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之选》柒夕如梦

44、第44颗糖

　　即将国庆了，凌潇然的护照和签证都办下来了，两人将手头的工作都提前安排好，就坐上了飞往德国的飞机。
　　虽然陈清肃一再的强调他父母不缺什么，凌潇然还是准备了一些见面礼，此时接他们的司机正大包小包的往后备箱里放。车子一路行驶，窗外风景十分优美，从偏僻的机场往市郊开，一路都是童话里才能看到的建筑。
　　这是凌潇然第一次出国，心情十分复杂，一是因为即将要见到未来的公公婆婆，二是因为这趟行程正在慢慢弥补自己多年前错失的那次留学深造机会的遗憾，而三则是离开萧女士那么远那么远，感到既自由也焦虑。
　　陈清肃紧紧握着凌潇然的手，“喜欢这里吗？”
　　“嗯，风景很美，空气很好，完全不像 A 市的雾霾天，这里的天好蓝。”
　　“喜欢的话我们可以经常来。周边的国家我们也可以去逛逛，我父亲在我成年的时候买套别墅给我，但我一直没去住过，以后它有女主人了应该就热闹了。”
　　“我怎么觉得你是想骗我给你设计房子。”
　　“哪有，我的还不都是你的。你住在自己喜欢的设计的房子里不会加倍开心吗？”
　　凌潇然没有再回复，只是专心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汽车很快在市郊的一座庄园门口停下，随着铁门缓缓打开，一个古堡类的建筑出现在眼前，庄园的占地面积很大，门口有片人工湖和花园，看得出来平时都有专人打理。 莫瑜菲和一个英俊帅气的中年男人正在门口迎接，显然那是陈清肃的父亲。
　　“叔叔阿姨好。”凌潇然自己下了车先去和等在门外的陈爸陈妈打招呼。
　　“爸，”陈清肃看了看莫瑜菲，“妈。”
　　“哎哎哎，一路辛苦了，快进来。”一个“妈”字对莫瑜菲简直太适用，喜笑颜开地
　　招呼两人进去。
　　陈柏看到儿子扶着女朋友的腰上楼梯的样子也十分欣慰，儿子终于是开窍了。起先因为莫瑜菲和自己隐婚的事情对童年的陈清肃伤害很大，一直以为儿子对婚姻不会有什么想法，没想到一个月前儿子竟然打电话回来说找女朋友了要结婚，看来派他去国内的分公司真是个明智的决定。他观察着凌潇然的一举一动，举止得体，谈吐大方，长相和身材更是没得说，两人万分般配。
　　礼品被一件一件的搬到屋里，陈爸陈妈根本不在乎凌潇然买的是什么，只觉得这女孩子太懂事了，见面礼买了这么多，还大老远从国内带过来，实在是有心。
　　“然然，阿姨这样叫你不介意吧。你来了我们就很开心了，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哪里，都是些薄礼，您和叔叔不嫌弃才好。”
　　陈柏看着未来的儿媳妇越发的欣赏，他看向自己的儿子，“还有一会才到晚饭时间，陈陈你带然然四处去转转吧。不用在这里拘着，家里没有那么多的规矩。”
　　陈清肃心下鄙夷，他在家的时候可是规矩甚多，儿媳妇上门就没有规矩了，这小老头真没有原则。虽然这么想但却又很高兴，说明父亲母亲已经接纳了这个儿媳妇。
　　带着凌潇然一路出来，走到门口的花园，深处有一座玻璃房，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都是莫瑜菲闲来无事时栽的，里面不乏一些名贵的品种，平时都不舍得佣人打理，都是莫瑜菲亲自照顾的。旁边有一个秋千挂在粗壮的树干上，那掉色的绳子可以看出年代久远了，由于家里没有适龄的孩子玩要所以一直没有翻新过。前面的人工湖里陈爸养了一些淡水鱼，闲来无事会约上二两好友钓鱼体闲。
　　“我们回去吧，你家太大了我都走累了。”凌潇然的声音软软的，带着点撤娇的味道。
　　“走不动了？我背你。”陈清肃说完就蹲在凌潇然面前。
　　“不要，被叔叔阿姨看见怎么办？”
　　“没关系的，他们喜欢你还来不及。只会怪我让你累着了。快上来。”
　　“那我来咯～”凌潇然用力往陈清肃背上跳，原本以为陈清肃会经受不住，结果他稳稳的接住了她，安全感满满。在这异国他乡，只有他的温柔让她拥有无尽的归属感。
　　楼上的莫瑜菲怡巧看到了这一幕，连忙喊陈柏来看，“你看，你当年也是这样把我骗回家的。”
　　“是是是，我们莫大师当年是何等风姿，最后还是便宜了我这个穷小子。”
　　“就是你这张会骗人的嘴，把我骗的团团转。”
　　当年陈柏只是一个珠宝销售，机缘巧合下认识了风头正盛的新生代设计师莫瑜菲，一来二去的去的两人互生情愫，奈何当时是莫瑜菲的事业上升期，所以两人选择了隐婚。陈柏一直觉得自己拖了莫瑜菲的后腿，辞掉珠宝销售的工作后成立了 TM 珠宝公司，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和莫瑜菲的顶立支持，公司经过三十几年的发展才有了如今的规模，莫瑜菲也因为一些惊艳的设计成了一代大师，可以说陈柏和莫瑜菲是互相成就了对方。
　　陈清肃一出生，夫妻俩忙于打拼事业就将孩子放在国内给孩子的爷爷奶奶照顾，直到二老双双去世，陈清肃就被安排进了寄宿学校，后来又去美国读大学，其实真的在他们身边的日子很少，陈柏自知愧对自己的独子，所以在物质上尽量满足他，原本陈清肃在 TM 总部混的风生水起，却因为住在家里不堪莫瑜菲的热情，主动申请去国内的分公司，臭瑜菲又懊恼又气氛，所以才有 Verse 抄袭事件。
　　这件事无疑使母子关系火上浇油，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自己的儿子，陈爸干脆装不知道谁也不帮，国内吃瓜群众那么多，说到底不过是人家母子俩玩的资本游戏罢了。
　　直到凌潇然的出现，他们的关系才有所缓和，所以莫瑜菲和陈柏才越发的喜欢这个未来的儿媳。
　　晚餐的时候，凌潇然才真正见识到资本主义的厉害，清一色打扮的厨师鱼贯而入，每人手里都捧着道精致的菜肴，几个四十几岁穿着西装的大叔将菜品布在餐桌上，活脱脱豪门贵族的场景。
　　陈柏率先拿起筷子，陈清肃就开始给凌潇然夹菜，“别紧张，平时不是这样的，今天是为了迎接你，爸爸特意请来的厨师。”
　　莫瑜菲：“是啊，然然，快尝尝合不合胃口，这吃来吃去啊还是中餐最美味，平时在家都是我亲自下厨的，今天你来了我也跟着沾沾光。”
　　陈柏：“你这话说的像我平时在虐待你一样，不过你这双手啊还是搞搞艺术比较好，陈陈啊你是不在家，你妈煲的汤是真的不行。”
　　莫瑜菲有些恼，“你怎么当着孩子面数落我呢，下次你想喝我也不给你做了。”
　　“叔叔阿姨的感情真好。”凌潇然看着他们仿佛一眼看到了自己和陈清肃的未来。
　　“先生，太太，有客人来访。是 Rose 小姐。”
　　陈柏眉头一紧，但还是发了话，“请她进来吧。”
　　不一会，一个身姿曼妙的女人就出现在门口，“叔叔阿姨，我来看望一下你们。”她这才注意到餐桌上还坐着两人，“天呐！肃，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和我说一声，太不够意思。”
　　陈清肃淡漠地看了一眼她，“今天刚到，介绍一下这是我的女朋友，凌潇然。”
　　面对毫无热情可言的陈清肃， Rose 的表情一下子僵住，“你好，我叫 Rose ，是肃在德国总部的同事，我们曾经是最好的 partner 。”
　　一番话充满了挑衅，就连一旁的陈柏和莫瑜菲都看出了端倪。他们不是不知道 Rose 对陈清肃的心思，这些年 Rose 一有空就往陈家跑，奈何两人搭档了这么多年，要有感情早有了，现在既然陈清肃已经和凌潇然在一起了，还感情非常好，做家长的自然不允许别人来破坏。
　　“ Rose ，既然来了就坐下吃饭吧，然然今天第一次来，我特意请了中餐的大厨过来做饭，你也沾沾光。”陈柏发话，维护之意明显， Rose 虽然心里委屈也不敢放肆，她一直觉得陈柏是希望她可以和陈清肃在一起的，可是凌潇然出现之后他就立刻变了。
　　“好，那听叔叔的我和你们一起吃。” Rose 只得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对了阿姨，这是给您准备的礼物。”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橙色的盒子，大大的 H 。“我托柜姐给我特意留的，很符合您的气质。”
　　莫瑜菲看着这礼物，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先吃饭吧，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Rose 感受到了陈爸陈妈态度的变化，转而又看向陈清肃，“肃，你前面那个是什么菜，看起来很美味，可以给我夹个吗？”
　　陈清肃夹起个放进凌潇然碗里，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将那盘菜直接连盘端到盯 Rose 面前，以往这是个非常不合礼数的做法，今天陈柏却没有说他。
　　“喜欢吃的话，等会叫我爸把厨师的联系方式给你。”面对 Rose 的屡次挑畔，陈清肃完全没了好脸色。
　　Rose 不是不知道陈清肃的脾气，但她总觉得陈清肃对她是特殊的，毕竟在他最孤独最难的几年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之前听他说在中国有了女朋友，她还以为只是玩玩而已，毕竟在国外看多了国外的美女，审美疲劳也是正常。谁知今天老陈总没来上班，问了秘书才知道他在家接待儿子和未来儿媳妇，她一刻也等不及的赶过来就是为了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抢走了她爱的人。
　　不过果然能让陈清肃看上的女人绝对非同小可，就刚刚一眼，自己已然是被比下去了。眼前的女人有种古典美，冷白皮，五官恰到好处，找不到一点不足。身材更是不用说，宛如画里走出来的东方美人，气质和自己这种常年混迹于商场的完全不同。虽然自己有四分之一的德国血统，打眼看上去很美，但实际五官不如德国人立体，又不及国人优雅，虽然也拥有丰乳肥臀，但和凌潇然比起来显得自己格外艳俗。
　　原本相当和谐而难得一次的家庭聚会，自从 Rose 的加入后，氛围大变，说实话之前儿子没有女朋友时，作为父母，他们对 Rose 的示好并没有什么反感，毕竟她不管是相貌还是能力方面，都是可以和陈陈并肩的，只是现在，儿子已经有了自己的不二之选，尤其是在准儿媳面前，她还像以前那样谄媚不自知，就太不符合礼数了。再看一眼凌潇然，端庄大方，不骄不躁。真是没有比较就没有伤害。
　　莫瑜菲和陈柏互看了一眼，都一致地选择了缄默不语，只想这段饭立即吃完，好赶人走。
　　食不言寝不语，凌潇然也没觉得多奇怪，只是刚刚听这 Rose 的发言，明显火药味十足，好在他的男朋友是个求生欲强的，也根本不需要她出手。
　　“然然，尝尝这个。”
　　她嫣然一笑，“谢谢亲爱的～”
　　陈清肃眉梢微挑，筷子直接转了个方向，“啊，张嘴。”。
　　“…”凌潇然的表情有一秒裂开，但也只能乖乖张开嘴，论撩人，还是得她男朋友。
　　“好吃吗？”看着她细嚼慢咽，他嘴角勾出一丝魅惑的笑。
　　“好吃﹣”凌潇然盯着他，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陈清肃浑然不觉，吃醋的女朋友，真是特别，“那我再给你夹。”
　　看着甜蜜互动的两人，陈柏和莫瑜菲都非常欣喜，只是坐在他们对面的 Rose 只能强颜欢笑了。
　　晚饭过后，陈柏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 Rose 你先回去吧，我们一家人待会有事情要谈。”
　　这个“我们一家人”直接将她打入了对立面，一股痛楚涌上心头，却又无可奈何，“好，那叔叔阿姨，我先回去了。”她又转向陈清肃，情绪已然收拾好，“肃，凌小姐，我们下次见。”
　　说着就走向了门口。
　　“然然，我们上楼吧。”陈清肃拉起她的手，“带你去参观下，我的房间。”后面四个字被他咬的异常重，凌潇然脸蓦地一红，“叔叔不是说待会有事情要谈吗？”
　　陈清肃看了眼正在客厅看新闻的父亲，“他那是在赶人走。”
　　嗯？有钱人真是不近人情啊，正想上楼，门铃声忽的又响了。佣人去开了门，来者竟然是去而复返的 Rose。
　　一家人均很疑惑。
　　Rose 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抱歉打扰了，但是…”
　　她转向陈清肃，“肃，我的汽车不知道怎么回事发动不了了，你能送我下吗？”陈清肃直接拿出手机，“我给你打车吧。”
　　“现在打车也不方便，这边很少有的士过来的，要不，阿姨我今天可以在这里留宿吗？”听到这话在座的皆是一愣，莫瑜菲脸上写着为难，“ Rose ，陈陈他们今天回来，我只让阿姨收拾了一间客房，你这贸然的要在这边过夜，怕是不太好安排。”
　　陈清肃一听他妈给凌潇然安排了客房，脸比刚才更冷了，“让她住在这里吧，”话音未落，就见到 Rose 脸上一阵欣喜，“然然和我一起，住我房间。”
　　他一本正经地砸出一个重磅炸弹，莫瑜菲不自觉的和自家老公使了个眼色，他们家儿子可真是颇有陈柏年轻时的风范。
　　凌潇然噴怪地看眼陈清肃，真是怎么可以这么直接，陈清肃察觉到她眼神，以为她是委屈了，用手轻轻揉揉她的后脑勺以示安慰。
　　而 Rose 更是怔在原地，本想留下来在那个女人面前刷下存在感，没想到却推波助澜了把，说出的话却不能再收回，颇有一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但也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情绪，“那真是叨扰了。”在陈家人面前她一直是一个知书达理懂事得体的女孩子，人设坚决不能崩。
　　“爸妈，我带然然先上楼了，飞了这么久，她有些累。”
　　“嗯好，你们上楼早些休息。”莫瑜菲连忙开口。
　　凌潇然不明所以地看向陈清肃，没等到回应，就直接被拉得上了楼。留下各做各事的陈父陈母，还有站在原地有一丝尴尬的 Rose。
　　“那个，阿姨，我…”虽然说之前来拜访过很多次，但也只在楼下客厅和厨房转悠过，其余的地方究竟是怎样一种布局她一无所知。
　　莫瑜菲不耐地朝佣人使个眼色。
　　“ Rose 小姐，我带您去客房吧。”佣人及时上来。
　　“为什么是我累，不是你累？”虽然刚刚那个场景她是想逃离，但是这借口总觉得怪怪的。
　　“嗯？”他牵着她的手紧了紧，意有所指地问，“你不累吗？＂凌潇然适时闭上了嘴。
　　走过长长的回廊，陈清肃终于在一间房门口停下，推开房门，打开灯，入目的是一片星空蓝，床和窗帘都是灰色基调，吊顶和周边的墙都刷成了墨蓝色，最最最关键的是，在床的后面有一张巨大海报，海报上的陈清肃梳着大背头，赤裸着上半身，脸上稍显稚嫩，但是该有的肌肉应有尽有，嘴角露出一丝勾人的笑，帅是帅，就是有点儿………
　　凌潇然斟酌着用词，还未予评价，就被壁咚到了门上，他看似有些害羞，“别看。”这照片好多年前拍的了，俨然是一段不忍直视的黑历史，竟然忘记让佣人撤下来，“曾经有过一段中二期……”
　　凌潇然触碰着他的眉眼，比对着海报上的，“很帅啊，现在更帅。”
　　他定定地望着她，“那会太装逼了。”
　　凌潇然失笑，心想，不不不，你现在也装，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对了，我行李箱没拿。＂刚刚在楼下她就没看见，以为是收到哪里去了，但没好意思问。
　　“我已经让佣人拿上来了。”凌潇然轻轻推开他，往里走了走，行李箱果然就在衣橱旁边，她眯了眯眼，“所以今天…”
　　“所以今天不管 Rose 住不住在这边，你都会住在我房间。”他眼底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
　　“第一次来男朋友家，就住在一起……”凌潇然有些担忧地问，“你父母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明明该发生不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但是，她忽的开始审视自己之前的行为是不是太便宜陈清肃了。
　　“不会，我看得出来，我父母特别喜欢你，平时我在家他们都是不苟言笑的，而且…”他忽的走近拉住她的手，下子将她扑倒在了床上，“你是我这辈子唯一认定的人，我只是提前行使一下我的权利。他们说不定也等着抱孙子呢。”
　　眼看着他快要落下来的吻，凌潇然正色道，“你等等，我有话和你说。”
　　“你说。”
　　“先让我起来。”
　　“好。”他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想问什么了，还是先解释为妙。“那个 Rose ”
　　“Rose .”
　　两人异口同声，凌潇然坐在床上，理了理裙摆，“你先说。＂
　　“她今天来我也很意外，况且之前我们相处她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微妙的话，对不起，我之前真的不知道她对我有意思。但我能保证，我对她从来没有同事以外的举动。”他一脸诚恳地直视着她的眼睛。
　　原来他想和自己说这些，凌潇然内心有一丝触动，这样啊。她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我男朋友真是到处散发魅力而不自知”
　　以为她真的生气了，毕竟第一次登门拜访未来的公公婆婆，却被另一个女人上门挑衅，换做是谁，心里都会不爽，陈清肃抓过她的手，“对不起，我明天会和她说清楚。”
　　凌潇然失笑，“好啦，我逗你呢。我是想和你说那个 Rose 她可能确实对你有意思，但是作为女孩子，而且是这么优秀的女孩子，身上必定是有她自己的骄傲的，她没有向你表示过爱意，是因为她还想给自己留些体面。但是当她真的知道你有女朋友的时候，她下子就措手不及了，所以才有了今天这么看似不得体的举动。”
　　陈清肃有些错愕，你竟然为她解释。
　　“你先听我说完嘛。＂凌潇然捏了捏他的手，“你想想她之前对你有过逾矩的行为吗？
　　陈清肃顿了两秒，“我都不记得了。”
　　真是个狡猾的狐狸，“那我就算没有，所以人家也没和你告白，如果她对朋友都是这样呢，你就不需要说清楚。而且我觉得她看到我们这么般配，应该会知难而退吧。”
　　“然然你，太善良了。”
　　“都是女孩子，我觉得她也是个可怜人，爱而不得，真是悲伤。”
　　“爱而不得？我老婆怎么这么有感触？”陈清肃凑近她。
　　“想什么呢，只是最近看了个电视剧共情了。”
　　这回答陈清肃无可反驳，不过 Rose 是真的要感谢然然，以他的意思，就她今天的行为，以后别想再踏入陈宅半步。
　　“我去洗澡。”凌潇然起身。
　　“一起洗。”
　　浴室就在房门的左手边，大的离谱。
　　“然然，我给你放点热水泡一泡。”他开始给浴缸里放水，凌潇然看着眼前的大浴缸，圆形的浴缸周边还有冲浪的配置，飞了那么久泡一泡也好。
　　“你原来也喜欢泡澡吗？这么大的浴缸。
　　“可能是知道以后会遇到你，提前准备的。”
　　四个进水口同时放水，很快就放好了。陈清肃看看凌潇然，“水快好了。
　　“我知道啊，你先出去吧。”
　　“出去？不是说一起洗吗？”陈清肃一步跨到凌潇然跟前，一把扣住她的脑袋亲了下去，缠绵的空隙，“是等我来脱吗？”嘴唇还未离开两秒又贴合在一起，贪婪地吮吸着。
　　“嗯～”凌潇然一阵低呤，被吻得两眼直发软，陈清肃哪里还抵挡得住。
　　衣衫尽褪，陈清肃弯下腰一把将凌潇然横抱起，放进了浴缸里，透过水光的折射，陈清肃更是血脉喷张……对凌潇然他是真的毫无招架之力。
　　偌大的浴室里水汽朦胧，爱的水花此消彼长，又是一种新的体验，两具年轻的身体在水里相互诉说着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