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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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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往前走了一段远离是非地，戚熠才松开了斐砚的手。
斐砚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没想到戚熠笑了笑：“怎么？你想留下来拍照片？”
“当然不想，就是…”斐砚挠了挠脸颊。“你穿那种衣服挺好看的，是学生们自己做的吗？”
“是，他们根据古籍上的记载，对一部分的服饰进行了还原。”
斐砚点头同意，“他们的想象力一直很丰富，之前我也提过一些灭绝的生物，没想到居然有人画了出来。”
戚熠加深了笑意，“不会也让你穿了一些奇怪的衣服吧？”
斐砚顿时语塞。
“看来是有了？”
斐砚没想过这么久远的事情还会被提起，怕对方跟自己要照片，他忙说，“我们去前面看看吧？”
默默端详他表情的戚熠笑出了声。
他在星际论坛上看到了斐砚口中的那组照片，发帖时间是三年前，与他来学校的时间刚好对上。
与戚熠相对古典的造型不同，斐砚立体的五官、柔软的白发与透着温暖的金瞳，像是一颗小太阳，无论站在那里都会让身边的人多看两眼。
不只是他，论坛无数条评论中，最多的关键词就是温暖与干净。
戚熠反复看了很多遍，甚至连斐砚摆出不同动作的图片顺序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到有人夸奖斐砚，他甚至不清楚从心底感到的那份喜悦从何而来。
明明他们只认识了十天。
按常规来讲，他无论如何都不该对斐砚这么好。
可斐砚的确与众不同。
他不会阿谀奉承、不会看他的脸色小心行事、甚至还会在很多地方耍小孩子脾气。
除此之外，身为老师，他的政治立场坚定、工作稳定且态度端正，在相处的这些天，也没什么特殊的不良习惯与癖好。
总之，就是很好。
“戚熠？戚熠！喊你好几遍了。”面前的斐砚不知从哪个摊位上买了一只章鱼状的玩偶，他将玩偶举在面前，靠近戚熠的脸晃了晃。“怎么样？可爱吗？”
“从哪买的？”戚熠伸手捏了捏软绵绵的玩偶，“这是克拉肯的形象？”
“回答正确√，很意外吧？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极寒星球上的生物。”斐砚指了指前方人气火爆的摊位。上方的海报手绘着各种Q版的海洋生物。“是打靶游戏，二十枪射中十次就能挑一个玩偶。”
“你看那边的机甲模拟，那个机器是不是李老师之前捧在手里的那个？”
“机甲？”戚熠的视线上下打量着斐砚，斐砚不满，“喂？你这是什么眼神？搞得我技术很差一样，我来学校之前可是操控过机甲对战的。”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要不要来比试一下？”摊位边上的李老师打断了他俩的对话，他靠在架子上，一只手扑哧扑哧的挥着扇子。“这可是刚研究出来的新技术。斐砚你小子之前老说打靶很牛，结果二十中八，我都懒得说你。”
斐砚脸色微微涨红，不得不去承认他吹牛的这件事。
一旁的戚熠解围道。“我没开过机甲，也可以试一下吗？”
“当然可以，那边有两台机器马上空下来了，你们两个去。”李老师示意他的学生帮忙调试机器，一边解释着规则。“机器会读取你们脑袋里的画面，然后通过AI算法来匹配敌人，机甲可以在这里设定。”
斐砚看着正前方的戚熠带上了头盔，才放心的闭上了眼睛。
冰凉的导片贴在太阳穴，微弱的电流让头皮不自觉的产生一股轻微的酥麻。
再睁开眼时，斐砚看到了一排寒骨森林，冰蓝色通透的树干中映着树心的一点血色，叶片在阳光下折射出微弱的蓝光。
恐惧的情绪一股脑的翻涌上来，斐砚的双手不受控的颤抖着。
情绪将他的感官无限制的放大，就连呼吸也急促起来。
察觉到斐砚的一系列变化，戚熠敲了敲耳机麦克风。“斐砚？”
梦魇被驱逐，斐砚压下内心的躁动，低低的恩了一声，“不好意思，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戚熠抿唇，“估计是记忆捕捉的原因，这里都是虚构的。”
斐砚苦笑，“我知道，不过这个实战画面还真是清晰。”
“检测到用户进入，正在开启基础教学——”清脆的AI声响起，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强行掐断。
“怎么回事？”
“可能是李老师设置的，毕竟除了我们，使用模拟对战的都是有经验的学生们。”
面前的操控盘亮起炫酷的彩色灯光，身后的座椅也将斐砚固定到了指定的位置。
巨大的屏幕上同时跳出了一条倒计时。
斐砚用手推动着引擎，受他控制的巨型机甲脚下喷出焰色的火，平稳的升到半空中。“戚熠，你看到我了吗？”
“恩，稍等，我研究一下。”
斐砚试着在空中盘旋了一会，基于记忆带来的熟悉感，他越过那片寒骨林，在冻土的边界处看到了坠毁的机超大机甲的残骸。
“那是…”
“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巨大的残骸上，还保留着烧灼的火焰，那是斐砚记忆里最后一次看到它的样子。因为在不久后，它将会整个爆炸，残骸碎片飞溅了整个星球的表面。而他坐上了来自星际联邦的救援船，驶向了未知的宇宙。
“敌人载入倒计时……3，2,1。”
一尘不染的天空在倒计时结束的一刹那，刷新出了无数只漆黑有着坚硬外壳的敌人。
有几只刚好就在斐砚的脚边，他控制机甲挥动着手臂，紫色的闪电从机甲两侧的臂翼倾泻而出，将路径上的所有敌人烧焦成了碎块。
“比想象中的要简单。”斐砚刚说完，机身的侧后方就被击中，颠簸感他差点从座位上跌下去。他咬住嘴唇，快速的在控制面板上输入指令，才让下坠的机甲勉强定住。
他的机甲操控与射击技术并非吹牛，而是在缺少了触手的帮助下，仅凭人类躯体的两只手，他根本无法做到极致的速度。
“唔——”眼看机甲的血量在敌人的攻势下越来越少。
一道赤红的火焰划过半空，将徘徊在他附近的虫族全数烧尽。
戚熠驾驶着机甲姗姗来迟，“有被伤到吗？”
斐砚语气中按耐不住着欣喜，唇角勾起嗜血的笑，右手的推动器猛然按到最大。“再不来这些家伙都要被我杀光了！”
“都说了我是第一次操控机甲。”戚熠嘴上这么说着，手上操控着机甲紧紧跟在斐砚的身后。
两具泛着寒光的大型机甲穿梭在雪原上，耳边回荡着一声又一声的爆炸。
在最后一只设定的敌人被消灭后，斐砚立刻摘下了头盔，走到戚熠的身边，“感觉怎么样？”
戚熠噗的一声笑了出来，“最后那是什么？自毁？”
斐砚看了眼他前方屏幕上胜利的字样，装起了糊涂。“谁说的，我怎么可能自毁？最后一只是你杀的，不错嘛，第一次开机甲就能赢我。”
“你肯定看错了，我没放水！”
“真的！我发誓！”
他斜靠在戚熠的椅背上，一旁的李老师上来给了他脑袋一下，“别吹了，刚才给你们调的是最简单。”
迎接他的是来自斐砚的瞪眼。“干嘛？欺负我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选修课老师？”
“额，行吧，算你们通过。”
薅到了来自李老师的学校积分，斐砚开心的不得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现学啊？”
“对了，那边还有很多吃的要去看看吗？那几个学生天天泡在星际论坛里，不知道研究出了什么花样。”斐砚偏着头冲他笑，跟刚才在耳机中，狂傲凌人的气势完全不一样。
口袋中的通讯器传来震动，是学生阿丽娜发来的内容。
阿丽娜：老师快来我这里！！给你们创造约会的机会！！嘿嘿，B418，快点我在检票口这里！
他没避着斐砚，后者一眼就看到了上面的文字内容，“啧啧，她又开始乱磕，要我说就该把星际网络掐了。”
“不是说学生不能上星际网络吗？”
“按理说是不能，但他们有别的办法，不然学校里的事情怎么会被曝光到外面去？”斐砚说着难得登录了许久不上的论坛，搜了下自己的名字，展示给戚熠看，“你看吧，整天在外面黑我。”
他顺手搜了戚熠的校内ID，点击关注后居然发现他俩成了互相关注，“你还玩论坛？”
戚熠眼睛都没眨，“刚来那天注册了。”
得到答案的斐砚没多想，“走吧，去看看她想搞什么幺蛾子。”
……
“阿丽娜，你的脑袋——”
“先不提我和戚老师不是情侣，正常情侣约会谁会来鬼屋啊？！”
扮演成女鬼的阿丽娜被斐砚吼得一愣一愣，狡辩道。“可是，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比如说在漆黑的环境牵手啊之类的…”
斐砚满头黑线，“你也说了是小说，这种鬼啊怪啊的东西，会有虫族可怕吗？”
阿丽娜想了想：“好像是没有，但是鬼屋确实很受欢迎啊！”
像是要证明她说的话，一声尖叫从里面传出来，一名女生哭着从里面跑了出来，精准的在一众人里面找到了喜欢他的那个人，扑到了他怀里。“呜呜呜，好可怕。”
阿丽娜：“老师，你看，我说的对不对。”
斐砚：“……”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