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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与被偏爱的人之间的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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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伯然的手像要按进他的另一只手臂里,如果后面的墙是有弹性的,可能他的整个身体都已经镶嵌在墙里面了。
在两人一前一后的拉扯中,一个不明的白色物体弹射到褚佑辉的脸上,是王伯然领口上的扣子,因扣子封印住的衣领下面的大片风光,也展露无余。
“平时看不出来啊,玩的比我都嗨,这是被弄了多久啊。”
储佑辉的言语中满是嘲讽,但王伯然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扣子掉了,依旧是不停地往后躲闪。
“不要打我。”
“没那个勇气就不要装。”
储佑辉将王伯然抽屉里的书翻得乱七八糟终于找到几乎一本全新的英语书。
“今天算老子倒霉,下次就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了。”
储佑辉翻了翻他的英语书感叹道:“你是真不读书啊。”
王伯然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身,扭头拍了拍占满墙灰的裤子,又蹲在地上将散落在座位四周的书一本一本地捡起来。
做完这一切,他将目光盯向垃圾桶。
犹豫了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将垃圾桶里的两截书小心的夹了起来,之后两人独处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任何读书的声音。
王伯然在小心翼翼地将他撕开的书拼接起来,储佑辉则是奋笔疾书地在他新的英语书上誊写以前的笔记。
似乎一切都和往常没有什么不一样,同学们陆续来到教室,谁也不会知道平时看似毫无交集的两人竟然大打出手。
“卧槽,小呆谁打你了。”
按照往常本来应该在钓鱼的同桌发出十分惊恐的声音。
“你脖子上掐痕好明显,还有一些又青又紫的痕迹,你被家暴了?”
王伯然赶紧拿起刚刚修复书的胶布,从里面把领口粘了起来。
“别和别人说。”
“我知道,难怪你每天都不爱说话,原来你家里人家暴你啊。你长得这么乖他们都打你,你要是搁我家,我爸妈得高兴死。”
“我习惯了,反正马上就要毕业。”
虽然这次说谎被父母家暴,但是王伯然并不觉得愧疚,这只是他们过往无数次这样的行为,被发现的第一次而已,他甚至有些畅快,他的父母就是彻头彻尾的家暴犯。
身体的伤痕可以痊愈,心里却早已布满伤痕和失望。
“我现在觉得我妈妈对我可好,我还觉得她脾气不好,看了小呆我才知道什么叫父母与子女之仇。”
“兄弟,要不等一下我陪你去告诉老班。”
“不用了,一个家的事别人再怎么管也是很难管的。”
家庭是一座城墙,大多数城墙里的人都过得水深火热,但又总想去给对面城墙的人去灭一把火。
“你还想陪他去见老班,老班不主动找你就算好的了,我的小说怎么办。”
“拜托大姐,你这个时候还担心你的小说,我一男的看男男小说被抓住了,老班现在都没有找我,我慌的一批。”
“要不是我无聊没书看,也不会看这种小说,我都不知道老班要用哪种罪行处置我,是看小黄文,还是看男男。”
“又不是我强迫你看的,而且你心里不也看得挺起劲的吗?承认吧你就是个深柜。”
周围几人你一言我一语,总是可以把一个话题过渡到另外一个话题,但奇妙的是又可以把话题接回原点。
“小呆,我看你面色好苍白,要不让他带你去医务室吧。”
女生永远对着帅哥有着天然的关心与同情。
男生叫嚣着不满:“你们有问过我的意见吗?”
“不过兄弟,你b这脸白的像要死一样,但摸起来又发烫,撑不住别硬抗,兄弟姐妹几个给你凑点钱儿。”
王伯然正拿着红笔预习着下节课要讲的内容。
“谢谢你们,我现在没多大事儿。你看的小说有多黄。”
王伯然一本正经地问,两个个女生偷偷捂着嘴笑。
旁边的男生倒吸了一口气也一本正经地回:“这么和你说吧,兄弟,我是没书看我才看的这本书。”
“里面的有些内容让我大受震撼,而且我没想到女生也这么黄。你知道男生和男生用哪里MAKE LOVE吗?”
“菊花。”
旁边的男生震惊了,兴奋的继续同王伯然讲:“兄弟呀,真是人不可貌相,你才是老司机,没想到你这都知道。”
“你知道我看了什么离谱情节吗嗯?一个男生把那个弄到他那个里面了。”
“你知道那个是哪个吗?”
王伯然点头。
旁边的男生清了一下嗓子表示说:“你真的太懂我了。”
又接着说:“因为那个男生是强迫那个男生的,特别变态的就是,因为那个男生里面有那个,那个器官是很脆弱敏感的,如果不及时把那个清理干净,整个人就会发烧。”
“像你这样,我觉得你好像发烧了。”
王伯拿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虚,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你接着说。”
“我最最最没有想到的是:那个男生不让那个男生清楚,说是发烧整个身体都是热的,那个地方坐弄起来更热更舒服。”
王伯然嘴里含的那口水差点喷出来,还不忘回复道:“是挺变态的。”
开始学习的第一天对于王伯然来说并不太算太好熬,一个是前面的知识掉得太多了,数学基本上已经到了看不懂的地步,另外一个就是他把那些东西弄出来,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里作用,感觉像是好了一点,但身体还是比正常的时候累的太多了。
最后一节是自主的晚自习,王伯然本来是不想上的,但是困、累、晕三种交织的体感让他连走出教室的能力都没有,他干脆趴在桌子上,睡过去,想等好一点了再回家。
虽然他的嘴唇已经干枯而且没有丝毫的血色,但他现在连喝口水都懒得起来,他听不到周围的一切声音,听不到下课的铃声,听不到周围的同学噼里啪啦收拾东西的声音。
“学委还不走吗?都下课十分钟了,本来最后一节晚自习就挺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储佑辉转身瞟了一眼躺在角落里的王伯然,用十分感激和温和的声音回道:
“你先走吧,等一下灯我来关。”
等那个同学走了之后,储佑辉用力地将椅子往后拖,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
但趴在那个角落里的像一尊雕塑一样,毫无动静。
储佑辉绕到讲台,大声喊了一句大声喊了一句。
“喂,我要关灯了。”
见趴在桌子上的人没有丝毫的动静,他急忙跑到王伯然的桌子前面,用力地晃动他,但他依然没有丝毫的反应。
同时他也观察到了王伯然苍白的脸色以及不太正常的体温。
“不会这样就被我吓到了吧。”
看着他桌子上一页一页用胶布修好的英语书,储佑辉慌忙地拨打电话:“喂,哥——你能到学校一趟吗?”
“你在你教室等着,不要乱跑,我大概十分钟赶到。”
“杜鸣,陪我走一趟。“
杜鸣和张济月刚踏进教室,就看见储佑辉面色凝重的从角落里的一个椅子上起身。
“发生什么事了,慢点说。“
“我怎么都叫不醒他,你们能带他去医院吗?”
两人看见趴在桌子上看不见正脸的少年。
“他叫不醒,和你有什么关系。”
“还是说他是你的什么朋友或者男朋友之类的。”
张济月平静地望着储佑辉。
“不是他,我早今天和他吵了一架……”
“只是吵了一架吗?你们两个动手了吗?”
储佑辉欲言又止,磕磕绊绊地说:“是他先撕我的书的。”
“所以你有没有动手打他?”
储佑辉害怕张济月的这种表情,无悲无喜无怒,尤其是这种带有审问语气的时候。
杜鸣看出了他的惬意轻声说:“小辉你慢慢说,不要害怕。”
“我没有打到他,我很生气他撕了我的书,我都以为我们2个要打起来了,但是我去到他座位上,他就怂了。我抓着他的衣领,把他逼到墙角,我干了最过分的就这了。”
“而且他白天都是好好的,我都看到他和他,同桌周围的人都还是有说有笑的。”
“那你要觉得自己真没责任,那你完全不用管他呀,他睡一夜在这冻死,也不关你的事儿。”
张济月将手伸向少年的额头。
“可能我把他吓到了,他要是真冻死,哪怕不关我的事,我也会愧疚一辈子的。”
杜鸣将少年扶起身来,看到少年尤为俊美的容貌,两人皆是一惊,不是因为此容貌有多么的惊艳,而是这张脸太过于熟悉。尤其对于张济月来讲。
杜鸣撕开少年领子前面的那层胶布,虽然他各种各样的声乐场所玩的很多,但还是被眼前这幅惨不忍睹的形象所惊到。
杜鸣看了一眼张济月,用询问的语气问他:“怎么办?”
“先回家吧,明天小辉还有课,他每天起这么早,让他早点休息吧。”
储佑辉看着现在都还没有醒的王伯然,面露难色地说:“还是先去医院吧,我感觉他情况像不太好。”
“你不用担心,这件事就交给哥来处理,我等一下会叫医生上门来看的,看不了再让医生给他转进去医院里面。有什么情况一定会及时告诉你的。”
储佑辉缓缓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