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第 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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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冥冥之间似乎总是有什么神秘的意志要打断他的茶茶施法似的，他还没有来得及想到法子折腾降谷零，琴酒的任务邀请通话就打到了他的手机里。
也不知道琴酒是从哪里得知赤井秀一丢下他跑到国外的消息的，明明他没有和琴酒说过这一件事情，而有关于特其拉的监护人的交接和更替在组织里也不是那种可以随意得知的事情，但是琴酒就是知道了。
电话里那一道低沉熟悉的嗓音还是那样冷冰冰的，但是九条知却莫名从其中听到了一丝柔和的安抚意味。
【特其拉，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出过任务了吧】
“啊...是的，自从我在您那里‘毕业’之后，我就没有再和您一起出过任务了。”
这么说着，黑发红眸的青年的脸上染上了一丝怀念的色彩，即使他总是遗忘着许多的人或者是事，但是有关于和琴酒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他都记得很清楚，就像是他身为人的记忆和幸福感全部都只牵挂在那个有着一头银色长发的男人身上一样。
他也不明白这是因为什么。
他还记得他在年纪尚小的时候，就被安排到了琴酒身边，boss要求琴酒带着他一起出任务，期望组织的top killer能够帮乌鸦培养出一个优秀的杀手，因此在那个时候，琴酒的每一项任务，不论大小，都是会带上他这个小拖油瓶的。
说起来也好笑，他那个时候超级普信，他一直坚定他虽然的确是个小拖油瓶，但是应当也是被大哥所喜爱的受宠的小拖油瓶。
但果然很多时候，那种你以为的东西就真的只是你以为，并不会因为你的以为而变为真实。
再之后就是他出师了，他的大哥对他说，boss的委托到此结束了，他的能力已经出师，既然已经是个‘毕业生’了，他们也要就此别过了。
银发绿眸的男人这么说着，那只任务中常用的黑色耳麦随着他将发丝别到耳后的那一瞬间展露在了他的眼前，随后又很快地被银色的浪潮泯灭。
站在他面前的少年那一双总是灵动地闪着少年人的光亮与活跃的红色眼眸逐渐变得暗沉，年纪尚小的九条知踌躇了一下，还是没能将挽留的话说出口。
毕竟像是他们这种在黑暗中行走着的人，对彼此之间，冷淡而又体面的告别才应该是常态，过往的那几年仿佛像是偷来的快乐，能够拥有过，就已经是非常幸运的事情了，他不应该再像是一个不成熟的小孩子一样总是贪心地想要所有。
但在临走前，琴酒摸了摸他的头。
机场里人来人往，他望着他的大哥在人群中渐行渐远，最终被人潮吞没，而他像是个被丢下的小孩一样，有一些迷茫但又有一丝庆幸地摸了摸刚才被琴酒触碰过的地方。
于是在那之后，九条知便明白了，他的大哥并不是对他全然没有情感，只是那种情感太少了，少到如果他不紧紧地攥住的话，恐怕只需要过上短短的几个月，这样的一种情谊应当就会消失地无影无踪了。
自此，像是在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他变得独立，变得冷血，他对很多东西抱有无所谓的态度，但是又渴望被强烈的情感触动，因为他不能忘记如何抓住联系着他和琴酒之间的那一根蛛丝。他还总是疑心时间会冲淡所有，也因此，在对待琴酒的时候，他变得愈发小心翼翼了起来。
他不会拒绝来自琴酒的任何形式的命令，因为那也是他所期望的。
像是早就知道九条知蠢蠢欲动地想要整点什么坏心思一样，琴酒在抛出了甜蜜的糖果之前，他先不轻不重地敲打了一番九条知。
【不要幼稚地做一些小动作，特其拉】
【如果你乖一点，或许会得到一些你喜欢的小奖励】
那就是不允许捉弄波本的意思咯？
九条知蔫哒哒地应答了一声，在电话里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坏心眼地捉弄自己的新监护人。
【真乖啊，特其拉】
电话的那一头有一些满意地发出了一声轻笑。
【那，想要和我一起久违地出去散散心吗？】
电话里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像是终于解决了什么心中积郁已久的烦心事，带着一些杀手式的浪漫与清爽。
【一个来自有钱的蠢猪的委托，他花费了高价委托金恳求乌鸦能够派人保护他在指定日期开始的，往后三天的人生安全，地点是他名下的一处度假山庄内】
【等到你成功地将山下十六郎的事情解决了之后，我们就一起去吧】
九条知愣了愣，他有一些紧张地咽了一口唾沫。
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些颤抖的激动，沙哑着期待地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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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恶劣地捉弄波本一事已经被琴酒明令禁止，但是似有若无地暗示一下应当是可以的。
钻空子小达人九条知打算在潜入山下组之前，也就是boss修养之前，短暂地休息几天，而休息的地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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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青年暂时落脚在他的安全屋里头之后，降谷零发现在这短短几天的时间里，他的生活里似乎一下子充满黑发红眸的青年的身影。
当他在做饭的时候，青年会狗狗祟祟地在墙角扒拉着，当他在外工作的时候，青年会狗狗祟祟地在拐角处窥视着，当他在做任务的时候，青年会狗狗祟祟地坐在阴影里偷瞄着。
顺利和接头的人交换了货物的降谷零没忍住又叹了口气。
自从被莱伊托付了特其拉之后，他发现他总是忍不住对着对方的某些奇奇怪怪的行为而感到无奈。
但是又生不起气来，他就算再怎么在心里暗自警示着自己，对方是这个黑衣组织的成员，手里指不定沾满了多少无辜的市民的鲜血，可是一到对方面前，看着那双皮卡皮卡闪着光的大眼睛，他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
见多了像是琴酒或是贝尔摩德那样危险的人，再看到九条知这种画风清奇又迷雾重重的组织成员的时候，难免会产生动摇。
降谷零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在九条知暗中观察着他的时候，他也在一直观察着九条知。
算了，他之前调查过特其拉，知道坐在阴影里的那个青年间接地救了他的幼驯染，也就是诸伏景光一回。
可以说，九条知不仅保住了诸伏景光的性命，还保住了诸伏景光在组织里卧底的假身份，而他在接到消息之后，连夜将他的幼驯染的信息从警视厅里挪到了保密级别更高的警察厅里，并且是由他亲自做的信息加密。
至于他能够去警察厅为他的幼驯染做信息加密和他的幼驯染是黑衣组织的卧底的原因嘛。
当然是因为他也是来自红方的卧底。
他，假名安室透，代号波本威士忌，真实的姓名是降谷零，他是来自警察厅的公安头子，是警察厅特别行动组zero里的一员，他的直系下属是警视厅公安部的警部补风见裕也，在他无法亲自行动的时候，都是对方在帮助他做一些有关于收尾或是辅助的关键工作。
既然他们之间有着这样的渊源，那对青年格外优待一些也没什么大问题。
“小心！”
青年熟悉的嗓音在背后响起。
降谷零神色一厉。
交易的那一方突然反悔，意图黑吃黑的嘴脸昭然若揭，在一旁擦杯子的酒保一脸淡定地拖着声调，抬高了声音提醒他们打架的时候不要损坏物品，不然损坏的物品以市场价两倍的价格赔偿。
降谷零猛得向后仰去，行动之间，大幅度摇摆的胳膊碰到了桌子上的玻璃杯。
在那一瞬间，一道残影唰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身前，化解了他可能会落到刀子上的攻击，扶起了快要掉下吧台的杯子，捏断了那个接头人拿着刀子的手腕随后一拳揍晕了接头人。
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堪比耗费了巨资的动作大片，令人赏心悦目。
降谷零睁大了眼睛，他在原地站稳，有一些惊讶地出声道。
“九条君？”
九条知转过头对着他露出了一个腼腆的微笑。
降谷零心中有所触动，他无法控制地又开始思考那个他不是很理解的问题。
为什么九条知会在警视厅工作，并且成为了某些媒体鼓吹的‘警界的启明灯’。
虽然他总是忍不住对着特其拉心软，但是因为这一点，还是一直对着特其拉保有防备之心。
他之前也去警视厅问过，但是上面的知情人却只是告诉他九条知是他们派到黑衣组织的暗桩，这和他在黑衣组织里打听到的九条知是黑衣组织派到警视厅的暗桩完全是两个相反的说辞。
一定有一个说辞是错误的，他要凭借自己去判断这其中的真伪。
来到了充斥着甜蜜糖浆的悬崖边的降谷零克制着自己莫名汹涌着的情绪，将其勉强压制在自己心底的最深处。
感受到背后让人有一些讨厌的灼热的视线的九条知疑惑地转过了头，然后对上了这家酒吧的酒保的海蓝色的双眼。
两个人对视着，随后是酒保率先不好意思地垂下了眼。
应该是无关的人吧。
九条知有一些莫名地转回了脑袋，然后拉着降谷零走出了酒吧。
“你怎么在这里的？”
降谷零清楚对方是跟着自己过来的，但是他还是象征性地出声问了一句。
“我这一次找你，是有事想和你说嘛，但是你好像很忙的样子，一时之间没有找到时机和你交谈，就一直跟着你...”
九条知支支吾吾地解释着自己的跟踪行为。
降谷零看了一眼他们还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没有出声。
见没有得到降谷零的回应，九条知也无所谓，他只是侧过头，用一种很平和的声音和他说道。
“我要去神奈川的一个毒枭的老巢里去卧底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降谷零突然停下了脚步，见他不向前走了，九条知也停下了脚步，他适时地松开了和降谷零交握着的手，退后了一步和他面对面道。
“因为我是五课的警部补嘛，五课人少，前几年又折损了不少前辈，领头的只有我一个警部补，还有我的上面的那个不管事的警部，你应该也知道我们五课是干什么的吧，像这种有关于毒品的都是我们负责的，这一次情况特殊，能够接近那个毒枭的就只有我了，虽然前辈们都劝我再想想，再等一个另外的时机，但是最近暗处的毒/品流通愈发猖狂，不能再等了，再危险我也得去。”
降谷零抿了抿唇，他微微蜷起手指，指尖还残留着和一丝不属于自己的温热。
他听眼前的青年压低了嗓音，用一种脆弱地期盼着的声音说。
“你会等我回来吗？”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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