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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旅行的开始 ...

  •   或许,打从一开始,命运就一直为难着我。
      我出生在一个勤劳而又迷信的家庭。
      我的眼睛,似那来自地狱的彼岸花的朱红色。
      那神婆竟然说,这双红色的眼睛是被诅咒的,留在家里只能给这里带来天灾……她认为这是不祥的……
      一切都那么突然,我才刚来就要离开……这世界不容我吗?经历了时间灵魂的磨练辛苦的来到人间,却只是一转而过……幼小的心刺了一下,痛的。
      安静躺在母亲的怀里,用那双火红的眼睛瞪着她……
      有个人哭了……是母亲,她用沙哑的腔调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哭呢?为什么?”为什么不哭?……我只是哭不出来罢了。
      母亲很舍不得我,但面对这么多人的斥责与蔑视,我不死也难逃……
      于是,母亲就为一丝希望替怀里的我辩解,说我放流附近的小河。也许这样会让我存活下来。但是乡亲们坚决要把我扔下丹风山后面的悬崖下。
      一出世,我就有了记忆……记住了这个世界!这个互相猜忌的世界……

      那天天气有点冷,母亲把我抱得紧紧的,害怕我着凉还是……舍不得?哪个都无所谓了……来了又去,这是自然规律。但是,每个人做事都有目的,我出生在这个世界又是为了什么呢?
      我苦苦的寻觅着答案,但似乎没有再多的时间让我想了……
      满山的枫叶绿黄相间,被风吹得摇摇欲坠。黄发浩荡的队伍终于来到我终结的悬崖,北风呼啸,那声音显得悬崖更是可怕。
      神婆穿着奇怪的服装,就像随便拿布裹一下的样子,她伸出被布遮盖的双手,从含泪的母亲手里抱过我,走到悬崖边,毫不犹豫松开手。
      在摔下去的那一瞬间,我睁圆血红的眼睛无邪地望着母亲,直到悬崖挡住了视线……一阵风突然地从后面袭来,满山的枫叶顿时变得火红,如一片浓郁的鲜血,村人被吓了一跳。
      那阵风一直吹,扫过悬崖像远处奔去。吹落的红叶随着我掉下悬崖……这是我最后看到的景象。
      昏暗的眼前,不知什么时候发出一丝光,还听见声音……我感到胸前有一股热风保护着我……然后我便晕睡过去了。
      睁开眼睛时,我是在一个老人怀里的。我没有死……老阿婆怜惜的望着我,转而又高兴地大叫:“老伴,这孩子醒了,快过来!”话刚下,一阵疾步过后,我看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阿公。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从老伴的怀中接过我。抱得紧紧的,因为激动的缘故他全身颤抖了很久。“老伴,这孩子没爹没娘,我们不如收养这孩子吧!”
      “哎?你说,这孩子没名没姓,我们就给她取个名字吧!”抱着我的老啊婆说。
      “好啊!就叫梅拉!”老阿公当机立断!
      “什么?没啦?这什么名字啊?不要!……叫鲁拉吧!”阿婆发挥母威……
      “这不好吧!”老阿公立刻缩小音量。
      “什么不好的,就叫鲁拉!”阿婆继续她的母威!
      于是,我便有了个名字,还有了个家……我还是活过来了!我的出生在死亡之前,还有些什么要做吧……可能是照顾好老阿婆阿公……
      之后我在这间屋里度过多少个风风雨雨,跟奶奶爷爷学了好多东西——学会了说话,写字,学会了缝纫,学会了做饭……生活过得不亦乐乎。
      就这样过了十二年……还有两天便是我十二岁的生日了——奶奶把我捡回来的那天定为我的生日。
      一大早,我跟阿婆就出门了……
      “鲁拉,跟奶奶一起去采些食物,好不好?”屋里好像没什么可以吃的东西了。
      “恩,我去拿个篮子……”我蹦跳着跑进去屋里……
      “好好好,奶奶等你!”奶奶那刻满岁月的痕迹的脸上爬满幸福的微笑,但这微笑还能持续多久呢?
      “奶奶,今天吃苹果派。”我微笑着跟奶奶说,双眼依旧是红红的。
      “好!那我们去那边摘苹果吧!”阿婆笑啊!
      我们来到一座很少来的山,这一带的猛兽特别多,也特别多陷阱。
      奶奶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没看见地上的大铁夹(就是那种圆圈上面有齿的,放在地上,一踩上去就会合起来的那种。),一步一蹒跚便踩了上去,鲜血从脚上喷溅了出来。鲜红的血液顿时加深了我眼睛的红。
      “啊!……”我看见奶奶满脚的血吓得大叫一声。“奶奶!奶奶!好多血!怎么办?……奶奶,坚持住!”鲁拉颤抖的慌乱的撕裂自己的衣服,裹着奶奶的脚,拖着奶奶艰难的走出森林,然后跑回家找爷爷。
      “爷爷,爷爷,奶奶被铁夹夹到脚了,流了很多血!!”我邹着眉头哑着声音大喊。
      爷爷立刻从屋里跑出来,虽然跑得有点慢,“奶奶在哪里?快带我去!”
      我拉着爷爷,“在这边,快点!”奶奶在不远处地上呻鸣着!爷爷连忙过去把奶奶背回家,连夜照顾奶奶,最终还是熬不过那巨痛和失血性休克。
      第二天,爷爷发现她已经离开人世了……伤心的爷爷拿出一条项链说:“这条项链是奶奶从你身上发现的,那时你还小,本想到你长大了,再还给你的。”
      爷爷叹了口气:“但是奶奶却早早就走了……来,戴上吧!”
      我接过项链,那是一颗火红的玉,有分明的纹理,好象在哪里见过?回忆的线索被什么东西给截断了……是一颗全红的玉石,却让我的视线离不开它……玉的周围有乳白色的东西环着它,很像稀世珍宝,收藏了很久的样子。
      “谢谢!”我把它系在颈上。
      爷爷默默的把奶奶抱到屋前两棵四季常青的大树旁,拿着锄头在地上锄,直到地上的坑大得可以把奶奶埋起来的时候,爷爷终于肯坐下来歇一歇了。
      我递给他面包,他说留着给奶奶吃。于是,我也不吃了,只喝了点水,一直陪着爷爷。
      没多久,他又开始工作了,他在屋里找到一些银色的东西把奶奶裹起来,然后抱着她走进坑里,放下,拿出怀里的东西撒在坑底……
      有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香香的,爷爷说这是域重,有这香气,虫子就不会过来。
      过了一会儿爷爷又说,裹着奶奶的银色东西叫银,有防腐作用,一直到水分全部蒸发掉……那种香气,我永远记得,因为那香味是独特的。
      已经好几天,爷爷都是檫着眼泪起床,我以为爷爷只是伤心,因为陪了自己40多年的老伴去世总是会感到伤心的,我这时就去安慰他不要惦记着过去了,您不是还有女儿我嘛!所以不要太悲伤了。
      但我每次都得到同一个意外的答复:老伴叫我呢!她说在那个地方好寂寞,叫我去陪她呢!看!她在等我呢!~说着还招了招手……于是我就不会再问了,但每天总是不经意间重复着问同一个问题,安慰同一句话!
      又一天,奶奶去世后的第7天,那天正是冬至,,冬天的第一天。爷爷便抛下我去陪老伴去了。
      前天,爷爷还在奶奶坟前装饰着……那天爷爷还跟我说过话:等是时候了,你也该离开这里去外面闯荡了,外面有很多人,有很多高高的楼房,有很多漂亮的东西,是个美丽的地方,在那里,你可以吃从没吃过的凉凉的冰激凌……
      爷爷,什么是冰激凌?爷爷,有很多水果吗?有很多漂亮的衣服吗?……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的我从来没见过的东西。
      那天,我还缠着爷爷问着自己没见过的东西,为的就是让爷爷忘了奶奶的事。
      但是,爷爷最终还是丢下我走了,跟奶奶一样。一觉过去再也醒不来了,最亲的奶奶和爷爷就这样走了,留下我——一个刚满12岁的小女孩,虽然我还小,但我已经能思考很多问题了,重要的是:我记住了这个猜忌的世界……虽然阿婆阿公他们没有猜忌……
      即使我的爷爷奶奶走了,但是我却没有眼泪,不是我不哭,也不是我太坚强,因为有一种意识在抑制着我,以至我流不出眼泪。
      这里已经没什么好留念的了,于是,我便展开自己的旅行,该说是旅行好还是闯荡好呢?
      第一,我还只是个小孩;
      第二,我身无分文;
      第三,天气凉了,我没有更保暖的衣物。有的只是够三四天的干粮,一张单薄的披肩——奶奶最爱的披肩。即使条件是这样的恶劣,我也要去闯一下。
      第二天,我便带着那为数不多的行李,沿着小路直往前走,走了不多一会儿,便看不见屋子了。又走了很久,大约用了两顿吃饭时间,我听见前面有声音。
      便跑着出了森林,真是怪,路快到尽头了,却突然没了,但是用眼睛也能看到走动的箱子,爷爷说那是车,千万不要靠近它们,不然会被撞伤。于是我小心翼翼的穿过那被树丛埋没了的断路,一出来,便笼罩在暖暖的阳光里,冷意全没了。
      一抬头,豁然开朗,前面没有草也没有树,地上是硬邦邦的,奶奶说这是水泥路,硬硬的……一不留神,一个箱子,不,是车子从左到右驾风般一转眼就跑到老远去了。
      走到路对面,靠着栏杆……哇!那些就是高高的房子吗?怎么这么像箱子啊!汽车也是!~虽然有些奇形怪状的盒子还五颜六色的楼房,比爷爷说的还漂亮!
      我坐在公路旁吃了一顿饭,便沿着下坡走下去,这路程长啊!途中有几辆不怀好意的车想来载我,但是看到我那红色的眼睛时都加足了劲飞跑,就像我是一个过渡站……
      因为公路实在太长了,不得不在公路旁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伴着和风熙日走上一顿饭的时间——一边走一边吃——就来到有房子的地方,我往深处走……到处都那么有趣,我到处望,一切都那么新奇。
      城市的中心,是一个公园,我打算晚上就在那里过了一夜,爷爷说过,有很多鲜花凳子和孩子玩的滑梯……应该是指那边那个很像大象鼻子拖到地上的东西。
      我不知道,自己只剩下一天多的食物了。晚上天有点冷,风在冷哮着急忙走过。我钻进圆形滑梯里拿着披肩睡起觉了。至于圆形滑梯,是要来挡风的!!!
      天气不会因为一个人而变得暖和起来。鲁拉现在冷得全身发抖,不过因为路走太多了,即使风再大,天再冷,她也能以最快的速度睡着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一章 旅行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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