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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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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林长老,噩耗传来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为何您要继续袖手旁观。”
“难道你忘了宣阳郑氏那一回吗?他们在世的时候是多么风光,被灭门的那一刻又是多么无情,我告诉过你千万不要跟皇族扯上关系,不然受伤的不仅是我和你。”
“弟子已然知晓。”
“纵使他程远风再高高在上,现在百姓民不聊生,战旗风想。也只是会变成他成为帝王那一刻的绊脚石,我不信他不会出来阻止,在利益面前,一定利大于弊。”
“宋年 ,你去看看朝廷有什么动作,最近这局势紧张,多注意点,你赶紧盯紧点。”
“遵旨” 。
“虞姑娘身子小,可受不了众师兄的打击,呵。”宋宁夕势利眼瞧不起元锦,背地里说她不知道是哪冒出来的草根子。还派人跟元锦切磋,还没开始就来个下马威。
元锦听她说这般话撇了眼,理都不理。可给宋宁夕急得了,“唉说你呢土包子,你是耳聋还是眼瞎。”
“有人吗,谁在我身旁汪汪叫?"
“给脸不要脸,你别太过分。”宋宁夕面红耳赤地瞪着脸,还气急败坏了。
她一眼不眨地看着她,站起来,“来吧,打什么你自己说,打地铺还是打铁棍?”
元锦作为虞岛宋氏掌门人外孙这件事没有告知任何人,甚至不知道她是宣阳郑氏遗孤,只知道她是突然出现在宋氏府邸,成为一个不起眼师父的弟子。自然有人来欺负她。这位宋宁夕可是叶秋长老的内门弟子,论武功在弟子当中她敢说第二,没有敢说第一,这也自然成为她骄傲的资本。
“刀剑双杀七七四十九式可曾听闻?”
元锦与宋宁夕一同站在擂台上,众弟子在台下欢呼。
“叫嚷宁夕师姐必胜!”
“这小羊羔徒子还敢跟宋师姐比!”
“长的莹润如玉怎么这么不知好歹……”
“未曾听闻。”元锦根本不想理她,她知道这招出自元老的《明玉功》。
宋宁夕左手指刀,右手卧剑。近距五十八米,倏倏连发。视线一转,一把剑破空而来,转瞬即到眼前,避无可避。这招必死!
反作用力造成擂台损害,宋宁夕一招即触。她自认为浓雾中的宋虞会自跨而地。
待宋宁夕自傲未过,元锦瞬时间停止,眨眼便跑到宋宁夕身后,在场所以弟子无一人发觉元锦是如何出现在宋宁夕背后。
“一断二绝!”宋宁夕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元锦打到双膝跪地,两手卧膝。
“此乃七断七绝唯一,我只使用了其一,我并未全部击中你。不然,你必死。”
宋宁夕面目狰狞,想说也说不出来“我断了你的欲绝,废了你的心脉,你自然说不出口,这几天你恐怕下不了床了。”
“我不想置你于死地,也并非将此事搞大,只是想给你一个教训,做人不要狗眼看人低!”
“来人!将她拖下去。”
每有这么一次擂台乱斗,下方都有赌器,将身上的财物赌给自己觉得会获胜的那一方。自然获胜的那一方会得到对方的那一笔财务。在场的人都认为宁夕师姐必胜,结果宋虞赚了个大满贯。
元锦盯着桌上的银子乐呵呵地道“比我在桃花月那还得到的多。”
“八枫亭,青竹里;百花深,江离岸。”
元锦出了府邸,空气都比里面新鲜呢。
“如梦城里的事物与京陵还真是截然不同。” 郑元锦小声呢喃。
长乐坊中女眷甚多 ,京陵却是男眷甚多。
“看多了男子,缺少了对女子的新认识。”
宋虞换了身清秀的男子装扮走进了长乐坊。
“公子请!” 门口小二和颜悦色地对着宋虞。
她不禁打了一身寒颤。
“先给我摆一桌来。”
台上的女子莺歌燕舞,涂抹浓妆;右手扶琴,左手指弦。其周围数不胜数的女子坐着同样的事。
“你叫什么...名...字,来给本大爷喝几口。爷开心了,我手里的铜钱自然是你的。”一位醉酒的公子将台子上的女妓一把扯下来,还试图将这位姑娘身上的衣着扯坏。
“使不得!使不得!这位爷我们这里的女眷卖艺不卖身,如果您想可以去碧玉堂。”坊主掌事出来露面试图解释。
“啪!”听见这位公子重的一身将手掌拍向掌事的脸上。
“放肆!我乃北平王府世子,还有我得不到的?”这位北平王府世子气势汹汹的盯着她。
据说这北平王府世子陈南泗本就纨绔还不学无术。
长乐坊作为一种供公子爷的玩乐场所,更是他们私底下进行交易的地方。
“殿下,朝廷传来消息说吴王将许辉贬至易安都使,但在易安途中许辉惨遭杀害。”
“这自然又是他程远风干的事,前几日许辉本就不支持吴王与外蒙结合,加上他自己地方就没有管理好。”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青涩,却又不失稳重。
“让你查的事怎么样了?”
“禀殿下,属下将其卷宗仔细查找,并且结合各个门派和宗门加大幅度寻找,并未寻找到蛛丝马迹。”
“也罢!”他冷笑道。
“还有,知道宣阳郑氏长女是被什么人带走的?”
“禀殿下,是虞岛宋氏。”
“郑元锦的母亲就是虞岛宋氏,难怪。”他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来人!将这不知好歹的掌事和那位女妓送至金凌阁。”陈南泗狡黠的对身旁的护卫说到。
“是!”
金凌阁!可是如同地狱般存在,牢笼监狱自然比不过它,只有畜牲般的虐待。
宋虞听见些人的谈论。“唉此事本与我无关,奈何我怎看的下去呢”元锦盯着那世子叶邪笑地说道。
楼上的一名男子注意到身着男装的宋虞。
“脖领偏大,与她本身不合;男子怎会佩戴香囊;冠发明显凌乱;秀眉纤长,略带殇然,还有……梨涡。”他轻轻挑眉一笑
“陆秋,你去盯着她。”
“是!”
伴随着陈南泗回府的路道,留下了践踏的足迹。陈南泗安稳的坐在马车里,周围的随从也已躺下,宋虞知道此事与他的随从无关,自然没有杀害他们的性命。只不过这世子爷怕是要“断血逆经”了。
宋虞将掌事和女妓放走后,还顺走了陈南泗的银子,顺便留下了一张字条。
“接下来去哪呢?”元锦揣这荷包嬉笑者
阳光透过树叶,丝丝洒落,微风一吹,光影细碎流动,清幽而闲适。
“姑娘,怎会出现在长乐坊这种地方?”一名公子身着水墨玄衣,佩戴白玉发冠,手拿一把折扇,以竹簪束发。他的出现,尽管相距不远也会传来一股淡雅青莲香。
“公子长的好生俊俏,你又是何人?”宋虞对他莞尔一笑。
“祁珩。”
第三章
“与你无关。”元锦冷漠的回答他。
“祁公子竟然知道了,又来找我,那一定是有事。”
“敢问姑娘叫什么?”
元锦愣了会后回答:“虞岛宋氏弟子宋虞。”
“阿锦,无论以后有谁问你叫什么,来自哪里。你都要说你是虞岛宋氏的弟子叫作宋虞。” 元锦铭记小师傅的话。
他神情平淡,从容一笑。
元锦一不耐烦的态度盯着祁珩,好似在质问他“干嘛,到底有没有事。”
第一次见面就对她笑,很难相信他别有意图。
“再见啦,少年!” 清风伴随杨柳,阵阵幽暗。元锦只好甩开他。
—嘶—元锦想转过身去远离祁珩,却被一把抓住衣裳。元锦看见自己新换上的百褶如意月裙的一角在祁珩手中。她目光冰冷的盯着他:“你在做什么?”气势汹汹的想要一巴掌拍死他。可恶!
祁珩轻咬后槽牙,眉心微蹙,思索该我怎么解释。“再见什么?你难道想让北平王府知道是你将陈南泗的经脉切断?”祁珩脸上带着小人得志的表情。
听到这里,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忽视脸上的燥热感。“你定是与那东西一伙的,我与你素不相识并未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你又怎会来找我麻烦。”元锦怒骂道。
“本姑娘只是看不惯他一位作风,出手阻碍杀害无辜人。”元锦面红耳赤的道。
祁珩轻言浅笑道:“脸...脸红了?我只是佩服宋姑娘的行为,想来提醒姑娘北平王府世子遇害绝不会善罢甘休,请姑娘注意安全。”
“他陈南泗都废到如此地步,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北平王又是个这样的人,我相信自己的儿子都是一个废材,父亲自然也不到哪里去。”元锦冷傲地回答他。
“的确,你说的没错。北平王的确不是个东西,有其父必有其。北平王掌握川江兵权,川江作为通往京陵的重要地段,他并未交于吴王。试图想要收纳川江周边地区,百姓民不聊生。”祁珩低下身子俯在元锦肩膀旁悠悠的道。
“那...又如何?我乃江湖中人,怎能管朝廷之事。”元锦娇声娇气地回答他。
“可我怎么知道,北平王陈景是当今吴王的近房亲戚。据说九年前宣阳郑氏被灭门还是陈景挑唆吴王除掉他们的。”祁珩毫不犹豫的说到。
元锦顿了许久才到:“如果我是宣阳郑氏遗孤,我定会报这深海血仇。可我不是,还请祁公子去寻有良人。”
元锦将他推开,她快步前行的离开了这个地盘。
一咻,陆秋从后面穿出来。“殿下。”
“看出来了吗?”
“是。”
“去调查下,她到底是不是虞岛宋氏的弟子。还有她与宣阳郑氏什么关系。”
“是。”
她的目光明亮而清澈,流露出一种天真无邪之色。她那两汪清似的凤眼,虽然总是淡淡的看人,却又说不出来的明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