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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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宿舍外。
月光下，一只手握着一把长发。
是我的手。
但，不是我的头发。
“啊啦，裂裂子，你是不是挑食呀？头发好像有点营养不良，蛮粗糙的哦，我自用的护发精油特别好使，我给你一瓶好不好？”
“呜呜呜……”
“哎呀哎呀，别哭啦，笑一笑啦。”
“呜呜呜呜呜……”
“唉呀唉呀，其实你不爱笑，这也是好事，毕竟女孩子笑口常开，cheap man就常来呢。”
滑腻湿透的头发带着血液的腥气，我用佩戴橡胶手套的双手，像拧毛巾似的把血水从长发中拧出来，接着用梳子理顺长发，再编成麻花辫。
为什么戴手套？
因为有洁癖。
为什么玩咒灵的头发？
因为太爱玩。
裂口女垂首跪坐在我面前，浑身不住颤抖着。
“咱俩来玩石头剪刀布吧！输掉的人说一个关于四月一日霁的萌点~获胜的人则说一个关于四月一日霁的优点~”
“呜……”
“啊，你真没劲，赶快去死。你知道吗？我姑且算是半个人类至上主义者，超级、超级、超级讨厌咒灵哦。”
对咒灵的头发失去兴趣的我，大力把它的辫子揪起。这怪物抬起头哆嗦着仰视我，我垂眼审视其令人作呕的可怖面孔。
“你是一级咒灵吧。被夏油君收服之前，不知道已经作了多少恶，吃了多少人。满身的腥臭，恶心得要死。”
“啊……那孩子真辛苦啊，以一人之躯容纳世间最污秽的恶，简直就像个活佛呢。”
轻声叹了口气，手将梳子尖锐如织针的尾端扎入怪物崩裂的嘴角，尾端戳进腐烂的舌头，漆黑的咒灵血液渗出，可它仍是一动也不敢动地看着我。
“你刚才在瞪我呢，看起来很想把我生吞活剥呢。真是不友善啊你，让我好伤心。”
“嗯……让我为爱吃肉的裂裂子想一个独家菜式吧！”
我小幅度地歪头思考，三秒之后，笑了起来。
“把你的舌头割断切片，用你的小肠包裹舌头，再粘上你的脑浆和骨髓，塞进你的眼球里，再用你的血液煮熟。——塔哒！劲爆肉丸就做好啦！这种搭配你喜欢么？应该能解你的馋叭！你下次再用那种坏坏的眼神看我，坏坏的我就让你吃劲爆肉丸哦。”
“反正咒灵很难死掉，受轻伤能自愈。你吃你自己，是无限供应的免费自助餐欸！”
“呜呜呜……”
“哈哈哈哈哈哈你怎么不笑？快笑啊。我说了，给我笑啊。我这个人有趣又完美，全世界都该喜欢我。”
在我和善的注视下，咒灵艰难地强颜欢笑发出怪声：“嗬嗬嗬……”
整把梳子刺穿了怪物的喉管至后脑勺，我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摘下橡胶手套，丢进了怪物合不拢的嘴巴里。
“咽下去。因你而产生的垃圾就该被你这个垃圾自我消化掉。”
“好耶！”
新的灵感使我一拍脑壳亢奋起来，我在月光下将狼牙棒挥舞得虎虎生风。
“咒灵进食后不需要上厕所欸！夏油君还当什么咒术师啊，应该自立门户开清洁公司！从外面抓几千只咒灵回来，让它们不分昼夜地吃垃圾。不用给它们薪酬和假期，看哪一只不顺眼就杀掉。咒灵简直是全世界最棒的奴隶！决定啦！我要联手夏油君，建立咒灵奴隶制！还要把真人抓过来，让它分裂出很多小真人来干活！实现绿色可持续发展！”
裂口女闻言一哆嗦。
裂口女血泪如雨下。
——嗷嗷嗷呜呜呜……太可怕了……世界上怎会有如此可怖的少女……
它的眯眯眼老板比这个红眼睛变态好太多了……那个六眼和她相比，简直是天使性格……任何生物和她这个恶魔比较起来都是天使！
还有……“真人”是谁？它想。感觉那家伙落入这少女的手中之后会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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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良久的系统鼓起勇气对自家宿主说，[请问您的精神状态真的还好么……]
虽说宿主从一开始就不正常，但它清晰地感觉到，宿主越来越放飞、越来越癫狂……
原本以为契约者是一只沙雕，现在正式意识到，契约者是一个真正的变态……
可恨至极的咒灵不值得丝毫怜悯。然而系统听了这人的魔鬼言论，仍是忍不住感慨：
地狱空荡荡，撒旦（抽象版）在人间。
还没出生的咒灵就识相点别出生了，已经出生的咒灵也识相点紫砂吧.JPG
点蜡.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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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精神好到不能更好哦。]
我把狼牙棒塞回长长的裙摆之下，圣洁白光微弱地闪动，武器就消失了。
【食我狼牙大棒】是我使用了能兑换一年寿命的大量积分所自制的生得术式。
不论击中部位，无视一切防护，有33%的高概率，对目标打出100%的真实伤害，是简单粗暴的超强技能。这意味着，只要我把狼牙棒的攻击多多给到敌人，就绝对能KO对方。
这根不科学の咒术の狼牙棒，储存在JK裙底の奥秘次元，能任意取出或放回。我对这个设定非常自满！感觉和雷●将军从心口拔出薙草之稻光大剑一样炫酷霸气！
[……]能接收我的脑电波的系统小心翼翼地开口，它听起来似乎想哭，[那个……您的武器确实很帅，但还是请您不要对外说出您的想法……万一惹怒了原●粉丝或是被米●游起诉怎么办……]
[哦。]我的心音变得冰冷。[你。要与我为敌吗。]
[……您怎么又演上了？还有您刚才讲的话里，不应该有那么多句号吧……请不要不顾语法地使用大量句号啊！]系统吐槽完，嘀咕道，[好恐怖的模仿能力，我还以为是雷●将军的语音包被外放了……]
[。]
[。以前我不爱用句号。现在发现我以前好装。]
[真的好喜欢句号。用句号有一种自己快被生活fuck死了却还没被fuck死的欲仙.欲死感。人生就是带铆钉的丁字裤卡在长痔疮的屁股里。然后穿这条丁字裤的你被生活的大手疯狂地往上提丁字裤。]
我说。
[。。。决。心。勇。气。爱。慕。仇。恨。都会在时间长河中变。质。扭。曲。一切都是为了对。抗。磨。痕。]
[唯有。抽象。永恒。不变。而我。是抽象的守。护。者。。。]①
[……这已经不是在不顾语法地使用句号了而是在道德沦丧人性扭曲地使用句号了！我都不认识句号了！还有求求您别再cue雷●将军了！]
[好咯。那么从现在开始，You call me by楪祈，懂伐？盛开的原野之花哟，请务必告诉我~人们为何互相伤害，以致纷争不断呢~我是怪物也无所谓，即使假的感情，我要保护集……②]
激情献唱之后我抬指拭去眼角的泪水，五指按住心口，幽哀而深情地喃喃着。
[Where is my樱满集？系统，你快给我找一个。]
[……楪祈的樱满集从她的心口抽出虚空剑去战斗……您的樱满集只能在您的裙底摸到一根巨大的狼牙棒……救命！我已经有画面了！]系统崩溃地说，[请您饶了樱满集也饶了我吧！]
我的跳跃式思维早已愉快地蹦远了，说：[啊……可惜如今阴阳湿不对绿丁丁开放同人版权了，我更想通过绿丁丁喊话易网让它给我退钱呢。]
[呵呵呵呵呵呵……一想起当年真情实感地爱过那个辣鸡游戏还怒氪4个648元为了抽出青行灯却抽到了一堆海坊主我就想把二营长的意大利炮拉来轰炸易网！！！我一个白白净净的美女入坑了不要脸坑死人没保底的易网游戏之后竟成了乌干达非酋！虽说青行灯和海坊主都是青色系但姐的xp是白毛御姐不是大绿头鱼啊淦！！！]
愤愤不平地骂完，我砸着嘴回味记忆。
[不过阴阳湿的同人文是真好看哪，我那时在绿丁丁吃了好多美味的饭……安●晴明，酒吞●子，茨木●子，哥几个当年可是烫穿地球了，他们是旧时代的警校组啊。]
[……万分抱歉，我忘了跟您说一件事。]系统听起来很忐忑，[您和裂口女的对话，都被夏油杰接接收了……裂口女这种高级咒灵，对他而言等于收音器，它听到的声音会传进他的脑袋。他就是您的樱满集……]
[还有就是您今天晚上又抽中鱼了，不过……是SSR的青花鱼。]
啊，被黑芝麻丸子君发现自己是变态了。
但无所谓，自始至终就没打算隐瞒本人精神不正常的事实。
我是真心想邀请他和我联手创业，把清理公司做大做强。
让咒灵吃光垃圾的天才创意会让我和他成为比环保少女更炙手可热的全球明星！当咒术师有什么意思？！我要变身华尔街之狼！让企业敲钟纳斯达克！在洛杉矶星光大道印下手掌！在纽约MetGala走红毯！荣获诺贝尔环保奖！让马斯克投资我！这才有意思！
挎包里的对讲机静悄悄，进入寝室大楼的两个少年一直没有向我发起对话。不过确实不必担忧这实力超凡的两人，我执意留下，是因为我拥有成年人的灵魂，实在是做不到自己撤走，让俩未成年单独行动。
两人再强，仍只是三观未定型、人格不成熟、情绪不稳定的孩子，需要引路者。
我斜睨了裂口女一眼，它面露惊恐张大嘴巴向我展出它的口腔，以表示它乖巧地把垃圾都吃掉了。我又移开眼，把玩起了对讲机，心道：[早知道不准备这个了，直接把裂口女当传声筒用就成了。谁能拒绝用魔音在夏油杰的脑袋里蹦迪呢。]
今晚会抽到SSR，我对此毫不惊讶。
[长岛议员是一个谨慎又多疑的人。]我转头仰望寝室大楼那一扇扇漆黑的窗户，平淡地说，[他是第一次对咒术师发起委托，可他本人没有见咒术师，想必是为了最大限度保护自身，因此不愿意见到我们这些异于常人的异端人类。他近期在竞选县长，女儿的失踪令他心焦，所以他想尽快找到她。]
[他没那么信任咒术界，私底下委托了其他界的专家来寻人……也就是，横滨的异能者侦探们。]
[……您说得全对，原来您早就推断出来了……]
[再过3分钟，太宰治和国木田独步将抵达旧校区，他们为调查长岛久美失踪案而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