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喝了点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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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笑？”
“不笑了不笑了。没想到赤凤上神有颗少女心。”
“桃花仙境就属桃花瓣最多，不用浪费了。”
“哎，今天可是我一万岁生辰，是成年的标志，你这就打发我了？”
“凡间过生辰都是要吃一碗长寿面的，你先吃桃子，我这就给你做去。”
赤凤逃出了屋子，她需要平复一下怦怦乱跳的心。
灵灼成年了，她该跟他保持距离。
可是，看到他失宠落寞，她又想哄他开心。
灵灼刚吃完一个桃子，赤凤便端上来一碗面、几盘小菜，还有一瓶酒。
“一万岁应该可以喝一点儿酒了。这瓶酒是我为你今天生辰特制的，加了桃花蜜在里面，你尝尝。”
赤凤从壁柜里拿出两只桃花杯，为灵灼斟满酒，又为自己倒了一杯。
“小公子长大了，干杯！”
灵灼端起酒杯，杯中佳酿澄清透亮，闻之香浓馥郁，入口柔绵清雅，回味甘冽怡畅。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瓶酒很快喝光了。
赤凤脸颊染上红晕，眼眸微醺，一手持一筷，敲着杯盏唱起歌来：
月出皎兮，佼人僚（liáo）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liú）兮，舒懮（yōu）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
灵灼和着调子，眼神迷离。
赤凤扔了筷子，起身离座，踩着拍子，扭着腰身，衣袂翻飞，翩翩起舞，正如歌中美人，娴雅妩媚，婀娜轻盈。
灵灼头脑一热，一把拉过赤凤，紧紧抱住，吻住了娇艳欲滴的红唇。
瞳孔收缩，呼吸停滞，赤凤忘了推开他。
或许是喝多了，赤凤晃了晃脑袋，眼前的灵灼影影绰绰，不再真切，好像……好像她的夫君。
这张脸……似曾相识。
可能真的是夫君吧，虽然已经记不清他的模样了，大概就长这副面孔。
她主动回应了他。
灵灼接吻生涩得很，只会细细密密啄赤凤的嘴角，却不妨碍两人越吻越激烈。
赤凤被灵灼吻得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微微错开头部，又被扳了回来，还被惩罚性地咬了一下。
“唔……”
赤凤吃痛，松开抱着灵灼的手。
灵灼迅速抓过赤凤的手，将自己抱得更紧，继续捉住她的唇角，不让她逃跑。
赤凤疯了！
她不再任由灵灼胡闹，而是自己掌握了主动权。
少年，让凤姨教你如何接吻！
赤凤伸出香舌，耐心勾勒灵灼的唇廓，温柔地舔过他红肿的嘴唇，在两人喘气的间隙，舌尖趁机撬开牙关，滑入了口腔内。
酒中桃花蜜的甘甜在口中绽放开来，全身仿佛电流经过，又酥又麻。
灵灼没想到接吻还可以如此美妙，他本能地想要更多。
他动手扯掉赤凤的腰带，有些粗鲁地撕开她的锦袍。
赤凤任由灵灼将衣衫剥落，只管将吻加深。
灵灼调皮地躲过赤凤的深入，转而去吻了一下她圆润的耳垂，双手滑入内衫。
赤凤身体瞬间发热，扑倒灵灼，双手缠上他的脖子，双腿顺势盘住了他的腰身。
灵灼情难自禁，呼吸声越来越粗重，附到她耳边轻语：“赤凤，我爱你！让我成为你一个人的小公子吧！”
赤凤瞬间呆住，猛然清醒！
灵灼正眉目含情地望着他，等待她的许可。
天呐噜，这哪是自己的父君，这是仙泽的小公子啊！
她懊恼不已，触电般放开灵灼，对着自己的额头费了十成的力气使了昏睡诀，软软倒地，一动不动。
灵灼一下子清醒过来，梦碎了，刚刚热情过头的赤凤认错了人。
窗户没关，一阵风过，吹起满地桃花瓣，飘满整个屋子。
屋内一片狼藉：酒瓶倒在桌上，筷子掉在地上，锦袍衣衫扔在床边。
还有，赤凤躺在身旁。
桌上一枝桃花开得烂漫。
灵灼双手抱住膝头，深深将头埋了进去，眼泪滑落，颗颗滴在地板上。
是自己会错了意？
赤凤明明就对自己有情，为什么不爱他？
她是不爱呢？还是不敢爱？亦或是不愿爱么？
还是，今日他把自己当成了另一个人。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灵灼第一次觉得这话说得好是无理，心里五味杂陈。
也不知道这样坐了多久，直到月亮爬上枝头，壁柜上那颗夜明珠发出幽幽的朦胧光芒，灵灼才起身穿了衣衫。
他捡起赤凤的锦袍，抱在怀里贪恋地闻了闻，拭去再一次涌出的眼泪，温柔地给赤凤穿上。
赤凤毫无反应，脸上可见因为过于震惊留下的懊恼表情。
灵灼捏捏她的脸，将她的靴子脱下，又将她睡觉姿势摆正，将她头发理顺，取过薄被为她盖好，这才去收拾杯碗盏碟。
拭净小方桌，打扫干净屋子，满屋子桃花的清香，久久没有散去。
灵灼不想回仙泽，他只想在桃花仙境过这个特殊的生辰，便坐到床榻边沿上，盯着赤凤发呆。
多么好看的一张脸啊！
轮廓分明，线条柔和，有女性的美好，也有男人的英气。
笑起来，如春风，似暖阳。
灵灼温柔地拂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唇、她的脸颊。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真是没来由地喜欢跟你在一起！”
赤凤对自己太狠了，昏睡诀使她足足睡了三日。
待她醒来时，灵灼还未离去，正端着一碗桃花泪向自己走来。
“醒了罢？”
灵灼笑道：“这酒后劲大得很，喝些桃花泪身体舒服些。”
赤凤依稀记起生辰那日情景，头痛欲裂，无脸见人。
灵灼拿过方枕放在她身后，舀了一勺桃花泪，放嘴边吹了吹，送到她嘴边。
赤凤怔怔看着他，也不张口。
真的挺难为情的，这毕竟是从小带到大的小公子，心里罪恶感满满。
“你放心，你我的清白都还在。我们就是喝多了，没有乱性。这三日我也没有占你便宜，我就是翻看了你的一些医药古籍而已，还逛了逛你的桃花仙境，顺道帮你翻了几块地。”
灵灼语气轻描淡写：“你一个女人老干这些粗活，多吃点才有力气。”
赤凤舒了一口气，心里又隐隐有些失落，她伸手去接碗：“我自己吃罢！”
灵灼不给：“我喂你！”
赤凤表情微僵，灵灼望着她，柔和坚定，澄澈温暖。
两人互相凝视，不由得都笑了起来。
灵灼先开口：“乖，张嘴！”
赤凤不再抗拒，听话地张了嘴，甜丝丝的。
“赤凤，以前都是你帮我束发，今日我给你梳妆，可好？”
“不要，你会梳妆吗？今日若从了你，我还能出门么？”
“那你看这个能不能收买你？”
灵灼从怀中取出一枚发簪，只见那簪子通体碧绿，簪身是一只栩栩如生的五彩凤凰，簪头正是那凤翎，镶嵌着一颗鲜红的珊瑚珠。
赤凤接过来，爱不释手，那发簪渐渐变成粉色。
“这就是那块凤翎玗琪玉石。玗琪玉通灵，我没法像普通发簪那样打造它，也没法对它使用法术，但是我发现可以为它注入灵力，它会自己变成我想要的样子。经过这几百年的磨合，它终于肯让我将红珊瑚珠镶嵌上去了。”
灵灼拉起赤凤走到窗前的凳几上坐下，化出一把桃木梳，就要为彩凤梳妆。
“这凤簪聪明得很，除了会幻化颜色，还会幻化形状的。”
灵灼对着那凤簪喊道：“小爱凤，变个赤凤喜欢的样子！”
只见赤凤手中的凤簪幻化成了一只通体纯白的小白狐模样，红红的珊瑚珠分化成两颗圆溜溜的大眼睛，九条尾巴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灵灼笑起来，道：“原来赤凤喜欢我们九尾白狐呀！”
赤凤忍不住赞叹道：“这凤簪实在可爱得紧！你可不可以变个小公子喜欢的模样呢？”
那凤簪得了令，一下子又变了个模样，不正是那五彩凤凰么？
赤凤望着灵灼灿烂的笑容，双颊不由得染上红晕，耳垂发烫，肯定道：“你们合谋戏耍我！”
“没有啊!”
灵灼耍赖，“我就只是给了它一点灵力，顺便取了个名字而已。”
“小爱凤，以后你就跟着赤凤了。你本来就是我想送给她的发簪，要乖乖地保持凤翎发簪模样哦！”
玗琪玉石立起来，在赤凤掌中转了两圈，化作了原先凤翎发簪的模样，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拇指。
灵灼好不容易将赤凤的头发盘起来，满意地插上凤簪，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赤凤，你这个样子有点像那娇羞的女仙娥，我有点怀念我生辰那日情景了。”
赤凤惊得差点坐不住，脸颊发烫，小心翼翼确认：“小公子，你刚刚有没有偷偷喝酒？”
“没有！”
“没往桃花泪里面加酒酿吧？”
“没有！”
“忘了生辰那日罢！”
“为什么要忘？”
“那是意外！”
“那你把这也当作意外罢！”
灵灼俯身覆上赤凤的嘴唇，挑衅地舔了一圈儿，还想撬开牙关。
赤凤如雷击中，脑袋嗡嗡作响，一把将他推开。
眼看灵灼踉跄倒地，赤凤迅速上前接住他，鬼使神差般抱在怀里。
“我、我、我……你、你、你……”
赤凤结巴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来，“我太纵容你了罢！”
灵灼望着赤凤红一阵白一阵的脸色，突然很生气，使劲撞开她，扭头就走。
“小公子，你要去哪里？”
“我去寻金凤，叫他带我出去转转！”
赤凤怀抱已空，伸在半空中的手没拉住灵灼，空空的小木屋内只余下她和那变幻着五彩颜色的凤簪。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喝了点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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