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对象按头写作业》风筝睡醒了

4、目光

　　　 第二天上午第四节是体育课。魏子凡很想去上课，因为他听隔壁班同学说他们上课的时候老师只让跑了一圈就自由活动了。魏子凡不想让顾盼一个人偷学，所以正琢磨着怎么把顾盼也带去上课。
　　魏子凡一巴掌拍在顾盼的草稿纸上，“别算了——这节体育课，待会儿一块儿打篮球？”
　　顾盼好不容易想出来这道数学题怎么写，想赶紧结束这道题，扯了扯那张草稿纸，没抽动，“不去，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正写题呢，赶紧滚。”
　　魏子凡只好松开，“我听说体育老师今天脾气特不好，如果发现少人肯定是要查名单的。”
　　“没事，怕什么，迟到的肯定不止我一个。”顾盼说完又开始接着算，但写到一半时，却忘了和魏子凡说话前想起来的方法是什么了，然后在那道填空题的横线上画了条咸鱼就把笔放下了。
　　魏子凡心想这都吓不到你？“跟我一块打篮球，我给你接水！”说完见顾盼合上书了，觉得有戏，但又怕顾盼不心动，又补充道，“五次，接一楼的水。”
　　二楼饮水机的水有一股怪怪的味道，但去一楼接水又要排队，顾盼一听魏子凡要替自己接水，就有点想去打篮球了，他用手比了个六，“六次才去。”
　　魏子凡咬咬牙答应了，于是两个人快乐地下楼了。
　　“你猜我们学校为什么让男女分开上课？”
　　“因为男女有别。”
　　“那初中的时候不都一起上？初中就男女没别？”
　　“我也不知道。”
　　魏子凡这么一问，两个人都陷入沉默。
　　过了一会儿魏子凡又开始分析，“难道……初中老师觉得我们是娘炮，不用和女生分开上课？”顾盼顿了顿，然后用事实证明了自己不是娘炮，魏子凡又因为他的话挨打了。
　　……
　　林易安和班上的其它同学站在操场南侧等待着体育老师。微风里，树的影子向风的方向倾斜着，林易安低头看着脚下树叶的影子，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这种叶子，叫什么名字来着......
　　林易安早就听体育委员说体育课要和其它班一起上，他希望这次能遇到老同学，这样的话体育课就不至于那么无聊了。
　　上课四五分钟后，没等到老师，也没等到老同学，但等到了顾盼。顾盼和魏子凡从远出跑过来，但似乎没有看到他，他心里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难道不是和高一的其它班一起上课吗？
　　魏子凡一到队伍里就开始感慨，“老杨，把顾盼叫来真是太不容易了，下次换你去叫，这节课我们别玩羽毛球了一块儿打篮球呗。”
　　顾盼松了口气，“我还以为要迟到了。”
　　“以为?已经迟到了。”
　　“老师没来就不算。”
　　杨铭远推推顾盼的胳膊，“快站好吧，来了来了。”
　　体育老师一来表情和平时没什么不同，完全看不出来心情不好。
　　“体体育虽然高考不考，但是！要引起重视！”正说着，一个男生从体育老师身后飞奔过来站到了队伍左侧，顾盼朝那边看过去碰巧看到了那个男生身旁的林易安，林易安抬了抬头，顾盼挑了下眉，两个人算是打了招呼。
　　体育老师把墨镜摘掉，看了一眼腕表，不耐烦地说，“跑什么呢，反正也迟到了，窜再快我也能看见你，几班的！?”
　　男生有点慌张的回答道“一班的。”
　　“16班原本是和高二一班的一块儿上课，但是高二一班是文科班，就六个男生，所以咱和高一一班的一块儿上课哈。新高一的不懂道上的规矩，我再把规矩说一遍！我能迟到，你们不能，迟到的罚跑圈，圈数看我心情定。迟到三次算旷课一次，一学期旷课三次期末成绩按不及格算，上体育课自由活动可以回班写作业，但是近两个星期不行，新换的校长查得严，别让她转悠的时候逮到你！”
　　他拧开水瓶喝了口水，接着说“跑一圈解散，刚才那个男生多跑两圈，借器材的同学现在到我这儿来说。”
　　大家欢呼老师真好的时候，林易安看着顾盼和魏子凡、杨思远击掌不禁有点羡慕，这才刚开学，他连班里同学都没认全……他正想着，顾盼扭过头来对他笑笑，对他招手示意他到他们那边一起跑。
　　那一刻，林易安觉得顾盼眼中仿佛藏着夜海中遗失的几颗星。他便跟过去和他们一起，几个人一边跑一边说着小话，在阳光下放肆欢笑。少年们与不期而遇的风相拥，晴朗了彼此的整个世界。
　　……
　　不久后的篮球场上，空气中弥漫着躁动。
　　魏子凡一个跨步、抛球，林易安半途冲入，一个跳跃抢夺先机，他看了看不远处的男生，将球传给了顾盼。只见顾盼接到球后一个翻身侧跳，球在空中打了个旋儿，进了篮门。
　　顾盼嘴角微微翘起，对着林易安比了个大拇指，林易安也笑了。
　　此时魏子凡坐到球场旁的椅子上，气得直拍膝盖，“林易安！你干嘛截我球，我和顾盼不是一队的！”

作者有话说

　　林易安:我知道你们不是一队的，因为我们是一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