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古代当货郎》Hope_鹿

23、第 23 章

　　时间就像坐上火箭，咻的一下，还有几天就要过年了。
　　这是秦钟穿来后过的第一个年，相比现代的春节，古代的年味更足。
　　从腊月二十三开始，所有人都忙了起来。
　　腊月二十三俗称小年，传说这天是灶王爷上天之日，家家户户都备灶糖，祭灶王。
　　腊月二十四，掸尘扫房子，各家各户都要打扫房子，除旧迎新。
　　到了腊月二十六，二十七，养了一年的肥猪就可以杀了，有的人家会提前到二十五。
　　这几天村里热闹的不行，就是再穷的人家也会割两斤肉过年吃。
　　自家杀的年猪比屠户摊子上买的便宜几文，于家今年手里也有银子，奢侈了一把，买了五十斤肉，足够吃到年后。
　　从二十六开始，宣盛王朝各地都会开大集，一直持续到二十九。那几天会有很多人赶大集，秦钟也打算在那几天摆摊，挣点银子。
　　宣盛王朝加工后的瓜子花生都有，就是没有味道，原汁原味的。
　　过年花生瓜子这些干货都是必备的，秦钟觉得有味道的干货应该会有市场，即使没人买，还是那句话，大不了自己家吃。
　　炒瓜子花生这项技能，还是秦钟和他他奶奶学会的，老人家觉得外面的东西不健康，自己学了炒好给孙儿吃放心。
　　秦钟带着于大树弟三从腊月二十就开始忙着炒花生瓜子，总共炒了四百斤，花生一百斤，瓜子三百斤。
　　既是冬天，又是过年，什么东西都开始涨价，光原料秦钟就花了差不多十五两。
　　腊月二十五的时候，秦钟去了镇上事先租了摊位。平时平溪镇上摆摊的人少，摊位不需要交钱。
　　现在不一样，恰逢年节，摆摊的人，赶集的人都比平常多的多，要是不安排好，容易发生意外。
　　腊月二十六一大早，秦于两家人全部出动。秦牛赶着驴车，车上拉着瓜子花生，两家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间就到了平溪镇。
　　一行人还没进镇，就听见镇里人声鼎沸，比上次端午节还要热闹。秦家的驴车放在城外临时搭建的车棚，一次两文，草料另买。
　　车上的货一次搬不完，秦牛先看着驴车，秦钟带着其他人把东西搬到摊位上，留着几个哥儿摆货。几个汉子来来回回搬了三四趟，才把所有东西都搬完。
　　考虑到卖的干货要摆开给人看，秦钟一次租了两个摊位。两个摊位的位置比较好，一个一天就要四十文。
　　这次瓜子秦钟一共炒了五种口味，有原味的，五香的，焦糖的，陈皮的，茶香的，一样六十斤。花生只有原味的和五香的，每种五十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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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走一走，瞧一瞧，看一看啦，好吃的瓜子花生，多种口味任君挑选，不管你是自己吃还是送人都很划算。”
　　秦钟在前面吆喝拉客，于大树弟三在后面等着来人装货。陈玉几人则带着哥儿们去逛街买年货。
　　“香喷喷的瓜子花生，口味众多，觉得物超所值，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
　　过年了，人们手头都富裕些，平时舍不得买的东西，过年也会买点。
　　听着秦钟的吆喝，有人被勾起好奇心，上前问道:“小哥，你这怎么卖的，还有啥……口味。”
　　“这位夫郎，我这瓜子原味的五十文一斤，其他口味有五香的，焦糖的，陈皮的和茶香的，都是七十文一斤，花生原味是六十文一斤，五香的八十文一斤。”
　　“呐，您可以尝尝我们的，不比干货店里差，这五香的花生还可以就酒呢。”秦钟端着试吃盘，让面前的夫郎试试。
　　那夫郎每样试了几颗，说道:“是不错，就是价格有点贵了。”
　　“不贵不贵，您看看，我们这都是用的好料子，这糖，茶还有香料都是值钱的玩意儿，您也知道花生瓜子本来就这价钱，我们就挣点辛苦钱的。”
　　“而且我们这花生瓜子的味道，除了我们家别无二家了，这就要过年了，您回娘家包上一包，独一无二的口味，多有面啊！您说是不是。”
　　那夫郎被说动了，爽快道:“那你把瓜子各种口味装半斤，五香花生给我装一斤。”
　　“好嘞，一共是二百四十五文，您是第一位顾客，我抹个零头，收您二百四十文。”
　　于大树他们手脚麻利的把东西装好，秦钟递给夫郎，道:“东西都包好，您拿好了。”
　　有了第一单开头，来问的人多了起来，这人一斤，那人两斤，一上午就卖了近一百斤。
　　“相公，怎么样了啊。”于小草拎着大包小包，挤了进来，“今天人好多啊，到底是过年了，东西都比平时贵。”
　　“还不错，阿爹和大姐他们呢。”秦钟接过于小草手里的东西，道。
　　“绣锦布庄的布料便宜了，阿爹他们在抢布料，让我和大嫂二嫂先回来把东西放放。”
　　“那你大嫂他们呢?”于大树没看见于晚问道。
　　于小草喝了几口水，说道:“就在我后面啊！”他抬眼一看，给于大树指去，“那不哒，还没挤进来。”于大树和于大山赶紧去迎自己媳妇。
　　“惜源，你说咱们这些哥儿、姑娘嫁人到底图什么，为他们生儿育女，结果……，哎。”于晚说道。
　　何惜源接道:“是啊，要是嫁这样一个男人，还不如独身一人，落得自在。”
　　于小草也附和道:“就是，就是，那姑娘还那么漂亮，都被这样对待，真是狗男人。”
　　姑嫂之间的谈话让秦钟特别好奇，他问道:“宝宝，怎么了，你们遇到啥事了，说来听听。”
　　“这不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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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倒回到一早上，于小草他们把摊摆好，独留几个汉子卖货，其他人都去买年货了。
　　今天平溪镇上的人络绎不绝，摩肩接踵，于小草三个哥儿和陈玉他们几个被人挤开了。几人隔空喊话，约好地方，就分开逛了。
　　于小草几个哥儿都是新婚，而且还没和父母分家，年货就不需要他们备，他们就是过来逛逛。
　　两个嫂嫂性格都好，于小草也喜欢黏着嫂嫂，三人没什么好买的，就随着大流，逛到哪儿是哪儿。
　　逛到了一个首饰摊，几人就停下，走不动路了。这个摊子上卖的首饰精致好看，比店里的也不差，价格还不贵。
　　姑嫂三个挑了起来，正挑着，就听见不远处传来女人的哭声。人类的本质是凑热闹，于小草他们连最喜欢的首饰都不挑了，寻声凑了过去。
　　明明镇上人多的都要下不去脚，结果愣是隔了一圈空地。于小草他们几人都瘦，很容易就挤了进去。
　　进去一看，一个男人正薅着女人的头发骂道:“臭婊/子，一天天骚的不行，家里骚不开你，来大街上勾引男人。”
　　那女人哭着解释道:“我没有，是他摸我的。”
　　问了周围人才知道，这个男人是镇上的，家里还有点小钱，男人还有个好工作。
　　娶的女人虽然漂亮，但是乡下的，家里条件不如男人。男人长得又矮又丑，从小就自卑，娶了漂亮媳妇后，一直怀疑自己媳妇背着他勾引别的男人。
　　本就是些子虚乌有的事，男人却会当真，女人对别的男人笑一下，多说几句话，他就会暴怒，对女人不是打就是骂。
　　今天赶集的人太多，女人被别的男人摸了一下，被男人看见。但凡换个正常男人，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了，肯定会找那人算账。
　　这男人不一样，他只会觉得是自己媳妇勾引的，要不然怎么只摸她不摸别人。
　　“你不勾引，人家会摸你，你就是贱，贱皮子，一天不勾引人，会死是不是。”男人又甩了女人几巴掌，道。
　　围观的人都看不下去了，纷纷说道，“行了，明明就不是你媳妇的错，你揪着她不放干嘛。”
　　“就是，你自己要是有本事，就去找那个人算账，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我说，这么漂亮的女人嫁给你，你可是享了八辈子福，你还不珍惜。”
　　“你不给你媳妇做主，还怪她，可真不是个男人。”
　　于小草他们也看不惯，也都说了几句，男人被说急了，嚷嚷道，“老子教训自己媳妇，关你们什么事，都给老子滚。”
　　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女人挣开男人的钳制，喊道:“王炳，这日子我不过了，我们和离。”
　　“嘿，你还敢和离，我……”
　　男人还想打女人，被女人过来赶集的哥哥看到，抓住男人未落下的手，甩到一边，道:“你再打一个给我看看。”
　　女人的哥哥人高马大，男人不敢再动手，“大舅哥，是你妹妹不守妇道，勾引男人，我才……。”
　　男人颠倒黑白，于小草气得不行，他说道:“她哥，你别听姓王的瞎说，根本不关你妹妹的事。”
　　于晚也说道:“你妹被人欺负了，你这妹夫不帮着你妹，反而怪你妹，哪有这种道理。”
　　“就是，你这妹夫真不是个人，只会欺负女人，真是个窝囊废。”何惜源道。
　　王炳瞪了于小草几个，像是在说记住他们了。于小草几人可不是吓大的，立马回瞪回去，“瞪什么瞪，信不信我让我男人和我几个哥哥把你屎都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