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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回顾往事 ...

  •   几天之后就是冬日宴会,所有的豪门世家和明星争相到访A市,明星大多都为了金主,豪门世家大多都想借此交好关系以便以后的发展。
      陈家自然也不会缺席,陈然哲身着大地色的西装,金丝边框眼镜上还有两条金色的链子,他的睫毛很长,有时会刮到镜片,他没有近视,所以镜片也没有度数,只是为了让他自己看起来没那么青涩的装饰。
      陈然诺挽着陈然哲的手臂,她并没有像其他的大小姐一样穿的很正式,只是和陈然哲同色系的长裙,只露出了小脚腕,卡奇色的高跟鞋显得她很高挑,身上有这珠宝点缀,过肩长发上有一些细闪,就像银河。
      宴会厅里虽然开着暖气,但是还是冬日,陈然诺只穿了一件衣服,有些冷的发抖,陈然哲感受到她的动作,把自己的西服外套披在她身上,轻笑道,“下回别强迫自己了。”
      “我有什么办法,不然别人又要说陈家的大少爷不会养女娃子。”陈然诺双手环在胸前,翻了个白眼。
      陈白跟在后面,只穿了一身浅蓝色的卫衣,他不喜欢穿西装的感觉,太难受了,又不是大少爷穿不穿都不无所谓。
      “哥,我想回家,这里一点都不好玩。”陈白生无可恋地说道。
      “一天就知道玩,以后你该怎么办啊。”陈然哲叹了口气。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嘛。”陈白喃喃道。
      “你这臭小子,能不能让人省省心啊。”陈然诺也是无语自己这个弟弟了,成绩不好,学个体育也学的不怎么样。
      “略略略。”陈白吐了吐舌头。
      “好了,那明天你就先回去吧。”陈然哲无奈道。
      “好。”陈白很高兴,恨不得蹦起来。
      “那你先自己去玩吧,我和你姐要去跟他们说话了,一个人小心点。”陈然诺挽着陈然哲手臂面带假笑地走向宴会中心的地方。
      正当陈白还在想今天晚上怎么过的时候,伸了个懒腰,就看见楼上一个熟悉的面孔,那狭长空洞的眼睛,他记得很清楚,是华星南,正愁没有认识的人呢,陈白快步走向楼梯口,往上走了几步就听见了华星南的声音。
      陈白偷偷地探出了头,只见一个生的娇弱的男子正挽着华星南左臂,头不停的蹭着华星南的肩,用娇滴滴地声音说:“华大少,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人家很是想你呢!”
      华星南并不是很在意,深蓝色的衬衫,加上前两颗扣子没扣,露出的明显的锁骨,外面套着黑色的风衣,衣袖挽起,手腕上佩戴的并不是昂贵的手表,是金丝檀木的佛珠,左手上还缠着绷带。
      “不好意思,我真的没什么印象。”华星南把手抽了出来,礼貌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哎呀,咱们过了今晚就认识了呗。”那人又上手挽住华星南,又用另一只手从华星南的胸前一直向下滑,一直滑到了左腰上面一点。
      “别碰我!!!”华星南眉头紧锁,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非常生气用力地推开了那个男人。
      那个男人推了一下,重心不稳,倒在了地上,看见华星南这副模样,扫兴地起来走开了。陈白正准备走出去,从不远处又来了一个很高大的成熟男人,鼻梁上架着厚厚的银框眼镜,同色系的西服非常正式,像是老一辈的老人,双手都戴着手套,笑眯眯地走向华星南。
      “别生气啊,不过就一下贱胚子罢了,不值得发那么大的火。”那人对华星南摊了摊手。
      “博士?今天怎么有空来参加宴会了,不陪你的小实验品了。”华星南轻笑着,带着些讽刺的意味。
      “那不是知道你最近收了个极好的实验胚子,我特意来讨上一讨。”博士扶了扶眼镜,开门见山道,“开个价钱吧。”
      “哦,耳朵很灵,你也知道是个极好的胚子,我也不多说,一口价,40万。”华星南靠着墙轻笑着,以为他会被价格给劝退。
      “没问题。”博士很爽快地答应了,他为了实验不惜付出自己妻子的生命,是个不折不扣的实验狂魔。
      “行吧,等我心情好了就给你送过去。”华星南也很无奈,不能理解这种疯子的想法。
      “好。”博士眼睛看向了陈白的方向,眼神犀利,“那位是谁家的富少爷啊,偷听可不是好习惯哦!”
      华星南转身望去,原来是小孩,也对,陈然哲那家伙也来了。博士笑了笑,准备走过去,被华星南一把拉住。
      “说完事你也该回去了吧,这是我家的小孩,不是你的实验品。”华星南凶狠地瞪着博士说道。
      博士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也不想惹麻烦,摊了摊手,就原路返回了。
      华星南目送博士离去,长叹了一口气,又转身对着陈白,挑逗地问道:“小孩,在这里偷听多久了。”
      “切,我还以为你是正经人呢,没想到还是个爱沾花惹草的花花公子,怪不得姓华。”陈白双手环抱胸前,又补充道,“还好我姐不喜欢你。”
      “什么啊,你个小孩一天在想什么,我才不是花花公子,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这你姐也可以证明。”华星南走近了些,揉了揉陈白的头发,“没想到你这么护内。”
      “别总摸我头。”陈白把他的手打了下来,“我当然会护着我姐啊,谁管你花不花,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只不过这里实在太无聊了,我都快闷死了。”
      “这里不是也有很多富家小公子哥吗,你不和他玩?”华星南揉了揉被打到的手臂。
      “还不是我哥不准我和他们玩,说他们都是纨绔子弟,让我离他们远点。”陈白喃喃道,突然一声“咕噜”声传来。
      “嗯?你饿了?没吃晚饭吗?”华星南轻笑了一声。
      陈白红了红脸,有些不太好意思,又强装镇定地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很奇怪吗,无聊!”
      “好啦,这里有个地方有个餐厅,也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惯。”华星南又手贱的摸了摸陈白的头,“走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本来还在生气的陈白气不打一处来,听见有好吃的,气一下子就消了,双眼都亮了,快步跟了上去,“哪里啊,哪里啊,哪里啊?”
      “不远,里面做的东西我感觉还不错。”华星南记起来陈白脚上还有伤,放慢了脚步,“小孩,你脚还没好吗?”
      “嗯,不过快好了。”陈白跟上了华星南,把头撇到一边喃喃道,“我才不是小孩。”
      “好好好,不是小孩。”华星南看了一眼他,样子非常可爱,又调侃道,“那陈家小少爷有没有什么忌口?”
      “我不喜欢吃苦的……”陈白最后一个字拉长了音,眼睛看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华星南注意到陈白不对劲,顺着陈白的目光看去,是个小姑娘,与陈白的年龄差不多,华星南停了下来,靠近陈白把手搭在陈白的肩上,有一些莫名其妙的酸意,“原来陈小公子喜欢清纯的,长得也不怎么样啊。”
      “什么啊,她明明长得很好看好吧,在学校都有很多人喜欢的好吧。”陈白有些生气道。
      “你喜欢?”华星南有些不悦。
      “也算不上吧,就是单纯的觉得她长得好看。”陈白的脸刷一下就红了,快步走了,“吃东西,还走不走啊?”
      “哎,等等我。”华星南盯了那个女生好几眼,记住长相后才快步跟了上去,“其实我可以帮你追她。”
      “啊?”陈白惊讶道,脸还在红,“没有的事。”
      陈白又加快了脚步,华星南以为陈白生气了,连忙道歉,“我开玩笑的,别生气啊!”
      “到了没啊,我都快饿死了。”陈白不耐烦地说道。
      “到了到了。”华星南抢先一步走到前面的餐桌前,把椅子拉出来,示意陈白坐下,自己坐到对面,“坐吧。”
      陈白望了望四周,华丽的水晶灯挂在满是水晶的天顶上,这里的人不是很多,大多都是服务员,透过窗子能看见宴会厅的全貌,正好从这里可以看见陈然哲和陈然诺在与别人聊天。
      华星南点好菜后,发现陈白盯着窗外发呆,也没有坐下,“怎么了,站着吃也行。”
      “我才不。”陈白反应很快,收回了视线,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手撑着头,好像有些不太开心。
      “我点了一些,我们两个人吃应该够了,你还有什么想点的吗?”华星南手指交叉放在桌面上,声音放的轻柔了些。
      陈白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单,os:怎么都是英文啊,一个都看不懂。
      华星南见陈白没有说话又问了一句:“需要什么吗?”
      “不用了,够吃就行了。”陈白也没有什么办法,那是他不想点吗,是他看不懂啊!
      “嗯,其实你姐和你哥对你很好吧。”华星南望着陈白刚刚望着的地方。
      “啊?”陈白抬起头,一脸疑惑地望着华星南,“切,当然啊!”
      “那你在不开心什么呢?”华星南转过头看向陈白。
      “我只是在想我的哥哥和姐姐都那么优秀,我现在什么都不会。”陈白叹了口气。
      “微弱的烛光我能照亮房间,你会成为他们的骄傲的。”华星南用轻柔的语气说道。
      最害怕空气突然安静,华星南os:是我中文没学好吗?还是表达错了?
      平静了一会后,服务员打破了这份平静,很有礼貌地说:“让先生们久等了,这就为您们上菜。”后面有几个年轻的服务员推着小车,将一份份菜上齐。
      “吃吧,也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华星南做出一个请的手势,“不必拘束,我们这算是朋友了吧?”
      陈白看见吃的就挪不开眼,还没等到华星南说完就开始吃了起来,特别是鱼肉,一块接着一块。华星南慢慢地吃着,时不时看陈白一眼,真好看!
      陈白吃饭属于吃得很快的那一种人,吃的差不多的陈白擦了擦嘴巴,摊在椅子上,华星南默默地吐槽道,不愧是阿哲养出来的小孩,一点正经少爷样都没有。
      “唉,阿南哥,你是不是肾不好啊?”陈白的嘴巴没有把门的,想到什么说什么,突然想起刚刚那个男的碰了一下华星南的腰就发怒了。
      “噗,咳咳咳。”华星南差点被一口汤呛死,“什么?”
      “我刚刚看见那个人碰了一下你的腰就……”陈白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我那是腰上有伤,不是肾!”华星南弹了一下陈白的额头,“想什么呢?”
      “伤?”陈白捂住被弄疼的额头。
      “你想知道?”华星南又喝了口汤润了润喉咙。
      “切,你爱说不说。”陈白把头转向一边,双手环抱在胸前。
      “好好好,算我想说给你听。”华星南低头看着汤,用勺子慢慢地搅拌着。
      华星南眼神沉了沉,陈白好像能透过双眸感受到他的一丝悲伤。
      “当时我还在美国,有个非常要好的朋友,我们都很信任对方,从不欺瞒。”华星南不时的看了看陈白,陈白听得很认真,像在听故事。
      “在美国的时候,你不是在这里长大的吗?去那么远干嘛?”陈白见他停了下来便问道。
      “我是美国国籍,家人都在美国,所以就在美国长大的咯。”华星南耐心地解释道。
      “那你的那个朋友现在在哪里?”陈白又问道。
      “不知道。”华星南摇了摇头,“很多年没联系了,美国那几年有点乱,有很多犯罪团伙在世界各地贩卖毒品,美国算是人数较多的,那天我们不小心进入了一个密室。”华星南紧了紧眉头,苦笑道,“不,不是不小心,是他把我带到了那个地方。”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是带你去玩密室逃脱吗?”陈白单纯的眨了眨眼睛。
      “对,密室逃脱。”华星南平复了下自己的情绪,叹了口气,“那时我天真地以为是我走错了,那里有很多毒贩子,我和他们打了起来,一直把我的那个所谓的好朋友护在身后,我把那些毒贩挡在身前,我以为我们能一起逃出去。”华星南吞了吞口水,一直在平复着自己的情绪,不停在调整。
      “他不会丢下你,自己逃走了吧。”陈白看见华星南有些难受,问道,“你没事吧,其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如果是他丢下我就好了,唉,他拿着30cm的短刀,从我后背直刺穿整个胸膛。”华星南用手比划着30cm,又指了指左腰上面第一根肋骨处,“我着根肋骨是断的,伤口是贯穿性的。”
      “为什么,你们不是好朋友吗?”陈白听着出乎意料的结果,惊讶道。
      “对啊,我们曾经是好朋友,我也没有想到,那时我真的不信,不停在问他为什么,直到他说了一句,对不起。”华星南苦笑道,“我这朋友很会演戏的,连我都分不清楚。”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陈白问道。
      “当时很疼,我也不知道,后来就晕了不记得怎么出来的,醒来就到医院了。”华星南双眼闭了闭,双手摊开,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把难过的情绪降到最低。
      当华星南睁开眼睛时,只见陈白站起身,一只手撑在桌子上,身体向自己的方向前倾,另一只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糖朝自己方向伸来,一秒,还没等华星南反应过来,那颗糖就停在了自己的嘴边。
      餐桌不是很宽伸手就可以碰到,但是这么短的时间里根本没有时间思考,嘴巴吃惊的微微张开,陈白见他没有动,就一把怼到了他的嘴巴里,站直身体后,双手环抱在胸前,头撇到一边,“你可别难过,小爷我可不会哄人。”陈白看了看手机又礼貌地笑了笑,道,“时间不早了,我哥,我姐可能在找我了,谢谢你请客,下回再请你吧,我先走了,拜拜。”
      陈白向华星南挥了挥手,沿路走回了宴会厅。
      华星南目送陈白离去,刚想再喝一口汤,才想起来自己嘴里还有糖,嚼了几下,奶香味充斥着口腔,多年未吃过糖的牙龈,一阵阵陌生感袭来,桌上放着一张糖纸,是大白兔奶糖,os:这小孩怎么身上带着那么多糖,也不怕蛀牙。
      “你个臭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还知道回来。”陈然诺一把掐住陈白的耳朵。
      “啊!姐,你放手,好痛的。”陈白挣扎着,“我就去吃了点东西。”
      “好了,别闹了,让是司机送你回家吧。”陈然哲已经看惯了这样的场景,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好哎!!!”陈白猛地挣脱了出来,跑到了陈然哲的身后,对陈然诺吐了吐舌头。
      陈然诺本想再去抓陈白,却被陈然哲挡住了,“好了好了,别闹了。”
      陈白借机跑进了车里,关上了车门,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不一会就不见了。
      “还像个小孩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陈然哲感叹道。
      “做个小孩不好吗,天真无邪的,长大能怎么样,世俗的眼光还是看不清的人心。”陈然诺收回刚刚表情,很严肃地说道。
      “是啊,你是长大了,有自己独特的看法了。”陈然哲面对着宴会厅的里面,四周都很明亮。
      “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总的来说,小白要是知道或是想起当年的事,他还会认为你的背后很安全吗?”陈然诺走到陈然哲身侧,面对着外面被无尽的黑暗笼罩着。
      “所以你也认为我该把他丢弃,与你口中的世俗又强几分。”陈然哲紧了紧拳头。
      “不认为,他也是我的弟弟,出事我也会护着,你也是我哥,我不想把你放在梦梦姐旁边。”陈然诺压抑着怒气。
      “行了,我做事也有分寸,这些我都知道,我也希望你不要再做判决者,那些……”陈然哲的话语被打断。
      “那些事不是我想的那么简单,不是我所能承受的,很危险,但是我很喜欢聆听他们生命中最后的祷告,最真诚的话语,你说过的,想做就要做到最好,我不会回头的。”陈然诺朝着外面走去,消失在漫漫长夜中,没有回头看一眼。
      陈然哲只是发愣似的站在原地,盯着陈然诺离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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