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隐藏》凋寂烨

15、改口

　　“你的腿没事了？”
　　乔读坐在警车的驾驶座上，听见副驾驶的刘柏关心，不自觉勾起嘴角。
　　“没事了，以前在警校留的伤疤比现在的还要严重也都撑过来了，哪有那么娇气。”
　　刘柏翻了个白眼。
　　“我知道了，你就是故意的，故意让付姜对我说你伤得厉害，伤口都崩开了。”
　　乔读心思被戳破也没有不满，反而哈哈笑了两声，眼眸通过后视镜看着满脸不爽的刘柏。
　　“我要不这样交代，你会来找我吗？”
　　刘柏怔住，昨天晚上的回忆又弯弯绕绕到了他脑里。刘柏哽住呼吸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好转过头正对窗外不再说话。
　　乔读敛起笑容，只看了两秒就移开了视线。
　　“乔读。”
　　乔读拐了个弯，嗯了一声示意他听见了。
　　“不怕你笑话，在交流感情这方面，我还是个处男。”
　　刘柏后脑勺靠着座椅，眼睛涣散地看着车顶继续说。
　　“我爸妈总说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木头，尤其是在感情方面。”
　　“真的，有时候我也觉得，我会不会这辈子都不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孤独到死。”
　　“不会的。”
　　刘柏偏过头看着乔读认真的侧脸笑了，转而又看向车顶。
　　“之后我就不再想这个问题了，因为有了你。”
　　乔读握着方向盘的手突然捏紧。
　　“当时你说和我结婚，我刚开始很诧异，有什么事能有自己最好的兄弟要和你结婚更让人难以接受。”
　　乔读笑了。
　　“但慢慢地，我发现，这种细水流长的生活我过得很舒服。”
　　“在这种蜜糖里待久了，我有时候会偷偷担忧，如果你遇见了自己的命定爱人，我该怎么办？”
　　“我一定会害怕，会舍不得，但还是会忍不住祝福。”
　　“直到现在，我才想明白了一件事……”
　　“我很满足于现状不是因为生活静好，而是因为你一直在我身边。”
　　“我想，我一定遇到了我平淡人生中最大的暴风雪。”
　　“你就是我的暴风雪。”
　　不然，我怎么会卷进其中，任凭暴雪埋没。

　　两人驱车到了正在施工的精神病院门口，路上刘柏可遭了不少罪，以前的晕车感觉又一次袭来，刘柏坐在车里缓了缓才下了车。
　　“走吧。”
　　乔读看见刘柏下来，自觉牵住了他的手。
　　两人的关系不似从前，刘柏还没习惯这种感觉，忍不住笑了。
　　“所以咱们是什么关系？恋人还是爱人？”
　　乔读垂眸看他，眼里泛着火光。
　　“你想我们是什么？”
　　刘柏注视着他的眼睛，手和乔读的手十指相握。
　　“还是爱人吧，毕竟是有证的人，民政局都承认了。”
　　“既然这样，是不是该改口了？”
　　“嗯？改什……？”
　　刘柏懂了乔读话外的意思，匆忙转过头红着脸。
　　“不正经。”
　　乔读就喜欢看刘柏脸红的模样，看见刘柏撇过头去心里简直跟开了花似的。

　　“张局。”
　　张德州正忙着找人查监控，一听声音面过头，正好看见乔读和刘柏走过来。
　　“你俩不在警局查昨晚交代的案子来这干嘛？”
　　乔读单手插兜朝张德州笑。
　　“来这就是为了查这件案子。”
　　刘柏点点头，接着乔读的话继续说。
　　“查到凶手手上拿的麻醉剂和之前李婷被注射的麻醉剂成分完全一样，我们就来这找找线索，看真正的凶手留下了什么。”
　　张德州冷哼一声，语气里充满了怨恨。“看来我的猜测是对的，这小王八蛋……”
　　“什么猜测？”
　　张德州把手上的两张黑色信封交给乔读和刘柏。
　　“呐，不用找了，这就是了，看看吧。”

作者有话说

　　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