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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少将军×董公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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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落从大门进去就是一条鹅卵石铺着的小路。
小路两侧栽着两簇竹子，竹叶的影子被月光投在路上，夜间的风吹得它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
张子望绕过小片的竹子，走上小路。
往里走进了一座不大的亭子，两侧不再是翠绿的竹子，而是大片的草坪，几乎被通铺到院子围墙附近。
从亭子下来有一个分叉口，被长方形的大理石板间隔着铺成的小路分为两条，两间屋子分开坐落。
“去哪边找啊？我们连找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完全就是碰运气，”系统坐在亭子的石阶上打起了退堂鼓，“我说句公道话，这种事情做多了真的折阳寿，我们还是找找别的法子吧，要是被逮着了就完了。”
张子望安抚地揉了揉系统的狗头，“都去看一眼吧。”
一人一狗快步进了左侧那间大的屋子，门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
屋子像是有人定期打扫，并没有落灰。
里面放着一排排木质书架，借着月光一眼望去全都是被摆得整整齐齐的藏书。
张子望只是看了一眼就退了出来。
“怎么就出来了？”系统刚进去就看到张子望要关门，赶紧溜了出来。
张子望低头关上门，“东西不会在那里”，没做太多解释就往回走。
“为什么？”系统被他弄得一头雾水。
“里面所有的摆设几乎都是一样的，十几年前的线索不可能被放在某一排的书架上，更不可能在某一本书里夹着。他不常用，时间一长容易忘记，一般人都不会放在那里。”张子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说着已经走到了另一间屋子门口。
进屋才发现这是两间小屋子拼凑在一起，但是并没有多余的门，中间的墙被打通做成圆拱形。
靠近门这一方摆着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旁边放置着一个挺大的书柜。
张子望走向那张桌子，找了一会儿就把烛台上的半截蜡烛点燃了。
屋子里有了光，张子望也就看清了桌子上摆着的纸、笔，看样子这里就是董父读书批注的地方。
透过拱门能隐约看到里面房间的墙上挂着几幅字画，侧边靠墙摆着一些架子，更多的字画被一排排收纳起来。
张子望环顾四周，整个房间不大，但是能藏东西的地方太多了。
“有的忙了”，他轻叹一声，蹲下来对系统低声说：“你去藏画的那边看看，如果有什么奇怪的标识就来告诉我，少去碰。”
系统点点狗头，“放心，本系统智商超群。”，说完一脸郑重地进了隔间。
张子望转过身，看着眼前的书架只觉得奇怪，但是什么都说不上来。
目光停留在书柜上，打量一番后他发现书柜上书的分类几乎毫无规律可寻，并没有什么隐藏的线索，看样子董父应该只是将常读的书放在这里，也就没注意分类的事。
安置在这里的书柜明显比刚才那间房成排的书架好上不少，木材厚重有色泽，做工也更精细。
尽管书柜是一个整体但是也能看作上下两部分，三分之二的书柜被一列列木板隔开作为书架用来摆放书籍，下方做成封闭的收纳柜。
底下收纳柜的柜门并不是紧挨着的，随着上方成纵的书架，每两个收纳柜之间就是实心的，实心部分的中间都被刻上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正方形，总有些说不上来的突兀感。
他弯腰把几个收纳柜翻找了一遍，几乎都是一些笔墨纸砚，根本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张子望低头又看了一遍这些柜门，并无美观可言。
每两个收纳柜中隔着的空让他总觉得不对劲，这种书柜被做出来就是为了存放东西，这些实心的部分明明可以被做成柜子，木匠不可能让他还是实心的。
除非...买家特别要求了其他的。
张子望眼神暗了暗，他侧着身子再次蹲下来摸索，一个挨着一个敲着书柜底下实心的部分，在敲到第三块正方形图案时明显听到了不同于前两个的声响。
他眉毛一挑，转过身让自己面对这一块区域。
用手轻敲旁边的区域，四周实心，但中间正方形的部分明显是空心的。
看样子这儿确实是一个暗柜，但是完全不能从外面打开，正方形内块和外面的实心部分严丝合缝，无从下手。
张子望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再次打量起整个书架。
他随着第三列藏书从下往上看，很快就注意到一套书。
尽管书架上成的套书不少，但是仅有三套书被竹盒做的边框拢在一起，只露出书脊上的书名。
张子望想了想，抬手去取，刚碰到想拿起来时就发现四本书的重量有些不正常。
他多用了些力才将书和书架分离，随后张子望就听到木头间摩擦发出的声音，底下隐藏的小盒应声被推出来一截。
将四本书放到地上，这才发现竹子其实是安在石盒上的。
转身用手抬起正方形的四边，轻轻将抽屉拉了出来，尽力不发出任何声音。
张子望将它扯出来后才发现里面的空间不小。但是董父并没有在里面装多少东西，只是一些零碎的小玩意，和一捆信。
张子望简单的翻了一下，大概就是董父年轻时写给董母的，还有一些董母寄回来的信。
自己忙活半天翻出来这些，张子望嘴角抽搐，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把信按原样用红线捆在一起，他刚想放回去就发现盒子里还藏了一封没和这一些捆在一起的信。
往里送东西的手一顿，心里打着鼓，他把那封信拿了出来。
借着烛光才看清那不是一封信，而是一封...没递上去的奏折。
奏折明显有年份了，纸张有些泛黄，纸上的字迹已经变淡不少，勉强能够看得清楚。
夜里很静，没来由的风穿堂而过，总是弄出点响声让人心慌。
张子望盯着手上的奏折，皱着眉翻开第一页看了起来，奏折写的不多，但是包含的内容不少，他越读眉头越是拧在一起。
还没理清楚自己看到的，系统就出声了，“这里有东西！”
张子望深吸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下来。
一下子起了身，蹲得太久让他眼前一黑，他闭眼甩了甩头。
“怎么了？”张子望低声问道，说着已经走了过去。
系统蹲坐在地上，狗爪子指着比他高三倍的架子，“那副画不一样。”
张子望朝着狗爪子指的方向望过去，并没看出摆在架子上的画有什么差别。
系统见他没看出来，焦急地用爪子按了两下他的脚，“系那副画的带子不一样，其他的都是黑色的，只有那个是暗红色的。”，说着推搡着张子望，示意他抱自己起来。
张子望只能弯腰照做，“靠近点！”系统指挥着，然后笨拙地用狗爪子捧起一幅画，张子望这才看清系上画的带子确实是深红色的。
他瞥了一眼旁边的画，系在画上的带子还真的都是黑色，笑了笑，“还挺厉害。”
“那当然。”系统得意地抬了抬狗头，“本系统看得眼睛都酸了了，明天记得给我吃肉。”
“好好好”，张子望弯腰将系统放到地上，这才从系统的爪子上接过画。
他们将画展开铺在地上，入眼的就是一副女人的画像。
“我说什么来着？我就说他爸找小三了！”系统激动地跟中彩票一样。
张子望被他突然一下子弄地一惊，急忙伸手捂住他的狗嘴，刚想解释身后却出声了，“魏博渊？”
张子望楞了一下，不自觉倒吸一口凉气，心脏骤停，猛地转过身子看向门外。
抬头就瞧见董续一身黑衣，蒙着脸，站在门口看着他，两人就这样对视了。
“你怎么在这？”，董续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径直走了过来。
张子望强压着内心的慌乱让自己冷静下来，起身不露声色地把系统藏在身后。
看她的扮相张子望大概也猜到了董续来的目的，顿了顿，“和你一样。”
董续没有过多的表情，直勾勾的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当年的事？”
张子望皱着眉，下意识开了口，“你是不是知道你哥当年为什么会落水？”
他没有直接回答董续的问题，而是把问题抛给了董续。
董续没否认，眉头紧锁，“我拿你当兄弟，但这不是你该知道的事，把你拉进来捞不着好的。”
他撇开脸回避董续的视线，想着夜晚路过湖心亭时月光下平静的湖水，心底一沉，也就直说了，“我只是觉得你哥落水的事不对劲，我想查清楚。”
作为女婿他到岳父书房翻东西确实不妥，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前些天路过他的院子，漫院的药味，我心里...堵得慌。”
张子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但是话音落下时他突然间觉得如果是魏博渊也会这么说。
没有原因，有些事情是说不准的。
董续果然没再多问，靠墙沉默着，久久不出声。
桌上的烛光火焰被摇曳着，把董续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藏画的屋子覆盖在阴影之下。
张子望看不清董续脸上的表情，只能静等着她开口。
他不知道董续在想些什么，如果自己引起怀疑事情会变得棘手很多。
屋子里的时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拉长了，绕过屋里的摆设，一分一秒都变得分外煎熬。
董续垂下眼，再次出声时竟有些发抖，“我也觉着那件事不对，当年我太小了，整件事来得很突然,现在想起来疑点重重，”她突然看向魏博渊，眼角竟然有些泛红了，“我哥是为了救我才掉下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