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022章 生活的转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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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有些事情他永远也弄不懂。伊尔迷木然的站在窗沿前，阳光温柔的照射进房间，然而那只唱歌的小鸟再也不会动了。小伊的大眼里充满了不解，将小鸟淡黄色的尸体轻柔的捧在手心里。
知更鸟一动也不动，安静的倒在窗沿的边缘，与蓝色的天空融为了一体，仿佛就此变成了灰色死板的雕像。
【啊，小鸟误食了沾着死亡的面包屑…】一不小心，就丢失了生命。
夏凡蹲下抬眼仰望他面无表情的侧面。她发现伊尔迷小小的下巴紧绷，似乎正不自觉的咬紧牙关，忍耐着什么。夏凡闭上眼叹气……
【不要再自欺欺人了，小伊，你现在的心情其实很低落吧。】
小伊想了很久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小鸟会突然失去呼吸，变得僵硬然后逐渐冷却。明明昨天，它还在他们快地扑腾着柔嫩的翅膀，充满了清晨的朝气与活力，如今却再也不会蹦蹦跳跳的唱歌了。
指尖轻轻摩擦小鸟的羽毛，如此温柔的对待动物，是小伊长大后绝对不会做的事之一。
今日的阳光好冷。
“少爷们日安。”莉亚叩门三声后，弯腰行礼。“今日开始，少爷们的生活将由管家大人重新安排，请务必做好心理准备呢”
女仆制服换成了黑暗的哥特式。
“少爷们，请先把那只鸟的尸体交给莉亚吧~”莉亚的眼角上挑语气变得阴冷不客气。“请把小鸟给利亚。”一手捏着木质的扫把，另一手平坦地向他们伸出，莉亚无声的脚步正在缓缓逼近。“打扫卫生是莉亚的工作，少爷们不该为了一点小事而心疼。”
小伊将小鸟藏在身后，用他单薄的身躯挡住。【夏最喜欢动物，所以不能给。】夏凡发现自己的变得嗓子微涩。
【小伊……我承认你是我的哥哥了。】
“哦？夏凡少爷这是要挡着莉亚，妨碍莉亚的工作吗？”原来在大脑还没做出反应前，同样矮小单薄的孩子身体已经将伊尔迷挡在了身后。两人被逼入了阴暗潮湿的角落，脸色苍白。
如今揍敌客已经再也不把他们当成孩子来看待。学会接受，是他们需要学习的第一件事。淡黄色的小鸟躺在莉亚的单掌里，显得更是脆弱无比。她的手指紧紧地捏在一起，传来的是骨头被碾碎的声音，让人不禁牙酸心凉。
“如此，莉亚这就先行告退，手上粘乎乎的很难受呢~”仿佛只是来给他们上一堂课，她已经得到了想要的效果，莉亚立刻转身收起了恶念，笑容一如既往的温和。敞开的房门，地面上只留下几滴罪恶的黑血，做为莉亚曾经来过的证明。
【果然，我还是太弱小了。】这具身体里没有以前的力量。
当夏凡在感叹自己的弱小时，穆然感觉到右手被另一人捏住，温暖的热度传入了她的手心。小伊空洞的眼里映出了夏凡自己的表情，带着一点自责……带着一点迷茫与悲哀。
【别哭。】
听见小伊的安慰，夏凡愣了愣，随后勾起嘴角。感觉到自己几乎笑出了泪水，但这也只是几乎而已。【呐，哥哥，我怎么会哭呢，我是没有眼泪的啊。】她从来都没尝过眼泪的滋味。
——哥哥，其实心痛的，是你吧。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人夺取，心爱的东西被他人摧毁，恨吗？睁着懵懂的大眼的意思……是很不解为什么会这样吗，哥哥。
其实我们都错了，错就错在太过弱小，弱者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无权反抗。我们应该感谢揍敌客，教会我们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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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生日的礼物就是开始训练，天还没黑时，夏凡也小伊已经被领进了地下室，绑在椅子上。空气里有些潮湿阴冷的铁锈味儿。
“小伊和夏尔（简称）终于4岁了，时间过得真快……”
“可以开始训练了，让人期待啊。”
“哎哟，我们这把老骨头又可以活动活动了。”
“父亲，你走错边了，这里拐弯。”
“哦呵呵呵——受不了了，好多刑具可以选择，不知道小夏凡会不会喜欢呢……”
【怎么可能喜欢？！】夏凡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蜡烛被点燃了。烛光微微颤颤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席巴他们的影子拉长后扭曲，若影若现。
“准备好了吗，会很痛哦。”杰诺和蔼可亲的笑。
“嗯。”点头。
“就由袭裘来执行吧。”
“嗯。”小伊再次木木的点头。夏凡真想撞墙。如果今天她真的就这么死在袭裘妈妈手上，那绝对是哥哥害的。不过还好小伊没有很玛丽苏的说他要代替她受训，不然她一定会踹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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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开肉绽的声音。鲜血溅在袭裘的绷带上，晕开染红。夏凡难以呼吸，她被牢固地绑在电椅上，刺眼闪亮的电流爬上她的身体，隐约间似乎闻到了被烤熟的肉香。除了痛，已经再在感觉不到其他的感觉。
“哦——流血了，伤口流血了，我的小伊很痛吗？”袭裘忙得不亦乐乎，电子眼不规则的闪烁，高举着黑色的鞭子，在被双手吊起在半空中的人身上，再次留下无数道狭长的猩红伤口。
夏凡听见微弱的闷哼，和温热的血飞溅在她脸颊的热度。这是谁的血，是哥哥的吗？
“真是对你们真是太放纵了，怎么哭了呢！”袭裘用力捏住伊尔迷的下巴，留下几道青紫的指印。
小伊被悬吊在半空中脚不着地，奄奄一息地低着头，血色的液体顺着衣角滴落在地面。“杀手不该显示出感情呢……小伊~”
袭裘扔下沾满血的皮鞭，抬起夏凡的脸，突然拔高嗓门尖叫一声：“没有哭…为什么小夏凡没有哭！”
指甲在夏凡的脸上留下血痕。“还是没有眼泪！为什么连尖叫声也没有，不痛吗，真的不痛吗？！”
袭裘泄愤似的扯碎了自己洋装的裙摆，抓紧夏凡的头发让她抬起苍白的脸庞。“叫啊快叫啊~~~~~哭着求妈妈，说妈妈我好痛！”
“袭裘——冷静一点！”杰诺皱眉。
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她不会说话了吧，夏凡不禁苦中作乐地咂咂嘴。
不过哑巴的好处就在于痛也喊不出声。这倒也让夏凡想起了一下几乎忘记了的事，在她还是个不合格的杀手时的事。每次电流闪过，夏凡苦无比，头脑却越来越清醒。
由于声带的异常，夏凡立刻被送去做全身检查，逃过了刑讯的下半部分，只留下小伊独自面对着袭裘的不满。那天晚上，小伊是被管家梧桐抱回来的。
小伊一定吃了很多苦吧。连忙接过昏厥的哥哥，心底闪过一丝心疼。小伊乌黑丝绸般的长发血迹斑驳，杂乱地黏在头颈上，整是一个血人。
“夏凡少爷……这是涂伤口的药物。”
小伊才4岁呢，却必须习惯忍受这些非人的痛楚，空洞麻木的表情面对世界。她收紧双臂，任由鲜血小伊的染红她干净衣服。哥哥一定也痛吧。但她已经不管那么多了。即使她自己被电得略微发紫的皮肤也隐隐作痛，此时，她只想与他有相同的感受而已。
先前，若不是伊尔迷一直用心灵沟通和她对话，她可能早就支持不下去了。哥哥，在最需要的时候离开，真是对不起。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第022章 生活的转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