姐姐和你顾叔叔根本都不认识啊。而且，你不是很怕你顾叔叔的吗？怎么还敢和他讲话了？” “是他叫我过去的啊。不过我觉得他太凶了，我觉得姐姐也不会喜欢他的。哼，谁让他这么凶。”
　　“哈哈哈哈哈，你知道什么呀在这里瞎猜。”
　　“老婆你在笑什么呢？”陆诚穿着浴袍揽上她的腰。
　　“你女儿咯，说今天看见顾延了，还说他喜欢颜颜。”她靠在他怀里，笑成一团。
　　“顾延？” 陆诚脸上的笑容一僵，他认识的人里面，叫这个名字的，好像只有他表弟吧？那个冷酷到不行只对工作感兴趣的人喜欢许颜？？？“我没听错吧？”他和叶怡交换了一下眼神。
　　“希希，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姐姐她自己会处理的。你也不要在姐姐面前多说什么哦，知道吗？”陆诚很少限制她做什么事情，希希听到陆诚的话，乖乖点头。
　　叶怡及时打断，“希希你早点睡觉哦，妈妈和爸爸去睡觉啦。晚安，mua~”
　　“爸爸妈妈晚安~mua~”
　　这边的忘崽夫妇在讨论什么暂且不说，许颜这边刚好吹好头发从浴室出来，“你们说完啦？那我们去刷牙睡觉了好不好？”
　　“嗯嗯。”希希从床上爬起来，手机递给许颜，许颜接过，随手放在桌子上。
　　希希站在小板凳上看着镜子里刷牙的许颜，她盯着镜子，但显然思绪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嗯……许颜，在想今天遇见的那个人和那双都是她的眼睛。顾yan？哪个yan呢？言语的言？颜色的颜？但很快就回神了，她这样想去探究一个人的心情，实在不妙。她继续刷牙，吐了牙膏泡沫，漱口，决定让自己忙起来。
　　“希希今天要听睡前故事吗？”
　　“要听！”姐姐的声音可好听了。
　　“那你去挑一本你喜欢的书，姐姐给你读。”
　　在许颜很温柔还带有情绪的夜读故事里，希希睡着了。许颜轻轻喊她，她没回应，于是关了小夜灯，然后看了看今天拍的照片，微微笑着，伸了个懒腰，给希希盖好被子，也睡了。

　　第二天早上，她在梦里又看见了他，两个人在阳光照耀着的草地上嬉闹，他还微笑着向她伸出手。然后许颜就醒了，出了一身冷汗，许颜只觉得自己是不是最近太闲了，闲到会梦见一个只见了一面的人。她轻手轻脚起了床，把希希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又烘干，然后叫醒希希，等她洗漱完，带她吃早饭然后送她去上钢琴课。上课要上一个半小时，许颜照例去了附近的一家甜品店坐着等，为了避免自己胡思乱想，她开始整理手机相册里希希的照片，加贴纸加特效加滤镜，一通操作，很快时间就过去了，她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发给叶怡，外加一个戴墨镜的酷拽表情包。然后点了一杯小杯的奶昔给希希就走了。出店门的时候，不经意的转头，透过橱窗看见了今天做梦梦见的男主角。许颜压了压帽子，快步走开。“这么巧？”“原来他也喜欢吃甜品啊”的想法在心里一闪而过。
　　两个人吃完饭之后刚回家，叶怡就回了消息说下午就回来，许颜有点奇怪他们怎么提前回来了，但是也没说什么，只是提前收拾好东西，等忘崽夫妇回来接手希希。在和希希分享她今天上午劳动成果的时候，他们回来了。
　　吃了晚饭，许颜带着叶怡带给她的当地特产和一些小玩意儿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