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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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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章内容涉及SM之紧缚,不适者要绕道,但不H。
十九、
翌日一早袁朗就到医院来,带了另一个南瓜过来换齐桓的班。
因为是周末,而袁朗也拿了两天假期,带着还穿着作训服的齐桓绕去了市区。
齐桓缩在还是脏的作训服里,觉得自己灰头土脸,虽然昨晚在医院洗过,可没换过衣服就这么出来,真的有点不适应,稍微有些紧张的闻了闻自己,衣服上满是泥土味。
“队长,我们来这里干吗?”
袁朗在地下停车场里停好车,随口回答:“买东西。”而后下了车看了齐桓一眼,打开后座车门,抓起一件外套丢到齐桓怀里,“穿着吧,外面有点凉。”
很古怪的在军装外裹了棉外套,跟在穿得很正常的袁朗身后,商场大概是搞什么周年庆的活动,十分拥挤,袁朗在一楼名表区转悠了半天,指着一块标价不菲的手表问齐桓:“你看这个怎么样?”
齐桓这才明白袁朗是给李文买礼物来的,呆呆得看着四位数的吊牌:“队长,很贵。”
袁朗似乎下了下决心:“小李曾在我耳边念叨过,反正上下就我一人,这块表还负担得起。”
齐桓鼓起勇气:“队长,我跟你合送。”
袁朗笑了:“小南瓜跟我这儿显摆来了,你少来啊你,一个月那么点工资,还是打算用父母的钱?”
“队长少瞧不起人。”齐桓在口袋里摸摸,半天才想起自己出门根本没带钱和卡,“我平时也不怎么花钱,存的些零钱也够了。”
“行了啊,”袁朗差点就伸手撸齐桓脑袋了,“你看看买哪种好,有两种颜色。”
齐桓仔细的看着玻璃柜里的黑款和咖啡款:“队副戴黑的好。”
柜台小姐似乎有点不乐意的从玻璃屉里拿出两块表递给袁朗,又防贼似地狠命盯着他们,齐桓很不悦,但袁朗满不在乎:“来,伸手。”
齐桓伸出左手,袁朗一手一边表带把手表扣在了齐桓手腕上,留意到对方光洁没色差的皮肤,问:“你不带表啊?”
齐桓笑:“我出门前正训练呢,表给除了。到基地以后就不怎么戴表了。”
“恩,我也觉得黑的好。”袁朗把两块表递还给柜台小姐,“就要这个黑的,麻烦给我包一下。”
等开票的时候袁朗背靠着柜台朝四周打量,似乎不经意的开口:“你说小李走了,谁能顶上他的位子?”
齐桓愕然的瞥了袁朗一眼:“我不知道。”
袁朗低头笑笑:“也是,问你个小南瓜还不如找大队去。”
李文出院后回了基地一趟,有交情没交情的老A们在食堂一起吃了顿饭,袁朗把手表盒子塞到李文手里的时候对方明显吃了一惊,三中队的其他队员有些也红着眼睛端酒杯要跟他喝,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韩承把什么塞进了李文的手里,被削的那段岁月里韩承一直看李文不顺眼,等正式成了老A才慢慢对这个嘴毒心善的队副改观,也不知后来是谁起了个头,几桌人扯着嗓子唱起了军歌,李文第一次露出安静的笑容湿着眼眶傻乐。
袁朗醉了,没送成李文,齐桓搀着摇摇晃晃的李文上了车,司机刚发动,李文就一把抓住齐桓的胳膊:“齐桓,你帮我看着点袁朗,他不比我,打小就没牵没挂的,出任务根本不顾死活。”
齐桓对上李文失控的脸,郑重的点了点头,回握住手臂上的手:“队副,你放心。”
目送着猎豹在夕阳中远去,带着一阵尘土,齐桓忽然有了一种此去经年的沧桑,他忽的对自己一笑,怎么在无止境的告别里,自己就觉得老了呢。
每一天都是乏味的训练,齐桓主动的承担了部分李文的工作,如给队员记分,整理成绩,制作周报和月报,袁朗也不说什么,队副的位置依旧空缺,烟灰缸里的烟头与日俱增。
春节前夕基地来了一伙人,有几个面目还似乎有些眼熟,齐桓想了半天想起这是之前出任务时几个总参的人,肩章闪闪发光,没一会儿齐桓就被叫到了大队长办公室,果然会议桌一圈的人,军帽被整齐的放在每个人面前,袁朗也端坐在一边。
齐桓朝长官们敬礼,许灿上校微微一笑,他还记得这个老A,冷静可靠,脸上透着同龄人没有的成熟。
“都是熟人了,坐吧。这次是这样的,去年的行动初级目标完成,这次出了新状况还是需要老伙计出面了。”许灿貌似客气的说着话。
齐桓看了看袁朗,铁路捏着手上的一叠A4纸问:“这个行动去年的部分是机密的,这些就算公开了?”
许灿把另一份资料递给齐桓:“你能看的自然是被允许公开的部分,毕竟我们需要列为协助,这次的任务不简单。”
齐桓快速的阅读着文字,眉头越皱越深,这是什么?
“呵呵,真有趣。”袁朗抱起双肩。
隔天,铁路就带着袁朗和齐桓、马健身着便装出了基地,换了一辆普通的小别克,一直开到城区的另一头,一幢不起眼的独立民房前。
里面的人开了门,迎面扑鼻而来的是古怪的潮变味,仅仅是水泥地,跟着到来二楼,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位衣着一丝不苟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口木箱上喝着茶。
“文先生已经恭候多时了。”中年男子身边是一个平头的小青年,穿着黑色的西服,必恭必敬地站在一旁,“如契约所言,按时收费。”
“请问是哪位?”被称为文先生的男子把手中的茶杯递到青年手上,文雅的起身,举手投足间有种不合时代的古旧感,齐桓压下心头的疑惑,朝铁路看了看。
“是这两位,麻烦文先生了。”铁路拉开袁朗,指了指齐桓和马健,朝后退一步,出了房间。
“请稍等。”文先生张口叫住铁路,“他们俩都是学的,那我还差一个人手。”
铁路表情有点异样的来回扫视房间一番,最后推了一把袁朗:“就他吧。”
袁朗更为莫名的回头看了一眼铁路,像抛弃一般垂了垂眼角。
铁路就很悠哉地在另一个房间看看风景,喝喝茶。
也偶尔被隔壁传出的轻声烦扰到,虽然真的是有点好奇。
一手创立老A十几年,什么希奇古怪的任务没见过,这一次,是真的云里雾里了。总参那帮人思想实在非常人所能理解,仿佛对他们而言,只要能对完成任务有利,哪怕剥皮削骨给对方看也无所谓。
这次关于木芒的消息,是说被墨家的当家人困在B市,总参派了几个人接近墨家老巢,失败居多,唯一成功进入的人却无法说服带出木芒,于是总参才想到了曾经卧底做过木芒保镖的齐桓。传说墨家当家人墨言有古怪的嗜好,有多古怪也不要紧,一个人有弱点最重要。
大约一个多小时,袁朗他们才从房间里出来,个个表情似吞了蟑螂,袁朗更是夸张,才跨出门口就忽然自己绊了一跤,好在齐桓眼疾手快的扶住,却被袁朗下意识的甩脱,白着脸快步的下楼。
铁路想了想,扣了扣房门,房间里文先生老神在在的依旧背手站立,他的助手正收拾着木箱,一捆手指粗细的麻绳正被塞进去。
“明天同样的时间和地点。”文先生抬抬手算是告别。
“他们怎样?”铁路对这个比较好奇,又觉得问当事人不合适。
“很有天分,尤其是那个黑脸的。”文先生认真的回答。
镜头拉回到一小时前,袁朗在四人的目光注视下脱去外套,好在文郝并没有要他tuo guang的意思,待他还剩衬衣秋裤的时候就颔首示意,对袁朗无意的松气听而不闻,助手递上已经解开的麻绳,文郝边接过边开始讲解:
“紧缚的艺术,并不是越紧越好,被束缚者是通过紧缚寻求特殊的官感,在实施紧缚前,先要了解人体的弱点。”
整堂课袁朗就被作为活道具演示给两名学生看,心里已经把铁路问候了几百遍,文郝在国内SM界数一数二的紧缚大师,随意的触碰都能引起袁朗本能的颤栗,他的脸由白变黑,又由黑转红,最后又变白,齐桓看得很仔细,甚至为袁朗在心里汗颜不止,此刻他很庆幸自己是实施而非被缚的那位。
袁朗嘴里叽里咕噜的跳进副驾驶,习惯性拉扯安全带的手在接触到金属扣的时候反射性的停了下来:“靠……”
负责开车的齐桓把脸挪向窗外,忍不住的憋笑。
“咳……”马健鼻子出着气,待最后出来的铁路进了车,终于[噗]的爆发。
“要笑就笑,小心把肺憋炸。”袁朗作势转身要掐马健,齐桓很正直的问:“队长,被紧缚到底是啥感觉?”
袁朗爆发,用骂南瓜的气势把心中的怒气发了个遍,末了可怜兮兮的瞟向大队长:“铁大……这活能不能换个人啊?”
铁路表情淡定:“你说换谁?”
袁朗想了半晌,气恼地揉着脑袋:“啊……反正别找我了!受不了了!BT啊!”
“你就当反审讯练习吧。”铁路扭头看着窗外,一抹淡淡的笑容扬起,马健捂嘴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