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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化险为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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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慕还来不及想出一个万全的对策,就有人直截了当的冲进来了。
“把人拖出去交给大人。”
姜慕怎么可能敌的过几个粗壮的汉子,眼睁睁看着自己就要被人拖到洞外,压制在一群人面前。
脑海里闪过千万个场景,突然灵光一现。
一咬牙,姜慕瞥见周围的藤条,只求自己的异能显显灵。她记得自己从前有控制植物的异能。
手拂过枝条,那藤条便疯狂向上生长,聚拢在她的手边。
“去。”
她利用藤条将几个两个壮汉甩出去好几米远。
姜慕手心冒汗,已经这样了,再也没有退路了,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自己的异能还在。只是怎利用这个异能让自己洗刷冤屈?
被摔在地上的两个壮汉疼的龇牙咧嘴,躺在地上被吓得不轻,这藤条会动,还会打人。
两人连姜慕都不管了,吓得吱哇乱叫,爬着出了洞口,嘴里还念念有词,“有鬼有妖怪,有脏东西。”有些神志不清了。
外头等着审犯人的一干人等瞧见两个大汉狼狈的模样,把姜慕的罪又加了一等。
县丞准备再派些人手去捉姜慕,一群人一手拿剑正准备进去,却看见姜慕自己走出来了。
随后就是官兵一哄而上,把姜慕控制着跪在地上。
这些人为了抓盗贼倾巢出动,如今已连轴转了三日,看见姜慕就如图猛虎看见肉。
想立刻就将人抓回去交差。
“你们放开我,我只是一届草民,我知道是谁偷走了宝石。”先给自己立一个良民的人设,再一步步瓦解敌人内部。
宝石虽还在自己身上,但姜慕却不愿意承认,她本就不是小偷,只要这群人还未从自己身上找出宝石,自己是绝不会认罪的。
也绝不会如了小人的愿。
县丞官威被人挑衅,“大胆,你盗走进贡宝石已成定局,还敢狡辩。”
“民妇本就是冤枉的。”姜慕咬牙,目光却把在场的人扫了一大圈,最后眼神一变,视线在叶夕的身上停留了一瞬。
又喊道,“大人大可以搜民妇的身。”
县丞默不作声在一旁冷眼瞧着,似乎是想看她耍什么花样。
随后许是想让她死心,还真的叫来两个人搜身。
姜慕心中却直打鼓,考验心态的时候到了,即便心中只有几分把握,但面上依旧坐怀不乱。
就是现在。
姜慕知道这一次被抓住就意味着再没有逃跑的可能,多少严刑拷打在等着自己,而自己,或许还是改变不了原身的命运。
想到这里,姜慕心下一横。
死马当活马医,不行也得行。
迅速排除杂念。
她必须赌一次,不能就这么放弃。
因为这不仅是她的命,更是原身的命。
闭上眼,仔细感受身体中那一股力量流过指尖。
忐忑着,姜慕不由自主的深吸一口气。
脑中的精神凝聚,手边的一株小花藤就为她所用了。
在场的人视线都集中在她下一句的狡辩言辞上,所以鲜少有人注意到,一株花藤悄无声息地带着一个人袖口中的宝石钻进了另一个人的香囊中。
姜慕也没想到真的会成功,她全身都冒着冷汗,但依旧面不改色地控制小花藤回到原样,最后才一脸无所谓的让人搜身。
她看着在自己身上前后摸索的人,这县丞还知道男女有别,找了两位女子过来。
前前后后半柱香的时间,什么也没搜出来,搜身的人都有些为难了,姜慕朝那两人笑了笑。
“禀告大人,并未搜到赃物。”
姜慕:搜到了才有鬼。
“大人,都说了不是民妇所偷,现在相信我说的话了吗?”
姜慕用余光看了一眼叶夕。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叶夕方寸大乱,狗急跳墙的样子了。
县丞也一时不知该作何回答,东西不在姜慕身上,抓不到贼人,该如何向上面交代?
“若你不是盗贼,那是何人?你若知晓内情,速速招来。”县丞抓住了她话里的关键一句。
姜慕心想,这县丞总算抓住重点了。
她的视线从人群当中穿过,最后停在了叶夕的身上。
叶夕一个激灵,舌头打结似的,“你看我做什么?又不是我偷的。”
姜慕只觉得好笑,你都能嫁祸给我,那我为什么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呢?
今日就算不是你,也得是你。
她立刻来了一个丝滑的双膝跪地,在县丞面前哭诉道,“我妹妹做错了事,我这个姐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如今只希望妹妹早日醒悟,还望大人从轻发落。”一字一泪,声色凄凉哀求。
这演技差点连自己都骗过去了。
“什么?叶家大小姐才是通缉要犯?陆小娘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这山洞虽在城外,但也有附近村民闻声赶来看热闹的,瞧见这戏剧性的一幕,还是叫人咂舌。
这一招,打的叶夕措手不及,姜慕拿捏着这人的脾性,眼看着就要漏出马脚了。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我堂堂叶家大小姐怎么会干这种偷鸡摸狗之事?信口雌黄。”叶夕自认为一切都已安排妥当,这话从姜慕口中说出来时,她只觉得好笑,但又架不住心虚,气急败坏的争辩。
听到这话,姜慕数了数原主所遭遇的事又挤出几滴泪水,“妹妹你曾经屡次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闯入我家中,逼我的相公休了我。
而且散布我无后的谣言,我细想过后……”
都是你背着人干的缺德事。
姜慕用手帕擦掉眼泪,表示。真累,陪这人演戏真累。
叶夕脸上无光,这些自以为无人知晓的肮脏事,全被姜慕以这种方式捅了出来。
而自己居然无法反驳。
谈论声落入叶夕的耳朵,愤怒叫她有些口不择言“这些与宝石有何关系,你休要顾而言他。”
叶夕蠢得连圈套都不进,自己只好再推一把,“妹妹,其实你要是想自证清白也很简单,只要让人也搜搜你的身,若是没有,自然就不是你偷的。”
“我本就没有偷,凭什么搜我的身,不可能。”
而这一反应又正合姜慕的意,她越抗拒,自己就能让人更加怀疑她。
“妹妹你坚信自己没有偷东西,那为何不敢让人搜身,你这样,置大人于何地?众口难调,这么多人看着,妹妹不会是害怕了吧?”没说‘心虚’是怕叶夕就地发疯,姜慕不好控制场面,所幸换了一个温和一点的词语。
“你……”叶夕咬牙切齿地看着姜慕,不情愿,但又迫于压力,只得任人摆布。
她心中根本没没想过宝石会在自己身上,依旧傲慢无礼。
搜查的人不慌不忙,搜完全身,最后到了叶夕身上的那个香囊。
叶夕毫不在意地亲手摘下来递给了那人,岂料下一刻,搜查的人就战战兢兢的从那香囊中捧出一颗宝石。
叶夕看见那宝石,脸上瞬间就没了颜色,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叶夕吓得双腿发软跌坐在地上。
嗯?就这么点反应?姜慕擦擦手,一点也不满意。
但戏还是要演下去,姜慕掐了一把大腿,眼眶一红,嗓音微颤,不可置信地震惊道,“天呐,我就是随口一说,怎么会这样?妹妹居然真的偷了宝石?”
姜慕给自己竖了一个大拇指,真想给自己颁一个奥斯卡。
周遭几经无言,半晌,县丞才发话,“盗贼叶夕,盗取朝中宝物,押回去严加拷问。”
叶夕怒急又害怕,继续为自己辩解,从押解她的人手中挣脱,跑到县丞跟前跪下,“大人,我一介女子,无权无势,怎可能会拿到宝石?民女冤枉啊。”
她不说这一番话,姜慕也许还想不到这件事。
难怪自己看那位站在叶夕身后的捕快有些奇怪,感情这两人有猫腻,“你当然拿不出来,但是总有人有权,比如,你身后那位?”
原本还喊冤的叶夕浑身一颤,跪在地上不敢再开口说话。
县丞了然一般的看向了站在人前的一个捕快,似乎是想让人说些什么。
那人却一刻也不曾犹豫掀袍跪地,坚定地说,“望大人明察,卑职岂敢动用私权。”
县丞眯了眯眼,没发话。
“衙内离高升不远了吧?到时民女要唤您一声总捕大人。”
捕头双拳紧握,低头跪在地上,“此事我并不知晓。”
“怎么会不知,叶家家大业大,大人你又刚好缺这么一股推力。你本就心悦我表妹,佳人向你示好,大人就乐不思蜀了。我说的属实吗?”姜慕站在那捕头的面前蹲下,一字一句,徐徐道来。
幸好自己有原身的记忆,对这位奇葩表妹有些许了解,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围着她转。
虽不知名姓,但仔细一观察,就发现不寻常了,至于其他的,瞎掰就已经把人吓破了胆。
捕头还未来得及否认,叶夕就先按捺不住发起疯来。
“满口胡言,我与衙内并不相识,更不知什么不谋而合。”
姜慕摊了摊手,状似无所谓地看着叶夕。
同我讲有什么用,我又没偷东西。
转而继续对跪在地上的捕头说话,“现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就算你不承认,她也逃脱不了偷盗的罪名。你觉得叶家还会帮你?”
那人依旧不说话,嘴还挺硬,她才不相信这人真的会守口如瓶,又开口道,“或者你还愿意继续守着一个,想着别的男人的女子?不值得啊,大人。”
别的人是谁,在场的人没有人不知晓,三年前那场婚事,到现在还是清河城茶余饭后的谈资。
说完,那人果然有了动摇的趋势,只是仍旧没开口。
“明明是相互利用,怎么现在自己的目的都达成不了了,还甘愿给别人遮掩?”
那捕头站起身,“我说。”
这下轮到叶夕着急了,就差亲自上前把男人的嘴堵上,“你要做什么?”这罪名若是被捅出来,整个叶家都要遭殃。
男人不理会她的呼喊,直直地跪在县丞的面前,“十日前,叶家大小姐找到我,让我想办法将西域进贡的宝石拿出来。
起初,我并未应允,贡品出了任何差错都是杀头的罪。可叶家大小姐愿意助我再升一品,我便应下了这件事,将宝石拿出后又趁陆夫人不备,放在了陆夫人房间。”
之后的事情,不用再细说。
“两个人都带回去,细细审问。”没想到最后还牵扯出来这么多事,县丞有些头疼,挥了挥手,不愿多说。
姜慕暗自松了一口气,由爱生恨,也算是一桩美事?让自己轻而易举就策反了他。
“放开我,你们抓错人了。你们别忘了我可是叶家大小姐,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叶夕早已冷静不下来,挣扎着想要逃跑。
“除去偷盗,你还屡次触犯律法,与官府要员勾结。一个叶家,救不了你。”县丞缕清其中因果,将叶夕的罪状一件件都列了出来。
随后对姜慕颔首示意,“这几日多有得罪,叫陆夫人受惊了,如今事情真相大白,宝物也已经找回,陆夫人可自行离开。”
“好。”姜慕应了一声,确实该走了,这几日自己快成乞丐了,要好好打理打理。
叶夕已经被押解住,自己无心去关注她此后的下场,心中却有十足的快意。
经此一遭,姜慕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站起身往树林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