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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首次出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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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再次传来门铃声，李纸和顾随对视一眼，一齐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透过猫眼往外看，只能看见一个男人的头顶。
“会不会也是来求助的？丧尸会按门铃吗？”李纸问道。
顾随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几秒后，除了一下又一下的门铃声，还伴随着有节奏的撞击声，像用头在撞门。这么等下去不是办法。
李纸回到房间拿出电脑，十分钟之后，电脑呈现一整片代码，然后变成十几个监控画面。顾随走到李纸的身后，看到这一切表情有些错愕：“这是什么。”
“这栋楼的监控。”李纸无所谓地说道。
“你怎么会有这个？”
李纸敲击电脑键盘的手一顿，随即故作镇定地开口道：“我侵入了这栋楼的监控系统。”
顾随站在李纸身后，看她出神入化的操作，眼神愈发意味深长，一个住在三环外的普通社畜，竟然能在十分钟内侵入小区的监控系统。
顾随感觉自己的衣角被人拉住，李纸蹲在地上，无辜地看向他，他蹲下来与她一同看向监控画面，门口人的行为过于怪异，他佝偻着身子，用额头一下一下地敲击着门铃，同时也发出厚重的撞门声。
楼道灯光忽明忽暗，恍惚间，李纸和顾随看清了这“怪人”的下半身，他双腿，不，他几乎只有一条腿了，另一条腿的血肉全部不见，森森白骨清楚可见，他是怎么活下来的。李纸此刻只觉头皮发麻。
忽然，这站着的“怪人”停止了敲击的动作，似是感受到被人监视，他猛地抬头看向身后的监控。
“啊。”李纸轻呼一声，整个身子往后倒去，顾随立刻扶住她的肩膀。只是此刻，她可没有心情激动和偶像的肢体接触，“怪人”不准确来说是一只丧尸，跌跌撞撞地离开了李纸地房门口。
李纸迅速起身，按下截屏键。
期间，群里的消息跳个不停，3207彻底疯癫，一口咬定自己老公绝对去了4302的屋子，4221也就是李纸楼下的那名工程师喝止了这场闹剧：“别吵了，人不见了出去找不就行了，我和4302同一栋楼，我出去看看。”
4221名叫孙源知，是个很热心肠的人，平日里见到谁有困难总忍不住上去帮忙，上下楼的李纸也没少受他的帮助。
只是这是末世，这可不是普通的小忙，稍有不慎丢掉的就是自己的命。
李纸发送了她加入这个群聊以来的第一句话：“我刚刚在楼道的监控里看见了这个。”
顾随注意到李纸的微信头像是一片纯黑色。
这张照片拍摄下了刚刚门口那个丧尸的侧脸，群里一时寂静无声，3207发送了一条语音，刚开始就是3207悲惨的叫声：“这是我老公，这是我老公啊啊啊啊啊。”
4302此时终于发言：“我就说吧，你老公根本没来我家，估计是在来我家的路上就被咬了，你别乱攀咬人。”
继李纸发送了一张照片后，又有人发送了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扇窗户，一半的窗帘似被暴力扯下，房间里的场景令人心惊。窗户正对的门口是4302惊恐的模样，而房间的地面上，一个男人被另一个体型大一倍的男人压倒在地上，他在吃他的肉。
"4302，那是什么，你养了个丧尸？"
“被压着的人看衣服不是3207的老公吗？”
“所以4302你根本不是缺吃的，而是让我们去给你养的丧尸当食物。”
“我见过吃人的那个男的，4302那不是经常出入你家的那个男人吗，他是你男朋友对不对，你男朋友变成丧尸了，你为什么不杀了他！！！！”
“疯子，简直是疯子，4302滚出我们小区。”
所有的人都疯了，4302此前说过的所有谎话，变成了一个笑话，她恶意诱骗，装作自己养育了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实则是为了骗人来给她的丧尸男友当食物。
而身为苦主的3207却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李纸再次发言，她丢出一个链接，道：“这个链接可以看到小区里的监控，但是有一大部分已经被损坏了。”
“天，你怎么搞到了，太厉害了吧。”
有人艾特李纸，却没有人知道她是几零几的业主，她的昵称只有一个句号。
“谢谢谢谢谢谢谢谢大佬。”有人感谢她。
“有这种东西怎么不早点放出来。”有人谴责她。
聊天框里跳出一条私人信息，李纸点开页面，是她唯一的好朋友宋时梦发来的：“荔枝，你在小区吗，我开车到了停车场，这里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李纸心中一惊回道：“你不是出国旅游了吗？”
“飞机取消了，所有的飞机都取消了，我只能回来，我凌晨就到了，一直躲在停车场，刚刚才有信号，荔枝怎么办，我好害怕，这里周围好恐怖，你能不能来救救我？”
李纸回头，不知何时顾随竟坐在离她这么近的地方，他一只腿半弯放在地毯上，另一只半弯立起，手肘抵在膝盖骨上，头弯向一侧，似在思考些什么。
“你可以看，不是什么隐私，邻里一些事情罢了。”李纸说罢起身，要往门外走去。
鼻子忽地撞上顾随的胸膛，他不知何时起身来到她身前。
"你去哪?"顾随皱眉看向胸前僵住的李纸，往后倒退一步。
“我朋友在停车场，我去接她。”
“现在，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顾随用下巴指向小桌上的电脑，电脑屏幕上，小区仅剩的几个监控便有两到三只丧尸在游荡。
“她在车上没东西，也没水喝，再呆下去她会死那。”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在乎别人的生死了。”
此话一出，两人都安静了。李纸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眼神中满是不可置信和懊悔的眼神。他是在说昨日她明明知道4302没有孩子，还任由事态发酵吗？
“随便你怎么想。”李纸可以不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可眼前的人是自己喜欢了7年的偶像，纵使她感情内敛，此时还是忍不住有些许难过。幸好他不知道自己喜欢他，不然才是真的丢脸。
她倔强地绕过顾随，直直地往门口走去，顾随再次拉住她的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在两人的对峙中，顾随先败下阵来：“我陪你去。”
“不用，很危险。”
“你也知道危险。”李纸被顾随话语中自然而然的熟稔让李纸有些惊讶，他又说：“要去一起去，要么都别去。”
“那，一起去吧。”
顾随觉得李纸总是在给他许多惊喜，比如她在十分钟内侵入了这个小区的监控系统，又比如，她居然从门口的鞋柜里拿出来两把手枪。顾随从小在漂亮国长大，在那个枪支合法的地带，他见过数不胜数的各类枪支，可在z国，这是头一遭。
“你？”
李纸顺手拿了一把给他，她眼里满是坦然。将“枪”拿在手里，顾随才发现了不对，这枪的构造，饶是见多识广的他都没看出这是哪类型号？
“这是，你自己做的？”
“嗯。”
“非法组装枪支也是违法的。”就在李纸以为下一秒顾随就要义愤填膺地教育她时，顾随突然眼神坚定道：“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的。”
？<偶像今天怪怪的。>
顾随昨日的衣服已经干了，他换上自己的衣服，两人就这样出了门。打开门，门外此时还算太平，两人正准备下楼时，突然听到一声尖叫。
是人的声音。李纸拿出手机，群里跳出来十几条4302的求救信息：“救救我，3207她疯了，她要来杀我。”
“救救我。”
“救救我。”
没人回，甚至有人幸灾乐祸。
可下一秒，群里又有人气愤又害怕地喊道：“3207疯了，又不是我害的她老公，她拿了把斧头砍我家的门。”
监控里显示3207家的房门已经被砍开，3207拿的不是斧头，而是一把电锯。她头发凌乱，身上没有任何血迹和伤口，却行为怪异疯癫。
3207敞开的房门里渐渐流出来一滩血，群里众人见此心惊恐惧又绝望，3207现在砍的就是对面4302的房门。门好像被据开了，3207又走了。她转过身，脸暴露在监控下，她眼神空洞，嘴角扬起一道恐怖的弧度。
“3207本来就有神经病吧，我有一次在楼梯间见到她老公，提着的袋子里全是些精神药物。”
“我也想起来了，我老婆在精神病院当护士，好像见过3207。”
“疯了，她好像朝我这边来了，救救我。”
停电了。楼道的等突然熄灭，手机屏幕里的监控也变成了黑色。
“监控怎么黑了？”
“好像停电了。”
“疯了，那我们怎么活下去，谁知道那个女疯子到哪了？”
有人愤愤艾特李纸的“。”，让她想想办法。
李纸和顾随透过窗户往外望去，此时已是下午，世界还是亮着的，到了晚上，才是真正的恐慌。
“我们速度得快点，必须在天黑之前把宋时梦接上来。”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