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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哇!是兔子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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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拿了什么,偷了脏物什么的赶紧交出来。”警局里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伙子冲着臻潜怒道。
“呲,你娘的。”臻潜没正视他。
“哟呵,嚼劲个毛。”青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转身又向身后未开灯的办公桌上摆弄着钢笔的男人说:“嗤,师父,不认!”
说完后青年又朝臻潜恶狠狠地又瞪了一眼。
臻潜蔑笑一声,朝公桌上坐着的男人猛地吐了口唾沫。
暗处的男人将钢笔轻放下,朝臻潜走过来。
臻潜手上扣着拷,被摁在椅上动弹不得。
此时已是午夜两点,房间里人不多,一只二臂哈士奇和三个刚刚将其逮捕的警察和一个自始至终都没说过话的警察头头。
空气寂得如死。
话说回来,臻“潜”也是真的欠,虽然,道上的人都叫他一哥,偷鸡摸狗的事那干的倒不一,人是真的二。
前些日子臻潜看准了一户傻财主,为什么?槟榔色的玛莎拉蒂后车尾长的,连车库门都塞不下,窗门和保险柜都只是简单的用锈着铜锁锁着,房院又大,佣人保镖也没请得几个。
所以,臻潜计划了整整三天,从尾随到把这家主人时间线摸清楚也不过是用了一天时间,又用了一天找帮手,说是找帮手,那实际上也就是哈士奇找二臂,双臂双非。
可结果呢,第三天也就是今晚,大臂倒是卷财单飞,“二臂”——臻潜因迷上拆家耽误了逃跑时间被戴上了久违的手拷。
月色渐朦胧起来,臻潜悠悠地坐在椅上,眼前男人的轮廓也渐清晰起来,高高的立耳充着毛绒的温感,五官端正之像,眉宇间散着脱俗气。
男人默不作声地探了探,臻潜一口老浓痰吐在了他警服衬衫上。
空气再度的凝重起来,摁着臻潜的两名警员低下头,刚刚骂着痛快的青年也退后了些。
房间里未开空调,又是夏夜。
臻潜只觉空气渐发的闷热,自己的呼吸也愈发紊乱,好像快要窒息了,麻椒的气味瞬间充斥了整个房间。
“嗛,有种别拿信息素压我啊!算什么男人。”臻潜慌忙地咽着口水,然后后厌恶般地看了眼愈发自定的男人。
灼热感不经意地掐着臻潜的颈,气氛僵持了近三分钟,隔着皮薄的白衬,臻潜的大尾巴和背颈浸了个全湿,背部的肌肉紧缩着,好似一张绷弦的弓 。
臻潜抬起头瞪了男人一眼。
“……”
“午四,档案。”男人收回了信息素后朝三米外的青年示意。
“师父,那人叫臻潜,性别男,Omega,上中学时有过扒窃案底,今年二十一岁。”午四将一张记录案给了他。
男人点了点头:“明天报备给局长。”
“偷的东西,交出来。”男人弯了弯腰对臻潜说道。
“没偷。”哈士奇打起精神来翘着尾巴瞪他道。
“行儿,没偷,是吧?!”男人语气愈发沉重。
空气中的麻椒味又奇迹般地再度翻涌袭来,惹得这只可怜的哈士奇阵阵咳嗽。
“都说了,他妈的没偷就是没偷!”臻潜大声的骂了出来。
男人嗤笑一声,点开一只烟,干涩的舌变得发苦后微甜,兔耳朵稍稍地垂了下来缓缓地淡道:“要把监控屏焊你这傻狗脸上?嗯?”
“……”
臻潜又是酝酿了一口老痰往他身上吐,忽的椅子一倒,傻狗后脑勺着地,身子压着自己的大尾巴直生的疼,随后一只脚踩在自己的脸上。
“檀头儿,轻点,打伤了不好跟局长交代。”身后的防暴员提醒道。
檀悻冷冷地“嗯”了声,最后不甘地将脚放开,用手捏住臻潜的两颊。
“喜欢吐,是吧。”檀悻不耐烦地点了点下巴后说,“午四,拿把剪刀来。”
檀悻用力掐着臻潜地两颊又补充了一句:“拿把利点的。”
午四站在一旁看着,跟了人家两年,这还是他第一次见着师父这般生气。
“师父,你莫是要断人后路,这呸狠了点吧。”午四有些迟钝地道。
檀悻冷冷地看了眼:“快点,别啰嗦。”
“哦。”午四点了点头后从裤兜里拿了把修甲的小刀说:“师父,这顶够用。”
檀悻接过小刀看着两颊被捏得说话已含糊不清的臻潜。
那把小剪刀离臻潜大腿的距离只有短短几厘米。
小警员看着眼前“教学宠物绝育”的男人,简直惊呆了:“师父,不会太过吧。”
男人冷漠的笑了笑:来,五分钟,跟你兄弟告个别。”
哈某奇:“???!”
眼看着刀尖步步逼近,臻潜却也是个孬种假汉子,毕竟也只是个当了三年的扒贼,哪是见过这些个大世面。
臻潜一脸厌恶地看着刀尖,死晃着自己的狗头,可奈何檀悻的劲实在蛮,没胆子的傻狗只得认栽:“zao了z……hao了”
檀悻嘴边含着烟头,烟灰还发着红,也丝毫不惧地掉在了臻潜的身上。
檀悻不耐烦地沉声道:“狗都像你一样孬吗?大点声!”
臻潜忍着痛:“我招了,我去偷了!他妈的,赶紧把你脏手拿开!”
“还有一只萨摩耶大概明天落网。”檀悻说完又冷冷地看了眼臻潜,嗤笑了一声道:“是吧。”
檀悻眼里带着些倦意,淡淡地看了眼日升的粉红后朝午四道:“录口供吧。”
几年后,臻潜从牢里出来,久违的阳光与之沐浴在湘巷的词海,车来人往,川流不息。
臻潜走在街道上深深地呼了口气,这算什么啊?金盆洗手?改过自新的体面?傻狗怎么会想着这么做!
臻潜干了整整三年有余的扒手,早就习惯日落为作,日出为息的虚伪。
臻潜慢慢地挪着步子,城市的大屏上播放着Omega女明星代言比基尼的短片,白皙的锁骨被肩披搭出柔感,这应该是每个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那一只极品拆家哈士奇就更不会例外。
臻潜看得入迷了,只觉胀痛愈发强烈,他认定自己只是个男人,无时不在幻想“剧烈运动”和缠绵娇嗔的真汉子,甚至也想过等攒够了钱就去摘除他厌恶至极的腺体,毕竟生来就具有的生理压制让他很不爽和不公。
傻狗盯着屏幕看了五六遍才不舍般地挪开步子。
接下来该干什么呢?回家?臻潜想了一下,觉着还是算了,看着兜里仅剩的五十,这已经是他全部的家当了。
臻潜悠悠地走进麦当劳点了份套餐,再怎么说人是铁,饭是钢,东山再起有希望。
傻狗啃着大鸡腿,琢磨着生计,在街上干现在也有点呸不可实现了点。
如何是好?
臻潜烦躁地看了眼窗外的招聘小广告,霎时灵光一现。
傻狗在麦当劳蹭了一下午的空调也忙活了一下午,最后在招聘软件上找了份助理工作,快哉地投了份假简历上去。
那是家别墅,在网上他一眼就相中了,在臻潜眼里富的无不都是傻财主,好骗又好偷,榔头一响,假金条一塞,真金到手,“二臂”翻身。
臻潜拿出势在必得的架势等着聘主响铃。
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臻潜就在麦当劳里打了个盹,醒来发现招聘回信上亮着个大红点。
哈士奇打了个哈欠,睡意朦胧地点开信息——
您好,林先生。您的简历初审通过,请于明日到澄潭湖的三十号别墅细谈工资方面的问题。
臻潜满意地给简历“主人”,也就是那帮混混小友发了个有福同享的表情包。
这其实是包含着两层意思小暗号,第一层是用了某人的身份资料寻了户好人家准备开干,第二层则是发财响应,事后“分红”给那小友。
手机对面也回复了个“红包拿来”的表情包。
臻潜满意地摁灭了手机。
第二天,臻潜掐着点到了别墅,用他那狗头张望了一下,楼高五层,泳池,遮阳亭各是一番滋味。
这傻憨憨的狗哪是见过那些世面,连走到门前都是使劲地蹭那门把手,不撮不知道,一撮吓一跳。
臻潜的指腹抵在门把上突起上,他讷讷地凑上前观察,莫是些金粒!要不是嵌进去融一块了,臻潜准会顺几颗走。
还真是个傻财主,臻潜一边发信息给聘主说已经到了又一边心底暗暗窃喜发财梦的指日可待。
没过多久,门缓缓被打开,五十出头的老太朝他笑了笑:“嗨呀!小伙子等太久了外面很热了吧,快快快!进来坐!”
臻潜觉着亲切,嘴角也微扬了些。
屋内偌大的富丽显得莫是冷清了些,臻潜将狗头四处地探了探。
哈士奇一直坚信的一个理念就是财主越富智商就越低,自从臻潜进门到现在屋内,除了进进出出的管家和佣人,倒也见不过一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