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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改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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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后,蛟的身影便不常见,像是躲着一般,见了还未说上一句话蛟便没影了。
不然就是在睡觉,维尔塔守在身边,根本不让打扰。
寒山整日发愁,连练剑也没这般苦恼过。他自己不晓得蛟在想什么,远冥是指望不上,天天抱着那颗蛋傻笑。
思来想去,便想到自家师姐,当机就去了洛河子屋里,连门也没敲。
他其余师姐师兄都已经飞升了,除了几位师叔还有师祖,这剩余的同辈中人也只有洛河子最为亲近。
幼时就是这位师姐带着他偷跑下山,回来后挨了一顿打,还在思过崖挨着的山洞里关了禁闭。
洛河子斜眼看他,“如今连知会都不知会一声了吗?”
等人自己消了气,寒山方才将事说明。
洛河子道:“我看你对那孩子也十分关切,连远冥那混小子竟也时常照顾他,想必定是让你们极为看中的人。”
寒山点头,“是,师兄此话不错。他虽脾气不太好,看着也不好招惹,却是个老实的……孩子。”
洛河子并不知道寒山停顿的意思。
洛河子点头,“你可是打算收他为徒?”
寒山有些惊异,“何出此言?”
洛河子道:“如何称呼?”
寒山心道一直小黑小黑的叫他,哪里怎么什么称呼名字,连先前是个什么样,为何受的伤也不知晓。
也不好一直这样下去。
自己再不济也是山宗的长老,又有着天下第一剑的声名在外,修为也可,就算他有什么难处也能帮到。
只是不知……
想起小黑从不提起自己往事,唯一的也就是嘴瓢时吐露出来的“本尊”二字罢了。
维尔塔也不提及过往,两人都是神神秘秘的,也不知是在顾虑着什么,还是不想说。
“本尊”多为今世强者的自称,两只手也数的过来,寒山算是一个,自然清楚其他几位,也知道小黑与那几位无关。
先前的,也没有能对得上的。
不知小黑心中是如何想的,莫不是不愿让他们掺和,没拿他们当自己人,不若怎么连遇事也不说一声,如此想着寒山连面上不由有些落寞,“不知。”
洛河子看的啧啧称奇,要知她这师弟,虽说看着是个玉仙人,可一直是个冷心冷肺的人物,少对外人如此,他们几个同门师兄师姐一块相处百来载,也不常见到寒山如此丰富的表情。
洛河子道:“师尊留给你的玉如意,你第一次出去历练得来的雷符,笔下有灵,言灵咒……什么珍藏的好东西你没给他,远冥闹了顿后也没再整什么幺蛾子,你倒还问我何出此言。”
这么一说寒山也无语,半响才捂着头才道:“我总觉得他亲切,可…可……”
一想起当初在镜妖那看到的一幕,便总觉得心里发慌,常常是连打坐也静不下心来。
“你苦恼什么,小孩子闹别扭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哄着便是。”对于寒山的苦恼洛河子不以为然,“再怎么也是个孩子。”
寒山叹了口气,“之前和远冥出门,拿着他给的东西算,换了十几位,连周来都说,他和远冥是父子关系。”
洛河子皱眉。
寒山接着道:“前些日子回来,远冥故意激他,说要让那孩子认他当干爹。”
洛河子,“太白近日要去天机阁,我回头说一声,让他捎着,找阁主算上一算。”
寒山思索着点头。
太阿山方向这时却传来动静,师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便向太阿山。
远冥给小孩起的乳名叫黑蛋,寒山扭不过,也就由着了。
洛河子也觉得远冥胡来,若是个小姑娘,以后知道自己有这么不靠谱的爹,给自己取了个这么不靠谱的名字,还不得气哭。可这当父亲的两人都定好了,洛河子也不好说什么。
太白几位长老来看,听闻乳名一脸嫌弃,但还是小黑小黑的叫小孩。
远冥听见后捂着肚子笑,“小黑,小黑,哈哈哈哈……”
他一副得了疯病的模样,。
寒山也笑,又解释,“不是笑师兄,是想着起的乳名巧,撞上了。”
蛟这段时间碰见了两人就躲,自然不知这回事,今天又来山上偷窥,却听见远冥喊小孩黑蛋,顿时直勾勾地看着远冥。
两蛟大打了一架,化作原形,扭作一团。
维尔塔在旁边看的心肌埂塞,在旁边看着,“你给我小心点,别伤到他。”
蛟逼着远冥改名,远冥死活不愿,“凭什么,就算你是孩子它干爹也不行。”
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成了干爹,怼着道:“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动手。”
两蛟打的难舍难分,拿着蛟头蛟尾互拍互怼。
匆匆赶来的两人远远就看见两只黑蛟打斗。
有着断角的总不可能是刚出门的蛟崽,另一只蛟看起来也不像个崽。
太白从另一边赶来,惊奇道:“小黑这么早就破蛋而出了,这是不是长得有点着急了。”
这也太天赋异禀了。
动静这么大,两只黑蛟也藏不住,要不是幸好山上有阵法结界,这七嘴八舌一说……一想到那样的后果洛河子便脑壳痛。
太白忽的感受到杀意,抬头就见头顶有角的蛟扭头恶狠狠盯着他,一尾巴就要拍来。
这远冥,不知尊老爱幼。
太白避开,摇头,“这远冥越发不知分寸了,连我也不认!”
蛟一个不慎又被远冥给撞得头晕脑花,呲牙喷气,两眼冒火。
最后还是寒山出马,将两蛟分开,寒着脸审问是怎么一回事。
两蛟变成人,各站一边,谁也不理谁。
太白这才知道自己认错人了。
洛河子在旁边发出嘲讽的笑。
太白摸了摸眼上的白绫,“毕竟我眼睛不好。”
远冥告状,“师尊,是他先打的我,非要我给黑蛋改名。”
蛟听见“黑蛋”眼里又是藏不不住的杀意,阴森森道:“你起的那是什么鬼名字。”
寒山早就想改了,想远冥这些时日也过足了这把瘾,忙道:“小黑说的对,确实不好听,孩子以后大了听见定是不乐意。”
维尔塔拉着蛟上下看了一番,“下次我动手好了,你怎么那么不叫人省心。”
远冥瞪眼,想不明白一开始同意了的师尊怎么叛变了。
改名的事定下,远冥不依,还是黑蛋黑蛋的叫着,蛟黑着脸,看这模样像是还要再打一架才肯罢休。
维尔塔拉住他,拿手给他扇风消气,“别急别急。”
先前两人打,总是蛟占上风,今日倒不知怎的,竟也让远冥占了些便宜。
洛河子看着他,心道这老丈人不像老丈人,戴着面具也看得出这模样是跟远冥小时候没挨过打的模样一样,看着还和她师弟有点像,怪奇怪。
太白看够就回去了,路上遇见了汝河,“怎么了,一脸丧气?”
汝河眉头不展,“红鲤不见了。”
太白点头,淡淡道:“走了。”
汝河跟上,有几分急切,“走了?师叔,她去哪儿了?”
太白回头看了他一眼,“断了吧。”
汝河留在原地,看着太白的背景,神情恍惚,良久后回过神来,露出一抹苦笑,摇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