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得帝女,天下平11 ...
-
齐伯安和柳升信件往来半月,两人在林洲山涧亭台中,对弈一决胜负。赌注自然是,整个林洲城。
“伯安,溪泠善棋,你近日可与溪泠对弈比试一番。”江沅调笑的看向齐伯安。
“帝女,齐某已是胜券在握。”齐国人善弈,他的棋路和清泠姑娘近段时日确实时常切磋,齐伯安越是和清泠接触下来,越是惊叹。
江沅时而看到齐伯安往陆家小院中送些解闷的小玩意儿,虽说是担忧陆家稚童不适应,拿来打发时间。众人皆知,齐伯安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沅眉眼含笑,目送齐伯安离开。“那江沅便在此,静等佳音。”
柳升有今日的地位,实属不易。怕只怕,他答应齐伯安的招募不过是假意示好,实则暗藏玄机。
如果柳升敢出尔反尔,江沅不介意鱼死网破,给人再下一剂猛药。但是为了齐国整个矿脉,江沅愿意相信他的投诚之心。
如今兵器大成,江沅已然不用忧心。
精器殿之人,带给江沅的是一个巨大的惊喜,他们在江沅几幅图纸的点拨下,铸就了一个又一个杀人如无形的史实级兵器。
依靠这些兵器,江沅可轻而易举拿下世界,统一天下不成问题。
现在她不过是为了减少魏国的损失。魏国也有无辜的将士,他们的命,也是命。在条件允许下,江沅愿意减少将士死于战场的风险。
当然,是在条件允许下,如果没有前提条件,江沅不介意一视同仁,全部斩于刀下。
当碾压性的护城武器面世,柳升若不服,江沅便直接让晋一兄弟十几个潜入城中,里应外合,拿下林洲。
林洲一处典雅别致的亭台水榭中,两位公子静坐在其中,风带着阵阵水气,侵染着衣裳。
两人在棋局你来我往间,齐伯安便胸有成竹。幼时齐伯安棋路和他本人一般,润物细无声,徐徐图之。动荡之后,齐伯安面色柔和,杀戮之心尽显如棋局。
被世间疾苦搓磨后,心思逐渐沉稳,善用诱敌深入,再尽数绞杀。心思实属深不可测。
一炷香后,柳升面如蜡色,他今日把林洲作为赌注,已是拿出自己的诚意。谁知眼前这人,丝毫不解风情,棋子来势汹汹,柳升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你输了。”
齐伯安语毕,一子落,柳升的布局四分五裂,再无起死回生的可能。
“柳升不才,愿赌服输。林洲愿能人居之。”
柳升回到知府,把城中世族贵眷之间的恩怨纠葛,和世族背靠的是朝堂贵人,自己手中紧握的众人的把柄,一并给齐伯安送去。
除此之外,还有城中侍卫,哪些是柳升自己的人,哪些是世族的人,哪些是朝廷的人,事无巨细一并告知。
江沅看完,了然如胸。
世族和朝廷的人数上势均力敌,两方如若相看两厌,互相出手,齐伯安坐收渔翁之利。于他们而言,自是再好不过。
显然,齐伯安也想到此计。
林洲如今乃掌中之物,后续尽数让齐伯安做主。
桦洲交给晋九,由他掌管大小事宜。
江沅带着五千精卫,数位精器殿之人,若干武器,兵分四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速速拿下魏国边境十二洲。
消息传到魏国时,十二洲易主已是定局。
魏朝大殿,魏帝大发雷霆,
“晋国帝女临江沅在雨洲久旱逢甘霖后,不是一直在魏都勤学礼数吗?
国相,你往日给朕禀告是虚言吗?
欺瞒君主诛九族,莫不是国相年事过高,脑子糊涂了!”
国相听闻急跪,俯身承受魏帝滔天怒火。他今日才知那人不过是晋女的侍女,连教习嬷嬷都不知晓,日日教导的人,竟不是晋国帝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魏帝派去丹洲调兵一事,进展并不顺利。
“启禀陛下,丹洲拒不接旨。”
丹洲早已归顺江沅。
魏国急信送到前,丹洲人甚至不知道江沅竟然已经拿下魏国边洲所有城池。
丹洲人性单纯,但也不傻,一番较量,自然知道魏军征战不过把他们当肉盾。他们此时又不是魏帝臣子,何必听长篇废话。
接着魏帝又听到让他最为胆战心惊的消息,江沅所带行军不过万人,兵分四队,一队堪堪二千五百人,拿下十二洲不过十余天。不仅如此,晋国兵马甚至没有死伤一个。
这则消息,给魏帝当头一棒。
“这,怎么可能?”
两军交战,魏国在战术不敌下,依然能拿下胜利,无外乎他们人多势众。用一个又一个士兵,一轮又一轮的攻打,耗死对方,夺下城池。
江沅不同。冷兵器时代,热武器就是行走的大挂,江沅借武器之便,一队人马未伤分毫。江沅赢得的不是战役,而是书写了一个所向披靡的神话。
魏帝不信江沅有此本事,定是传闻不可信,派将领前去会会。
魏军将领奉魏帝令,夺回江沅取下的雨洲、丹州、边境十二洲,一共十四州城。
而江沅这边攻城后,城池中百姓并未受到伤害。
行军谨记江沅令,攻城后不得伤寻常百姓一分一毫,如有违背,当斩。
同理,百姓中若有出言不逊者,押入大牢,严惩不贷。
寻常人家在家中闭门三日,不见军士掠夺,逐渐恢复素日的生活。江沅下令洲中易主,今年暂免赋税。
百姓闻言喜极而泣。
“爷爷,您怎么笑着流泪了?”
“乖孙,我们的好日子来了。”
十二洲子民,萌生一阵喜意。原来被帝女庇佑的人,心里是甜的。相闻帝女第一踏地是在雨洲,雨洲百姓想然也是欢喜的。
传闻不可信,江沅踏进魏国第一步是在荒洲,不过荒洲了无人烟,没有人惦念这个细节。
江沅攻下洲地的邻洲各城百姓听闻颁布的一条条严令,艳羡不已,恨不得大开城门,敲锣打鼓让江沅速速来此,知府强强镇压。
江沅听闻此事,自然如了百姓的意。
一时间洲地扩散至二十一洲,江沅大获全胜。
此时和魏国派来的将领已然相遇,在魏军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晋四安然无恙在敌军阵营,江沅笑了。
彼时晋四已然成魏军将领副手,晋八混入魏朝皇宫禁卫军。
如此一来,本欲最易守难攻的江州,江沅与晋四里应外合,三日大坡城门。
将领看着为江沅接应的晋四,不明觉厉。
“原来是你。”
晋四是先副将引荐而来,先副将并不知他族中小户,早已被人掉包。如此一来,得他举荐,晋四遂到将军府。装普通学识,普通身手,凭赤胆之心救下将军一命,后得以重用。
将军观晋四学艺速快,派人教导兵法,晋四的能力慢慢展现,后成为将军副将。至于原副将,作恶多端,在宿醉楼迫使娇娇女行塌房一事,惹侯爷不快,翌日溺水而亡。
晋四除那日身差一寸,差点一命呜呼,其他皆一帆风顺。
“晋四乃是我晋国良才。”
他知晓又如何,江沅已拿下江州。
见事情无转机,那人开口:
“帝女,老夫身为魏军将领,实属迫不得已。”
他倒是能屈能伸,江沅对无辜之人才有仁义之心,他可不是。
看着眼前人,和记忆中弑杀晋朝万千人命的脸重合,如今匍匐在自己脚下,自是心中生快。
那人忽而朝江沅倾身而来,尖刃乍现,突生的变故,让人猝不及防。
不过,他低估了江沅的敏锐。
“暗杀行刺?
凭你今日之态,也配?”
江沅没有杀他,一日斩一指,将其放入盒中,送至魏国皇宫。十指连心,十日折磨,江沅每每看到他狰狞的面容,心就沉寂一分。
到第十一日,一斩而下,头颅滚落,留下一路血迹。魏帝看到死不瞑目的头颅,一阵兵荒马乱。
“护驾,来人呐,速来护驾。”
届时晋八纹身而动,和江沅派来的一千精卫,一举拿下魏朝。
晋八下令控制魏都各个城门,保证一只苍蝇都放不走。魏都世家公子敢怒不敢言,继而想到临江沅仁义治天下,破城后并无大杀之举,世家又支棱起来了。
“临江沅不敢动世家,世家掌握的不止朝堂,还有农商。”
江沅并不知晓他们的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