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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撒旦,旧情-倒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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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贝拉!亲爱的,能听见我说话吗?”雅各布焦急的询问着。
“她失去意识多长时间了。”这个声音听起来像是山姆。
我躲在灌木丛中,透过枝桠的缝隙看着山姆和雅各布围在贝拉周围。顿时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贝拉是安全的就好。
我在森林边缘借着树木的遮掩,跟在雅各布的身后来到了他的家。看着他们二人走了进去,然而脑中绷紧的一根神经仍旧是没有放松下来。感觉还会有事情发生,可能事态不够紧急,所以并没有任何预见的景象出现在我的眼前。
我找了块苔藓厚重的地方,倚着石头躺下。突然有一丝粘稠的血腥气出现在了远处,偏过头一个穿着黑色披风的人缓缓走来。我又侧过头看着雅各布的小屋,贝拉还在里面呆着,没有出来。
黑衣人走到我的旁边,面色有些苦恼。我站起身来拍拍身下的苔藓,走到了森林深处。这里的气味不是一般的吸血鬼能受得了的。身后的人自然是跟得上我称之为走的速度,因为他是德米特里啊。
我在闻不到狼人那种味道的地方站定,德米特里堪堪在十秒钟内赶到。我微笑着悲手站在他的面前,他的神色有些敬畏。看到他仍旧笔挺的站着,我的目光下意识的一凛,他对上我的目光,赶忙跪下来。
我再次咧开了嘴角,轻微的“恩”了一声。德米特里站起身来,微微弓着腰,把头埋着说:“阿罗长老,让我来请您回去。”我望了一眼雅各布的房屋的方向。低下头来思索了一会儿,抬脚往我家走去。
德米特里张了张嘴,估计是要对我的动作表示疑问。但是,如果他问出来我一定会好好陪他玩玩。他倒是有眼力价,没有说话。
开着奥迪在路上狂飙,当天夜里我们便搭乘西雅图的飞机到了意大利。站在小镇门口看到那高耸的尖顶,想到明天就要来的圣马库斯节。我笑了,笑容里溢满了讽刺与自嘲。明天这里就将涌进无数的身着红袍的人,跟我身边这个一身黑衣的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阿罗,什么事情要找我回来。”我翘着二郎腿,坐在做工精美的椅子上。阿罗单膝着地的跪在我的面前:“卡伦家族出现了一些事情,凯厄斯有些不好的感觉。”我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所以我并不担心。
无论多远,只要我知道那个人,只要我愿意,我就可以读取他的心思。在来的路上,我恰好有些兴致,便开启了屏蔽的读心术。爱德华心中对贝拉的强烈的挂念、对我的歉疚。以及听到贝拉去世的绝望一股脑的涌入我的大脑。
听到这里,我再次屏蔽了能力。我选择谅解,不是因为爱德华,而是因为贝拉。所以,放弃了就要彻底,我并不会再去缅怀什么。
“阿罗,我会处理。明天我就在幕后。”我眯起眼睛,冲着阿罗挥了挥手。当沉重的大门在我眼前关上的时候,我用手遮住了苦恼的面容。
现在的我没有该隐那种天生的王者气质,没有他果断抉择的霸气,没有他面对复杂政事的敏锐。除了那次艾希纳对该隐的呼唤引起了内心那个人的爆发之后,我像是缺少了一股冲劲。虽然在肺炎之后,我使用起异能轻松了。但是气势是怎么也学不来的。
伸手揉散了皱紧的眉头,在椅子上蜷缩成一个圆,明天我该怎么办?如果是该隐他会怎么办?
大门外面突兀地响起一声压低的笑声。那种声音我决没听过,而且在这种以我为权力中心的沃尔图里。那种带着些兴味的笑声是断然不会出现的。难道是入侵者?怎么会?沃尔图里的的护卫可都不是好惹的。
我激动地跳下椅子,推开了门。却在闻到了一股香味以后后颈一酸,眼睛不受抑制地阖上了。在一片昏黑之前,我看到一个银色细链串着的逆十字架。一声轻柔地呼唤回荡在耳边带着无限的宠溺:“小该隐”
之后我在深沉的黑暗中闭上了眼,被隔绝了对外界的一切感应。
直到胸口被咯得慌才惊醒。我有些不耐烦的睁开了眼睛。脑袋被什么东西膈着,我只能尽力将眼睛往下瞟。一个人躺在我的怀中,唇角微微勾起,眼皮开始微微颤抖——他在装睡。我一把推开他,同时卡住了他的脖子。
“你知道我是谁吗?”我恶狠狠的问着,其实我用这么狠的口气说话,完全只是在给自己涨士气。因为现在被我捏着脖子的人,竟然依旧是一脸笑意,眼睛中还带着些许心酸。他一只手攀上我抓着他脖子的手,慢慢向我靠近,最终拍了拍我的头,揉乱了我的头发。垂了下来。我吃惊地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竟然忘记收紧捏着他脖子的手。
哦,撒旦啊!竟然忘记了他好像喊过我该隐。可恶那个“我”怎么认识这么多人啊。我赶忙松开他的脖子,磕磕巴巴地转移话题:“我只是一时激动,一时激动。”
他弯了弯嘴角,慢慢地,玩笑般的学着我的动作捏住了我的脖子。冰凉的手指轻轻的环住我的脖颈,那般的轻柔像是在把玩一个易碎的瓷器。
“你知道我是谁吗?”虽然是赤裸裸的剽窃我的原话,但是他的声音是那般的丝柔,就像是滑过耳朵的一弯绿水。灌溉了我的心田。“小该隐。”他盯着我的眼睛,气势让我不敢移开目光。他的眉眼柔和,带着淡淡的暖意与忧愁。
“小该隐,你记得我吗?”他一声又一声的重复,像是要呼唤出我灵魂深处的那一点不同的精神。我原本还能皱着眉头瞪他,突然像是第一次到沃尔图里那一天一样,我的脑袋开始一阵阵的抽痛。
晃神之中,卡住脖子的手移到了头上,缓缓地揉着我的头发,他的动作是那样的宠爱与温情。当然如果他不贴上我的脸小鸡琢米一样的碰那么一下,我一定会更加感动。我刚准备一巴掌挥过去,便全身无力地跌在床上。
这次并没有像上次那般长时间的昏迷,估计我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我就醒过来了。这次醒来的时候,相较于上次生病之后就昏沉沉的脑袋,我现在清醒了很多。那个人的资料也出现在了我脑中,同时所有的,所有的该隐经历的过去我都承接了过来。
那个人,是撒旦啊。六翼的堕落路西法,有着“小耶和华”称号的头号恶魔。我祷告的对象。没想到在这里再次遇到了他。关键是,他是该隐的情人啊。不,应该说,他是该隐的正宗爱人,是用他们无尽的生命时间宣誓的所在啊。
突然,腰上一阵冰凉,那个神人从后面环住了我。纯黑色的逆十字架贴在我的后颈,那是好熟悉的感觉。我转过头准备看他,他却靠过来贴在我的耳边不让我回头。
“小该隐,不论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是爱你的,即使灵魂变了,我会让你再次喜欢上我。千禧年好不容易才结束,我再也不会让你等我。”他在我耳边自责的说到,声音沙哑但却散发着魅惑的气息。
我不禁震住了,内心那种感动不可抑制的由内而外的散发。他长长地头发垂下来和我的头发搅在一起,都是一样的纯致的黑色。我爱他,不同于对爱德华的感觉。就是爱他。那是来自内心的激荡,肾上腺素的本能释放以及荷尔蒙的交相匹配。
这应该算不上是一见钟情,因为他们早就是恋人了。那么我现在又算是第三者插足吗?当初为了救贝拉,答应了爱德华。现在我这个“伪该隐”和该隐的男友勾搭上了。自己原来是那么不堪。
撒旦轻轻地吻了下我的脸颊,把我放在他大张的两腿中间。他的胸膛紧紧的贴着我的背,我们那么亲密地坐在一起。如果不是他好心提醒,我甚至忘记了明天的晨议。我赶忙翻身下床,在屋内来回走动。
他轻轻地下床,身上的衣服甚至没有褶皱。银色的瞳孔中带着安慰,好像就在说:不要担心,有我呢。不知为何我的心真的就静了下来。他把我抱坐到床上。捏捏我的脸说:“现在的小该隐可爱多了。”
我打掉他的手,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的语气是什么?那分明就是在调戏。低下头,抚摸着他挂在脖子上的逆十字架,轻声问到:“我该怎么办?”他抚摸着我的背,将他的冷静传递给我。“是担心贝拉吗?”听到贝拉的名字,我唰的抬起了头。他知道贝拉。
他笑了笑,再次揉乱了我的头发。白玉一般的手指轻轻地弹了下我的额头,然后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那般的标准,就像排练好了的一样。
他把我摁在他的颈窝处,伏在我的耳边说:“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哦。包括你的变化,你的身份和那个爱德华。”
我想抬起头看着他问话,因为现在这个动作对我来说太被压制了。但是他却紧紧地摁着我的头不让我抬起来,他的语气有些邪恶:“但是你现在这个样子,我更喜欢哦。只是爱德华那个家伙,蝼蚁一般的人物却稳住了你的嘴唇,让你留下了泪水。对此我可是生气极了。”
我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身体紧张的绷直了。他轻轻抚慰着我,一边说:“不要怕,我并不是气你。明天,那个鼠辈回来沃尔图里对不对。杀了他,我要看你下令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