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烟行》苍尊

3、这就是乱世

　　战争是残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楚凌深刻的领会到什么是血与火，什么是生与死
　　楚凌收拾好背包想迅速逃离战争。
　　楚凌不是害怕死亡，是厌倦了战争。
　　几个仆役楚凌没有带上，分发了些银钱让他们自顾逃生去了。
　　街上布满了嘶喊声，打杀声，□□声。
　　楚凌的包里装着全身家当。
　　里面有一把匕首，一些吃食，药品，一套衣物，洗漱用品以及那盒玻璃珠子。
　　凭借着敏锐的直觉与感知能力，楚凌带着刘雅躲避着乱兵。
　　乱兵已经可以说不是兵了，活生生的土匪样，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街道两旁不时的见到行人倒下。
　　乱兵发泄着自己的欲望，对于弱小，他们毫不留情。
　　楚凌路过了当铺那里，掌柜已经死在了乱兵的刀下。
　　嘴被割了开来，口中的那两颗金牙被乱兵撬走了。
　　街道是乱兵最喜欢来的地方，街道中的大小商铺已经被洗劫一空。
　　没有来得及逃走的人男的被抓走，女的下场更加凄凉，被当做无情的发泄工具。
　　血已经沾满了街道，不时传来未亡人的呼声。
　　穿过街道，路过县衙，楚凌看见前几日的县令独自一人悬梁与上，也算的上是为国尽忠了。
　　楚凌见到一队乱兵正在对一个女子施暴，女子的惨叫声响彻在街道中回荡。楚凌在解决掉乱兵后，女子挥刀而下，一刀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这时候死，或许是一种解脱吧。
　　天空中的黑压压的云压着人喘不过气来。
　　雨与血水混在一起，泥泞的路中乱兵肆意咆哮着。
　　楚凌见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几天前送到自己家的两个丫鬟。
　　是的，她们已经死了。
　　死前不知经历了怎样的折磨。
　　“闭上眼，不要看，很快就会过去的。”楚凌安慰着丫头。
　　楚凌与刘雅躲在一间房里避雨，等着天黑趁着夜色逃出去。
　　“丫头，不要怕，我们很快就能逃出去。”楚凌安慰着刘雅。
　　窗外，时常有士兵来回翻倒着东西。
　　“弟兄们，赶紧的去抢，抢钱，抢粮，抢女人。”
　　“过了这三天可就什么也不能干了。”
　　一些军队里，为了激励士兵，掌权者允许自己手下的士卒在城破之后抢掠一番。
　　刘雅躲在屋内，再次见到了乱匪的残暴。
　　夜色降临了，雨也越下越大。
　　白天乱兵大肆搜刮了一番，夜里外面没有人愿意淋着大雨。
　　县中的房屋被乱兵霸占，妻女被人凌辱，男子被迫给他们当苦力。
　　乱世，是贫苦百姓的乱世，那些富贵者依然纵享声乐。
　　城中那些大户联系上了乱兵的将领，他们表示会为乱兵提供粮食军饷。
　　听那些逃难的百姓说，这是陈国的兵马，后夏国土已经被楚、赵、陈攻下了大半。
　　楚军中的将领收到了好处自然会网开一面。
　　夜里还专程为楚军举办一场庆功会。
　　简直是在讽刺，杀你国民，欺你妇女，你居然还会给敌军办庆功宴?
　　在夜色与大雨的掩护下，楚凌决定带着刘雅往南逃。
　　往南走七百二十百里便会到达通州，刘雅的外公家就在那里。
　　七百二十里怎么也得走上个把月吧？
　　靠两条腿不知道要走到什么时候。
　　雨还在下，哗啦啦的下。
　　两人身上已经被雨浸透了，经过一夜的奔波两人已经逃出去礼县的范围。
　　这世道已经容不下纯良，一味的纯良最终只会让自己尸骨无存。
　　外面的雨还在下，所幸找到了一座村庄，村庄中的房屋被火烧的残存无几。
　　看得出村子里刚刚经历了什么。
　　走进一处还算完好的房内。
　　那一幕两人始终难忘。
　　一个半裸的妇人已经腐烂，怀中襁褓中的孩子，两人的血肉已经融为一体。
　　强忍着恶心两人把妇人与她的孩子一同火化了。
　　滴答……滴答……
　　外面的雨逐渐小了，两人也被这雨弄得狼狈不堪。
　　楚凌见刘雅被雨水浸湿的衣裤上沾染了血迹。
　　“丫头，你怎么了，哪里受伤了?快点让我检查检查，我这还有药，感染了可不好。”
　　“丫头说话呀？别一声不吭呀。”
　　刘雅一声不吭，羞红了脸。
　　楚凌要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就不正常了。
　　这种事情，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毕竟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
　　包是防水的，所以里面的衣物也都是干的。
　　楚凌把白衬衫给刘雅穿上，刘雅也毫不避讳，转过身穿衣服。
　　不过纽扣刘雅就不知道怎么用了。
　　又转过身来，两手捂着胸前。
　　楚凌明白了过来，亲自帮她扣上。
　　楚凌把毛巾递给了她，本来是想让她把脸擦干净的。
　　刘雅说：“转过身去。”
　　……
　　过了一会儿刘雅清洗了毛巾还给了楚凌。
　　天逐渐亮了，雨也停了下来。
　　此地不宜久留。
　　楚凌带着刘雅继续往南走。
　　路上，楚凌问刘雅：“你外祖父家怎么离你家那么远?几百里的路你去过吗？”
　　刘雅摇头。
　　“那你怎么寻找你外祖父。”
　　“娘说过的她是从通州谭安来的，外祖的家族在谭安也小有名气，一打听就知道了。”
　　“你怎么不去你小丈夫家。”楚凌调戏道。
　　“我听人说他家也遭了难，全家都没了，他来我家送婚书那天被乱兵砍死在了院里。”刘雅略有些难过的说。
　　“你们快点，耽误了大人的事情你们可吃罪不起。”外面传来人声。
　　“大人，我们都已经赶了几天几夜了，按照路程下午就能到了，何不吃点东西休息休息?”领头的人觉得马上要到了，何不休息一下。
　　不知道哪里来的老鼠打翻了屋内的碗，躲在房屋内的二人他们发现了。
　　“哎哟，这哪里来的小娘子，这么标致，让大爷们快活快活。。”一人瞅着刘雅色眯眯的笑道。
　　众人心神领会。
　　“脑子都进虫了?赶紧吃点东西上路，别耽误大事儿。”领头的骂道。
　　“大人您看，这么水嫩的姑娘平常也是见不到的，您老何不乐呵乐呵，您老先尝个鲜儿。”旁边有人献媚的说。
　　领头的将领仔细端详了一番，觉得马上要到了，也耽误不了送哪件东西，何不让自己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