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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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们拉着我问东问西，他们对船上唯一的女生充满了好奇，不停地想从我这里得知对船上环境的评价。
我坦白说自己很适应这里的生活，话题就慢慢转到了对过去的追忆。
大家说那时我看上去就像是什么稀有种族，又凶又可怕。又提到相遇的时候我有多厉害云云，一手魔眼和剑术的组合吓到了不少人。
等这群男人们津津乐道完自己的感受，就理所当然地开始询问我的生平。
“嘿！奈维，他们叫你作灰骑士，是因为你像个贵族吗？”掌舵的斯布罗努努嘴，看着我七扭八歪的用餐礼仪。
离开故都十几年，小时候被迫学下的礼仪还是成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外人看上去颇有仪态，但了解的人一眼就能看出我的动作是怎样惨不忍睹。只是我再去更改这一习惯，既不会更好，也不会更差，这般拖延下去，今天就被斯布罗逮了个正着。
有人起哄着，说灰骑士怎么这么讲究啊，怎么和我们这群粗人来大海上讨生活了？
“嗯……追求梦想？”我咽下最后一口吐司，迟疑道。
“唉？？？梦想！我也是啊！”
“你小子这时候又要和美女攀关系了？”
“你们才是都一边去，谁不是这样啊？”
他们笑着，没人嘲笑我略显天真的回答。当年在风车村港口，他们也是这样理解着路飞的豪言壮志。
“就是啊就是啊！我也有梦想，看看我吧，杜兰，我们到下一个岛就去结婚怎么样？”
说出这句话的人迅速被海贼们群起而攻之，他们毛作一团，我们的笑声混成一片。
贝克曼喝着啤酒，笑着看船员们从吵架到用手动脚。
他转身向我：“追求梦想？介意说说吗？”
“唉？”我颇有些讶然。
“我可是一向乐于倾听女士们的故事，何况这里是雷德佛斯。”
我明白他没说出口的话语。
这里是大海，而她无所不包，而雷德佛斯是大海的儿子，向来乐于效仿他的母亲。
我沉默半响，看着杯中酒，眼睛突然隐隐作痛。
“……太狡猾了，贝克曼，女士的故事哪里能现在就说呢？”
眼见着我把他的台词丢了回来，贝克曼只好举双手投降。
他哼哼了几下：“好吧，女士的故事……”
见他吃瘪，餐厅中再次充满了笑闹。
我在红发海贼团呆了已经好几日，由于作息不规律与深居简出的习惯，我几乎没有与香克斯见过面。回忆起上一次交谈，甚至都只停留在我上船的那一天。
但是我和贝克曼的关系却变好了。
我们常聊到一起去，他对海更有了解，而陆上的事，我懂得更多。我发现他看过许多书，在我某次以边陲小国作话题的时候，他对那里的传说故事了如指掌。
我们几乎无话不聊。
世上所有后来有形的存在和先天不可捉摸的都能成为话题。偶尔我引用了诸如埃斯库罗斯或者索福克勒斯，贝克曼虽然不知道他们，却也能接上话端。
我看他几乎带着他乡遇故知的泪水，贝克曼看我，眼睛里也有种终于从一根筋的笨蛋堆里解脱的感恩。
“……我们假设环绕这个星的寰宇，他投射到天球上，与太阳的路线交叉，就成了黄道，日月星都在上面运行，但是不少地方因为偏离的磁场形成了独立的气候。”
贝克曼沉思半响：“如果这么说，确实可以解释新世界的气候差异，但是这么说的话，星辰的共通不能带来额外的改变，单一力量不能塑造出今天的景象。”
我靠在椅子上，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这正是我要说的，磁场带来的变化如果只作用在海洋上，那不可能形成以岛屿为中心的温度原点。所以我以上一个岛计算……”
咽下酒液，我打断了自己的长篇大论：“这是……没调和过的单桶酒？”我惊讶地看向贝克曼；“船上还有这么纯的威士忌？”
“船长室里的。”贝克曼旁若无人地说出了恐怖的话。
沉默半响，我胆颤起来：“香克斯知道吗？”
“没事……你继续刚才的话题就好。”贝克曼摇出一根烟，享受起来自船长室的战利品。
我只好回想了一下刚刚的断尾：“……按照上一个岛计算，我测量了从岛屿中心到岛屿各方向的不同指针偏向幅度。如果假设以航道方向为坐标，东方和南方偏低处是数值最小，且可以成比例换算成……”
话还没说完，又被断开。
突然出现的红发男子把一瓶烧酒拍到了桌上，一撩披风，大大咧咧地坐到了我们旁边。
“聊什么呢？贝克，不要给杜兰添麻烦哦？”
我闻到他身上的皂角味，丝丝缕缕，让我浑身发麻。显现出如领地被侵犯的走兽们一样，警惕着未知变化而呈现出的那种僵硬。
“我觉得你更像添麻烦的那个”贝克曼没好气道。
“是这样吗哈哈哈哈……杜兰，刚刚你们聊什么呢？”他忽然转头问我，叫我的视野里只剩下一片赤红。
悄悄放下来自船长室的威士忌，我装作无事发生，正色说：“船长，我们在谈论你什么时候起床。”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