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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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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冬天,静静花开》——《水中花》读书笔记
春天刚来的时候,在人群中,帝释不经意地一回首,认识了非天。樱花谢的时候,这个是他公司上司的男人成了他的情人。
夏天到了,山顶那个清寂的古庙里,怒放着一池白莲,寂寞幽艳,帝释问非天:“很寂寞的花吧,像不像你?”
非天抬起头看了看,漫不经心:“到冬天时,让你看看更寂寞的花。”
“是梅花吗?”
非天摇摇头,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笑,藏在茶色玻璃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枫叶红时,帝释已经记不清自己问了非天几次:“我爱你,你呢?你爱我吗?”
每次非天只是清清淡淡地笑笑,从不回答,藏在茶色玻璃镜片后的眼睛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终于,有一次,帝释发怒了:
“你到底爱不爱我?……
“我觉得我对你的爱比十个你对我的爱都要多……
“我也是人,也是要人疼的!……”
非天愣了愣,似有些困惑,好一会,才轻轻地说:“对不起。” 藏在茶色玻璃镜片后的眼睛仍是看不出有什么表情。
帝释突然泄了气,走过去,摘掉非天的眼镜,吻他,仍是看不清他眼睛的表情。
接吻时,非天从来都是闭着眼的。
临近冬天时,帝释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非天又升了职,两个人都忙了起来。
圣诞节那天,非天在千里之外的地方出差,无聊的帝释在应酬完同事后去了酒吧,午夜时,他对身旁一个女人提出了邀请:“去我家吗?”
到家时,帝释惊讶地看见非天倚门坐着,不作声地打量着他。跟来的女人了然地笑笑说“再见”,然后安静地退场。
“非天 ,那个,我……”
“天快亮了,赶紧睡一下吧,明天还要上班呢。”非天不露痕迹地打断了他的话,然后往回走,路过垃圾箱时顺手把手中的一只袋子扔进去。
“当啷”一声响,垃圾箱里似有什么东西碎了。
那天晚上临睡时,帝释突然想起了夏天时非天说要让看的比那池白莲更寂寞的花。
那是什么花呢?他想。
也只是想想而已,然后,就忘了。
春天又到的时候,非天对帝释说:“我们分手吧。”
?
“你说得对,十个我加起来也比不上一个你爱我的多……
??
“我已经累了,帝释,你给我的爱我已经背不动了……”
帝释也累了,这段感情真的已经让他心力交瘁,既然非天先提了出来,于是就这么地分了手。
虽然分了手,但两个人做人都不是很绝的那种,情人做不成了,依然还是朋友,彼此间诚然不会刻意去避开,但也不会刻意去碰面,只是见了面,还是会打个招呼,平平淡淡的。
山顶那个古庙的莲花又开的时候,帝释看见了非天美丽的妻,新娘子微笑着向他敬酒,仪态万方。
一口喝干后,帝释想,这酒有点苦呢,看了下正对着妻子笑得一脸温柔的非天,突然觉得惋惜——非天无疑是个温柔的好情人,个性好不说,也很懂得照顾人,只是一直不肯对他说出“我爱你”三个字而已。
帝释此时的心情不是不难过的,但也只有那数十秒钟而已。
枫叶又红的时候,帝释又见到了非天,在高级餐厅里,他在与舍脂幽会时碰见了与客户一起来吃饭的非天。
帝释没看过一向冷静自持的非天情绪失控的样子,至少一年多的交往中他没看见过,甚至有一次他为了看非天生气的样子,故意在□□时弄疼他,让他在第二天起不了床时非天也没有发过怒。
但帝释一直知道这个安静的人偶尔是会情绪失控的,只是不知道那道防线会如此轻易地崩溃。
看着素来文雅斯文的丈夫铁青着脸与自己高大轻佻的情人扭打成一团时,舍脂的第一反应是惊慌,然后觉得很丢脸,在围观者越来越多,甚至有人叫了警察时,她跺跺脚,回了家。
第二天,一夜没睡的舍脂对因打架砸破了眼镜割伤了手而缝了四针在家休息的非天说:“分手吧。”
听到这句话时,非天愣了愣,觉得似曾相识,然后突然大笑了起来,接着擦掉笑出来的眼泪平静地说:“好。”
树上的叶子快落完的时候,非天听说帝释和舍脂结婚了,他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透过新换的透明镜片,眼睛淡淡的,无波无澜。
第二天,帝释收到了非天迟到的结婚贺礼,那是一盆花。
“开出来不好看呢,”舍脂皱了皱眉,“放在阳台上吧。”
飘雪的深夜,帝释在街角的转弯处遇见了非天。
“好久不见。”非天打着招呼,他透明镜片后的眼睛幽幽的,一眼看不见底。
“好久不见。”帝释说,突然觉得很滑稽,他的笑在看见非天的眼睛后当即散去,心情开始郁闷起来。。
对话没有继续,一群小混混嘻嘻哈哈地涌过来叫他们拿出身上才财物,手中的刀一晃一晃的。
帝释和非天都没有吭声,觉得没有心情也懒得纠缠,他们安静地拿出钱包,摘下手表,然后离开。
靴子踩在雪地上,“咯吱咯吱”地响,很是清脆。
后面的小混混得意地狂笑,说的话很是不干净,然后心情很不好的帝释突然发怒了,他冲回去打了起来。
拉扯不及的非天也只得跟了上去。
架打得很凶,小混混们给揍得很惨,一个似是头子的混混终于恼羞成怒,一刀子扎向了帝释,帝释轻轻巧巧地夺过来,不客气地往回扎去,又狠又准地指向心脏。
吓呆了的小混混让人及时推开了,没有多想的非天拉开他后一转身正迎上了刀子。
冰凉的刀子刺进来时,非天感到一种熟悉的麻木。
血,一滴一滴地洒了出来。
见出了事,小混混们一哄而散。
帝释木着脸抱住非天,听见他低低地说:“看来是不成了呢。”声音中似有着浓浓的笑意。
帝释说:“非天,我爱你。”
非天点头说:“我知道。”
帝释又说:“非天 ,我真的很爱你。”
非天又点头说:“我知道,为什么会爱上我?”
“因为你是唯一一个不问我为什么会有这么个奇怪名字的人。”
非天轻轻笑了起来:“我的名字也是很奇怪的。”
帝释很是茫然。
现在的帝释很像一个受了惊吓的孩子呢,非天想,然后他听见帝释问他:“你爱过我吗?”
爱过吗?非天淡淡地想,应该有吧,去年圣诞节自己坐了十八小时的车赶回来,又在深夜的街上敲开一间间的花店只为买一盆花,然后喜滋滋地去他家时,应该是爱他的,可是到了现在,又有什么关系呢?
非天笑了起来,牵动了伤口,觉得很痛。
帝释见非天嘴唇一动一动的,凑近了听时,非天在问:“花开了吗?”
“花?”帝释机械地重复着:“什么花?”
非天没有回答他,当帝释想看清他那透明镜片后的眼睛是什么表情时,非天的眼睛已经合上了。
那天晚上,久候丈夫不归的舍脂去阳台关窗时看见了角落里那盆久被遗忘的花。
花,在舍脂面前静静柔柔地开了,纯白的瓣,淡黄的蕊,孤独地映在水中。
花名水仙。
——谨以此文献给无奈的阿修罗王和帝释天
后记:今天在蝶大的主页看了她的《水中花》,觉得很是感动,所以写下了这篇类似于读书笔记的东西,希望各位能够喜欢^^
另:之所以不用阿修罗王而改用非天之名是因为凝这个故事背景设立在现代,真写成阿修罗王的话,怕是读起来感觉很怪,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