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Speak Softly My Love ...
-
基本上只要认识酷拉皮卡的人都清楚他有这么一个特点，那就是私人时间里是基本找不到他人的，虽说此人平时一旦沉迷于工作可谓是超人一般的存在（指连续熬夜几天的事迹基本在圈子里人尽皆知），不过这大概已是几个月前的传闻了。
况且诺斯特拉德还循规蹈矩地遵循着不加班原则，员工福利待遇也有保障，尽管知道些底细的人都清楚这背后盘根错节的东西多了去了，可奈何那黄毛小子确实很有本事，在短短的时间内让岌岌可危的家族站稳脚跟并安上了可谓完美的包装。被优渥的工作条件吸引前去应聘的人才也已经多得用指头也掰不清，毕竟谁不想要这么份好工作呢。
不过要找这边年轻的老大依旧只能提前预订好时间，毕竟不要说短信会石沉大海了，哪怕是多打几次手机都会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当然问题也出在这里。
此时此刻，最近刚入职的司机很是苦恼。的场倚在车边上已经等了有十分钟之余，左看右看是都没有看到有人下来的迹象。再三确认了门牌号他也笃定自己绝对没有走错，毕竟都也接送好几次了早已有了印象，金发青年也总是会给出非常明确的时间地点。
现在眼看还有四十五分钟左右就到约定时间了——如果是往常的话，老板总会提早半小时等候在约定地点直到对方前来赴约。今天前去的地点需要驱车十五分钟到达，这不该啊，再怎么样这会都应该下来了才对？他向来非常的守时。
……当然也不排除Boss他因为过度劳累又倒下了的可能性。的场现在需要在短时间内迅速做出判断，到底是直接破门而入把昏睡的金发青年扛上车到地方了再把他喊醒，还是先走个程序给他电话轰炸让他醒一醒再把人接到车上。
前者当然不是没干过毕竟那会时间紧迫，虽然老板最终也没说什么但是克扣了他偷藏起来的点心盒这点让他至今耿耿于怀——老板虽西装穿在身上，毕竟还是孩子，那衣装压在他身上还是过于沉重了些，总算做出了符合年龄的举动反倒让他这个下属松了口气……算了还是后者吧，不过酷拉皮卡到底知道多少处他偷藏点心盒的地方啊？！
想着想着的场就已经抵达了公寓房间的门口——404号房间。公寓每层都有四间房间，也不知道这层是不是没有住客的关系，显得异常的安静，连他自己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这样的安静显得有些异常，该不会酷拉皮卡不在吧？
的场摸出手机打了几通电话，最开始铃声一直响着但无人接听，到后来直接被摁掉了——酷拉皮卡现在分明醒着的不然电话也不会被直接摁掉，不过这边也没听到任何声响，也就是说现在是完全找不到人的状态。……没办法了，寻找外援好了。
“Boss不在？”
“对，电话一直都不接我就已经猜到他忘了今天有要事了。凛仙先生，现在怎么办？因为我觉得你应该知道老板在哪所以突发奇想打了个电话过来，要是没什么思路我就去打给旋律女士和芭蕉先生了。”
“那倒不用，酷拉皮卡平时的行动轨迹挺规律的。我短信给你发个地址你到那边去找找吧，不过记得之后删掉。”
“非常感谢……不过我能多嘴问一句么？我记得酷拉皮卡没有要事的时候基本就是两点一线的。下了班就回家，然后再去上班，除去有阵子因为过劳所以一边的地点改成了医院以外……”
“……你最好别让他发现你对他的私人生活充满兴趣，不然你的点心盒又该都不翼而飞了。”
“我会选择性失忆啦……！”
“不过我才想起来的场是最近来的，不知道这件事也正常。——你下次在酷拉皮卡住处找不到他人的话就去翡翠女士家里找，因为他会时不时住到那里去，基本没喊你接送的时候他人就在那边。我这边还有东西要跟进，之后有空再聊吧。”
“等、等一下，凛仙先生，你说女士？？那个平时不苟言笑的Boss他竟然有女人吗？！？！”
电话这边的的场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凛仙虽然平时不工作的时候爱开些玩笑（和冷笑话），但编排八卦之类的事情是肯定不会做的，既然会这么笃定的说也就意味着那个瘦弱的、经常一工作就忘我的金发青年他确实有那么一处温柔乡……
“很惊讶吗？”
“堪比小行星落入大气层的惊讶。……毕竟怎么看都不可能的吧，酷拉皮卡怎么看都是那种对女人对情欲毫无兴趣的类型吧？？”
“……那他确实装得蛮好的把你都给骗过去了。总之我地址已经传过来了，是翡翠女士的住址。之后记得清除记录。”
凛仙确实听起来很忙碌的样子，直到电话挂断之前那边都很是吵闹，不出意外的话大概是在接见人之类的吧。
……BOSS的女人吗？
的场一下子就对这个“BOSS的女人”产生了极其强烈的好奇心。当然不仅仅是因为八卦之心人皆有之，他也确实在那之前几乎没有听说过她的存在，也就是说酷拉皮卡确实相当的珍惜她啊，大概是怕她被人盯上吧。
这么想着，的场最终还是把车停在了隔了目的地两条街的空位上。毕竟他也不能保证哪里会有人正在监视着寻找任何可趁之机，酷拉皮卡既然会选择把自己女人藏匿起来，那作为下属要是没揣摩到自己老板的这层想法可不行。
……到了。
的场在确认确实没有什么人跟在后边就也松了口气。再怎么样自己还穿着西装，而且要想完全伪装成普通人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尽管休息日穿着西装的上班族也不少见就是了……应该是这一层吧，他记得是在这层比较靠里的位置。
他一点点地走近，却是在这白天向来安静的走廊里听到了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不会吧。
的场当下心中已经有了些猜想，要是自己的错误判断就好了——可随着自己与房门的距离愈发被拉近，那暧昧的私语已是变得愈发清晰，女人的声音让他想起自己把方糖放进红茶里还未完全化开时喝在嘴里的味道，却也不是刻意掐着嗓子装出来的。当然更加决定性的是，与那女声混在一起的便是自己那年轻上司将对方名字含在自己舌尖上辗转反侧的声音。
就算是笨蛋都不可能想不到就在那前面，那门的背后会有什么样的光景。……酷拉皮卡原来真的有啊，有女人的啊？！
走到房门前他首先注意到了在里侧栓上的门链，如果是平常状态下理应是看不到这条门链的，毕竟门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开出一条缝……他并不敢贸然敲门，现在怎么看都不该是敲门打断的时候，尤其是刚刚都已经得出自己老板正跟他自己女人在亲热的事实，别说是酷拉皮卡了，无论是谁，□□的时候被人打扰想必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可是如果不打断的话……的场尽管心里还在摇摆不定，现在距离约定的时候还有一些余裕，时间上尚且充裕，可万一酷拉皮卡兴致比较好还要继续的话那怎么办……？虽然很不想做那种看起来好像偷窥狂一样的变态，但对不住了……！
悄悄地，司机猫着身子凑到门边，从门缝往里看去。
（这部分删减掉了……！）
的场当然是那种不会破坏别人好事的人，其实看到的时候心里也卸下了巨石（他真的不是有意窥视的）。……那个小鬼，他确实需要这么一个不用顾虑太多，能够尽情展现被压抑着的自我的地方，当然私下这么批判上司也不是很好啦，不过或许不止他会这样想吧。酷拉皮卡就好像那不断燃烧的蜡烛，除非完全融化成蜡结束自己那短暂又绚烂的一生，否则绝不停息。
这样就好，本想着真的只能这般默默守望着的、为他担忧着的温柔的人们这样也能够安心了吧。
链条发出了哐啷哐啷的声响——大抵是已经放下了心、突然松懈下来的缘故吧，的场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门链。
……完蛋了。这次该不会把剩下的点心盒全部没收了吧？！不、或者，炒鱿鱼也是有可能的毕竟这算是偷窥了老板的私生活虽然他真的不是那种变态偷窥狂——？！
的场抱住脑袋在内心嚎叫着连连后退，他看到了！！酷拉皮卡已经意识到门外有人的样子，将年轻女性轻缓地放下后他随手从边上的衣架取下了他熨得笔挺的西装外套将她裹了起来，然后下意识地挡住那个方向朝着这边——
“我不记得你有这种癖好吧，的场。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这的，又是谁告诉的你这里的住址。”
门链被取下，站在那门框后双手抱臂的金发青年此刻正因为与他身高差了一大截，只好仰视着他。门缝里自然看的不清楚，的场现在才发现原来酷拉皮卡穿的还是居家服……也就是说，Boss的女人刚刚那副打扮其实本来是要出门？但是被酷拉皮卡给拦截了？
当然穿着再怎么毛绒可爱的居家服，好像就跟同龄的青少年几乎没有任何区别一样，然而看向他的茶色眼瞳还是颇有种刀锋般的锐利。
……果然还是他认识的那个酷拉皮卡。
的场心下已是觉得反正横竖都是死了老实交代倒也根本没什么，只是才张开口，从酷拉皮卡身后却直接探出了个脑袋很是巧妙地阻断了审讯：“是客人吗？站在门口总归也不是很好，进来说吧？”
“翡……？！你这样万一被看光了怎么办。”金发青年呆愣了下，连忙挡住她。
“我不是披着衣服吗，不至于走光的啦。而且把人拦在门口也显得很尴尬，不是吗？的场先生是来找酷拉皮卡的对吧，那要稍微等他一会哦，如你所见，他现在完全在假期状态。”
“……总之，确实在这里继续对话也不太好，你先进来吧。”
——谢谢你，大姐头！！
的场跟着规规矩矩地脱了鞋走进了房门里。年轻女性随后撂下一句“我先重新换一身衣服”便先行离开了，只留下了坐在木桌一左一右的他跟酷拉皮卡隔着茶杯中冒出的热气四目对视。被打断的话题自然是重新被提起，的场当然也老实交代了来龙去脉。
“——这样啊。”食指轻敲着桌面的酷拉皮卡抬头看了眼钟表，“现在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二十分钟左右，从这里出发的话时间应该能再短一些，你今天早饭吃过了么。”
“还没……”
“那过会一起吧，烤面包涂上果酱还是挺快的，姑且能暂时充饥以免到时候缺糖。我忘记了今天的要事确实是我的问题，你是尽职的。不过有些话我知道应该不需要提醒你。”
“那是自然，翡翠女士的事情我会保密的。……况且我也不希望大姐头遇到什么危险，看得出来她是名温柔善良的女性。”
“她应该不是很希望被你们当做大姐头，所以最好也别那么喊她……车应该没停在这边楼下吧。”
“在离这两条街的地方，那个建筑工地附近。”
面包机在此时噔的一声将烤制好的面包弹了出来。酷拉皮卡随即拧开了边上的果酱瓶盖子，熟练地把烤好的面包放进盘子里，用小刀往上面涂抹果酱。不一会那边的卧室门便开了，年轻女人笑着跟他打了打招呼后便转向了在那边细嚼慢咽着烤面包的酷拉皮卡：
“咦，怎么就涂层果酱直接吃了，不需要煎培根什么的吗？”
“啊……今天没那个时间了，我过会要跟的场出门。”
“所以是酷拉皮卡确实忘了这件事对吧，之后要对人家好好道歉哦。”
“……我会的。”
喂喂……好像无意间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啊。
跟此刻意外享受这片刻闲暇的金发青年视线交错了会，的场迅速地低下头拿着沾满果酱的小刀在面包切面上涂抹，又不时悄悄观察起了面前的年轻男女——反正横竖都要冒着极大的被炒鱿鱼的风险，看就看啦又不会掉一块肉！更何况平时都没什么机会看到酷拉皮卡那小子的另一面的，这家伙年纪轻轻竟然有两副面孔！
虽然确实就当今社会而言面前的这位确实是个靠谱又对下属好的别人家想要的老板，这温度差也着实忒大了点吧。
吃完最后一口面包，酷拉皮卡也已经一气呵成地换上西装，正坐在鞋凳上穿皮鞋。金发青年平时也是会有踩点上班的时候，虽然通常是因为前一天太劳累的缘故……这效率的换衣也是这么练出来的吧。
之前还觉得酷拉皮卡瘦弱得有些撑不太起西装，不知是换了更为合适的尺寸还是生活多少滋润了些，现在倒是格外合身。
“的场先生，你们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啊？”
“这个不太确定啊，翡翠女士，恐怕要视情况而定……如果对方属于谈得拢的类型就会早点结束，不然到下午也是有可能的。那个……”的场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把没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感谢您的招待，我想之后酷拉皮卡会联系您的。”
“这样，是说午饭要不要做视情况而定的意思吧？……对了，我去买点什么作为赔礼吧，刚刚从凛仙先生那边得知了您喜欢的甜食店铺，我准备去那边看一眼。还让的场先生特地找到这来把忘事的人接走，真是给您添麻烦了……”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翡翠女士不用特意准备的……嗯？！？！”
的场僵硬地转动脑袋，他看到了时针又往前挪动了一格，本就已经紧凑的时间变得更加拧巴，他也看到了镜中正要将黑色美瞳怼进眼睛里的西装青年手抖动了一下，软软的美瞳片啪叽一下贴到了睫毛上。
酷拉皮卡顿了顿，面无表情地重新戴了一次美瞳。
……这下死定了！！
好在时间已经所剩无几，酷拉皮卡之后会在车子里把会面内容全部梳理一遍并且提前准备好腹稿，这是他的习惯。……总之的场还是有一半自信坚持自己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况且——
金发青年关上门的时候，往常那好像精致雕塑般的脸庞有了生气。
“那过会见。”
在酷拉皮卡的唇边绽开的是柔软的笑意，光秃的树枝在温暖的春风中已然抽出了新芽。
……原来如此。
看着后视镜中如往常般投入工作状态中的酷拉皮卡，的场也心下了然。这就是理由，能够让酷拉皮卡展现出与往常截然不同的一面的理由，只因为在那个小小的空间里他能够卸下那些繁重的烦恼，能变成符合他生理年龄的、坦率表达自我的青少年。
这之后的谈判异常的顺利，以完全没想到的速度成功收官。
走出新建好的办公楼时正是一天中最为晴好的时刻。不过在前面走着的酷拉皮卡却在此刻突然停下了脚步：“既然我今天的休假也泡汤了，正好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做。”
前一分钟还在想着“棘手的事情应该都已经解决了”的司机抱着胳膊打了个寒颤，现在明明是温度最高的时候……！
“去那家店吧。我从凛仙那里听说了大概的店铺情况，排队时间应该蛮久的。”
……酷拉皮卡你说话不要大喘气啊！！不过他本以为酷拉皮卡是表面答应之后再私底下找他算账的，毕竟不能拂了翡翠女士的面子，那可是他的女人提出来的事情……
“那、那么我的点心盒……”
“我是守信的人，已经答应了的事情自然是说到做到。况且她最近也没怎么好好休息。”
原来老板是妻管严啊！
的场心里感慨着，表面还是老老实实把人送到目的地。
从车里往外看，在边上排着的队伍非常的长，一眼望去见不着头也看不到尾。就是因为这样，再好吃的东西如果要为了它排上几小时甚至半天的队伍，无论怎么样都会把大半的兴趣打消掉。总之先找到BOSS的女人再说——
“我先下车了。”
“哎？但是翡翠女士她……”
“我已经看到她人了。”
“……哪里？？”
“你明明正值青年，都还没到视力退化的年纪，这就已经老眼昏花了么。需要我介绍个眼镜店给你去配副眼镜吗？”
就知道这两幅面孔的小子等着呛他的机会呢！但作为成熟的男性，的场当下决定不跟有时候心眼显得特别小的老板计较。
翡翠大概是也发现了车辆，朝着这个方向看了眼但也没做什么多余的动作，很快就又转了回去。
的场火速地找了停车位停好车，扭头一看酷拉皮卡老早迈开腿往那方向走去——他有着张漂亮的脸，而且还是穿着西装走路挺拔的年轻男性，这两者揉搓在一起足以让排着队的小姑娘们春心萌动了。
事实也是如此，的场快速跟上对方时，身边不时传来女孩子们的小声惊呼。
“抱歉让您久等了，大小姐。”
或许是酷拉皮卡有意识到自己的形象还是比较引人注目的，他也很干脆地给自己安上了一个身份，说是一时兴起的角色扮演也不为过，虽然完全可以说是本色出演。
“……是？”
当然，看大小姐呆呆地眨动着眼睛看着对方就知道她完全是一头雾水的状态。
“这里就请交给我吧。”
“……嗯，我知道了。那就拜托你了。”
“了解。还请大小姐注意安全，如果身体不适的话也请及时通知我。”
翡翠也总算进入了角色扮演的模式，又跟酷拉皮卡扯上了几句，便踮起脚伏到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金发青年怔了下，在略加思索后凑到了女人的耳边。的场是远远看着的，自然也不清楚两人交头接耳了什么，最终只能看到一路小跑过来的、耳根有些泛红的翡翠。
“Boss跟您说了什么了吗？”
“啊、什么都没有。可以陪我逛一会吗？既然酷拉皮卡选择替我在那排长队，那就来陪我买点东西吧。”
翡翠闭了闭眼，表情很快平静了下来。
“可是，如果是陪您逛街的话……”
“请不要误会，酷拉皮卡的生日不是要到了吗？所以我想着去购置一些用来庆祝生日的东西。可以的话……”
“原来是这样，那我很乐意帮忙！”
翡翠也露出了感激的笑容：“谢谢你……或者说一直以来谢谢你们默默陪在他身边。”
“您这是什么话，不如说是我被Boss照顾了，虽然他有时候特别小心眼脾气还死倔还特别自我主义又经常臭着张脸明明是个脸好看的小子……”
“听起来基本都是抱怨呢。”
“但我在他手下做事不会反悔。”
“……他听到会很开心的。啊、果然电话来了。”
翡翠摸出了手机。只扫了一眼她便觉得不出自己所料——来电显示的人名正是酷拉皮卡。在嘈杂的电话那边，她听到了这条街道的活力，以及夹在这缝隙之中的思念。
“翡如果逛完了就回来吧。”
“女性逛街就没有没那么快的啊，而且我想我们两个人分开可是连十五分钟都没到？”
“……我想你了。”
“这样啊，那我尽量。”
翡翠说完便挂了电话。大概是边上的场的表情过于夸张，她想了想还是补充道：以后也要陪在他身边哦。
——为什么？
——嗯，怎么说呢，你刚刚在边上也听到了，酷拉皮卡其实很像牛皮糖的。
——应该说是对您才这样吧。
——他其实意外地是个很容易寂寞的人啦。……或许有对我没错，但对你们也是。
不过果然还是先对他保密好了。
揉搓着裙角的年轻女人走在洒遍碎金的街道上，她在思考着突如其来的报酬应该要在何时支付，用什么方式支付。……尽管任性的保镖已经明确了支付内容就是了。
「我想要的报酬是你。」
—FIN—
作者有话说第4章 Speak Softly My Lov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