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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第 70 章 ...

  •   在讲解的过程中,九条知的视线再一次在他面前的人群当中找寻着什么。

      但是很遗憾,琴酒已经离开了。

      不过这也正常,那个留有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向来不喜欢这种人群拥挤的地方,他能够有意愿花费一刻钟的时间来看自己半吊子的推理秀就已经是对方很大的纵容了。
      九条知这么想着,嘴角却慢慢降了下去,他看了一眼还站在原地一脸状况之外的少年侦探。

      对方似乎被九条知打击得不清。
      青年走上前去拍了拍关西少年的肩膀。

      服部平次仰起头去看九条知。
      “怎么了?小黑泽先生?”

      “服部,虽然从年龄上来讲,你的确只是一个刚刚初升高的未成年小朋友,可我却觉得即使你现在年纪还尚小,一些有关于侦探的专业知识确是一点都不比别的人要差的。”
      九条知严肃起那张幼态的脸说话的时候,总是意外地有着一股子令人信服的沉稳感。

      被夸夸得翘起尾巴左右摇晃的关西少年将其归结为正规的安保公司里面的保安身上都会有的浩然正气。

      “没错!咳咳,我是说,其实有关于侦探方面的知识我还有得学,能够凑巧对付眼下的情况也有一些侥幸在里面,我没有小黑泽先生你说的那么厉害啦啊哈哈哈...”服部平次小小声地和九条知对话道,“小黑泽先生是想要和我交代一些什么事情吗?只要是我能够帮得上的,我肯定是会帮的!”

      关西少年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现在他们两个人正在一旁的角落里低声交流,站在房间之外的宾客们见里面正在讲解犯人柴崎的罪行的可靠青年转而向着一旁的少年侦探小声说着一些什么,他们还以为九条知想要让少年侦探作为自己的助手,于是他们便逐渐安静了下来。

      只见那一边的二人终于是交流完毕了,年纪小的那个少年侦探站了出来对着众人道。
      “小黑泽先生所身处的公司里面有明文规定,在发生突发状况之后,他们被允许暂时离开雇主身边解决问题,但是在解决完问题之后,他们必须尽快赶回雇主的身边交代事件的情况和接下来的相关事宜才行。”

      “所以有关于柴崎四郎杀害佐藤栗子小姐的相关手法,就由我来讲解吧。”服部平次这么说着,他向后退了几步,站到了刚才九条知站着的地方,少年偏过头对着案台上一直处于接通状况的座机问道,“警官先生们,我站在这里讲话你们听得清楚吗?”

      【可以的,年轻的侦探先生,我们的记录员一直在记录案件的详细讯息,现在大雨已经停止,道路也在紧急疏通当中,最多再过四个小时我们就能够抵达别墅】

      “好的,那么我就开始讲了哦。”
      服部平次整理了一下思绪,随后将他的已经变得完善的推理过程给讲述了出来。

      柴崎四郎此次能够得手的原因其实更多的是由于宾客们的不设防,和前田伸一郎的缘故。

      毕竟对宾客们来说,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只是简简单单地来参加一个宴会,放松地度个假的功夫,居然能够遇上杀人案件。

      而对前田伸一郎来说,他虽然有所察觉有人可能想要对他下手,但是他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凶手居然会将矛头对向除了他以外的宾客们,也因此,此次宴会上大多是干事细心的女佣们在服务宾客,正经的安保倒是没有几个。
      也因此,他只请了九条知几人过来保护自己,却下意识地忽略了宾客们的安保问题。

      但说到底,安保只能够拦得住那些明面上要强闯进来的劫匪一类的人,暗杀是防不住的。

      服部平次总结的杀人案件的手法主要的几个点在‘偏差了角度移动的监控摄像头’上面,再结合柴崎四郎确实很简单粗暴的杀人方法,和他本身是监控室的安保这两点,一整条完整的逻辑链就直接出来了。

      既然没有琴酒旁听,九条知便懒得再耗费口舌给这一些宾客们和座机里面的警察们讲解案情了。

      他准备离开这一间对他来说充斥着浓郁到让他想要打喷嚏的血腥味的房间。

      在路过柴崎四郎的时候,他被一双手扯住了裤脚,九条知垂下头去,和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绳索的柴崎四郎对上了视线。

      落魄而又矮小的男人蜷缩在角落,他攥着青年裤脚的手用力到不住地颤抖着,指节紫红,骨节苍白。

      在众人的未曾注意到的地方,身为一个人人喊打的杀人犯的柴崎四郎缩在阴影里,低声下气地祈求着站在光明当中亲手将他束缚的青年要说话算数。
      “您有代号,是乌鸦中最上层最尊贵的人,您受着您的代号给予您的恩惠,自然也会好好地守护这一个代号的名声的对吗?”

      见九条知不喜地微微眯起了眼,柴崎四郎吞了口唾沫,他连忙补充道:“我当然没有威胁您,警告您的意思,只是我想要再确认一下...”

      将自己的性命压在组织成员那近乎没有的道德感上当然是一件蠢事,但是在底层人员眼中,究极一生可能也无法触及的代号实在是太耀眼了,这让他忍不住去相信这其中的真实性。

      又或者说是他已经别无选择,只能强迫自己去相信。

      他们在五楼九条知和琴酒的房间里对峙的时候,九条知曾以自己的这个由boss亲自授予他的代号为筹码,向着柴崎四郎保证自己在他入狱之后,会想办法将他完好无损地给捞出来。

      其实也有其他的办法,比如说将柴崎四郎身上的罪名推到别的人的身上,让对方清清白白地走出这一栋别墅。

      但是说实话这是一步险棋,一般来说,在他精神状况良好的情况下,他是不愿意去做的。

      他更喜欢整一些偷懒的办法,比如说就这么让其进去,再然后...

      “真是坏啊,小知。”银发男人半倚在门框上,在床上毫不避讳他的视线,直接脱/光了,然后又换上了睡衣的九条知,琴酒评价道,“坏到了骨子里的坏东西。”

      “是他自己太蠢,偏要自己pua自己相信我的鬼话的,我给过他选择了!”九条知胆子贼肥地叭叭道,“这又不能怪我!”

      琴酒挑起眉,男人毫不客气地拆穿道:“在直接被你杀死和可能会被你拯救这二者之间,一般人都会选择后者,不是吗?”

      琴酒话语间概括的这个‘可能’实在是有一些太过于精辟了,还就真的只是骗一骗对方,实际上完全没有打算出手去救柴崎四郎的九条知不但不引以为耻,还非常骄傲自豪地哼哼了两声。

      但是说实话,如果是他的话,他说出口的承诺,即使无人能够见证他也会选择去实现,只是在实现之后又会不会改变心意将他所实现的成果给随意抛却,这又是另外一回事。
      琴酒这么想着,他问出了他最关心的一点。
      “那你能够说一说你的那个即使以自己代号的名义去欺骗对方,也想要得到手的情报是什么呢?”

      九条知一听这个问题,刚才还在嘚啵嘚啵的嘴一下子就哑巴了,见琴酒向着他走过来,青年有一些心虚地踌躇了一番,随后他将琴酒那一双带着粗粝的枪茧的大手给拉了过来,强行塞到了自己的睡衣里面的肚皮上。

      开始真眼说瞎话的九条知面不改色地转移话题,还往话里头塞敬语:“大哥您的手实在是太凉了一些,我看着好心疼,我给您暖暖手,暖暖手。”

      完全没有手冷的困扰的琴酒简直是想要笑出声,他总觉得现在这样一副模样的九条知身上有一种神奇的气质。

      就是那种,清澈的愚蠢感。

      但是他并不讨厌,与之相反,他还蛮喜欢对方可可爱爱地犯蠢,嘴里说着胡话的样子,所以几乎是在每一次他的人和贝尔摩德的人轮流干扰完九条知定时的身体检查的流程之后,他都会好整以暇地等待那个脑门上仿佛顶着限时降智几个字的青年自己跌跌撞撞地找上门来,然后再...

      算了。
      琴酒随手揉了揉试图萌混过关的修勾的肚皮,然后拿着桌案上放着的空水杯去饮水机那一边接了一杯水。
      这一次就去不计较特其拉的小秘密了。

      琴酒这么纵容地在心里想着,然后毫无防备地喝了一大口的水。

      九条知目光灼灼地盯着琴酒的背影,并没有出声阻止对方的动作。

      在察觉到水杯里面混了药的时候,那一口水已经顺着喉管被咽下了肚,琴酒皱起眉,他咳嗽了几声,将手中的水杯丢在了地上,玻璃杯和厚厚的地毯相碰撞,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大意了。
      琴酒又咳嗽了两声,硬逼着自己往地上吐出了半口水。
      在和特其拉待在一起的时候,他总是这么的不设防。

      “大哥,你怎么了?”

      九条知困惑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琴酒定了定神,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真的被那一口作用不明的药物给影响了,他只觉得脑袋有一些发昏。

      “大哥?”
      不过几秒,青年的声音一下子瞬移到了琴酒的背后。

      琴酒转过头去看他,青年面上是真实得恰到好处的惊讶,他对着琴酒道:“啊,看我这记性,我忘记告诉大哥了,刚才柴崎到我们的房间里面来过了,他往水桶里面放了安眠药,想要趁着我们昏睡的时候袭击我们来着,不过被我发现了,本来我是想要把水桶给换掉的,但后面又发生了一些事情,我就忘记要把水桶给换掉了。”
      “害,不过也不是什么致命的东西,按照我这个记性,忘记了没有处理也蛮正常的。”

      九条知顿了顿,又关心道。
      “大哥这是喝了多少水?”

      青年脸上的担忧不似作伪,琴酒能够感受得到,这是真切的能够察觉得到的感情,于是琴酒面上的神色和缓了下来,他道,“就喝了一口。”

      确实正在担忧着琴酒不昏迷应该怎么办的九条知闻言,面上的神情也有所舒缓,“就一口啊,我还有一些担心喝多了,得帮大哥催吐,那可不好受。”

      等等,能帮大哥催吐感觉也是一件可能一辈子就这一次的神奇体验,唔...还蛮想试试的。

      在心里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的九条知眼睛一转,他提议道,“警察们大概还得过个三四个小时才能够到这里,外面有服部在维持局面,现在也已经是深夜了,不如大哥就干脆现在在这里小憩一会儿?”

      琴酒赞同了这个提议。

      然后被九条知塞到了被窝里的琴酒闭上了眼,他感受着九条知投注在他的脸上的目光,总觉得就算是身体上已经很困了,但是精神上还是不愿意就这样睡去,他闭着眼睛道:“特其拉,你也赶紧睡觉。”

      “在这里要叫我小知啦。”
      九条知纠正道。

      “...小知。”

      “欸!”

      又过了一会儿,琴酒忍无可忍,将还盯着他猛瞧的九条知给按到了怀里:“睡觉!”

      九条知试图挣扎:“我不,我也想要给大哥讲睡前故事!”

      琴酒亲了亲九条知的眼睛,扑闪的鸦色羽翼上下翻飞,刺痒了淡色的唇瓣,男人哑着嗓音:“乖一点。”

      于是九条知便真的安静了下来。

      青年听着自己脑袋上的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缓绵长,那一双不安分的眼睛咕噜噜地转了转,他将脑袋往男人的颈窝处蹭了蹭,然后在琴酒的怀里坏兮兮地咧开嘴无声地笑了。

      .

      等到琴酒醒来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了。

      视线和身体似乎都在奇怪地晃动,他有一些头痛欲裂地抬起手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特...其拉。”
      琴酒喘着气,揽住了骑在自己的身上青年的腰肢。

      九条知没有回答,而是居高临下地俯视着被他骑在身下的男人,黑发红眼的青年撩起了男人向着四周逸散蔓延的银色长发,将其绕在指尖欣赏。

      “特其拉...特,小知!”
      琴酒舔了舔有一些干涩的嘴唇,他闭了闭眼,游走在血色深处的悸动自接连之处涌动至四肢百骸,陌生而又熟悉。

      “欸!大哥是因为太舒服了所以才叫我的吗?还是还想睡觉?”
      这一回青年倒是应答了琴酒,眉眼间泛着红晕的九条知笑嘻嘻地问道。

      男人也学着骑在自己身上的这个坏东西一样,不应答对方的话,而是手上用力,猛得翻身将青年压到了自己的身下。

      九条知呼吸一窒,他的身体重重地摔在水床上,随着震动和黏腻的水声止不住地荡,他呜咽了一声,缓缓地捂住了自己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变得通红的脸。

      脑海中像是炸开了白色的烟花一样不断嗡鸣,尖利地叫嚣着渴/求和安宁。

      “特其拉。”琴酒弯下腰,他扯开了青年捂在脸上的手,抓着对方的手腕将其按在了青年的身侧,男人将自己的额头抵在了青年的额头上,低声地笑着,“小知。”

      他说道:“我睡醒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0章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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