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女鬼真要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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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熙城位于伍佳平以北九十里，距霞涌关一百二十里，周围青山环抱、古木参天、植被茂密，深入其中，时常还会听见野兽嘶吼。相较于历史名城、兵家必争之地的伍佳平，在地理位置和规模上都显得非常低调，如果不是常年奔走在一块的商人车队，很难有人会注意到隐匿在两城之间的这座小城。岐熙城不仅位置偏离江国西北边境的主干道，就连在江国的地图上都鲜有标记。在规模上，也仅有伍佳平的三分之一，只有一个郡县大小。
午时林中，静悄悄的，只有一阵疾驰的马蹄声和一阵被惊动的鸟叫声。“大人，起雾了！咱们需得赶在瘴气全部起来前，早些穿过这片林子，不然就麻烦了。”青衣导从骑着马匆匆来报。
李穆拉起僵绳，看着眼前林子里的变化，不耐烦的挥了挥叮在脸上的蚊子，耳边还时不时的传来几声野兽的嘶吼，眉头紧锁的看了看身后三万变二万八的大军，短短十天，出师未捷身先死！该死！面色凝重道“咱们还有多久到岐熙城？”
“回大人，再有半刻就能穿过这片林子，穿过这片林子再走十里就到岐熙了。”
李穆不敢耽误，随即下令“加快进程！赶路！”用力的扬起手中的马鞭，狠狠的抽在了马屁股上。必须要让将士们赶在夜幕降临前入城修整。
霞涌关内，已经不见那日攻打的迹象，吴鸣兮已经叫人清扫了战场。只留下几座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仓库，在整洁的街道上，显得格外突兀。
原本繁华的街市，近日也萧条了，关内百姓人人自危。倒不是因为关内易主无法接受，而是担心再次攻城自身难保。所以家里但凡有点积蓄的百姓，都已经离城投奔亲属去了，还剩下些老弱病残不能长途跋涉的百姓留下来自身自灭，三三两两的显得格外萧瑟。
身着重甲的吴鸣兮站在城门上低着头看着还在排着长队络绎不绝往城外赶的百姓，第一次切身身的感受到了战争给普通百姓带来的恐惧。都是为了活命，随他们去了。
“钟兰，统计好伤亡后抚恤可已发放？陛下调的那三千士兵都安排妥当了吗？”
“小姐，此次咱们带领的队伍，损失惨重，拆了两百人，重伤一百人，还剩三百人，伤亡属实惨重，已经对阵亡家属进行了抚恤，也已论功行赏了。三千士兵也都安排妥当了，都分摊到了梅九、零七、五月还有我的手下了。只是~”
伤亡过半，已是万幸。此次出兵，出奇制胜。八百的兵力正面应对，确实远不及李笑骁的八千人马有优势，但好在结果是好的。疑惑让吴鸣兮从感慨中被拉回来。
吴鸣兮给了钟兰一个不解的眼神，“只是什么？别绕弯子，有话直说！”
“只是陛下调来三千兵力皆是男子，我有些担心，如今战事刚定，人心不齐，现在姐妹们的情绪都很低迷，还请小姐能主持大局！”
“情绪低迷？确实该好好振振士气了！哈哈哈~今晚，让厨子安排一场庆功宴，用好茶好菜好好的犒劳犒劳大家伙儿，你随我一同去。哦，对了。另外也给三千士兵加加餐，不能给酒，容易闹事。”担忧是对的，男女将士如今同在一支军队，确实面临诸多考验。是得好好立立规矩，稳定人心。
钟兰见小姐一口答应了下来，立马喜笑颜开，刚刚的顾虑一扫而光。“ 是，小姐！我这就去安排！”
夜晚，风很大，吹在狼图腾的军旗上，呼呼作响。但丝毫没有影响到，庆功宴中，士兵们的热情。大家载歌载舞，一起在露天的校场上诉说着胜利后的喜悦。
换了一身黑色劲装的吴鸣兮，十分亮眼，精明干练又不是威严。坐在主位上提起酒杯站了起来，原本哄闹的人群，立马停下动作，主动禁言。
吴鸣兮扫视了一眼台下的众将士，笑了笑“ 今日，举办此宴，一为将士们庆功，庆祝咱们以区区百人，拿下黎国翘首以盼流失多年的领土，你们都是我黎国的大功臣。二为将士们身为女子而感到自豪，自古都说“女子无才辨是德”，女人们只需要分清是非就是好的？只能呆在家里洗手做羹汤？不！我不服，咱们身为女子不是只能呆在厅堂之内，走出来我们一样不比男人们差，时至今日，你们更让我坚信了这一点，我看到了，巾帼确是不让须眉！同为女子，我吴鸣兮以茶代酒，应当敬替所有的女人们敬你们一杯！”
吴鸣兮豪气举杯，一饮而尽。
众将士被说的群情激昂，感动不已，齐刷刷跟着吴鸣兮一起举起茶杯，一饮而尽。
钟兰见状立马起身想为吴鸣兮添茶，被吴鸣兮制止了。吴鸣兮自己拎起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众人见状也跟着自觉地续了杯，“这第二杯，是希望大家海涵，陛下调来三千兵马俱是男子，行事与咱们不同，但大家同在我吴鸣兮的帐下，还望大家多担待！建功立业！我吴鸣兮决不负大家，再此，多谢各位！”吴鸣兮又喝了一杯。两杯茶水下肚，吴鸣兮有点亢奋，这茶水竟然也甘甜可口了起来。
吴鸣兮一席话说得滴水不漏，士气在这一瞬间被点燃了。
只听见一声赛过一声的铮铮誓言，“将军，言重！建功立业，决不相负！”“决不相负！”
这一刻，吴鸣兮知道自己的目的达成了，笑容就没下去过。“将军，不好了——”夜巡兵突然造访，打断了吴鸣兮接下来的话。吴鸣兮招呼着众人，让他们继续。自己则是坐了下来，想着自己把该说的话都说的差不多了。于是立马招了招手，让跪着的夜巡兵上来说话。这几天才排得班，今日夜巡的士兵是刚调的兵力。
夜巡兵战战兢兢地擦了擦汗，快步上前，中间隔着桌子对吴鸣兮尴尬的说到“将军，城内出大事了，步兵营房的三个人在城中醉酒闹事，把 把城内一户好人家的女子给霍霍了，正被城里的百姓围着呢。”
吴鸣兮盯着夜巡兵的一举一动，震惊的听着消息，随着夜巡兵的话语落下，脑子一片空白，做出这等腌臜事，头也慢慢的低了下去。只有放在桌上的手，显示除了她此刻的情绪，不声不响的化掌为拳，恶狠狠的攥了攥，指骨被捏的磕磕作响。语气听不出是喜是悲，只见吴鸣兮缓缓抬起头，重复念着几个词儿，“步兵营？零七的兵？醉酒！欺辱女子！无耻至极！”如此胆大妄为，目无法纪！！酒是怎么来的？事情经过是怎么样的？结果如何？我尚未知晓。吴鸣兮强忍着羞愧和脾气！继续询问夜巡兵具体情况，“他们哪来的酒？”
夜巡兵哆哆嗦嗦道“他们，在 在酒肆里酒肆里借~借的！”
吴鸣兮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啪！借的？你还想包庇他们？”岂有此理，借的！神他妈借的！这与强盗有什么区别。
“属下不敢！”夜巡兵只觉得这一巴掌像拍在自己脸上一样，嘶~夜巡兵大气不敢喘一个，脸憋得通红！
吴鸣兮忍着心里的不痛快，接着询问道，“然后呢？我要听实话！”
“他 他们几个借 借着酒劲，壮着胆子翻进了一户百姓家中，见 见主家女子貌美且患有眼疾，便把女子拖 拖 拖到床上，轮 轮番给人欺负了！听围观人说，主家女子原是个健全的人，时常帮助街坊邻邻里，心善至极。所以邻居听闻隔壁女子的呼救声，不明所以的就召集了附近的人，都过去帮忙了。但当大家赶到时，女子已经 已经断气了。大家都见到了女子的惨状所以便把这几个喝醉了人给围起来了。”
“嘶~”吴鸣兮到吸一口凉气，抬起头闭上了眼。沉默良久。
原以为这些新兵闹事，无非是二件事，一是借机试探我的底线羞辱我，二事趁机打压女子士气。想想也是，在这样男尊女卑的世道，万不得已，生死存亡之际，除了陛下仁德，爱才如命，能容忍一个区区的小女子为将。其他男子怎么可能也会如此深明大义，容忍得了一个女子骑在头上？做他们的将军！万万没有想到，事情的真相如此令人发指，吴鸣兮更觉恶寒！为无辜女子的遭遇心寒，为军中女将们随时会受到的不公而心痛！
容忍一旦到了临界值，终将要在沉默中爆发。
吴鸣兮猛地睁开那双眼，戾气与血色，泛起滔天的恨意，红唇微启，轻颤唤着“钟~兰~钟兰！”
钟兰第一时间察觉到了自家小姐的不对劲！小小姐生气了！很生气很生气的那种！完了！钟兰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刻不容缓的上前听候吩咐，“小姐！”你别生气，我害怕！
“带着你的三十人马，去，把那三个醉鬼给我捆回来！”钟兰刚想说好！
吴鸣兮又停顿了一下，“不，我要亲自去！把我的快马牵过来！”我要宰了他们！
“哒哒哒~”霞涌关内官道上，一行人身着军装，浩浩荡荡、快马加鞭的赶到了事发地。本来围成圈的百姓自觉的让出了一条路。七嘴八舌的人群里传来不和谐的声音。
“这些当兵的就是不顾我们的死活，任意欺压百姓，不得好死！！”
“唉唉唉~这些都是女人耶！天啦，黎国是没有男人了吗？”
“你闭嘴吧，就算人家是女人，还不是不上你一根毫毛的拿下了霞涌关。你除了是个男人，你有这等气魄和本事吗？”
“渍渍渍，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徇私舞弊，包庇凶手！”
“谁知道呀，依我看呐，肯定是官官相护！”
“戚姑娘，太可怜了！”
“这些兵没有个好东西！烧杀抢掠，无所不用其极！可恶！”
吴鸣兮眉头紧锁，到了地方，从门外一眼就看到了醉倒在地的三人，此刻衣裳不整，头发凌乱，鼻青脸肿的被捆绑在院里的一颗树下坐着。快速下马，马鞭都没放，便径直走进了屋子里。钟兰随即快步跟了上去，看了一眼地上的三人，呸了一声，一句畜牲脱口而出！骂骂咧咧的也进了屋子。
进屋的吴鸣兮就着屋里桐油灯，那昏黄的光，看着眼前的景象，吴鸣兮震惊的捂住嘴。看着床上女子披散着头发，面色惨白又狰狞，一只手臂裸露在床沿外青一块紫一块，指甲上还有凝固了的血污。身体被人刻意用被子盖着，像是在为她保留最后的颜面，但却没有遮住身下的褶皱和血渍，空气中还弥漫着酒味和腥味，几个百姓哭哭啼啼的蹲在女子的尸体旁边，说着女子生前的事迹。屋内桌椅板凳也都被推倒了，木制地板拖拽的痕迹从桌子底下一直到床尾。地上破碎的茶壶，滴答滴答的一滴滴砸在地上，就像砸在了吴鸣兮的心上！心痛和冷意随着水滴的节奏爬上了头！！吴鸣兮颤栗着身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眼泪悄无声息的落了下来。
钟兰连忙追了上来，就见自家小姐背对着自己，站在屋子中间，呆呆的看着屋子里一地狼籍。安静的可怕。于是担心的叫了声，“小 小姐~”
吴鸣兮闻言，捂嘴的手不着痕迹的擦干了脸上的泪。嘶哑着说了句，“我没事儿！”
转过身来，吴鸣兮眼圈更红了，钟兰见吴鸣兮没有说话，也不在多言。默默的走上前去，与床前几人交谈。待理清头绪后，确定夜巡兵所说非虚，便开始打听女子的家庭情况，女子自幼便是个孤女，幸得族人和邻里照顾才长大成人。本就孤苦无依还遭了这罪，实在是可怜！打听好了女子的事。
吴鸣兮消化了一下情绪，叹了口气，坚定开口道，“钟兰，马上找到族长把这一百两银票给他，让他替戚姑娘，安排好后事。处理好后，自行回营！”她不会白死的！！
“是，将军！”钟兰说着就走出了门，贴心的叫了一个侍卫在门口保护吴鸣兮。
这时床前的人才注意到这位一直默默站在他们身后的女子！竟是那个不伤害百姓一根毫毛就攻破了霞涌关的女将军。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小声讨论了起来。“哇，这女将军深明大义，也是厉害！”心里都不禁感叹一句年轻有为！“她，这是屈尊降贵来处理那几个害死戚姑娘的畜牲的吗？”
吴鸣兮吩咐完钟兰懒得听他们说那些闲言碎语，看着侍卫守在门口，便不做停留，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屋子！来到了院子里，看着还未彻底清醒的三人，心里那股气再也压不住，拿起手中的马鞭的对着三人抽了起来。周围看戏的百姓，对着这突然的一幕惊呆了！！但鞭子并没有唤醒醉酒的三人，即使被打得三人皮开肉绽，血流不止。吴鸣兮发泄完，三人身上已经没一块好肉了，挥手召开六个守卫，“捆了，把衣服扒了，挂上牌子！吊在城门口！！”
嘶~在场的百姓闻言大快人心！
“这女将军是个狠角色！”
“她不会过两天又把人放了吧！”
“看样子不会了，你没看见她也是个女人吗？戚姑娘死的这么惨，同是女人，她怎么可能袖手旁观！”
“也是！最好能吊死这三个可恶的畜牲！”
“是呀是呀！”
“也不知道，时局还动荡吗？咱们这霞涌关本就不太平，现在黎国和江国打得死去活来的，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呀！唉~”
吴鸣兮看着还未散去的人群，平静的说了句，“夜深了，大家，回去吧！明天会给大家一个交代！”人群慢慢散去。
直到围观百姓全部走了，吴鸣兮骑上马深深地朝屋子里看了一眼，随后下令，“撤退！”
第二日天还没亮，吴鸣兮已经召集齐了那三千新兵，在各个校场进行操练！！一直到路上行人脚步声成片。吴鸣兮才带着分批带着这群人，来到城门口！看着已经清醒过来，但已经脱水脱力的三人，沙哑着嗓子，哀嚎着“我罪不致死啊~将军！”“我知罪了，将军放过我们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放过我们吧！”“你们别嚎了，这臭娘们！不会放过我们的！你有种放了老子，让你也尝尝小爷的厉害，哈哈哈哈~”。百姓翘首以盼，楼下新兵窃窃私语。
“他们三个干嘛了？怎么会被吊在这里？”
“不知道呀，将军还让我们在下面看着！他们这是干嘛了？”
“将军是要杀鸡儆猴？”
“好像听说他们昨天私自出营，去抢酒，撒泼把人家姑娘给霍霍了！”
“啊？他们不要命了，这是要犯军规的呀！”
“不会吧！这么严重？”
“听说人家姑娘还被他们给弄死了！”
“天啦，他们这就是在找死！谁都救不了！”
“他们是哪个营的？”
“几个流氓无赖！我好像在咱们营房见过，真晦气！花几个臭钱买的名额逃避赋税的混子！”
“啊?真得？”
城楼上，吴鸣兮看着楼下窃窃私语的士兵。叫来零七，不苟言笑的下令，让零七的人马安静下来。此时零七已经看到了城门上的三人，知道那是自己刚带的兵，免不了心惊肉跳，完了，完了，军法严明，管教不严视为失察，失察要挨五十军棍呢！我的屁股！这三畜牲，真是害人不浅！！我是倒了八辈子刚升官就遇上你们这几个坑货！！将军今天很不对！
零七听话的站在城墙上，举起手中的旗子向下一挥，楼下士兵瞬间安静。
吴鸣兮这才上前，说到“今天，本将军让大家伙来，主要是想带大家好好看看，看看这三个畜牲，他们昨晚在我霞涌关做了一件大事，私自出营，抢劫酒肆、私闯民宅、强抢妇女，凌辱致死！！私自出营，触犯军规按规当行鞭三十，抢劫酒肆、私闯民宅、强抢民女、凌辱致死，触犯国法，仗五十，牢狱三年；流放西塔；处以绞刑。这样的人目无法纪，恃强凌弱，穷凶极恶之徒，自己不要脸面，还把我军脸面往下拉，把我黎国的脸面丢在地上践踏，是我黎国的耻辱！这样的人不配做我黎国的将士，更不配做我黎国的子民！如今霞涌关重归黎国，关内百姓即是黎国百姓，欺辱黎国百姓，其罪当诛！这样的人，我问你们，他们该不该杀？”
听着吴鸣兮愤恨的说出，一条条一列列的罪责，让百姓和新兵引起了共鸣，一致的同仇敌忾，沆瀣一气。“杀！杀！杀！”
“今天他们三人侮辱的是身世可怜之人，明日他们还活着是不是就敢随意欺辱咱们军中的女将？本将军深感不安！！作为一位女将军，我知道在座的各位，有些人很不服气，不服气就对了，是骡子是马？咱们战场上见分晓！往后我希望军中大小事物，不分男女，都是黎国将士，是黎国将士就跟着我一起为黎国开疆拓土，封狼居胥、建功立业，但凡有人对此没有兴趣，可自行离去，我准了！我霞涌关不需要这样的贪图享乐、恃强凌弱的无能之辈！我黎国也不需要这样的贪生怕死之徒！这三人，让我黎国蒙羞更让城中百姓惴惴不安，你们说他们该不该杀？？？”
吴鸣兮一步步调动着大家的情绪，耳边回声震耳欲聋，“杀杀杀！”
零七等着吴鸣兮颔首，又重复了一遍动作。
场面一下又安静了，吴鸣兮随即下令，“好！事已至此，鉴于此三人目无法纪，罔顾国法。理应，处以绞刑，把人放下来！即刻执行！！！”城墙上面的士兵把吊了一夜的三人，放了下来，下面的士兵守着人下来。在城门口，摆上了支架。直到三人被放下了，百姓情绪更加激昂。纷纷拿出枯枝烂叶和石子向三人砸去！在一声行刑中，他们的人生走到了尽头。而后，吴鸣兮在楼上出神的望着戚姑娘家的方向，像是默默无声的道了一句，安息吧，戚姑娘！
这边三人被处以绞刑后，吴鸣兮让零七自行去钟兰那里领了五十军棍。
楼下新兵不由赞叹到，“吴将军真是女中豪杰！为民除害了！大义！”
“是呀，是呀！以后咱们要跟将军好好建功立业，我还想功成身退，衣锦还乡呢！”
“这还是个好官呐！戚姑娘在天有灵一定会感谢她的！”
“大仇得报！戚姑娘，泉下有知，也可以安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女鬼真要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