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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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暗下来了，松田阵平的目光在屋里梭寻了好几遍，他问荻原：“小静香呢？”
荻原有些迷糊：“小静香？不在这儿的话应该去找明美妹妹玩了吧。”
“可是都吃饭了怎么还没回来。”松田嘴上抱怨着，眉目却是舒展的，管她小静香是人是鬼呢，总比他一开始见到的那个木讷小孩活泼多了，现在都跟小朋友玩的忘了时间了。
吃饭时他还在想这也太迷糊了，不在家吃饭也得打个电话回家嘛，等到夜深了，松田再次看了看时间，快十一点了，他忍不住皱眉，就算不回来，也要通知一声家里啊。
“松田，还不赶紧休息，你难得不用加班吧？”荻原看到仍旧坐在客厅的松田，见他频频看时间便劝他：“快睡吧，没准小静香早就睡了。”
“小静香？不用等她了，她还在横滨。”听到两人谈话的织田作抬头。
“等等！横滨？小静香怎么又去横滨了，你们带她去的？”昏昏欲睡的松田陡然惊醒，怀疑的目光从织田作和他的两个好友身上一一扫过。
“哪有！”荻原顿时一顿摇头，小声嘀咕：“谁带她去横滨了，我们都是偷偷去的。”
“荻原！”
“是！”荻原讪笑，劝道：“我们是偷偷去横滨的啦，但是小静香又不是没有自主能力的小婴儿，她想去的话自己就可以过去啦。不用太担心啦，在横滨应该没人能伤的了小静香。”
“但她还是个小孩子啊，静香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你们都不担心吗？不行，我睡不着你们都别想睡了！”松田此刻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来自父亲的愤怒。
“哟，你们这是怎么了？”大清早打算来扰人清梦的五条悟一瞬移过来就看到五个整整齐齐坐在客厅的大男人，“警察先生们都起那么早的吗？真是辛苦了。”
被松田折腾了一晚上的荻原和景光见到五条悟纷纷露出得救了的表情，安室透看着五条悟若有所思，而松田则审视地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
“你又是谁？”
“我们的朋友，也认识静香的。”荻原慌忙解释，“悟，你之前不是来带走夏油杰吗？那你有没有看到小静香啊？”
“小静香啊——”五条悟瞬间明白眼下的情形，“啊，说起杰，其实我今天是想请你们吃一顿饭的来着，毕竟相识一场，杰铁了心要走，我们一起去银座吃饭吧！老子请客哦！”
“杰要走了？”荻原被转移了注意力，但松田可没有：
“喂，我说你们，好歹体谅一下一个女儿失踪了的焦急的父亲的心情，别想转移话题！”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松田咆哮出声，他矛头直指昨晚一直默不作声的织田作，“尤其是你，织田作之助！你肯定知道静香在哪里！”
“还有你！”五条悟指了指自己，“没错说的就是你这个可疑的眼罩男，转移话题也太明显了吧！”
“别激动，消消气，警官先生，”五条悟一把按下激动的松田，“所以我才来请你们一起参加杰欢送聚会啦，谁让杰和小静香的关系偷偷变好了，他们一起联手把我骂得，一不留神就让小静香溜走了。”
“你是说，你那个朋友杰可能知道静香去哪了？”松田怀疑道，他今天已经请了假了，就算被上司骂得狗血淋头，他也势必要弄清楚小静香是怎么回事，这次决不能再让他们糊弄过去。
“没错，走吧警官先生们，你们不用上班吧？”五条悟推着松田，看到景光他们都跟着走了，安室透也跟小梓请了假，跟上这一群人。
“我说，就不能直接解放我吗？非要搞什么欢送会，我死了你们很高兴吗？”五条悟一推开包间的门就听到夏油杰在抱怨，“硝子，你不是戒烟了吗？”
“特殊场合总要允许我破戒吧？”硝子有些惆怅地深吸一口烟。美美子和菜菜子都泪眼汪汪坐在夏油杰对面，其他后辈们则沉默地坐着。
“杰，我把我们的朋友都请来了。”五条悟脚步顿了下，很快又语气欢快地开口。
夏油杰不耐烦地回头，看到是织田作他们，脸色稍缓：“是你们啊，没想到十年过去了，竟然是我走在你们前头。静香呢？她已经走了吗？”
““走了”是什么意思？”松田皱眉，这屋里的气氛实在太让人不适了，织田作顿住了脚步，转身就要往回走，五条悟适时拦住了他：
“别急着走嘛，就算你现在赶过去了，一个铁了心要走的人你是永远拦不住的。”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夏油杰，硝子手上的烟已经燃到了尽头。
夏油杰别开眼：
“我已经停留够久了。太过贪恋人间的温暖可不是什么好事，我就怕再多看一眼，就再也舍不得走了。”
“什么意思，你们在说什么啊？”松田突然慌了，他们说的“走”是什么意思，小静香到底去哪了？他慌乱地看向荻原、景光、织田作、宫野明美，可是他们都别开了眼。安室透已经猜到了什么，他安慰地拍拍松田肩膀。
“别担心，是好事。”五条悟摘下眼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成佛啦，对幽灵才是好事。”
“杰……”解放夏油杰的时候，五条悟动了动唇角，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怕说出口的话都成为了诅咒。
夏油杰同样没有说话，他举起手，最后一次与悟击拳，从此最强的组合，就变成最强的一人了，他又对硝子他们都挥手道别。
就在这时，天空都变成了灿金色，正在械斗中的Mafia，在案发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官们，刚刚结束任务的咒术师们，急匆匆赶路的行人们都仰着头惊叹地看着天空，纷纷举起了手机：
“妈妈，今天的天空好漂亮，是金色的。”小孩子指着天空说到。
“是啊。”妈妈温柔的看着被铺上一层金色的孩子。
只有异能力者、咒术师这些里世界的人才能感觉到，看着这片迅速铺展开的金色，前段时间一直在他们心中叫嚣个不停的毁灭一切的情绪终于消退。
“真是华丽的退幕。”游荡在横滨街道上的太宰治伸出手接住了一点点金色，突然变脸：“跟灰扑扑的小静香一点都不配。”
镜花趴在窗前，中岛敦问：“镜花，你在看什么？”
“好漂亮，好，好伤心。”
“是去天国了哦。”乱步依旧吃着薯片，他看了一眼窗外的金色。
织田作他们也看着窗外，夏油杰悄悄地退后，消失在人群里，五条悟假装没注意到，侧脸问织田作：“小静香到底什么来头，这退场也够大的。”
织田作只是摇头：“静香只是……一个普通小孩罢了。”
松田看看看着突然摸了一下脸：“明明是那么美的场景，为什么我却哭了。”他明白“走了”是什么意思了，静香早已经死了啊。
静香最后一次站在海边，看着这个东拼西凑的世界，感受着自己逐渐消失的身体，身上消散的力量铺展到三个世界的每一条尚未弥合的缝隙中，心下想着：“终究还是留在这里，再也回不去了，吗？”
在她身后，中原中也把帽子放到胸前：“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至少我有了第二次生命，还体验到了普通人永远都不能体验到的生活，我还要谢谢神明大人呢”
中原中也面前，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月后，太宰治面对着拿着自己的签名著作递给他的织田作：
“你还没走啊？！”
织田作笑：“每个停留在人间的幽灵都有他停留的理由。”就像明美、景光、荻原他们，都有割舍不下的人。
“那静香是真的无牵无挂喽。”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 2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