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徒弟都是被调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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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奚乔报了一个驾训班。
明年这个时候他就得毕业找工作了，奚乔的专业是个屌丝专业，除少数奇葩外，师姐大多嫁人后刷卡为生，而不少师兄至今都还是待字闺中无人亲睐，所谓学富五车不如一技傍身，奚乔未雨绸缪，学个本儿，再不济，将来开出租车去！
怀抱着出租车司机这个伟大的理想，奚乔迈进了驾校的大门。
理论，对于一个在高考这个战场上拼杀过的大学生来说基本是不构成威胁的，机考时，当看着左邻右舍抓耳挠腮如马猴上身，奚乔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十五分钟后，他昂首挺胸的走出了考场。
“小乔，考得不错啊。”教练叼着烟，靠在教室外的墙上，笑眯眯的看着奚乔。
“师兄呢？”奚乔问。
“没你那么本事，还没出来呢。不过应该没问题，臭小子要考挂了，老子剥了他的皮。”教练玩笑道。
奚乔口中的师兄不是他的学长，而是教练大人的儿子，今年大学刚毕业，虽然13岁就会开车了，但一直没进过驾校，所以拿不到本本，如今毕业了，工作不好找，教练大人就想让他子承父业，毕竟教练还是一个很有前途的职业的，就算以后驾照可以直考了，教练也是不可取代的存在啊。
又过了五分钟，一个个子高高，身材劲瘦的男孩走了出来。
“师兄。”奚乔露出一个很讨喜的笑容。奚乔是全校闻名的师奶杀手，不笑的时候就已经很乖了，一笑起来，越发像让人狠狠的……
欺负他！看着奚乔的笑容，一个嫩呼呼暄软软的包子形象出现在左昊也就是师兄的脑海中。
“考过啦，考试那天打电话给我。”左昊冲奚乔酷酷的点点头，就把手里的东西塞进了老爸的怀里，双手往裤兜里一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师兄不和我们一起上课啊。”留恋的看着左昊远走的背影，奚乔无限惋惜。
基因决定爱情，奚乔的基因决定了他和女生只能做闺蜜。
“他都十年驾龄了，摸方向盘比摸自己老二还熟练，技术比老子都好，还学个毛线啊。”左教练嘴上骂着，脸上却是一脸的自豪。
教练啊，你的节操掉了。奚乔听了教练的话，脑海里蹦出了师兄打飞机的画面，虽然纯属虚构，但依然劲爆……
“小乔，明天九点上车啊，别迟到。”左教练冲着捂着鼻子跑远的奚乔的背影喊道。
左教练带的五个人笔试全过了，除他儿子外，三女一男都是20来岁的年轻人，看着都挺机灵。
一批好苗子啊！左教练踌躇满志的看着四位学员，想到那全员过关后驾校允诺的奖金，教练仿佛已经闻到了软中华那特有的清幽香味。
可是，相对于丰满的理想，现实总是很骨感的。
谁也没有想到，看起来挺机灵的奚乔，会拥有连盲人也无法匹敌的方向感和距离感及媲美脑瘫患者的手感。
“我平时运动神经还不错啊，我高中还参加过篮球队呢。”奚乔郁闷，他也很疑惑，为什么方向盘一到手上，他的意识就和躯壳脱离了呢。
七天，七天啊，就搞定了一个定点停车，倒车必打错方向，平行停车至今尚未成功过，坡起必熄火，转弯永远把握不住角度，只有曲线行车做的不错，当然如果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在曲线行车那就完美了。左教练仰天长叹。
“明天，我找人单独辅导你。”左教练思索再三后决定，奚乔已经严重拖后了大家的进度，在这样下去，全军覆没都有可能啊！
“师傅~别啊~”奚乔急了，他这算是被逐出师门了吧，那以后就见不到师兄了啊！！
“八戒，为师也是为了你好。”左教练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奚乔。
“教练，让小乔留下吧，我们不嫌弃他。他一走，我们这就真成尼姑庵了。”三个女学员也帮着求情。已经少了左教练儿子这个酷酷的帅哥了，现在再没有了小乔这个萌物，这往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
“什么尼姑庵，你们当老子是师太啊！我明天让小昊来带他，还跟我们一路。”左教练很有气势的吼道。
此言一出，三女一男都乖巧安静了。
第二天一早，奚乔果然看见了双手插在裤兜里，酷酷的站在一辆教练车旁边的左昊。
“师兄早。”奚乔自觉的跑过去和左昊打了个招呼，而左教练则带着另外三个女学员走向了另一辆车。
“上车。”左昊一摆头。
“我开么？”奚乔傻傻的问。
“难道是我开？”左昊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看着奚乔。
奚乔被他看得心如鹿撞，连忙低下头老老实实的坐到了驾驶座上。
“我爸说你一摸方向盘就呆若木鸡，演示一下吧。”左昊上副驾驶，拉好安全带。
奚乔被他说得脸上一红，下定决心好好表现，不能在师兄面前丢脸。他在心中默念了一遍操作成程序，然后，开动。
咦，怎么不动？看着纹丝不动的车子，奚乔满头疑惑，再试，还是不动，三四次后，奚乔鼻尖上已经冒出了晶莹的汗珠。
“师兄，车子有问题。”最后，奚乔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左昊。
“你拧一下钥匙再试试。”左昊面无表情的看着插在方向盘下面被遗忘的车钥匙。
“意外，纯属意外。”奚乔干笑。
“木鸡中的战斗鸡。”左昊轻轻一笑。
要是别人这么说，奚乔一定不干了，泥人还有三分土性，萌物也是有脾气的！可这是左昊说的，再加上那一抹笑，奚乔突然就觉得做只战斗鸡也没什么不好。
丢一次脸就够了，不能丢第二次。奚乔暗下决心，端正姿势，点火，离合，挂档，然后……
车身原地跳起，落地，熄火……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啊，明明平时起步不会出问题的，这不是成心让我在师兄面前丢脸么！奚木鸡的灵魂在咆哮。
“别紧张，再来。”左昊安慰的拍了拍奚乔的肩。昨天晚上左教练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了，所以今天面对奚乔的时候他还是很有准备的。
受到鼓励的奚木鸡沸腾了，他气沉丹田，目露凶光，再一次打火，启动！
而，莫菲定律告诉人们，没有最倒霉，只有更倒霉。
一辆不停在训练场上耸动的车子已经引起了周围人群的注意，开始有不明真相的群众围观，而不远处，左师太带着他的三个女弟子正笑到抽搐。
“我不是故意的。”奚乔已经快哭了。
“我知道，故意都达不到这种效果，这应该算特技了。我想在你把车开动前，我还是下去站着比较好。”左昊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围观者，皱了皱眉头。
“怎么，师兄，你不舒服么？”奚乔紧张的问。
“不，我只是不想别人以为我们在车/震。”
奚乔凌乱的趴倒在方向盘上……
就在奚乔灰心丧气的时候，一只手轻轻的压到了他的脑袋上，揉了揉那刚剪的刺猬头。
“别灰心，我已经发现你的问题了。”左昊含笑的声音传来。
奚乔小幅度抬起脑袋偏头看着左昊，生怕动作大了把师兄的手吓跑了，可左昊还是在奚乔抬起头后收回了手，让奚乔一阵惋惜。
“听我爸的描述和我今天看到的情况，你应该是太紧张了，而且过分追求程序了，你的每一步都很规范，但是很多动作等你想完了再行动的话就晚了，开车要身随心动，很多时候都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记住了么？”左昊凑过来盯着奚乔的眼睛问。
看着近在咫尺的帅哥，奚乔吸溜了一下口水，呆呆的点了点头。
“走吧，下车！”左昊说完就打开门走下了车。
“大师兄，你要走啦？”奚乔见左昊下了车，连忙把半个身子从车窗里探了出来。
“八戒，这里人太多了，我带你去个可以尽情车/震的地方。”左昊说着就走过来，把奚乔拖出了驾驶室。
奚乔确定，左昊一定是左教练亲生的，一样的嘴巴坏。
“臭小子，你去哪儿啊。”左教练看着儿子开车要出训练场，连忙跑上去问。
“约会！”左昊丢下两个字扬长而去，留下左教练原地跳脚。
奚木鸡红着脸和师兄私奔了。
左昊把奚乔带到了一个废弃的军用机场。
“开始吧。”先在空旷的机场上玩了几个漂移，左昊才让出了驾驶座。
“开始什么？”被甩晕的奚乔呆呆的问。
“练车啊，还是……你想车/震？”左昊看着奚乔露出一个妖孽的笑容。
车/震，我要车/震啊！！
被调戏到体无完肤的奚乔用力把脑海中那个闹着要车震的小人掐死，然后脚步虚浮如丧尸状向左昊走去。
“怎么了？”左昊一把接住直直倒向他的奚乔。
“师兄，我晕车了……”
左昊：……
跑道边的草地上，左昊席地而坐，奚乔躺在他的身边，头枕着他的大腿。
在左昊的交谈中，奚乔得知原来左教练早看出他的问题，其实奚乔开车是没有问题的就，就是心理素质太差，一紧张就找不着北了，为了缓解他的过分紧张，才让年龄相仿的左昊来指导他，希望同龄人之间能沟通更好。
“可是，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更紧张了呢。”左昊疑惑。
奚乔憋着嘴不说话，而左昊也没有再做追问。
休息了一会，奚乔说自己缓过来了，左昊就开始陪他练车。
放下了紧张感的奚乔果然比之前好了许多，一个上午竟然突破了不少瓶颈。
“师兄，我还行吧。”收车后，奚乔兴奋的问。
“这儿还行，看你今早的表现，我还以为你把智商忘在胎盘里了呢。”左昊戏谑道。
“师兄，你不说话会更招人喜。”
“好，我以后多做，少说。说吧，你喜欢什么姿势。”左昊说完冲着奚乔很有深意的一笑。
你妹啊，又被调戏了。奚乔暴走。
接下来的两三天，左昊都把奚乔带到废弃的机场练习，放下了心理负担的奚乔进步神速，当他再次归队的时候，已非当日的吴下阿蒙了。
当然，这三天他也被左昊用语言屠毒得体无完肤了，每一块灵魂的碎片上都留下了语言暴力的烙印。
“臭小子，成啊，是块儿做教练的料。”左教练高兴得合不拢嘴，软中华啊，有指望了。
“全员通过的奖金归我一半，要不然我就去告诉吴校长你让我顶班，违规操作。”左昊开始割左教练的肉。
“臭小子，老子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你忘恩负义啊~~~”
“小乔，好好练，考试见。”不理被自己气得跳脚的老爸，左昊揉揉奚乔的短毛，再一次潇洒离开了。
奚乔笑眯眯的挥手和师兄道别，暂时见不到也没什么了，手机了已经存下了不下五种联系方式。
本来以为要到考试才能见左昊了，可是跑长途的那天早上，奚乔意外看到了和左教练同来的左昊。
“师兄，你也去啊。”奚乔期待的问。
“八戒，取经路上山高水阻，师兄跟着才好一路搭救啊。”左昊答道。
奚乔：……
一旁的左教练闻言轻轻哼了一声。
出发后，教练和四个学员一个车，左昊开了私家车跟在他们后面。
“教练，师兄没关系吧？”一个女孩问。左昊来了是大家的福利，但他自己开车，那不是无证驾驶了么？
“别管他，精虫上脑了。”左教练明显在生儿子的气。
教练心情不好，所有学员识趣的噤声，都在脑海中琢磨着教练那句精虫上脑。
教练车不能上高速，一行人在老公路上颠簸前行。200公里的行程，每人50公里，奚乔负责的是最后五十公里。
因为已经靠近目的地了，路况渐渐的复杂起来，除了机动车，非机动车，拖拉机，畜力车和行人也开始频频出没，奚乔又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
在第四次为避让对面来车而过分靠右，差点造成和非机动车及行人的擦碰后，奚乔被左教练骂了个狗血淋头。
左昊下车走过来，不顾自己父亲的臭脸，冷着脸把脸色苍白的奚乔提到了自己车上。
“躺下休息一会吧。”左昊把奚乔按在后座躺下。
“我太笨了，师兄。”奚乔交叠起手臂挡在眼睛上，语气颓丧。
“没关系的，下面的路看我开。”左昊俯下/身，揪了揪奚乔露在外面的脸颊。
“你平时很少坐车吧？其实坐车也是学开车的一个有用方法，坐得多了就看得多，可以学习司机在各种情况下的应对和操作。”接下来的十几公里，左昊让奚乔坐在自己旁边学习。
“我平时只坐过公交车。”奚乔点点头。
“嗯，你要记住，坐在驾驶座上的视野和乘客的是不同的。比如现在，你感觉车子是靠右的，但在我这个位置看过去，车子是行驶在路的正中央，所以当你开车的时候，你只要记住把自己放在路的正中央就好了。如果对面来车，不要慌，保持在自己的道上，如果对方越线超车，不要急着让，对方看见你会避让或放弃超车的，因为是他越线了，如果觉得不安全，就减速停车，记住了么？”
“记住了。”奚乔往左昊那边探了探身子，果然视野里有了变化，他平时开车最把握不好的就是左右的距离，今天就是如此才险些出了事故。
左昊看着奚乔认真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丝笑意。
“小昊，你跟我一间。”晚上分配旅社房间的时候，左教练对儿子说。
“我跟奚乔睡，你打呼，吵。”哪知左昊拉起奚乔就走。
奚乔装作看不见左教练铁青的脸色，低着头任左昊拉着猛走，他不可能放弃跟师兄同房的机会的，所以教练，只能对不住了，就算要秋后算账，也先让我做了着牡丹花下鬼吧。
“教练好像不高兴我们两住一间啊。”进了房间，左昊就钻去洗澡了，出来的时候赤着上身，用一块毛巾擦着湿淋淋的头发，奚乔想看又不敢太明目张胆，只能借着说话多看两眼。
“他是怕我一个把持不住把你上了。”左昊露出一个懒洋洋又有点勾人的笑容。
“你，你，你。”巨大的冲击下，奚乔结巴了。
“我和你是一样的啊，我见到你第一面就感觉出来了。”左昊丢下毛巾，走到奚乔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奚乔仰头做白痴状。
“我，我，我。”奚乔想说我怎么没看出了，可是我了半天接不下去，还是那毛病，一紧张就乱了套了。
“因为你是奚木鸡啊。”左昊好心的帮他解惑。
“那，教，教练……”奚乔想问教练不管啊。
“他一个骗婚被老婆踹掉而导致我成为单亲家庭小孩的无节操GAY，没有资格置喙我的感情问题。”左昊用一句话概述了一个家庭伦理剧。
巨大的信息量让奚乔的大脑瞬时死机，进入重启状态。
“乔乔，等你考试过了，我们来个真正的约会吧。”
这是大脑重启结束后，奚乔听到的第一句话。
哎？他呆呆的看着左昊。
“你不是很喜欢我么，还是我会错意了。”看着呆呆的奚木鸡，左昊故意说道。
“没！没会错！！”回过神的奚乔连忙大声声明。
“所以，考试要努力啊。”左昊弯腰亲了奚乔的额头。
“嗯！”奚乔重重的点头。
“师兄，如果万一考不过，你也可以惩罚我的。”奚乔想了想，又加了个保险，反正不管过不过，都要先把师兄抓牢了。
“你这个奚木鸡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左昊第一次发现萌物也有犀利的时候。
第二天一早，看着手牵手从房间出来的左昊和奚乔，左教练慢悠悠的叹了口气。
算啦，以其儿子以后带回什么妖孽，还不如就奚乔这个萌物了，这孩子呆是呆了点，但看得出来是个老实孩子。
两年后，奚乔如愿以偿的成为了一名出租汽车司机，车主是左昊，他开白班，左昊开夜班，周末包出去。
“老头，你还是找个伴吧，小心前列腺病变。”左昊看见老爸又在电脑上看H图，一脸的厌恶。
“50几岁的老零，谁要啊。”左教练摇头叹息。
“谁叫你年轻时不找。”左昊白他一眼。
“我要找了还能有你么！一点不孝顺！”左教练觉得自己牺牲大了。
“成，您继续，我和小乔出去了，回来带跟老黄瓜孝敬你。”左昊说着就拉着奚乔出门了。
“黄瓜要带刺的深绿皮的，那个脆。”左教练在后面喊道。
奚乔凌乱步伐凌乱的跟在他身后，捡拾父子两掉了一地的节操。
作者有话说第10章 徒弟都是被调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