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道者》大白烊Aries

10、第 10 章

　　——10摊牌——
　　中午午休，白烊靠在椅子上，回想起梦中看见了爸爸妈妈，他们都知道奶奶不是只会算算八字那么简单，甚至，他们知道的，可能会比自己想象的多得多。他们为什么瞒着自己？再回想一下上次告诉他们自己做噩梦时，他们的反应，确实不对劲。想到这里，白烊没有一丝犹豫的在办公软件上提交了请假申请。看了看已经进入午睡模式的庄羽和肖传锋。轻手轻脚的拿起手机背上包，退出办公室，叫了车直奔爸妈公司。
　　白烊的爸妈一起经营着一家工程公司，一个主内一个主外。公司内的工作人员跟白烊都认识，很熟捻的打了个招呼，又该干嘛干嘛。也有可能都是理工科出身的缘故，没有过多的寒暄。
　　白烊来到爸妈办公室门口，拿出手机确认了一下没有紧急的工作任务需要处理后，打开了飞行模式。深呼吸调整了一下，抬手敲了敲门，不待里面应答，推门而入。白先生正在电脑上看图纸，许女士正在核对近期的收支情况。给这么个动静一闹，两脸震惊的看着破门而入的“肇事者”。
　　白先生：欸？你怎么来了？
　　许女士：这个点不上班？还是调休？
　　白烊没有理会，在沙发上坐下后，低头思索了两秒，叹了口气，抬头看向不明所以的白先生和许女士。
　　白烊：爸妈，我们聊一聊！
　　白先生和许女士来到沙发前，一个抚上白烊的额头，一个拉过白烊的手。
　　许女士：这孩子今天是抽哪门子的疯？
　　白先生：这也没发烧啊！
　　白烊拿开父母的关怀，让他们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白烊：我通过梦境能看到即将发生的事情和过去发生事情。
　　白先生和许女士没说话，相互对视一眼又看向白烊。
　　白烊一边说一边观察父母的表情，从表情神态中让她更加确定，父母对这一切都是知情的。
　　白烊：还记得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梦吗？梦中的那一对夫妻，当天晚上死了！第二天我知道后还侥幸的认为，也许是巧合。但是后来我看到了奶奶以前给姚大伯家孙子做法事，有看到她在供奉着许多坛子和一个堂子，还有小时候冒犯了那个堂子，奶奶代我道歉的情景，当时你们也在。所以，我想你们对这一切应该都是知道的对吧？这都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能在梦里看见过去和未来？难道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双方陷入了长达十秒的沉默，白烊一直盯着焦灼的夫妻俩。最终许女士看向白先生，冲白先生点了点头。
　　白先生：奶奶以前是个给人做法事的神婆子，会做那么点占卜驱邪的法事，后来年纪大了也就不做了。所以你也没见过。至于你做梦这事儿，最早是在你刚上幼儿园那会儿，有天接你放学看你一脸不开心，一问才知道，说是睡午觉的时候做梦了，梦见姑姑家的小狗旺福死了。为了哄你开心，我就给你姑姑打了个电话，想让她告诉你，都是假的，没有的事！谁知道电话打过去才知道，那天中午旺福跑出去玩确实给车撞死了。晚上问了你奶奶，你奶奶说，应该是年纪小，通灵性好，对自己身边亲近的人和动物有感知力，大一点就没了。
　　许女士：从那之后的几个月，你时不时会说一些梦中的事情，都不是什么大事，我们也就没放在心上。直到你放暑假，我们带你去乡下亲戚家玩，刚到村口你就指着村口小卖部的老板娘说。你梦到老板娘被水冲走了。给那老板娘气的，拎着一个小马扎就从小卖部里冲了出来。我跟你爸就连忙给人家道歉。谁能想到，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说，昨晚老板娘骑车路过水库上游那龙口河的时候，天黑又没个路灯，不小心掉下去，被水流冲进水库里去了。等找到的时候，尸体已经被冲到下游边了。我们吓坏了！这回可是不沾亲不带故的，而且还是第一次见面的人。这可跟你奶奶之前的说法不一样啊！我们当天上午就带着你赶回来了。把这事情跟你奶奶一说，你奶奶也没想到，随后她就自己一个人回了房间跟她的堂子说话。
　　白先生：你奶奶一问才明白，你出生在七月半夜里一点多，一个级阴的时间。说你是那个大门打开之后，趁鬼差打盹偷摸投胎来的，所以火气不旺，很容易感知到那些即将消失的生命体。
　　白烊：那这世界上每天有那么多人逝去，我怎么没有全部都感知到呢？
　　白先生：因为你们的五行不符合条件！你只能感知到跟你五行相同的，和你能克住的。你是木，那你就能感知到跟你相同的木以及你能克的土。
　　白烊：那为什么这些年我一直没发现自己这个能力呢？甚至我都记得小时候做过那些梦。
　　许女士：还记得小时候一直给你系手腕上的红绳吗？那是你奶奶特意给你做的，驱梦用的！后来你长大了，你奶奶看你火气旺了才没给你继续带，偶尔帮你念叨念叨也就没事了。可能是老太太去世太久了吧，太久没人帮你念叨念叨，你光凭自己压不住吧。
　　白烊：对了！说到念叨，你们知道奶奶一直供奉的是什么吗？就是那个坛子里装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夫妻俩再次陷入沉默，白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摆出不得到答案不罢休的态度。白先生没办法，深深地叹了口气。
　　白先生：不是什么东西！那根本不是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