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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 2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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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照穿的还是那件黑色的骑士服,探出身子看向沈风。
一见是他,心底最后那点警惕烟消云散了,心里欢呼一声向苏照跑去。
苏照也不费话,见她过来,伸手拉了她上车,那男人坐前面赶车走起来。
坐到车里借着灯光却见她头发披散,上下打量一下,衣物倒还平整。紧皱的眉头微松了一些:“怎么弄得这么狼狈?”
提起这沈风当然气愤了,举起手里的一直紧握的簪子,愤愤不平将老江头的行为狠狠控诉一番,连比带画还讲道自己若是要受辱,准备如何如何拼命反抗,只譬如踢裆什么怕吓到这个古人没敢说,倒是把自己想的招数尽情道了出来。
最后又加了自己的猜测:“要我说他肯定以前也这么做过,你不是皇城司么,是不是要整顿一下这些为非作歹的牢差,本来下狱就够让人害怕,他这么做当时我拼死了的心都有,我倒是敢拼一下,平常的女子岂不是白白要受辱。简直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说着用衣服狠狠擦了擦那人摸过的手背。
见他也不搭话,沈风奇怪地看他一眼,外面的灯也不是能很亮的照到车内,只见他垂着眸,也不知在想什么,双手握紧了放在膝上。
可能是遇险之后的应激反应,沈风觉出自己有点亢奋,这些小事确实没必要和苏照这么细讲,或者这样的事在这时代本就不能与外人道的?
苏照松开双手,抬首颇认真的看她:“你说那人若是碰你,你要用簪子划他的脸,然后寻物砸他的头,打昏了他你好逃出来?”
沈风不知他问这话何意,但确是自己之前想的办法,遂点点头。
苏照见她无所畏惧还点头应着。
继续道:“这样你用簪子来划我的脸,看看你这样做行不行得通。”
沈风不满道:“你都知道我要做什么了,都有防备了,我这招是要出其不意的才好用。”
“你动手时未见得别人就没有防备,只看你下手找不找得到好时机。”
沈风迟疑“我手也没轻重,真划到你怎么办。”
苏照倒不但心:“无妨,你只用全力来做,但看能不能成功。”
说罢头偏到一边,不看沈风。
看样子这人好奇心还挺强,那就给他演示一下吧。
沈风四下里在马车里寻摸有什么趁手的能用东西,倒看到一边放着的包裹,越看越觉得熟悉,这不就是自己的吗。
遂道:“你把我包裹拿来了。”说着左手抓向包裹。
苏照道:“一会我带你直接去镖局,待到时间,你直接同镖局出。。。。。”
话还没说完,沈风右手已经挥起朝他面门划来,苏照只一抬手就擒住她手腕一用力,簪子登时就握不住了掉在地上,沈风却也不示弱,脚已抬起竟踢向裆处,苏照脚一拐盘住沈风的腿登时将沈风小腿踩在脚下,那边沈风左手的包裹已到,车内狭小,苏照施展不开,只得身子一侧,包裹擦着脸边掉在地上。苏照另一手将沈风左手抓住,将她双手交叉压在腹部,沈风受力不得哎一声整个身子躺倒在车坐上。苏照压住她,将她双腿控制住让她动弹不得。
这十足的压迫感,让沈风十分害怕,努力挣扎,竟分毫不动,少不得求饶:“好了,好了,苏照你快放开我。”
苏照这姿势背对着灯,脸藏在暗处沈风看不太清他的神色,苏照却能将她看得清楚。
但见她鬓发散乱,仰躺在坐椅里,因刚才激烈动作,人微微有点喘息,雪白的颊上布着红晕。人又在那里撒娇求饶,意态娇憨。气息吹在脸上,像羽毛轻轻拂过。
那种重锤子击打心脏的感觉又来了,这一下比之前更加猛烈,击打得他将握着的沈风手一扔,整个人像被烫着一样跳起来。
沈风有点羞赧,才从牢里出来,那里面各种气味都有,自己又在那脏地上被拖了一路,见苏照逃也似的躲开疑心身上有不好气味,冲着他了。
起来整理一下头发,重新盘好,倒是簪子掉地上找不到了。苏照坐回去就和个佛似的,没个动静,也不好让人帮找,只自己摸索了一番却还是没找到。这一打岔,沈风尴尬劲就过了。
遂自夸道:“要不是你武功这么好,我早就能得手了。”
苏照见她还是这么不知死话,气不打一处来:“就你这撩裆的手段?!”
“这手段地确上不了台面,但胜在管用啊”沈风辨解。
苏照更气了:“你就是遇到一个没一点功夫的汉子,就你这三两下不等近身早让人制住。”
说着一把捏住她的手,略一用力,沈风手腕跟折了一样哎呀出声。这才知道刚才苏照竟没有使力气。
“这我也只使了一成力,普通汉子也要比这力大,你一个小女子竟敢使那些下作手段,你怕是嫌他们不恼你,要激怒他们吗!”
这力量的悬殊,让沈风清醒不少,可还是不点不服输,梗着脖子强辨道:“打不过,跑!跑不过,我就死怎样!”
苏照袖口一闪,一柄寒霜利刃横在她脖子上,沈风吓得一抖,苏照冷笑道:“想死?一柄剑你就不敢动了吧,或者你以为男人遇到你就为了上来给你一剑要你性命!”
苏照抽回剑准备下一剂猛药,免得她再遇事不考量后果,凭着莽劲胡乱做,凉凉道:“一个有几分姿色的小女娘,落男人手里结局只有一个,被强!”
沈风当然知道会有这么个结果,可是知道是一回事,让人明明白白说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她不是已经遇到老江头那种下作男人。若不是苏照来得及时,自己硬拼不过,真要是落到那副田地。。。。。沈风终于知道怕了,嚅嚅道:“你那是不是有毒药什么,你给我一点吧,真要有那时候我也怕我还不上手,又不想受那辱,索性吃药方便死了罢。”
苏照气极反乐,就没见过这么执拗不好教的。
只好吓她:“你死了倒也罢了,若是连你尸首也不放过呢。他们这样那样你的身本可怎么办。”
说得这样直白,沈风当年变态电影也是见识过的,心里一阵恶寒。捂脸哭了,呜咽道:“那要我怎么办呢。”
苏照也觉得话说得重了,放轻了语气道:“怎么就没有办法。”
沈风闻言,也忘了哭,放下手呆愣愣的看着他:“哈?”
“一个字等”
“啥?!”
“我自然会去救你的。”苏照略有不自在的说道。
沈风觉得这话说的有点不着边际:“你能随时救我?”
不对,沈风觉出话说的有病,搞得像自己随时能遇险一样。
忙改口:“我是说,前面咱们就分道扬镳了,还能不能再见都不好说。况且离了这里,我也遇不到这样的事了吧。”
人生在世生命也只有一次,哪能随意浪费。再说了这里空气甜香,青山绿水,民风也算纯朴(就因为老江头打了个折扣)总要都见识一下才好呢。今后自己定要低调行事,无论做什么都小心谨慎一点吧。
苏照想当然的道:“你哪一次遇险我没有及时到,遇到事不要擅做主张,只管等我就好了。再说怎么不会再见,此去东京,不日我也会回去的。”
沈风心道,你意外了吧,姐不去东京了,姐要去闯江南类。
再一想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从来这里遇这几回险,真就是苏照及时出现救自己于危难。之前事也就罢了,靠人不如靠自己,想想之前在牢里以为苏照不能救自己时候的失望失落,决对不再接受自己的命运要仰仗他人鼻息。
沈风拾起掉地上的包裹,打开翻看东西有没有落下的。装银子的锦袋入手有些沉,探手一摸,竟是多了两块两个手指合起来大小的金块。
苏照见了伸手拿过来,翻看一下,想要收回一块,又想了想还是递给她道:“我取你包裹时也看了一下,你手里的银子不多,未免路上不得用,先借两块金子于你,若是没用上,回了东京你还我就是了。”
沈风本就不打算去东京,自然不肯收他东西:“还是不要了吧,我也没有什么地方花银子,镖费你也付好了。”
苏照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收:“你拿着吧,没用上,回了京你去鹿鸣巷苏宅还我吧。”
即他这样坚持,沈风收了下来,只当他入股投资好了,以后自己做生意挣了钱,多多还他就好。
一时闲下来,沈风描了眼赶车的那人,低声同苏照道:“这人我见过好几次呢。”
苏照有点尴尬,反正这人也着相了,只得照实说:“这是我们皇城司在这里的察子,前两日恐你在这有事,我着他看护于你。若不是有他跟着,看到你被抓去大牢,一时之间我都不知道去哪找你。”
呃,自己感觉竟没错,是被人跟踪了呢。
有着各种影视经验的沈风对这简陋的跟踪手法颇有微词:“他这也没隐着痕迹,跟着我一下子就让我发现了。”
看她一脸对察子职业颇了解的表情,苏照耐人寻味的一哦:“怎么讲?”
沈风有心卖弄,也想送这特务机构超前的跟踪理念。开始给苏照科普影视里看到过的各种跟踪手法。待说道:“利用店铺隐藏踪迹,随时换衣改变发型,以小贩等身份掩护,几人交替进行。”等等。
苏照忍不住以拳掩嘴遮了笑意,看着她一双妙目灵动,只盯住那不停动的樱红的唇移不开眼,只觉喉咙那里发紧,干得不得了,不由自主动了一下发紧的喉节。
沈风只当他听得认真,自己说得专注也没发觉,仍涛涛不绝的讲着。怎能知此时苏照内心里沸反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