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债之婴灵怒》木东

2、第 2 章

　　一连十余日，程氏都在昏睡当中，任凭夫君与一双儿女如何的千呼万唤都不曾做出半点回应，除了一息尚存，与死人无异。
　　管家彦叔进来禀报“少爷，乔公子来了，正在前厅奉茶。”“知道了”彦俊挥手示意，遂转身“父亲我出去一下。”彦老爷点头道：去吧，好生招待，莫要失了礼数。”
　　“彦兄，听闻伯母有恙，小弟特来探望，不知近日情况可有好转？”乔梁与彦俊自小一块长大，二人感情甚好，与程氏更是情同母子，“这是家父早年在辽东做生意时，寻得的千年野山参，正好给伯母服下。”
　　“贤弟有心了”彦俊接过礼盒，一脸愁容，见彦俊面色难看，乔梁悄声问到：彦兄，莫非伯母的病情有什么难言之隐？
　　彦俊看了看左右，见大厅除了他与乔梁再无二人，这才开口言道：“不瞒贤弟，家母这病来的着实有些蹊跷，自中秋那日，家母在大厅昏倒后，我与家父遍寻名医，府里前前后后来了不下几十位大夫，都是有名的坊间圣手，本以为可以妙手回春，可谁知他们众口一词，皆说家母此症，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就连当朝御医叶大人，也是爱莫能助，他遍寻古籍，竟也查不出家母得的是何种怪症”
　　一言至此，彦俊忽然沉默，似有什么难言之隐“三日前，家母身上竟然……竟然长了脏东西！”“哦?彦兄可否说的再详细些，也许小弟能分担一二！”彦俊点头：“这东西长不过三寸，状若婴儿，眼耳口鼻毛发皆与寻常婴儿无异，白日里尚且好些，每每到了夜晚子时，那东西便会出来做怪，口中发出似婴啼如鸭鸣的怪叫，还隐约要家母给它偿命，贤弟，我那母亲为人如何，你是知晓的，从未伤过人，何来偿命一说？如今整个彦府已经被闹的天翻地覆，人心惶惶，往日里在母亲身旁伺候
　　的丫鬟，更是人人自危，纷纷请辞，这不今天早起家里最后一个丫鬟也走了，说母亲身边的怪物实在可怕，不敢再呆下去了！”
　　听闻至此，乔梁心中已然有了判断：“彦兄，可否带我去看望一下伯母，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何方鬼怪，胆敢在彦府做怪！”
　　乔梁站在床榻，仔细的端望程氏，见她与熟睡无异，只是脸色略显苍白，“呼”子时刚到，一股阴冷异常的怪风破窗而入，乔梁急忙把事先准备的犀牛泪抹在两眼之上，屋里顿时变得脏乱不堪，一大团黑乎乎的东西悬在程氏头顶上方，黑雾中竟然藏着一个婴儿，那婴儿脸上不断有黑红之气闪过，身体时大时小，时虚时实，忽然，那婴儿的手猛的向下一伸，原本瘦小的手指瞬间长出长约一寸的黑色指甲，尖细的指甲隔着衣服，狠狠的刺向程氏的肚子，只见程氏五官扭曲，乔梁来不及制止，只得大声呵斥：“何方鬼怪，因何伤害无辜！”
　　“这！这是她欠我的！”那婴儿挑衅似的看了乔梁一眼，遂化作一缕黑烟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