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我何（杨戬同人）》琉璃心洁

36、话不能乱说（8）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菠萝蜜多时。照见无云皆空。度一切。舍利子。空不异色，色不异空。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减不增。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无苦集灭道。无智亦无得。以无所的故。”
　　“他在讲什么？”望着圣坛上讲的如痴如醉的白衣僧人，听得云里雾里的北海龙王偷偷捣了捣身旁的南海龙王，“这都连着讲半年了，怎么就没个够呢？啧啧，真佩服敖铭那小子，居然能受得了这老和尚！”
　　“嘘嘘！”南海龙王对着北海龙王直眨眼，一会惊动了这个罗嗦和尚，又得讲上老半天！听不懂，就不听呗，装傻不会啊？！
　　“北海龙王陛下，南海龙王陛下，贫僧讲的是《般若波罗密多心经》”，唐玄奘双手合十，停下嘴中的经讲，耐心的解释道，“意思是，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便如雁过长空，影沉寒水。雁无遗踪之意，水无留影之心。雁过水后，雁仍是雁，水仍是水。飞鸿过影，轻梦无痕.......”
　　“谁能告诉我他在讲什么？”北海龙王彻底晕了，什么又是梦又是影的？怎么一会又变成雁子和水了？这和尚的想象力也太丰富了些吧？
　　“你要是再说话，我就把你关进冰崖！”东海龙王怒了，狠狠的瞪向北海龙王，他现在可是有杀人的欲望。佛可以罗嗦，但怎么可以这么罗嗦？！好吧，看着他是个佛的份上我忍了，可是北海四弟你有必要再给他加台词吗？！我收拾不了这个佛，我还收拾不了你吗？！
　　碰触到东海龙王的目光，北海龙王忧郁了，看来大哥快要疯了。要去请天医了......
　　看到北海龙王的目光，东海龙王很清楚自己的四弟在想什么，正要发作，被西海龙王急急扯住了一袖，却见唐玄奘的眼光又投了过来，眼眸杀气顿消，平静的像一滩静水，似乎正听得很投入。心内暗自祈祷，老和尚没看见！没看见！
　　可是，那真的只是梦想！
　　“贫僧相信各位龙王陛下还是不曾听懂吧？没关系，贫僧会解释给各位听的。”唐玄奘首微颔，秉着你们听不懂我就一直讲下去的理念，连茶都未喝一口，便准备再次开讲。
　　“我们听懂了！”东海龙王吓得差点咬到舌头，什么再讲一遍？那得讲到何年何月？讲到下次龙会？
　　“那东海龙王陛下可以告诉贫僧，贫僧刚才讲的是些什么吗？四海”一贯的彬彬有礼，终于顿悟了！欣慰的微笑挂上了嘴角。
　　“这......”东海龙王语塞，天才知道你讲的是什么东西！听心啊，你什么时候回来赶快把这个佛给弄走！
　　“四海龙族中又谁可以解释一下，也可以。”
　　沉默。沉默。再沉默。
　　看着四海龙族逐渐扭曲的脸，唐玄奘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各位施主，这懂便是懂，不懂便是不懂。这懂装成不懂，是懂也不懂。这不懂装懂，是不懂还是不懂。懂耶？非懂耶？皆要实事求是。各位不懂，要告知贫僧，那贫僧自会给各位继续讲解。你们不懂却不告诉贫僧，贫僧又怎会知道各位不懂？不知道又怎么给给各位讲解？不讲解，各位有怎么能懂？不能懂......”
　　看着唐玄奘那张不停张合的红唇，四海龙族产生了一种空前绝后的绝望感，谁来救救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