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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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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蒙德的自由,即是谱写着历史的音符。
生存的自由,是健全健康,不必担心朝不保夕的自由。
漫游的自由,是在苍翠的土地上自由的通行,不受阻挠的自由。
歌唱的自由,是在风之神塑造的美好土地上歌唱,让自己的心与歌一同随风而去。
"我一直在想,如果我能有个完全懂我的家人就好了。然后你就出现了。"
她也曾无数个日夜在窗帘后的角落一个人想着,究竟是一直待在这默默舔舐着自己的伤口,还是去完成一个早已滋生的梦想。
01.
空无一人的走廊没有一丝光亮,走到尽头后是旋转而上的螺旋楼梯。
于是她飞奔在螺旋楼梯上向上奔跑着,她想要去追逐着到顶楼的那扇门,平日里温柔抱着自己唱着璃月曲的母亲,和鲜少见到但有着极为好看侧颜的金发的父亲,他们的背影在上面若隐若现,然后消失在了未来。
周边的景色开始突然变的嘈杂起来,耳朵爆炸好似有各种人的窃窃私语,突然从天而降掉落了一大堆书自动打开后,书本里的图画的人物突然开始尖叫大到刺耳却又突然回归了死一般的沉寂。
希尔娅停了下来,她回头一看,脚下踩着的螺旋楼梯往下延伸直至黑暗,眼睛所能看见的视觉突然就像晕开的墨水一样四周都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向下的楼梯与向上的楼梯随着消失,仅留她一人停在黑暗之中。
......
希尔娅直接从梦中惊醒后,脸色苍白心跳加速,揪着自己心口的裙子吓得说不出话。颤抖的身形摇摇欲坠,大滴的冷汗从额上流下。
窗外阳光明媚,随着教堂绵延的钟声传来的牧歌昭告着蒙德早晨的来临。她拉开床边的窗帘,广场的喷泉边上的商店都已经开张了,络绎不绝的人声人来人往。
"......"
上一次做噩梦好像都在很久以前了。少女无奈但神色又略微有些苍白的垂眸,坐在床上发了一会的呆,她便回过神来,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
02.
Dear希尔娅:"你真的决定也要离开蒙德了吗?"
To夏洛特:"已经决定了哦。"
——自从你离开蒙德,前往枫丹留学以后,这个想法从心中滋生,并已经达到无法阻拦的地步了。
03.
希尔娅,全名为"希尔娅·古恩希尔德"。性别女,年十七。金发碧眼,相貌姣好。
爱好看书,喜欢发呆,不说话的时候可以保持沉默很久,甚至差点打破蒙德的发呆神游的吉尼斯纪录。看上去有些呆呆的小姑娘,却是出生在古恩希尔德家族旁系的后代。
古恩希尔德家族是蒙德古老的骑士家族,据说自第一篇史诗写成之日,就已开始守护蒙德。
如果你在蒙德城里问起蒙德人们对于古恩希尔德的看法,可能会得到许多不同的回答:
"琴团长真是一个可靠坚强的骑士!蒙德城有这样的存在守护着,真是我们的骄傲!"
"古恩希尔德的长女,骑士团代理团长大人琴......认真,勇敢,也不乏温柔,和我的一个朋友有点像呢..."
"古恩希尔德家族吗...是蒙德城三大贵族家族之一,一直用自己最大的努力守护着蒙德的人民。啊,你问我怎么知道的?在图书馆可以借阅《古恩希尔德小传》就可以知道这些故事了。"
"哼,不过是宿敌的家族罢了!在蒙德城一提起古恩希尔德,那么人们想到的不就是相对已经堕落的劳伦斯家族了吗!不过劳伦斯这个姓氏,也会被我亲手抹杀...什么,我跑题了?打断我的这件事,这个仇我记下了!!"
......
"呀,是希尔娅,今天晚饭吃过了吗?猎鹿人要打烊了,姐姐这有瓶多余的牛奶你就喝了吧,小孩子长身体要多补充营养。"扎着马尾的莎拉虽然眼角略显疲惫,但看到面前披着金发绿裙的小姑娘,她很是热心地把柜台里的牛奶与刚才点的渔人吐司递给对方。"为什么?因为你是古恩希尔德家的人呀,下次记得向我代琴团长问好哦!"
"今天也来看书了吗,小可爱?嗯,因为早上匆忙出门忘记带今日应该还的书,不用那么紧张,明天记得带就可以了。毕竟你是古恩希尔德家的小姑娘嘛。"慵懒的蔷薇魔女管理员宅在图书馆的前台,笑盈盈地向对方摆摆手表示不在意,昏昏欲睡的眼眸好像下一秒就要趴下睡着了。"唔,早上没完全睡醒,差点认成琴了..."
"欢迎来到西风骑士团!早上好,希尔娅小姐。虽然很想要给你当向导,但还有站岗的职位在身,真不好意思。琴团长现在在办公室,请直接进去吧。"浅棕发的站岗骑士阿托优雅地行了一个骑士礼节,戴着眼镜的原因让他看起来更加可靠了。"毕竟是琴团长的妹妹,古恩希尔德家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可疑人士。"
综上所述,好像蒙德的大家提起希尔娅出身的家族,都好像自动遗忘了她的存在。
可在日常生活里,又会因为希尔娅那典型的古恩希尔德遗传的金色长发记得她身上的这个标签,带着对这个守护着蒙德古老家族的感恩给予这个父母不在的小姑娘一点帮助。除了上面某个话题跑歪的蓝发路人外,但她与小姑娘的交集也是善意的友情(除了她本人根本不愿意承认)。
04.
希尔娅在蒙德城也有几个好朋友。
关系较好的一位叫夏洛特,是一个被轮椅耽误却又意外获得了新生后已经去枫丹留学的姑娘。因为这个朋友,希尔娅又认识了一个游吟诗人,不过对方看起来有点忙,整天神龙见首不见尾,不过在希尔娅看来就是便宜哥哥。
"哎呀,真令人难过啊。平日里受夏洛特的委托这么照顾你,结果在娅娅眼里我就是个便宜哥哥啊。"绿衣诗人听到后故作伤心地拉着自己的帽檐很是遗憾地说道,但事实上在夏洛特离开蒙德后,基本是见不到这位神秘的游吟诗人的。
同样一起玩的是另一位小姑娘,菲谢尔。她是异世界「幽夜净土」流落至此的「断罪之皇女」,与会说话的夜鸦眷属「奥兹」一同,「观测编织命运的因果之丝」。
在夏洛特前往枫丹留学后,菲谢尔偶尔在希尔娅面前抱怨,说自己少了一个忠心耿耿的宫廷骑士。但她又有了属于自己的眷属夜鸦,每天与夜鸦的相处简直羡煞旁人。
"不知在遥远彼方的宫廷骑士..."
"毋需担心在国外留学的夏洛特殿下。"
听完菲谢尔和夜鸦自顾自的「幽夜净土国务事」后,自己那便宜哥哥更是自从夏洛特留学后基本见不到人,她收到来自夏洛特枫丹的信与留影机后,一个小小的想法便开始从心底发芽。
她也想要一个这样能理解陪伴自己的人,也想要去追寻自己的梦想。
05.
距离夏洛特去留学已经过去两年半了。
平静的蒙德生活,被破土而出的萌芽打破。
小姑娘在家里的藏书室,无意从暗格里翻到了一本妈妈生前留下的日记。她仔细研读完妈妈那本日记,才知晓早已消失在记忆里的,温柔美丽的妈妈其实是来自邻国璃月。
她来自的璃月港是七国最大的贸易商港,而记载着她从璃月零碎几章到蒙德的一些事迹。而从日记里翻出一张宝藏图,上面画着通往璃月的地图与留言。
"巨树繁茂,盘根扎滩。自远方来,璃月以东。盛叶之下,星点相缀。"
妈妈留下这张图的时候心情如何呢?她想。
"娅娅,我希望你能快快乐乐,不用太顾及其他的事情。我会在叔叔阿姨不在的情况下,尽我的所能撑着家族,守护蒙德。"长姐琴安抚又认真地和她说过。作为古恩希尔德家族的长女,琴自由便被家族作为骑士道继承者培养。所以同时是古恩希尔德的孩子的希尔娅,并不用承担太多的责任。
于是她便常年沉浸在书里的故事,思绪也被带向远方。
决定了,那就直接离家出走,去寻找这张图里留下的谜底吧。
于是希尔娅查阅了璃月的地图,认真地对着提瓦特旅游册画出了路线,并去图书馆也寻找了来自外国的学者查询路线。
须弥学者萨伊德很是热心,拿着笔在她的地图上圈圈画画,摸了摸胡子以后,语重心长地说"好了,大概就是这样。从酒庄穿过去以后按照这条线走,就能最快到达璃月港。"
希尔娅颔首表示感谢,低下头"那如果从蒙德出发,大概多久才会到璃月港呢?"
学者温和地笑了笑,"如果不计天气,还是得四五天的脚程。不过聪明的姑娘应该也会自己找到同行的商队一起行走吧?"
希尔娅离开图书馆前,帮萨伊德找到了「温妮莎传奇」的下册后,前往邮筒将这几日写给夏洛特的回信寄去远方。她看了墨绿色的邮筒很久,似乎是想把它记在脑海里。然后希尔娅在蒙德城里慢悠悠地走着。
蒙德的天空碧蓝如洗,风的国度是如此的澄澈干净,西风骑士团的高塔塔尖直指苍穹,在悠扬的牧歌与风声中勾勒出安静而雄伟的轮廓。晴空万里的蓝天,澄澈的蓝色拥着柔和的光,鸽子洁白羽毛在风里微微拍动,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希尔娅站在喷泉边看着已经开始熙熙攘攘的已经热闹起来的城内。这是她曾生活过17年的城市啊。她把往日里喜欢坐着的长椅认真用手帕擦干净,给小花园里停留的小鸟喂了早上吃剩的面包屑。
远方传来了悠扬的牧歌,与游吟诗人弹奏的里拉琴那清脆的音色的歌声。城墙外的果酒湖沉浸着回忆与思念,与这风之国土的浪漫流淌成自由的蓝绿色。
就这样伴随着回忆过了一天,希尔娅将蒙德城里想要回忆的东西全都记在了脑海里。难得一天就这样发呆神游,且没有任何人来打扰。希尔娅一个人时不怎么开口说话,可以一直坐在那一言不发很久很久。
沉浸在书海里的希尔娅,也许是因为那书中所描写的大世界就像无穷的吸引力使她不由得好奇蒙德以外的世界。在那百感交集的复杂情感中,隐约有风在默默的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重要的不是强风而是勇气,是它让你们称成为世界上最初的飞鸟。」
在离开的前一夜,希尔娅再次翻开了这本蒙人尽皆知的寓言书,讲述着一场鸟儿勇敢登上高处与风起舞的故事。
"我会像鸟儿这样,张开自己的翅膀,努力的去拥抱风吗?我能有停靠的港口吗?"
自言自语地问道。希尔娅也曾无数个日夜一个人时在思考着。
「强风」并不可怕,而可怕的是那一直畏缩在「强风」里瑟瑟发抖的「飞鸟」。隐隐约约好像有道声音在指点着她,去翱翔自由地寻找着自己的天空吧。
我会的。她这样默默想着。一株渴望飞翔的蒲公英,随着梦飞出了窗户。
而因为睡着的少女摊开在旁边的寓言书上,正躺着一颗在黑夜里也能发出青色璀璨光辉的「神之眼」。
06.
便宜哥哥在她临走前还是没看见人影。
晨光微熹,希尔娅已经将房门认真的锁好后悄然来到蒙德城门口。她悄悄地走了,终是没忍心去找自己的亲人琴和芭芭拉,而是悄悄的留下了一封告别信。
蒙德城门口,菲谢尔泪眼汪汪但又努力的抽着鼻子挂着嘴角地拉着她的手,“吾之宫廷预言师啊……就此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昼夜时空皆,皆为虚像,愿命运的纽带再次将你带到我的面前……”
奥兹:“小姐的意思是,希望能早日再与您相见。”
早已习惯二人的唱双簧,希尔娅无奈地揉了揉菲谢尔的金色头发笑着,“命运的纽带总会与你扣在一起,愿皇女祝圣我此行之路。”
在菲谢尔与奥兹的注目下,希尔娅挥了挥手,迎着早晨的暖光出发了。经过蒙德城门口的石桥时,那些鸽子们哗啦啦的一齐飞起来围绕着她飞,伴随着苏醒的蒙德城扬起的牧歌声后,好像自然的大家都在与她告别。
从清泉镇旁边的风起地拐过去的小路,明显扬起的风冷冽又温柔了些。希尔娅拉起方才被吹乱到面前的长发别再耳后,隐隐约约发现在风起地的那棵大树下有一道绿色的身影。
风起地的神树,是初代「蒲公英骑士」道路的终点,是蒙德城英雄的象征。风从枝蔓里吹来,将少女拥入怀中,轻柔的拂去了她的焦虑与不安。
悠扬的琴声隐隐约约传来,里拉琴发出的琴声随着琴弦上飞出的音符,弹奏着一首属于蒙德风情的歌。它并不热烈,但简单的几个音调串连成曲,听起来好像是在告别。
告别?希尔娅想到这里,她眯起眼睛踮起脚努力地往大树下去看。果然,在七天神像边有一道略微眼熟的身影,她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的琴声里的音符她都读懂了,这是属于朋友之间的送别。
唯一不同的是,这次的琴声沉稳而悠长,在音符上更有了几丝好像是长辈语重心长的嘱托。
再见啦,我的便宜哥哥。再见啦,蒙德,我也要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空了。
想到这的希尔娅心上最后一丝忧虑也已经消失。她踮起脚跳起来努力挥手,似乎是在和对方告别。
起风了,提瓦特的夏天也要来了。
07.
蒙德人的告别是从不会轻易说再见。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