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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遇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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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请坐，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尽管吩咐小的。”
落玉斋门前，陆清漪刚刚进门，就有店小二上前热情的招呼着。
“来个雅间，你们的特色菜各来一份。”
“好嘞，姑娘里面请。”
店小二收了秋月递过去的银子，满面笑容地将她们迎了进去，疾步走进去和里面的人说了什么，却没多久又回来了，面上还带着些歉意：
“姑娘，不好意思，今日店里的雅间全满了，您看，要不在一楼找个位置坐。”
陆清漪看了眼人来人往的大堂，皱紧了眉头，大梁虽不似前朝那般限制女子出行，但她这样的身份若被人看见了独自坐在这里也还是不太好，更何况还在如今这个时候。
她有些遗憾，今日怕是又与落玉斋无缘了。
“五......五姑娘？”
门外有熟悉的声音响起，陆清漪循声望去，就见到门口处正有个身着浅绿色裙子面容熟悉的女子在唤她。
正是她的闺中好友萧婉婷，也是清斐哥哥一母同胞的亲妹妹。
看到确实是陆清漪，萧婉婷提着裙摆快步小跑进来，挽了她的手臂又看了眼面前的店小二说道：
“是没有空的雅间了吗？”
面对原本最为无话不说的好友，此时的陆清漪却有些踌躇，语气里带着些为难：
“嗯......我只是随便来看看，没想到今日生意这般好，我便改日再来光顾吧。”
“今日正巧提前订了雅间，五小姐同我一起就好。”
萧婉婷一把拉住她欲要退缩的手，又凑近了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道：
“五小姐没做我的嫂子，难道连朋友也不不愿当了吗？”见她神色松动，又接着说，“不用担心，今日就我一人。”
话说道此处，陆清漪身形一顿，到底只是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并没准备放弃这个好友，便遂了她的愿一同上了二楼。
......
-
雅间内。
店小二动作利索地上了菜，又十分体贴的关上了房门，隔绝了外间的喧闹。
两人面对面坐着，猝然安静下来，反而一时无言。
“若是我不去寻你，公主殿下是不是准备就一辈子不理我了？”萧婉婷先开了口，语气中带着些嗔怪。
两人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私下里皆是唤对方的小名的，“殿下”二字一出，陆清漪就知晓对方也是有些气她的。
“哪会，我只是......不知该怎么见你。”
萧婉婷换了位置坐在她身侧，拉了她的手抱怨：
“我的殿下，虽然我一直想着你能做了我的嫂子，但那也是因为我们关系亲密，难道还会因为你没成我的嫂子迁怒于你吗？”
陆清漪不自觉的红了眼睛，想起她们之前说好的，若是自己嫁了清斐哥哥为妻，两人怕是这世间关系最好的姑嫂。
“你不怪我吗？”
“怪你什么？难道怪你没能违抗皇命和我哥哥私奔吗？那还不如怪他萧清斐没这个福分，没能娶到我们的京城第一美人永定公主呢。”
眼见她说的没了边，陆清漪笑着推她：
“你这说的什么话，若让你娘听到了，又该说你没有太傅家小姐的样子了。”
“你可终于笑了，都冷脸半天了，”萧婉婷打趣道，“怎么说也是我们俩最先相识的，你可别因为旁人影响了我们的关系。”
“那当然！”
“......”
两人笑作一团。
眼见着气氛放松了许多，萧婉婷拉着她的手四处打量：
“快说说，你这些日子过得可好？顾将军是否如传说中那般青面獠牙凶神恶煞的？他有没有欺负你？性情是否喜怒无常的？”
好友一副检查自己是否缺胳膊少腿的认真样子，陆清漪从前没觉得什么，现在见了顾南廷真实的样子才觉得传闻也不可尽信。
“你问的那么多，我要先回哪个？”陆清漪有些无奈，也不想她担心，“传闻不可信，顾将军.....和那些人说的不太一样。”
其实她自己也有些摸不清。
一方面，顾南廷在她面前并不是那般暴躁易怒的性情，虽爱说些让人多想的话，但到底也是救了自己几次的人，她也不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可另一方面，那日当街杀人之事以及近日种种，也能看出出来这人的深不可测，至少不是个女子能托付身心的可靠之人。
或许，自己若能与他各过各的和平共处也是个法子。
见她脸上带了些纠结和茫然，却没有厌恶恐惧，萧婉婷也算放了些心，这才说出真心话：
“你能过得好些我也就放心了，我们这些女儿家总有些身不由己，但还是要过下去的，自己给自己找乐子也好。”
陆清漪知晓好友的心意，一直小心翼翼的为了顾及自己的心情，她也放下了原先对两人关系的不能再如从前的担忧。
“别说我了，一会饭菜都凉了，先吃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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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同用了午膳。
听闻陆清漪要为静敏公主挑选生辰礼物，又一起去了平日里常去的铺子逛了逛，看能不能挑出个与众不同的东西。
直到傍晚，陆清漪已经挑了五本游记三本画本子以及两人婢女都占满了双手的吃食，也没能挑出什么值得送的东西。
倒是把两人累的不轻。
陆清漪有些气馁：
“算了吧，这些东西都没什么意思，我还是在府库里挑个能过得去的东西吧，只希望姑姑不要嫌弃。”
“静敏公主见多识广，这礼确实不好选。”
“......”
两人说着话，正欲各自回府，就见有马车在身边徐徐停下。
萧婉婷率先看到，惊喜的说道：
“诶，我们家的马车，正好先送你回府，这么多东西也不好拿。”
话音刚落，就有人在马车内掀起小窗望过来：
“小妹？”
是她怎么也不会认错的声音，正是萧清斐。
见到是她们俩，萧清斐一愣，很快又表情如常：
“殿下也在？臣先送你回府吧。”
他自称为臣，陆清漪也不自觉的挺直了身体：
“萧大人客气了，太傅府与将军府所距甚远，就不劳大人相送了。”
这大概是陆清漪第一次这般对他说话，萧清斐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明明是他先这般客气，陆清漪跟着做了后自己又一副愣怔的模样，她低头避开他的目光，也避开里面的传达的东西。
倒是萧婉婷在旁侧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道：
“清漪，天色也不早了，我们逛了这么久，还是送你回去吧。”
周遭已经有人看了过来，陆清漪不想节外生枝，还是上了马车。
......
三人各自一边的坐在马车上，萧婉婷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也不想让好友和哥哥就这般僵持下去老死不相往来了，率先打破寂静：
“你们俩别这么闷着呀，还有段距离呢。”
见没人回话，也不放弃，说起两人今日逛街的见闻。
沉默了半晌，萧清斐开口道：
“若殿下要挑选送给静敏公主的贺礼，我这里倒是有刚刚寻得一个有趣的物件，送给静敏公主正合适。”
陆清漪抿唇，因着她和萧婉婷喜好新鲜玩意，从前也经常是她寻了给两人，但现在再收却总有些不合适了。
“就不劳大人费心了，本宫心中已经有些选择了。”
萧清斐目光微滞，却还是解释起来：
“这物件原本也是......臣从玉鸣轩所得，若殿下觉得直接收了不妥，便按照臣支付的银钱照付给臣便可，殿下一向与静敏公主亲近，若能哄得她欢心也算皆大欢喜。”
陆清漪有些意动，又见旁边萧婉婷殷切的目光和欲言又止，不想辜负她的心音，也觉得自己太过避嫌也不好，自然些反而是放下了：
“那便谢过萧大人了。”
“臣明日便命人将东西送给公主。”
......
“大人，将军府到了。”
说话间，马车已经到了将军府。
陆清漪与二人道别，这才下了马车。
“公主！”
还未走两步，就听到萧清斐的呼唤声。
她转身看去，就见他掀了门帘探出身来，手里还拿着几本书册：
“公主的东西忘记拿了。”
男子这般模样，仿佛之前他们的无数次分别，他都是这般提醒她别忘记了东西。
只是到底是不同了。
清漪有瞬间的恍惚，很快又定了定神，去接过东西：
“多谢，大人也早些回府吧。”
对方点头，两人的目光一触即离，陆清漪也不等他回话了，转身快步的走进府里。
......
不远处的拐角。
望着渐渐远去的马车。
孙末紧闭着嘴站在一侧，恨不得自己不存在，哪知还有专门找死的。
“将军，要不要属下带人去把这家伙打一顿？”冯梁站在另一侧，一脸的义愤填膺。
顾南廷侧脸看他一眼，面上却并没什么表情，转了身向府中走去。
冯梁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冷意，他挠了挠头，不解的问身旁人：
“将军这是许还是不许？”
“......”
孙末拍了拍他的肩，同样一言不发的回了府。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