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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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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灵渊三人是最后到的。
粗略地扫了一眼即将同行的10来个人，灵渊的目光猝不及防对上一人，那少年对上他的目光，立马冲灵渊笑了笑，笑时眼睛也跟着弯弯，好不俏皮可爱。
灵渊移开了眼，不禁疑惑他是不是见过这少年，被他这热情劲给整懵了。
至于这次找灵修的女孩叫做婉儿，年纪不大，是那种比女孩稍大点的小姑娘的年纪。
婉儿不是那种特别漂亮的姑娘，相反，有点面黄肌瘦的感觉，不过那双眼睛却是黑白分明，让人会冒出这样的想法：她若是好好打扮，应该也是个美人。
众人跟着婉儿一路往华城郊外行去。
进了村，便有三三两两的人跟婉儿打招呼，婉儿一一回应着，却并未向村子里的人说明灵渊这些人，村民也没有询问一句关于灵渊他们这群人的话。
“在那，那个扎两个辫子，一个人蹲地上玩的小孩就是小沫，她，她是妖，会害死我们全村的。”婉儿指了不远处的小沫，向大家说道，神色由忧虑转害怕。
有人看了会，道：“那小孩看着不像是妖，而且也没有妖气，为什么说她是妖，是有什么地方不寻常吗？”
“哎呀！”
婉儿突然拔高声音叫了一声，众人冷不防被吓了一下，尤其那位正在问婉儿的仁兄。
“我出来好久了，要回去干活了，家里布都织不完了，你们一定要把她抓起来，别吓着村子里的人，我给过钱了，千万别跑了，若是走了，只怕要被妖怪索命！”婉儿说完便急匆匆地跑不知哪个家去了。
婉儿一走，众人云里雾里的，被婉儿最后那话搞得有点瘆得慌。
“这小姑娘刚开始看着还挺正常，现在咋有点不正常，我们莫不是被耍了吧。”
“我也觉得奇怪，华城的郊外，再是怎么远，也不可能像她说的一样贫瘠，这怎么看都不像村子，应该是个小镇，还有商铺呢。”
“那个叫小沫的小女孩看出什么没有，我们既来人界历练，若真有妖魔行凶，应当斩妖除魔，捍卫我灵界之风。”
“真没什么意思，我四处溜溜就走了，不管这破事了。”
许多灵修讨论着讨论着便散了，有个矮小瘦弱的灵修突然过去对那小女孩出了手，小沫摔倒在地，身上没有一点妖力波动，冷冷地看着那个灵修，那灵修骂了句：“妈的，就是个凡人，让他们自己折腾去。”便走了。
小沫自己爬了起来，目光转向了灵渊他们，她看了一会，便转身玩去了，只是在灵渊他们看不到的地方，小沫喃喃自语：“看不到，看不到。”
“那双眼睛可真黑啊，又圆又大，真漂亮。”这话说的很慢，带着点蛊惑的味道，灵渊才惊觉这还有个灵修没有走，融入了他们三人之中，他们三个竟然都没有发现他在这！
是那个少年！他一见灵渊那眼睛就立马变成“月牙弯弯”了，乖巧可爱。
余川和千缘立即向灵渊靠拢，不清楚这少年什么意思。
“我的名字，宁西流。没什么身份，就是在人界飘荡，四处玩玩，当个浪人，想和你们一起玩。”他看着灵渊说道，虽然不再“月牙弯弯”，但嘴角和眼睛总是挂着笑意，很柔和，不似凶恶之人。
“哦哦，好的好的，一起一起啊。”灵渊还没说啥，小川倒是热情回应了，不过灵渊和千缘也没说要拒绝。
“那，我们接下来干什么？”灵渊问道。
“你们谁，去和小沫玩玩，我刚才撞上她的眼睛，竟然有点害怕。”余川说道。
小沫看上去挺孤僻的，灵渊和千缘也不擅长热情地对待小孩，所以都没有人说话。最后宁西流开了口，“要不，我们先到处逛逛，晚点找她玩，反正她又不跑。”
三人默认了这个意见，一路走走停停。
余川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对非常之事总想探究其因果，仗着一张嘴总归是愿意多说几句的，渐渐和宁西流竟然熟络了起来。
这个“村子”，不，应该说是镇子，只不过是没什么人的镇子，人少店铺多，有些都没人打理，余川问了几个人，都能大致说上婉儿的情况，关于小沫，大家则是排斥归排斥，却没到要她死的地步。
“奇怪啊，奇怪，我感觉就那小姑娘一个人要那小孩死。”余川说道。
宁西流接上：“不止啊，不止，那些村民，你不问他，可见他们问我们？他们一点没有对陌生人的好奇，连个眼神都没有，跟木偶似的。”
灵渊和千缘：哦——原来是这样，对啊，应该好奇啊。
宁西流和余川：唉，他们俩真的是又聪明又迟钝啊。
聪明在人情世故一点就通，迟钝在不点可能先不通。
天色晚了的时候，灵渊他们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正见到小沫被其他小孩欺负，正要上去阻止一下，小沫自己便解决了，接受欺负然后眼神回敬，吓退其他小孩。
然后就见小沫开心的跑向婉儿，还把手里用草编的小兔子（估计是小沫自己折的）捧给婉儿。
婉儿估计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她冷漠地转头，然后很自然地看到了灵渊他们，招呼了灵渊几人，热情地给灵渊他们安排今晚住的地方。
小沫一个人有点伤心的走了。灵渊注意到。
千缘也看到了，至于为什么是伤心，大概是小沫手捧草兔送人终究自己带走的画面能让人想到的就是伤心失落之类的了。
第二天，又是似曾相识的场景，小沫捧着不知在哪摘的果子在暖得轻飘飘的阳光下奔向婉儿，婉儿这回没有不理她，只是说道，“这种到处都是的果子，有什么好摘的。”
然后婉儿又焦急地向灵渊他们说道：“昨天一起来的几个灵修，他们，他们有几个死在了村子里。”
小沫又被忽视在了原地。
而灵渊他们去看了那几个灵修的尸体。
“确实是被强大的妖力侵蚀而死的。”余川在剑阁的时候经常同其他峰的弟子来往闲聊，没见过猪肉但是见过猪跑，他就是这么自信地给大家说道。
千缘见这几人都闭着眼睛，便问道：“为什么他们都闭着眼睛，所以‘死不瞑目’不是很常见的是不？”
“可能他们是做噩梦吓死的吧。”宁西流说得傻乎乎的，笑得傻呵呵的，大家都没理他。
“为什么是这几个人啊？”灵渊觉得作为大师兄，他还是要适当参与一下谈论的，于是他发问。
“因为这几个要跑。”余川说。
“跑的还有几个怎么没见？”灵渊问。
“因为那几个打不过，真的跑掉了。”宁西流道。
余川和宁西流对视一下，都有一种“一定是这样，真不愧是我“的感觉。
灵渊他们都没有意识到，这是灵渊三人第一次见死人，没有一人表现出害怕或者恐惧的情绪，也许灵界的少年郎都是如此无畏吧。
“所以，现在是只有我们几个在这个村子里了是吗”灵渊再次发问。
这回回答他的是婉儿“不知道，不过我其他人都没找见。”
婉儿看着尸体，越看越害怕的样子，她用有点颤抖的声音说道：“小沫就是个灾星，她就是个妖怪，她会把大家都害死的，她把大哥哥也害死了。”
“什么大哥哥？”突然又冒出一个大哥哥被害死了，之前她根本没说啊！灵渊也越来越好奇了，唉，都是被余川传染的。
大家正等婉儿答疑，她又又又急火火的跑了，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乱七八糟的。
灵渊几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