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V沉默（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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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泠锋？你指的是当时的华京的副市长，杀了老婆出轨对象后自杀的那个？”白珞问。
“对，就是他。听说他跟明家关系走得算近，32岁当上副市长，年轻有为，当年就可能晋升为市长，可惜……”刘培文说。
“对对对，我想起来了，传闻是那个副市长老婆出轨一个海归博士，我看过那男的照片，巨帅。”刘灵说。
“你们小姑娘就关心男的帅不帅，”刘培文白了妹妹一眼，说，“反正整件事很蹊跷，后来明烨阳就出来了。”
“明明是政界的事，跟娱乐圈有什么关系？”刘灵问。
“灵灵，华国的政界其实有个默认的规矩，就是“家丑不外传”。如果敌对派系有人出了丑闻，双方其实都会捂着斗，不会闹明面上。但是当年张泠锋的事，直接是网络爆照他老婆出轨，各种网络媒体下场跟进，成了全国人民的谈资。张泠锋出了名的爱老婆，仕途顺遂又心高气傲，直接受不了刺激，当时就疯了。他军人出身，脾气火爆，拿枪就把那男的崩了。如果当时不是直接闹网上，不至于走到这种绝路。”
“所以呢？”哥哥半天没说到重点，刘灵着急了。
“你别急啊，听我慢慢讲啊，”刘培文不紧不慢地说，“明家现在的家主明老将军8岁就陪着太/祖打天下，现在军界的头头都是他培养出来的，是华国最有威望的开国元勋，明家人是没人敢动的。明家是比较老派的军政家庭，家风清正，以前跟商界娱乐界基本是不接触的。但是张泠锋事件之后，明家似乎感觉到了危机，开始在商界和娱乐圈布局。明烨阳和紫菘生化的翟非是莫逆之交，耀娱的启动资金都是来自翟非。”
“紫菘生化？！！是那个被美国列为全球第一大垄断公司进行抵制的紫菘生化？！！”刘灵捂嘴惊呼。
“对，所以明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能将关系国计民生的龙头企业抓在手里，翟非也精明，找了明家做靠山。现在说回张泠锋，估计这件事让明家转变了思维。我觉得明烨阳进娱乐圈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弄钱，娱乐圈来钱快，无论什么斗争，‘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另一个是看到了网络宣传口的速度、爆发力和破坏力，这种武器别人有，自己也得有。耀娱其实也开发了个微博，但是因为要实名登记，一人一号，刷脸登陆，刷脸发帖，被骂侵犯隐私，流量非常非常少。目前看不理想，不知道明烨阳有没有好的办法。”
“登陆要刷脸，发帖要刷脸，这么侵犯隐私，限制自由，注定倒闭啦！”刘灵撇嘴。
“我也觉得希望不大，”刘培文摊手。
“所以惨淡成这个样子，明烨阳在坚持什么？取消刷脸发帖，允许一人多号，引入网络大V，很有希望盘活的。”朱玉说。
“是哦，我看他割粉丝韭菜的时候，那手段挺灵活多样嘛。对微博就这个死样子，大概，全都刷脸发帖，没人乱说话，哦不，是没人说话，不需要管理员，运营成本为零吧。”刘灵吐槽。耀娱垄断出品剧集的周边，价格巨贵。她去年嗑耀娱仙侠剧的一对BG，耀娱出品的CP娃娃巨美巨精致，三万一对，害得她两年都换不了手机。最难受的是，她疯狂诅咒明烨阳和耀娱，可那剧的周边一出又屁颠屁颠去买，完全被拿捏，真的好抓狂。
“我觉得是明烨阳有他自己的底线吧。跟老一辈比起来，他的手段算是放得开的，也游走在有争议的地带，但基本底线是有的。比如割粉丝韭菜，他是拿剧集的周边割，下手确实狠，不过也是明码标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可不像其他公司拉演员出来炒真人CP骗粉丝钱。”刘培文说。
“有区别吗？”刘灵反正心里不爽。
“哎呀！”刘培文突然笑道：“我今天太高兴了，该讲不该讲的都讲了，刚刚说的那些话都是我的胡言乱语，你们可不要告诉别人。”
“我知道，刘哥。”白珞回答。
两人碰杯，刘培文又高高兴兴地讲其他的八卦。
刘灵和朱玉没再插嘴，注视着对面聊得投机的两人。白珞正专心地听刘培文说话，他把筷子放到一边，微微侧头，姿态优雅又松弛，倾听得很专注，偶尔的搭话很会找点，态度柔和不冷淡，也不会热络到让人觉得虚伪或暧昧，把握着一个令人舒服的分寸，让说话的人会很乐意讲下去。
难怪今晚大哥这么能侃，该说不该说的都说了，刘灵想。
“白哥怎么越看越好看啊，我感觉我要爬墙了。”刘灵对朱玉说。
朱玉表示赞同：“是啊，太有气质太耐看了。让我想起以前杂志常用的一个词：森系。”
“什么叫森系？”刘灵不耻下问。
“森系，就是指气质特别清新自然，站你身边你感觉呼吸的空气都被净化了的那种气质。”朱玉解释，“现在娱乐圈这种气质的几乎没有了，我觉得他能红。”
“天，好贴切，我也觉得他能红。”刘灵捧脸，注视对面的白珞。
最后刘培文主动提出帮白珞找耀娱历年的演员班招生考试题目，聚餐在友好的气氛中结束。结账时刘培文抢着付账，白珞笑笑，说：“我这个将来的影帝出名前请你们吃的一顿饭，千万要珍惜啊，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啊。”刘培文三人大笑，欣然接受。
白珞在火锅店门口跟他们挥手告别，转身走远。看着他高挑潇洒的背影，刘灵问刘培文：“哥，你觉得他能当影帝吗？”
刘培文回答：“他的演技我不清楚，所以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具备当影帝的硬件条件，有故事感，有文艺感，气质复杂，底色又很纯净，有种静水深流的独特气质。无论演技如何，他一定会是大导演的宠儿。”
“那他今年很有可能就当上某京圈大佬电影男一号喽？”刘灵问。
“希望吧。”刘培文说，他也很想见识一下这个人在荧幕的风采。突然他问刘灵:“灵灵，我的表演专业课老师跟我说过，普通演员是给人看的，优秀演员是能让观众品的，而殿堂级的表演艺术家是能让观众回味且期待下次再见的,也就是所谓的票房号召力。你觉得他会是哪种？”
刘灵愣住，仔细回想，初见白珞时，他像少年人般活泼俏皮，再跟他相处，又觉察出他身上稳重淡定的熟男气场，冷静通透，偶尔还像小猫挠人似的透出一点高傲的中二感，再结合他微博那古板的老干部画风，刘灵吃惊地意识到，这些极端的气质本身是冲突的，但白珞一颦一笑一举一动有种独特的柔和优雅，使得这些矛盾的气质各自极其鲜明又和谐统一地融合在他的身上，一点都不显得矛盾或精分，反而显得深邃而迷人，让人忍不住凝视更想探究。
“所以，他会是殿堂级的吗？”刘灵喃喃问。
“我只能说他会得到大导演的青睐，至于什么级别，就要看他演技了。国际影帝才是殿堂级演员的最直接证明，”刘培文回答。
“那倒是。”刘灵朱玉都点头。
“说起国际影帝，你们知道当国际影帝最重要的条件是什么吗？”刘培文笑问。
“我知道。”朱玉也笑了，却不说透。
“演技好？”刘灵答。
“这是最基本的好不好？”刘培文无奈，直接给出答案，“国际影帝的评奖潜规则是你可以演出绝色，但你本人不能第一眼就倾国倾城，所以盛璟这种不行。白珞反而有希望，如果他演技出色的话。”
刘灵点头，确实是，多少美男明星为了拿奥斯卡主动毁容啊。
单从容貌上来讲，盛璟无疑是胜过白珞的，那精致俊美的五官真是让人一眼万年，迷妹多得数不胜数，刘灵也是其中之一，长情且专一。可这次见了白珞，她这个盛璟的七年老粉居然有了爬墙的冲动，因为她发现盛璟跟白珞相比就像爽口饮料与陈年佳酿，前者颜色绝佳，甜美可口，可来来去去也就那一个味儿，后者看着清清淡淡，却能让人品出千般滋味，沉醉其中，难以自拔，再回头看这颜色，竟是越看越爱，倒嫌那饮料花哨了。简单地说，盛璟的美是看的，初见就是极限，白珞的美是品的，越品越香，似乎没有上限，刘灵也承认白珞这种要更有格调，也更受大导演青睐。
“哥，我喜欢袁璟，你说我眼光烂。反而对白珞，你的评价很高，会不会是出于直男对漂亮男人的排斥而产生的偏见？”意识到自己居然有了背叛自家偶像的心思，刘灵有点不甘心地下意识维护道。
刘培文笑了，说道：“白珞这个人，让人觉得很舒服很想亲近。像我，纯直男，知道他是gay，知道他这个人不简单，但依然觉得他天生就该是我能无话不谈的朋友。这是很多演员梦寐以求的东西，亲和力或者路人缘。”想了想，又开玩笑地补充道，“嗯，很适合做间谍。”
“其实我觉得他不太像gay，至少我觉得他性向不明，他对你没有那种，嗯，类似于性别意识的那种避嫌感和暧昧感。”朱玉有些迟疑地开口。
“嗯，”刘培文说，“我也觉得他跟我的那几个gay朋友都不太像。他很有魅力，尤其他说话时，我会不由自主关注他的嘴唇，很性感。”
“呃。”刘培文的坦然让刘灵捂住嘴，眼神溜向旁边的嫂子。
“没事，”朱玉笑笑，“我跟你哥经常讨论谁谁性感之类的。这是他第一次这样说一个男人。我也觉得他的唇型好看，涂口红肯定很绝。”
“是吗？”刘灵仔细回想，白珞的嘴唇的确不是自己偏爱的薄唇，所以没怎么关注。但在喝了啤酒后的几个瞬间，他的嘴唇像带露花瓣般鲜润，自己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我不会具体描述，这么说吧，如果我是单身，袁璟追求我，我会很反感。白珞追求我，我会想试试。白珞有一种，嗯，超越性别的魅力。”刘培文继续语出惊人。
“哥！我看你还是不要见白珞了，他要是看上你了，你会当渣男吧？”刘灵叫出来。
“怎么会？我是有妇之夫，他要是追求我，在我眼里就魅力为负了。”刘培文笑。
“你这是求生欲吧？”刘灵撇撇嘴。
“如果我是单身，袁璟和白珞，随便哪个追求我，我都会答应，哼哼……”朱玉冲刘培文做了个鬼脸。
“行啊，早点回家睡觉，梦里什么都有。”刘培文伸手搂住老婆，大笑。
“这么说白哥是男女通杀型喽？”刘灵喃喃自语。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CV沉默（十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