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一万七千分之一的奇迹【2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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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田舜名下的公司涉嫌非法交易和人体实验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了。非法交易的证据在班长那里，人体实验的证据在君怀手上，更何况还涉及了一场命案。借由这两个理由彻查吉田制药集团就好，让他重新归于公安眼皮子底下运作就行。”
羽生君怀把三个人画的乱七八糟的地图卷起来收好，补充道:
“刚刚那起交易里的人除了冬月组的人，剩下的大概就是吉田城雇佣的，到时候带着人证物证把人拷了就行。至于吉田家的其他几位，不管那几份死亡威胁是假的还是真的，还是先把他们送到国外躲躲比较好，我相信吉田城也一定很乐意。”
一定很乐意滚进去吃猪排饭吧!
在一旁一直梳理着信息的诸伏景光像是想到了什么，道:“说起这场交易，负责监视的那人确实不像是对结果的好坏有任何期待，下达撤离的消息也是相当爽快。”
“他倒像是知道交易会失败，所以把我们都当做了弃子，只是为了一个交易失败的现象而已。”
“啊，对哦。”羽生君怀举起手，“毕竟那个炸弹就是君怀拆的，而且君怀拆完还当着摄像的面嘲讽了他来着。”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你拆就拆了，你嘲讽他干什么？”
安室透抄起一个抱枕毫不犹豫的砸了过去，“你是嫌你这个身份被盯上的不够快吗！”
这小子毕业这两年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当初去联谊会都要被架着去的人哪去了!
“这不能怪君怀啊！他就把摄像头对着炸弹还有大门口，那摄像头藏那么高，不进去看根本发现不了啊！看都看到了让君怀说两句怎么了!”
羽生君怀眼疾手快地接过抱枕挡住脸，努力不去看安室透吃人的目光，“再说了，他盯上这个身份不也正好吗，这假身份他把东京的地皮掀了也找不到人啊！”
“行，这事我当你是无奈之举，那之前呢？”安室透咬牙切齿道:“你知道那箱子有问题你还去拆?”
“那谁能想到他用毒啊！君怀拆之前都准备好爆/破/物处理班的随时拆弹了！结果毒出来都把神林给吓惨了，事后还得君怀找他去道歉还有......”
羽生君怀从抱枕后面窜出头看向他，“你不会跟着他一起看的现场直播吧？”
不然你怎么搞得好像什么都知道一样？
安室透给了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问题大了——!
“那你看到了什么吗？”羽生君怀猛的收起脸上的表情，沉下脸问道。
看他这个反应，安室透也严肃起来，“你是指什么，是现场还遗留下了什么线索吗?”
“倒不是，只是君怀的个人问题。”羽生君怀摆摆手，示意他放轻松，“比如说会飞的小蝴蝶啦之类的。”
他样做轻松，实际上就连喉头都紧张的发紧。
他莫名的有种预感。
“现在是冬天吧，君怀。”夹在两人中间的诸伏景光开口道，“冬天怎么会有蝴蝶呢？你说呢，安室?”
“我并没有看到你说的那些。”安室透摇摇头，担忧道:“是属于药物的副作用吗？”
“啊，大概吧，这药物确实有致幻作用呢君怀也是确认一下。不过说起药物。”
知道讨论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羽生君怀干脆把话锋一转，生生岔开这个话题:“君怀也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药物才能让这么多人大废周章的去得到他，甚至连人体实验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实验室那里口风比较紧，不过从他们的反应也不难推断出他们对这份药物资料确实看的紧。”安室透看着把抱枕抱在怀里，顶着那张怎么看怎么违和的脸认真的盯着他的羽生君怀，顿时有些无奈。
盯——
眼神太过灼热，安室透甚至可以透过那层层的易脑补出羽生君怀那张脸会做出怎样的表情。
根本就没有在他们面前维持宿海遣椋这个人设的想法啊。
因为信任吗？
他叹口气，缓缓道:“组织对于药物的研究方向很简单，这也是我拿到代号后才知道的事情。”
“我们既是上帝也是恶魔。因为我们要逆转时间的洪流，让死人复生。”
让死人复生——
羽生君怀一愣，手指无意识的蜷缩了一下，“那他呢，那个卡慕，他有什么异常吗？”
“并没有，相反，他看见你中招可是高兴的不得了来着。”
但可惜他该失望了，因为他让人给耍了。
他做的这一切，不过是基于警方情报方面不够流通的份上才得以实施，可就这一点窟窿都直接让安室透反手给堵上了。
想不到吧，哥几个联合演你——!
“哇，他是变态吗？”羽生君怀夸张的缩了缩脖子，“别告诉君怀他是从之前大山辉的案子就盯上君怀了。”
“……”
“真的假的？”
“真的，那批货物是组织的，被你截胡了还上新闻了不是吗？”
羽生君怀绝望的捂住了半边脸，“所以君怀都说了他才不要接受采访啊！”
正当理由get，下次就拿这个去糊弄。
安室透适时打破了他的美梦，“不是采访，别找借口了，你知道是仓库里的那个电脑。”
羽生君怀假装没有听懂:“知道，而且从一开始君怀甚至还不敢把这件事往黑衣组织身份上想，本想之后去隔壁问问犯人的供词，结果他直接服毒自杀了。”
这么说着，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诸伏景光，“这个组织还有清理完门户在现场留下标记，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这个人是自己杀的规矩吗？”
诸伏景光奇怪的看着他，“没有，哪个组织会这么干啊，又不是什么必要的秘密仪式。”
那他留下那个乌鸦标记图的什么，要是拿这个去威胁冬月组也说不通啊。
什么杀敌八百自损一千，我为你吸引警方火力你快逃快洗白啊——的八点档肥皂剧剧情。
他有这么好心?
“这件事我会再去打听，先不急着下定论。”安室透道:“谁知道他又在背后给谁挖坑。”
羽生君怀不合时宜的点评道:“好像少年漫里的大反派。”
“那最后也是会被你这个主角进行正义制裁的那种，但你以后还是要行事小心。”安室透提醒他，“他算是盯上你了，这次是下毒，下一次他会干出什么事来谁都猜不到。”
“那他最好是盯紧我了，盯的紧紧的，紧到他的眼里在放不下其他人。”
羽生君怀笑的灿烂，说出的话却和那副纯良无害的表情形成一种极度的反差，“君怀保证会把他的眼睛戳烂。”
我不戳你肺管子，你下次就真的得来掐我气管子。
那就来，看谁玩得过谁。
你最好是把羽生君怀盯紧了，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不然头都给你打掉。
羽生君怀这一恐怖发言的后果是安室透手下的另一个抱枕。
“给我先向公安打报告求助!”
“可这个身份就是公安啊!谁让羽生君怀是警视厅搜查一课的手伸再长也管不到这些事啊！”
隔部门如隔山啊zer……呸，阿姆罗君！
说的有道理。
安室透将第三个抱枕砸了过去当做话题的终止。
“不过你说的那个孩子。”诸伏景光适当打起了圆场，讲话题拉了回来，并对他发出了自己的疑问，“既然他是实验室的实验体，那么他又是如何在实验人员全部被杀的情况下逃出生天，甚至没怎么受伤的?”
“不清楚，他最先遇到的的是研二又不是君怀。不过研二说的很详细，也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
“失忆也是真的，简直就像是一个新生的婴儿，第一次见面给君怀都整不会了。”
第一次和人见面就能听人忽悠钻进购物车里面当花的还有谁啊！
诸伏景光皱着眉，“倒像是有人故意将他送到你面前，让你必须踏入这片浑水一样。”
“如果他事先知道研二和你是朋友关系的话也不是什么怪事，毕竟你怎么可能会对这件事放任不管呢？”
“可之前骚乱里的绑架案，他又显得对这个孩子的关心并没有那么重要，这一切都说明了那个孩子——”
“——是引你入局的诱饵啊。”
【晚上好，小月亮。】
羽生君怀没有反驳，只是靠在沙发背上，缓缓道:“要真是那样的话，君怀就真的是从一开始就被被牵着鼻子走了。”
太逊了——!
“那个孩子的失忆只是暂时的，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逐渐回复。吉田舜所留下的退路，还有他和黑衣组织进行交易的具体物品。或许都可以直接从他那里得知。”
羽生君怀伸了个懒腰，活动了一下上半身，“事情到这里也差不多了，好耶，这次仅仅花了三个小时就把事情解决了八成欸。”
剩下两成回去再说。
“不过你们说，羽生君怀什么时候醒合适?”他戳了戳经过一晚上的活动，面部已经开始脱妆的易容，“虽然带着这个在外面行动确实不冷，但君怀也不能一躺躺一个星期吧。”
......
全场再次陷入了沉默。
好问题，看把大伙都问住了。
“那这件事君怀回去再考虑考虑，眼下还有一件事。”
非常重要!
他深呼吸，微微笑了起来，放松的看着眼前的两人，郑重道:“新年快乐。”
时隔两年，能再次和你们这样探讨事情很开心。
“现在是凌晨两点了，按道理来说距离新年还有二十二个小时。但是这一年最后一天，第一句新年快乐可是君怀先说的!”
谁是第一个?
Kounou君怀哒——!
安室透还当是什么大事，有些无奈的看着他，“这算什么对于新年的仪式感吗？”
诸伏景光也难得感到轻松，同样笑了起来，“毕竟是君怀啊，这算是提前预支吗？”
“算，怎么不算。”羽生君怀非常顺利的接上了他的话，“这次是君怀预支的，明年你和zero可都要给君怀还回来。”
明年也要一直像这样平安。
安室透把头偏向旁边的幼驯染，“这是什么霸王条款吗？”
“z——e——r——o——”
诸伏景光也把头偏向他，大有一副一致对外的模样，“是的呢，zero。我们可都被签了霸王条款啊。”
“君怀伤心了，要zero和hiro一块请吃饭才能好。”
还要吃最贵的!
羽生君怀非常没有形象的瘫在了沙发上，沉声道:“安心吧。”
“以后不管什么事情都往宿海遣椋身上堆就好，zero，还有hiro只需要在完成任务的同时注意安全，其他的就全部交给宿海遣椋好了。”
毕竟只是个假身份，只是个存在于世的幽灵。
而没有人，可以杀死一个幽灵。
在关键时刻，他可以是站在暴风眼之外的局外人，也可以是棋局之中屹立不倒的战车。
诸伏景光明白，安室透也明白。
他们清楚的知道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只因他们抱着相同的理念。
他们谁都不是需要被单方面保护的花儿。
他们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他们要一起撕烂遮日的黑幕。
“你也是，君怀。”诸伏景光强调道，“你也要注意安全。”
羽生君怀看着他，噗呲笑了出来，“君怀又没有卧底，怎么看都是你们更需要注意安全吧。”
安室透没听他糊弄，“都一样，君怀，你先答应景光。”
“嗨嗨。”
羽生君怀郑重的应下，“羽生君怀向诸伏景光保证他会注意安全。”
“我保证。”
——
下午三点，东京警视厅内。
白发的少年将那头长发束起，穿着厚厚的冬装，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办公室里看着书。也不嫌枯燥，就是安安静静的在那里坐着，一动也不动。
一道温和的男声在头顶忽然响起，“哇噢，是天文书欸，你已经可以看懂这种程度的书了啊。”
“嗯，欸?!”
夜光被吓了一跳，瑟缩着肩膀抬头看去，对上了一双含笑的金眸。
他意外的睁大了那双红眼睛，“君怀?”
羽生君怀笑道:“好久不见，最近过得还好吗？”
夜光点点头，看着他坐到了自己旁边，“很好，很开心。”
可旁边那人却没有再说话了，只是用一种他看不懂的眼神看着他，明明是在笑，但那笑却丝毫不达眼底。
他今天换了一件白色的风衣，罕见的将扣子系到了顶端，长长的衣摆遮住了大半部分的身体，搭配上露出的半截腿部，衬得人莫名的高挑。
“君怀?”见那人毫无反应，他试探性的说道。
“在哦。”他将他揽在怀里，伸手掐住了他的脸来回揉捏，“嘿嘿，脸上都有肉了，看起来确实很开心哦。”
捏捏捏捏捏——
“呐，我说夜光。”羽生君怀捧着他的脸，半是强迫的和他对视，“要回去看看吗？”
夜光看着他，似乎并不能理解他话里是意思？
回去。
回去哪里？
但羽生君怀这个神情又在无形中告诉他，那绝对不会是一个好去处，至少对他来说。
他不安的地握紧了拳，“我们要回去哪里？”
金眼睛的警官就这么注视着他，眸中满是他所不能理解的情绪。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沉默的对视。
“你的过去。”
他缓缓开口，语气很轻，就像安抚着一个饱受噩梦折磨的孩子。
夜光睁大了眼，赤红的眼睛晶莹透亮，就像一个猩红的酒盏，里面盛满了恐惧。
“如果你不愿意，我们也可以不回去。”羽生君怀有节奏的抚摸着他的头顶，安抚道:“如果你不愿意，我们……”
少年忐忑的开口:“……您希望我回去吗？”
羽生君怀纠正道:“君怀说了，这要看你的意愿。”
夜光依旧看着他，但头却不受控制般的一点点垂了下去。
【你需要的是听话，是顺从。】
【做个乖孩子。】
“好。”
——
这个冬天很冷，哪怕有着太阳也感受不到丝毫暖意。
警戒线被拉开，羽生君怀再次站在门前，侧脸看向旁边的少年。
“君怀一直有一个疑问，但是一直没来得及去问你。”
夜光似是没听到一样低着头，怀里紧紧抱着那本书。
“这扇门之后，是你的过去，这里沉睡着三位研究人员。”
羽生君怀这么说着，手心里少年的手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我并不认为让你直面这些会是好事，但一味的逃避更是不可取的，夜光。”
羽生君怀打开门，夜光瘦小的身躯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两人的身影就这么紧紧挨着，倒映在玄关的地板上。
“如果你害怕独自面对他们，这很正常，并不是什么丢脸的事情，我现在就在这里，你不是孤身一人，也不用去害怕其他的一切，因为我就在这里。”
羽生君怀看着面前空荡荡的房屋，问道:“现在回答我，夜光，回答我。”
“你记得，对吗？”
回答他的，是少年近乎颤抖的抽气声。
“我……”他想要开口，但是胸腔里像是被人塞满了皱巴巴的纸团，压迫着心脏的跳动，让他说不出话来。
他知道了。
脑海中不断重复着这一句话，像是宣判死刑的诅咒。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恐慌的情绪笼罩在他的头顶，而另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情却逼迫着他开口向旁边那人解释。
“我……”
咚!
他刚开口，刚刚吐出一个气音似的音节，就被人狠狠地甩在了面前的地板上，生生将他的所以话语给摔了个支离破碎。
顾不得疼痛，他近乎是惶恐的朝那人看去，却只看到了那人逆光的背影。
“趴下，抱头!”
他在说什么?
夜光有些搞不明白。
为什么?
你现在不应该——
不应该——
应该——
应该做什么?
砰——!
又是一声巨响，这次夜光看清了。
他看清了那人胸前绽放的血花。
过往的噩梦与面前的景象渐渐融为一体，逐渐演变成他此生的梦魇。
嘈杂声，尖叫声，枪声，玻璃器皿破碎的声音交杂在一起，近乎同时在他的脑中响起，就像是一首扰人的摇滚乐曲，爆裂的鼓声仿佛要震碎他的耳膜。
猩红的景象交叠，缓缓倒下的纯白的身影几度重合又分裂，近乎是嚣张的挑衅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令他忍不住的干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人无限的拉长，缓慢的动作让他可以清楚的看清那人倒地的瞬间。
“君……！”
他本能的去喊，却又因震惊失去了声音。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哗啦——
一只金色的蝴蝶煽动了它的翅膀，舒展着它柔软的身姿。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蝴蝶争先恐后的从伤口处涌出，振翅取代了脑海中的杂音，金色的光芒掩盖了血色的世界。
这宛若神迹。
“没事，没事的夜光。”
他回过神，那人已从一众蝴蝶中伸出了手，将他紧紧拥入怀中。
扑通，扑通——
他紧紧靠着他的胸腔，心跳声强壮有力。
“没事的，我没事，别害怕。”
羽生君怀跪在地上，直立着背脊将他紧紧抱在怀里，不听的安抚着他。
可他根本听不进去一点东西。
他没事。
他没事!
“君怀，没事?”他颤抖的开口，声音嘶哑。
“没事，我没事，真的你看，别害怕我在这里，你看，我在这里。”
他仍旧是不敢相信，愣愣的抬着头看向他，一双赤红色的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
“君怀……”
“在这呢，你看你看，君怀好好的，他……”
他哽咽着开口，就像是一个迷茫的孩子，“蝴蝶……”
羽生君怀僵直了身子，不确定的重复道:“你说什么?”
——
来人并没有给他发现他的机会，以一辆汽车为掩护路过别墅的门前，在刹那间朝他扣下了扳机。
下意识的将旁边的孩子推入屋内，羽生君怀反应即使再快，也没有对方手中的枪快。
倒地的瞬间，羽生君怀的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你小子完了，管你是谁敢搁孩子面前动手你摊上事了!
他当场就掏出手机给隔壁部门打了电话，把对方的长相和车辆信息还有附近所有的道路信息全部报给对面后，羽生君怀就差徒手把子弹挖出来拿去鉴定科辨别型号，然后撸起袖子亲自开车去拿人。
他来这里是来给孩子做心理疏导的，不是来吓孩子的好吗!
整这么一出意外，前面的铺垫全打水漂!
羽生君怀立刻朝在原地已经吓呆了的人跑去，紧忙去安抚他快要濒临崩溃的情绪。
没事的，没事的。
他不断告诉他，没事的，他就在这里，他是安全的。
可他的脸色依旧惨白，愣了很久，才像是一个被拧上发条的娃娃般有了反应，“君怀，没事?”
羽生君怀紧紧把他抱在怀里，让他更能切实的体会到他的存在，“没事，君怀没事，我们都不会有事。”
他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蓄满的泪水从眼眶滑落，顺着脸颊流下。
只是他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怎么也始料未及。
他开口，声音哽咽的轻声道:“蝴蝶……”
羽生君怀匪夷所思的看向他，大脑一片空白。
“蝴蝶，君怀，好多蝴蝶……”
“金色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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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仿佛都变得安静。
四周所有的实物全部以一种扭曲的速度向后倒退着，为他们留出了一片纯白的空间。
在这空间里，属于他人的抽泣声在耳边回荡，夹杂着模糊不清的童声。
“你说什么?”
他听到了另一个声音，语气里满是不可置信。
背景也被虚化，只剩下眼前满脸泪花的少年，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这什么。
他说，蝴蝶。
他说，金色的蝴蝶。
羽生君怀深吸一口气，却只觉得手脚冰凉，就连呼出的气也是冷的。
“你说你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第48章 一万七千分之一的奇迹【26】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