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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异端管理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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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终于要熬出头了！
陆濯看着最后一张擂台赛的对手名单，露出了苦尽甘来的笑容。
这个破娱乐擂台赛持续了整整半个月，每天他都要在擂台上站一两个小时，起初陆濯还有点陪月玩过家家的心情，但后面就越来越觉得无趣，还累得慌。
毕竟对他来说能坐着绝不站着，能躺着绝不坐着，最好每天啥都不用做才最合他的心意。
所以第三天的时候他就“叛变”了，想方设法在月发觉不了的情况下帮助对面，争取赶紧把自己的队伍淘汰了好早点下班。
可惜他们只靠月和何毅就能突出重围，经常是他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月就结束了战斗，于是他们就这样顺利晋级决赛。
啊，真艰难。
陆濯看着手里的对手资料觉得十分心累，这是何毅自告奋勇要整理的，小伙子好胜心还挺重，对待这场擂台赛非常认真，每次都帮他们搜集对手资料，尽管这没什么必要。
陆濯本来只是随便看两眼，却在里面看到一个比较眼熟的名字。
“钱毅……这个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啊，有些记不起来了。”
“我说老陆，你真是个无情无义的渣男啊，”齐进搭上他的肩啧啧两声，感叹道，“才一个多月你就不记得把人家按在地上摩擦的事了？不过真是奇怪啊，以他的实力竟然能闯到最后吗，看来管理局警卫队的战力也不怎么样啊。”
陆濯在记忆里寻找了一会儿终于记起这号人物，也觉得十分奇怪：“我记得也有几个实力不俗的异能者参加比赛啊，他应该没有对抗那些异能者的能力啊。”
等站上擂台后陆濯才明白钱毅为什么能进入决赛——他竟然成为了一名异能警！
异能警，顾名思义就是拥有异能的警员，不过通常这类警员的异能都不会太强，这样自身的低污染值才能达到在管理局内自由活动的标准。
钱毅穿着厚厚的战甲狞笑着站在最前面，却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拿出强力的武器直接对陆濯进行攻击，而是站在原地死死盯着他，眼中有刻骨铭心的仇恨。
陆濯倒是不以为意，这种自恃清高的小子总是喜欢恨这恨那的，愣头青一个。
“哟，钱毅，我还以为开局你就会跑过来送人头呢，原来你还是有点理智的嘛。”
何毅虽然一直看不上钱毅这个偏执小子，但看到他这副冷静的样子还是吃惊了一下。
“哼，很快你就会收回自己的话，”钱毅的目标显然不是何毅，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便转头指向陆濯，“第一位，你敢不敢和我单挑！”
陆濯挑挑眉，来了兴致：“单挑？”
“对，”钱毅咬紧牙恨恨地说，“虽然是团体赛，但我希望和你单挑，其他人都不许出手，由我们二人代表两个战队的输赢。”
何毅不服气地回道：“你这家伙脸皮还真厚，我们凭什么答应你的条件？”
“的确，你们不答应也没有坏处，最多只是被我看不起罢了。”
“你！”
钱毅明显在用激将法，但陆濯懒得去猜他的小心思，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他根本不在乎对方是不是在使诈。
“好啊，那就单挑吧，正好我也想早点下班。”
既然两位当事人都同意，那其余人也没办法阻拦，只好依照两人的意思走下擂台。
但钱毅的队员略显不同，他们走下擂台前竟然将自己身上所有的装甲都卸了个干干净净，陆濯这才注意到他们每个人都穿着比寻常警员重几倍的装甲，就算是体型较为娇小的女警员都带了两门大炮，加起来至少有十把大型武器。
这些武器虽然威力凶猛但负重过大，装备在人的身上会让他们的行动很不方便，完全没有那个必要，而且为什么要在离场前把这些东西都丢在场上？
毕竟钱毅一个人也没法同时操控这么多武器。
“陆濯，今天你就要为自己的自大付出代价！”
钱毅没有举起枪，而是张开五指，一股强大的能量波动从他身上传来，下一秒他身上的战甲竟然自动拆解，和那些散落在地上的武器一起浮在空中，将所有的枪口全部对准陆濯的方向。
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程度，唯一的解释就是……
“金属操控？原来是靠这个能力在这和我叫嚣啊。”
陆濯冷笑一声，一一躲过枪炮的攻击，钱毅这个异能应该才拥有没多久，操作起来并不熟练，控制武器开火的速度没有普通人直接持枪射击快，再加上陆濯本身够灵活，这些攻击还奈何不了他。
不过他也不觉得钱毅只能做到这个程度。
“躲开了，那这些你能躲开吗！”
话音刚落，其他的装甲也分解成无数尖锐的碎片，朝陆濯射过去。
与枪炮不同，钱毅不需要精准控制他们开火，只需要牵动那些碎片直接向敌人袭击，虽然他没法很好地控制那些碎片，但胜在数量够多，即使没有准心，只要让那些碎片飞起来在空中乱射，总有几片能够划到陆濯的身上。
更何况还有炮火掩护。
陆濯躲闪的速度快到近乎只剩下残影，连小黄毛都惊呆了。
原来这就是S级与A级之间的差距，对方就算不用异能速度也不比自己差。
但这种无差别攻击还是太难躲了，陆濯速度再快也只能规避大部分攻击，还是有不少机甲碎片划在了他身上，留下一条条红痕。
不行，不能这么拖下去，他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流血。
陆濯眼中闪过一瞬狠厉，不再一味地躲闪，而是往钱毅的方向冲过去。
钱毅倒是没什么事，他提前给自己穿上一层铠甲防得密不透风，看到陆濯过来也不害怕，收回碎片让他们围绕着自己形成一道防护墙。
啧。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陆濯总觉得这个钱毅很了解自己。
知道他不想用异能，甚至还可能知道他不愿意受伤，否则不会用这么简单的攻势来阻挡自己。
而且这个能量波动……他竟然是个A级的异能者，实力不会比月差。
在下面一直密切关注战局的何毅也不禁为陆濯捏了把汗，一脸担忧地说：“局长会出事吗，不过只要他也用异能的话抵挡这些应该很简单吧……”
旁边的齐进微笑着摇了摇头：“不会的，老陆不是那种为了一个小打小闹的比赛就动用异能的人，他比谁都更加看重污染对自己的影响。”
何毅大惊：“那局长现在不是很危险了？不行，我得去帮他！”
齐进淡定地伸手拦下冲动的毛头小子，一点也不着急，而是反问何毅：“你知道‘第一位’这个头衔意味着什么吗？”
何毅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就是在暴君榜上排在第一名的意思吗？”
“对，就是第一，你难道不知道‘第一’这两个字的含义吗？”齐进笑着为他解释，“意味着他是异能者里面最强的存在，如果还不明白最强是什么概念就接着往下看吧。”
何毅被说得一愣一愣的，注意力又随之转移到擂台上。
陆濯果然如齐进所说那般还是没有要解除限制的意思，他利用自己的速度优势躲过大部分攻击，半路截住一片较大的装甲碎片，一边用碎片挡住那些细碎的进攻一边飞速向钱毅的方向靠近。
钱毅也并不退让，收回碎片挡在自己面前形成巨大的坚硬铠甲。
“哼，你这点攻击根本就……”
钱毅刚想嘲笑对方的不自量力，却见陆濯没有选择从正面突破，而是一个侧身直接从他的身旁略过，转眼间便来到了防御薄弱的身后。
陆濯瞅准时机，在钱毅的视角盲区用力掷出碎片，目标直指对方致命的后脖颈。
强大的惯性压过了钱毅先前对金属碎片的控制，这个速度就算他扭头发现陆濯的企图也来不及防御。
“结束了，下班。”
陆濯甚至不需要回头看这一击是否命中，转身走到擂台边，接过月手里的保温杯喝了一口。
很好，茶还是热的。
虽然陆濯起了杀心，但碎片到底还是没有划开钱毅的喉咙，警卫队身上配备的防御装置检测到了钱毅陷入生死危机，自动撑起防御网挡下了这一击。
这是每一个A级警员最后的保命手段，同时也意味着钱毅输掉了这场比赛。
陆濯见状啧了一声，暗道祸害遗千年，这家伙运气还真是好。
“赶紧宣布结果吧。”陆濯看向台上的裁判，他还赶着回禁闭室看纪录片呢。
“好，那……”
“陆濯！你该死！”
不等裁判宣判结果，钱毅竟然自己解除了防御设置，下一秒身上所有装甲全部爆开，孤注一掷朝着陆濯的方向射去。
还没完没了了！
陆濯的耐心彻底告罄，他下意识把手指按在颈环上想要解开限制，忽然想起来自己的异能在比赛开始前被锁了大半。
没关系，就算只能使用一半能力要制服对方也绰绰有余。
陆濯这次没有躲避，而是站在原地伸出手，想要用异能让那些不依不饶的碎片停下来，却发现自己竟然一点异能都使不出，而那些碎片也并没有伤害他，而是漂浮在他的周围。
它们似乎短暂形成了一个特殊的磁场，隔绝了他对外界的掌控。
“哈哈哈哈哈，成功了！果然成功了！那位大人说的是真的！”钱毅大笑几声，用最后的力量将那十几把武器组成一个重型大炮，对着陆濯开始蓄力。
这时陆濯才发现不仅仅是异能，这一刻他的身体也无法挪动分毫。
躲不开了！
陆濯闭上眼只好硬接这一击，虽然是重型大炮，但应该不足以杀死他这个S级……
“主人小心！”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都没反应过来上去营救，只有月一个人在大炮蓄满力发射的瞬间张开骨甲挡在了陆濯的面前。
“轰——”
巨大的能量爆发竟然将骨甲全部轰成碎片，并且把人直接震飞出去，将不少碎片刺入月的体内造成二次伤害。
陆濯双目赤红，强行突破碎片的封锁在空中将月的身体截了下来。
“咳咳……”月无力地躺在陆濯的怀里咳出一大滩血液。
陆濯感觉自己的双手都在发烫，到处都是月流出的鲜血，连拥抱他都没有下手的地方。
“你在干什么，我明明没有对你下命令！”陆濯看着月背后大面积的烧伤语气变得冷厉，几乎是带着怒火吼了出来，声音却在不自知地颤抖，“你自己的异能也被锁了你忘了吗！”
“……不是命令，是羁绊告诉月的，你有危险……月不能让你受伤……”
陆濯听后脸色变得阴沉。
羁绊，又是羁绊，他根本不能理解羁绊这种东西，现在看来也没什么用，只有小孩子才会愿意相信。
“别说话了，尽量保持平稳呼吸，我给你调一个治疗仪过来你先修复一下自己的伤口，你……”
月忽然伸手抓住陆濯的衣领，然后捂住他的胸膛，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难道您感受不到吗？月可以……您现在心跳得好快，好像有点生气，但月很开心……”
“你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好高兴的！”陆濯现在的确有点生气，他用拇指死死按着中指上的黑色戒指，第一次这么讨厌这个东西。
哦不，他之前也不喜欢，当知道里面有针对他的限制程序的时候。
他现在竟然冒出干脆剁掉这根手指的冲动。
“不是戒指……也许当主人真正信任我的时候就能理解了。”
陆濯眉头紧皱，抿着唇没有再和月争论什么，只是轻轻把他翻过身放在地上，并调了台治疗仪火速赶过来。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那尊不知死活的大炮面前。
钱毅已经彻底被仇恨冲昏了头脑，见陆濯没有受伤便继续蓄力准备对着陆濯进行第二次攻击。
“局长快闪开！”慧晴见状急忙大喊，“警卫队快去保护局长！”
“不用，不想死就让开。”
陆濯低着头，垂落的发丝挡住他的表情，但光从那一听就让人不寒而栗的语气中便能感知到他现在心情很不好。
他伸手按在脖子上那个专门用来限制他异能的颈环上，忽然狠狠抓住。
“跟条狗链似的，烦死了。”
说完猛地用力一扯，坚硬到重型大炮都轰不烂的抑制颈环就这样彻底成了碎片。
陆濯将颈环像垃圾一样随意丢在身后，转头看向一边的钱毅，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微笑。
“好了，现在我可以好好再陪你玩一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