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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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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rowley转头看向江攸，不知道为什么气氛突然就变得感伤（？）了起来。
他微叹一声，“——那么，攸小姐，虽然感到非常的遗憾，但我不得不让你离开这所学校了，没有魔法的人是无法进入这里学习的。”
“有什么可遗憾的，难道是我自己非要来的吗……”江攸嘀咕着。
学园长好像没听到她的吐槽一样，放软了语气继续说道：“无需忧心，很快暗之镜就能将攸小姐你送回故乡了。”
“那么，请到‘门’的里面去，在心中强烈地思念自己的家乡……”他的声音忽地变得飘渺了起来。
如果这就是回家的办法的话……虽然很不信任才认识了不到一小时的Crowley，但无从得知此地是何处、自然也不知道回去的路的少女别无选择。
她把身上的式典服脱下来，交给学园长拜托他物归原主，乖乖躺进了棺材里，闭上眼睛在脑海里回忆那个国家、回忆自己来到这里之前最后待的那个地方……
Crowley见少女已经做好准备，开始高声念唱：“暗之镜啊——请将此人引导至其所归之处吧！”
一秒、两秒……几分钟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躺在棺材里的江攸睁开眼睛，不解地转过头看着他。
“咳咳、咳，”本该严肃的气氛突然垮掉，学园长尴尬地咳了几声，打算重新再来一遍。
“暗之镜啊！请将她……”“一处都没有。”魔镜里的面具打断了他的吟唱。
棺材里等待着的少女心下一沉。
“欸？”Crowley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
“你说没有？”江攸从棺材里出来，走到魔镜面前，情绪不明地重复了一遍。
祂沉默着，少女等待着……就在她以为祂不会再开口的时候，那古老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此子的归处，在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一处地方都不曾存在过……她无家可归。”
“你说什么？！”学园长看起来就快要疯了，“绝不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情啊！啊啊啊，‘不可能’都在今天聚在一起开派对了吗？！”
他的吵闹声已经被江攸屏蔽掉了，此时少女心中积攒的怒火“噌”的一下被点燃了。
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地方逃出来、好不容易斩断了那些过去、好不容易看到了属于自己的未来……
她紧紧攥着拳头，那么艰难地换来的一切，就这样轻易地被打碎……
“额，额那个，那个……”Crowley的声音有些颤抖，说来好笑的是，虽然面前的少女比自己小了不知多少岁，但此时她周身散出的冰冷杀气却让他的心里阵阵发怵。
——这种气势，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才会有的吧？明明才十四、五岁而已……学园长压下心中冒出的震惊和惧怕，扯出一丝笑容，向江攸询问道：
“攸小姐是来自哪个国家的呢？可能是因为太偏僻了暗之镜才搜索不到，说出来的话温柔的我也能帮你找找哦。”
暗之镜：…………………………
将要喷发的火山平息，Crowley的话让少女处于崩断边缘的理智稍微稳定了一些，反应过来后一阵刺痛感传来。
她张开手掌一看，因为刚才握拳时情绪激动用了过大的力道，不知不觉间掌心上已经多出了五个明晃晃的血洞，一滴鲜血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
“啊！”学园长被少女这种好像自残的行为吓了一跳，从兜里掏出一张干净的手帕，“快点止血，回家的事情总会有解决办法的，请不要这样伤害自己啊！”
接过他递来的手帕按在流血的伤口处，江攸脸色沉凝静默了半晌，才回答Crowley方才问的那个问题，“中国，或者说日本。”
“‘或者’？”他愣了一下，完全没想到这种问题的答案还能有复数。不过因为江攸方才的表现，学园长一刻也不敢耽搁，立马就带着她去图书馆查找资料了。
……两人在图书馆里整整找了两个小时，江攸原本愤怒茫然的心情也逐渐平静下来，在这期间她已经把这个世界的地图给摸透了。
不出所料的是，少女报出的那两个国家名称，见多识广、熟知夜鸦学园所有学生出生地的Crowley没听说过，也根本没有一张地图、一本典籍记载过这两个地方。
要不是江攸缠着自己帕子的左手昭示了她对无法回家这件事情的态度，他都要以为少女是在撒谎了。
“啊——完全没有。”学园长合上手里的这本书，试着猜测，“该不会攸小姐是外星人？还是说你是被从异世界召唤来的吧？”
外星人就算了……“异世界？您小说看多了吧……”江攸面无表情地吐槽。
“诶？你怎么知道我有看小说这个爱好？明明也没有跟多少人提过啊……”被少女的一句无心之言点穿小秘密的Crowley很是诧异。
江攸用一个“……”回答了他，不过话说回来，依据她刚才在地图上看到的全然陌生的国家地名、陌生的海洋陆地比例、和所认知的完全不同的大陆版块分布……
结合目前的线索来看，“穿越到异世界”或许是最有可能的猜测，虽然见鬼的这个世界的通用语竟然是日语，而书上的文字明明一个都不认识、却看得懂是什么意思……
不过连魔法都有了，这些小细节也就不算什么了，对吧？
“对了，”这边Crowley又问，“你来到这里的时候有没有携带什么东西，比如魔导驾驶证或者一只鞋子之类的、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她就不吐槽为什么一只鞋子能证明人的身份了，“……我认为人睡觉的时候如果非要抱着什么东西，一般来说就是枕头了，您说是吧？”
少女颇有些郁闷地回答着，一个玩笑似的穿越，原本有房有车有存款傍身的自己，除了身上这一件睡觉时穿的衣服以外，手机也好钱包也好卡也好……什么都没了，简直就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
听江攸这么说，Crowley一想他们之前见面的时候，少女只着一件单薄的睡裙，连鞋子都没有穿，才惊觉她是在怎样的情境下被黑色马车载来的。
他顿时感到一阵心虚，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