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祝甚尔之后一帆风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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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夜间，我就要就寝了。
“你弄疼我了，剩下的我自己来吧。”
我接过了她们手上的毛巾，看了看已经退出我院子里的侍女，连头都懒得抬一下。
“人都走了，赶紧下来。”
随着几乎悄无声息的落地声，我翘着二郎腿，慢条斯理的擦着自己还没有干透的头发。
“究竟是有何贵干啊，居然委屈我们甚尔君做梁上君子？”
听着我挑刺满满的话，禅院甚尔不怒反笑，接过我手里的毛巾，给我擦起了头发。
“甚尔君，我觉得你也不用出去接委托了，做一个小白脸的话，你肯定是头牌。”
我像一只猫一样趴在桌子上，不得不说，真的很舒服。甚尔擦头发的手法真的很温柔。
“是吗？那斋藤大小姐有没有兴趣包养我？”
我有点困了，白了他一眼。
“你可是我的侄子。”
“都隔了七八代了，都算得上是超超超极远方亲戚了。”
我没有搭理甚尔的话，反而又一遍问起了刚才的问题，“你有什么事吗？大半夜的擅闯闺房。”
禅院甚尔没有说话，而是在继续帮我擦头发，于是我也打算了放弃追问。
现在我反而倒是有一茬没一茬的和甚尔搭话。
“我不是很喜欢男性。”
“我知道。”
“嗯？”
“你一见面就针对我，不是吗？”
“谁也没想到我们后来居然这么熟了。”
禅院甚尔在我背后轻笑，手里的动作却没有停下，“能让我这么伺候大小姐也是一种本事。”
“我给你用的反转术式还不够多？”
我详装恼怒的瞪了他一眼。
稍稍我们两个人都停住了一会儿话题。
最后还是我先开口。
“不过你可要小心我，只要是在利益面前，无论我们关系有多好，我都会用金钱来衡量的。”
“你不会的。”
甚尔接话接的很快，还没有等我问为什么，就听见磁性的男性嗓音轻轻软软的，像羽毛扫过心扉。
“真正会这么做的人，是不会说出来的。”
我沉默了良久，把半张脸埋在手臂弯了，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气，“…………兴许吧。”
夏天的天气更加燥热，头发上的水滴没有一会就擦干了，我的瞌睡虫上来了，摇摇晃晃就想要睡觉了。
“你还有什么事吗？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我看着在黑夜里看不清神色的禅院甚尔，把毛巾收了起来，站起了身。
禅院甚尔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开口了。
“我决定要离开禅院家了。”
“哦。”
得到了我的回应，禅院甚尔皱着眉头，像是很不满意我的说法。我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原因，就像小姑娘一样莫名其妙就生气了。
“你没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吗？”
说？有什么好说的？
“你要借钱？那要打借条。”
没想到甚尔看上去更生气了。
“我可以不要利息。”
禅院甚尔气的直接语无伦次。
“你还要干嘛？我都不要利息，仁至义尽了！好吧。”
“你就那么想要把我赶出去？”
我也来火了，那么点睡意也全部烟消云散了。
你自己要离开禅院家的，现在把火都发到我身上算什么。还是说，我说你要不要离开禅院家，你就真的不离开了？
“啊对对对，你报警把我抓起来吧。”
我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破罐子破摔的样子，把两只手装作被逮捕的样子，伸向了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没有接话，反而在月色下，看见他咬紧了后槽牙。
“我要睡觉了。”
我下了逐客令，就去把身上的睡袍解开了。
“我要离开了，你不想要再说点什么吗？”
禅院甚尔已经爬上了窗户，最后再三思考，还是回过了头，在月色下看着我。
“祝甚尔之后，一帆风顺？”
“是，我肯定会一帆风顺的，大不了当一个小白脸，被富婆包养。”
禅院甚尔没有得到想要的回答，怒极反笑。
“行，祝你找到幸福。”
我盖上了被子，打了一个哈气，就要睡着了。
“我肯定会的。”
我睡眼惺忪，已经几乎进入了梦香。
“蠢货。”
谁在骂我……
冥冥之中，总感觉禅院甚尔会赌气啊…………
“昨天晚上甚尔表哥离开禅院家了。”
“哦。”
我托着下巴，无精打采的夹着早饭的开胃小菜。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这么今天萎靡不振的。”
禅院直哉有的时候心思比女人都细腻的多，看见我脸上的黑眼圈，又开始了他大肆鄙视女性的言论。
“像你们女人么，最重要的就是一张脸，你得………………”
“我长残了就长残了，你还想怎么样。”
大抵是睡眠不足，我今天的耐心和脾气都差到了极点，我端着粥碗的手放了下来，筷子也放了起来，慢慢的挑起眼皮，冷冷的看着直哉。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说的是…………”
“直哉，我不希望你一直是这样。”
我闭上了眼睛，心情糟到了无比，但也只有那么一刹那，我又平稳好情绪。
“如果你真的要这样，我会厌恶你到极点的。”
我又端起了粥碗，哪怕没有了一点点胃口，甚至开始犯恶心，我依旧喝起了粥。
“对不起。”
“嗯。”
我垂下眸，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不出来的难受，力不从心的感觉蔓延了全身。
但是禅院直哉肯道歉，倒也是稍微有点改变。
我可能会喜欢偏爱，但我永远也没有办法接受一个建立于男女性别歧视上的偏爱。
要不干脆出国多多吧。
我这么想着，喝完了粥。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祝甚尔之后一帆风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