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知暖》岁岁明美

10、在恋综拆CP后爆红了10

　　"云笙！"她声音发颤，"星星可能去医院旧址了！"

　　傅云笙立刻抓起车钥匙："我去找他，你在家等消息。"

　　市立医院老院区已经改建成了一座社区医疗中心，只有主楼还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傅云笙在走廊里来回寻找，最后在三楼的医生休息区找到了小星。

　　男孩独自站在窗前，背影看起来异常孤单。傅云笙刚要上前，一位白发苍苍的老护士突然从办公室走出来，惊讶地盯着小星。

　　"天啊，你一定是林医生的儿子！"老护士激动地说，"这眉眼，简直一模一样！"

　　小星惊讶地转身："您...认识林医生？"

　　"当然！林医生是我们科最好的外科大夫。"老护士眼眶泛红，"他走得太突然了...车祸后辞了职，说是要去山区义诊，结果..."她突然停住，"你不知道这些？"

　　小星摇摇头，又点点头："我知道一些...但不全面。"

　　老护士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办公室，拿出一个泛黄的信封："林医生临走前留下这个，说是给他未来的孩子。这么多年没人来取...我想现在它属于你了。"

　　傅云笙站在拐角处，没有打扰这一幕。他看着小星颤抖着接过信封，小心翼翼地拆开。

　　信很短，只有几行字：

　　"亲爱的孩子：
　　如果你读到这封信，说明我们终究没能见面。不要难过，生命会以各种形式延续。无论何时何地重逢，爱都会找到回家的路。
　　永远爱你的父亲"

　　小星的眼泪落在信纸上。傅云笙这才走上前，轻轻按住儿子的肩膀："回家吗？"

　　回程的车上，小星一直沉默。直到快到家时，他突然开口："爸爸，初中才艺表演，我想弹钢琴。"

　　傅云笙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学的钢琴？"

　　"音乐课教的...我自己也练了一些。"小星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想弹一首...刚想到的曲子。"

　　才艺表演当天，姜暖带着瑶瑶坐在初中礼堂的观众席上。当主持人报出"初一三班林小星，原创钢琴曲《归途》"时，瑶瑶突然坐直了身体。

　　前几个音符响起，瑶瑶的大眼睛里立刻涌出泪水。

　　"怎么了宝贝？"姜暖担忧地问。

　　瑶瑶指着台上的哥哥："妈妈...哥哥弹的是林医生最爱的歌..."

　　姜暖心头一震。台上，小星全神贯注地演奏着，修长的手指在黑白键上舞动，旋律忧伤又温暖。这确实不像一个十三岁孩子能创作出的曲子。

　　表演结束，小星获得全场起立鼓掌。回到座位上，瑶瑶立刻扑进哥哥怀里："好好听！林医生一定会喜欢的！"

　　小星愣住了："什么林医生喜欢的？"

　　"你弹的歌呀，"瑶瑶天真地说，"就是林医生总在画里哼的那首。"

　　小星脸色变了："我...我没听过那首歌。它就这么出现在我脑海里..."

　　回家的路上，傅云笙突然调转车头："我们去海边吧。"

　　夜色中的海滩空无一人。一家四口坐在沙滩上，听着潮起潮落。小星终于开口讲述了今天的经历，以及那封信的内容。

　　姜暖搂着儿子的肩膀："记得我们领养你的那天吗？院长带着十几个孩子进来，我一眼就看到了躲在最后的你。"

　　"为什么是我？"小星轻声问。

　　"因为当你抬头看我的那一瞬间，"姜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我就知道，这是我的孩子。"

　　傅云笙从钱包里取出一张折叠得很小的纸，递给小星："这是你给我们的第一份礼物。"

　　那是一张泛黄的涂鸦，歪歪扭扭地画着三个小人，下面写着"爸爸、妈妈和我"。

　　"当时你才四岁，刚来我们家两周。"傅云笙说，"你不知道，那天我偷偷哭了好久。"

　　小星抚摸着那张涂鸦，眼泪无声滑落。瑶瑶靠过来，用小手擦掉哥哥的泪水："哥哥不哭，瑶瑶爱你，林医生也爱你。"

　　海浪轻轻拍打着岸边，月光洒在一家四口身上。小星突然笑了，那笑容明亮如星辰："我知道我是谁了。"

　　"谁？"瑶瑶好奇地问。

　　"林小星，"他一手搂着妹妹，一手握住父母的手，"你们的儿子和哥哥。"

　　傅云笙和姜暖相视一笑。无论前世今生，无论记得或遗忘，有些羁绊早已超越姓名与记忆，成为灵魂的一部分。

　　而这一点，或许正是重生的真正意义——不是纠结于过去是谁，而是珍惜现在拥有的每一份爱。

　　番外七：星星的方向

　　高二文理分班表摊在书桌上已经三天了，小星手里的钢笔悬在纸上，墨水滴落形成一个蓝色的小圆点。他盯着"理科-医学预科"那一栏，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

　　"星星，下来吃饭了！"姜暖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马上！"小星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书桌对面的墙上贴着他最近画的素描——一张人体解剖图，精确到每一条肌肉纹理。这是他凭前世的医学记忆画的，连当医生的傅云笙朋友看了都惊叹不已。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班主任发来的短信：「林同学，分班表最迟明天交，年级前五十名基本都选了理科，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小星把钢笔扔在桌上，抓了抓头发。前世他是医生，救死扶伤几乎是本能；但这一世，他更爱用画笔记录生活。上周美术老师还说他的作品"有灵魂"，建议他报考艺术院校。

　　"哥哥！"瑶瑶的小脑袋从门缝里探进来，"妈妈让我来催你！"

　　八岁的瑶瑶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扎着两个小辫子，眼睛亮得像星星。她蹦蹦跳跳地进来，好奇地看着桌上的表格。

　　"这是什么呀？"

　　"分班表。"小星勉强笑了笑，"哥哥要决定以后学文科还是理科。"

　　瑶瑶歪着头："就像爸爸是导演，妈妈是演员那样吗？"

　　"差不多吧。"

　　瑶瑶爬上哥哥的膝盖，小手指着表格："哥哥要当医生吗？像林医生那样？"

　　小星身体僵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想当医生？"

　　"因为哥哥晚上说梦话，"瑶瑶天真地回答，"总是说'止血钳'和'血压多少'。"

　　姜暖的声音再次传来："你们两个，饭菜要凉了！"

　　餐桌上，傅云笙看着儿子心不在焉地戳着米饭，和姜暖交换了一个眼神。

　　"分班表填好了吗？"傅云笙状似随意地问。

　　小星摇摇头："还在想。"

　　"有什么纠结的？"瑶瑶塞了满嘴的土豆泥，"哥哥画画最厉害了！"

　　姜暖笑着给女儿擦嘴："慢点吃。不过瑶瑶说得对，你的画连陈默导演都赞不绝口。"

　　小星低头扒饭："但我也喜欢医学..."

　　"因为林医生？"傅云笙一针见血。

　　餐厅突然安静下来。瑶瑶看看爸爸，又看看哥哥，小声说："林医生是个好医生。"

　　"你怎么知道？"小星惊讶地问。

　　瑶瑶眨眨眼："我梦到过。他在很亮的手术室里救人，但是..."她突然停住，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但是什么？"小星放下筷子。

　　"但是他看起来很难过，"瑶瑶的声音更小了，"因为救不了所有人。"

　　小星的脸色变了。这正是前世困扰林医生最大的心结——医疗条件的限制，让他无法挽救每一个生命。

　　第二天是瑶瑶小学的家长开放日。小星特意请了假，和父母一起坐在教室后排。当老师问小朋友们"长大了想做什么"时，瑶瑶的回答让全班哗然。

　　"我想当医生，"她站在讲台上，声音清脆，"帮哥哥完成上辈子的心愿。"

　　教室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针掉在地上的声音。所有家长齐刷刷看向小星一家。姜暖的笑容僵在脸上，傅云笙的指节在椅子扶手上泛白，而小星手中的矿泉水瓶被捏得咔咔作响。

　　"瑶瑶同学，"老师尴尬地打破沉默，"'上辈子'是什么意思呀？"

　　瑶瑶一脸理所当然："就是哥哥当医生那辈子啊。他现在画画，但心里还是想救人的。"

　　回家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瑶瑶似乎终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奇怪"的话，缩在后座一声不吭。

　　"瑶瑶，"傅云笙透过后视镜看着女儿，"以后不要在学校说'上辈子'这种事，好吗？"

　　"为什么？"瑶瑶不解，"是真的呀。"

　　"因为..."姜暖斟酌着词句，"别人可能会觉得奇怪，然后..."

　　"然后欺负你。"小星突然说，声音低沉，"就像他们当初欺负我一样。"

　　傅云笙把车停在了路边。他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儿子："有人欺负你？"

　　小星摇摇头："以前的事了。刚上初中时，有人听说我'自称记得前世'，就...算了，不重要。"

　　那天晚上，傅云笙敲开了儿子的房门："走，带你去个地方。"

　　父子俩开车来到了阳光之家孤儿院。夜色已深，院子里空无一人，只有几盏路灯亮着。傅云笙从后备箱拿出两罐啤酒，带着小星坐在秋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