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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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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叮叮
“呼,咳咳咳,咳咳咳!”纪芳尘从噩梦中惊醒。
“纪芳尘?醒了吗?”岑晨站在放门外拿着可乐姜汁。
纪芳尘勉强从床上将自己推起来,一双眼睛充满了红血丝,左手用力的按着右臂,颤抖的手向桌子边缘拿药瓶。
“咣当!”药瓶从桌子上掉落,白色的药瓶没有任何标记,白色的方形药片散在地上。
站在门旁的岑晨听见声音急忙推门,用力推了好几下发现门是反锁的,屋内又变的安静了。岑晨皱眉有些急了。
“纪芳尘?怎么了?你开门”岑晨敲门的手有些急促,隐隐有些不安。想都没想一脚把门锁踹开,跑进屋内一眼就看见坐在地上的纪芳尘。
纪芳尘听见声音目光有些呆滞的转头看向门口,反应过来用手挡住掉在地上的药瓶。“你...你怎么来了?”眼神逃避的看向旁边。
“你怎么在地上?”岑晨走上前蹲在纪芳尘的旁边,将放在柜子上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披在纪芳尘的身上,纪芳尘用力握了握手中的药瓶,将药瓶从侧面塞进衣兜里。
“没事,就是....睡觉翻了个身掉地上了。”纪芳尘低下头,使劲挤了挤眼睛想让眼中的红血丝推下去。
岑晨看他低下头,拧了一下眉看见了落在纪芳尘身后的一片药片,又垂下眸子问“你没睡好?”
“有点。”0
“多久了?
“啊?”
“我问你,你这种状态多久了?”岑晨神情又变得冷淡下来。
“没多久”
“嗯,回床上再睡会吧,可乐姜汁放在桌子上了记得喝。”说完,岑晨把纪芳尘从地上拽起来,起身时一手顺着将身后的药片勾起放进手心,往门外走去。
将房门的管好,把手中的药片放进塑料袋里“李管家,帮我联系一下研究院那边鉴定一个药品成分。”
“啊?好”李管家愣了一下才接过岑晨手中的塑料袋,转身离开。
岑晨靠在墙上点了一根烟
“岑少?你又来了?”周仁康路过院门口向里面问。
“周瑜明在研究院吧。”岑晨抬手按灭了烟,边向院外走边问道。
“大哥啊!他在啊!他不是人天天泡在研究院,研究院就是它的家。”周仁康有些苦恼。
“你说大哥好好的公司不继承,非去搞什么医学研究,把这边的烂摊子全散给我了。”周仁康走在岑晨旁边抱怨到。
岑晨和周仁康一行人上了车。
“小晨啊,路上慢点开,你说的我回去会问我爱徒的。”
“好,我们走了佘老,你保重!”岑晨说完刚要把车窗拉上远处就有人叫道。
“岑先生,您的衣服!”只见纪芳尘从远处拿着西服跑过来,跑到车前将手中的衣服递给岑晨。
岑晨看他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的低头笑笑“就为了这衣服?”岑晨的面色温和,嘴角微微上扬。
“嗯!还有谢谢你的姜汁。”纪芳尘不会说感谢人的话,有些脸红的看着手中的衣服。
“厨房里还有姜汁这两天记得喝,你衣柜里没什么厚衣服我让人给你留了几件。”岑晨一手撑着脸看着纪芳尘嘱咐道。
“好”纪芳尘乖巧的回答。
“小晨啊,不早了快走吧,天黑了开车不好。”佘权看了一眼表。
“那我走了?”岑晨看着纪芳尘。
“嗯,拜拜。”纪芳尘抬手挥了挥。
10分钟后
“岑少啊,你对佘老那个爱徒有点过分温柔了吧。”周仁康在旁边小声嘀咕
“嗯?你说什么?”岑晨在后座往后靠了靠,语气爱搭不理。
“咳咳,没什么。”周仁康心虚的向后看了看,转回头闭上了眼睛。
“叮叮,纪芳尘添加你为好友”
——岑晨已通过
——嗯?
——岑先生,您这些衣服太贵重了,该怎么清洗?
——脏了就放在柜子里,你不用洗,天冷冻手
——嗯好
“岑总,到了”
“岑晨!”
“周瑜明?你怎么有空来了?”岑晨开车下来就看见站在公司门口穿着高领毛衣,戴着黑框眼镜的清瘦身影。
“我是来和你说那个药的”
岑晨神色正了正,点了根烟“你说!”
“那个药是我们这边研究院研究出来的,是一个治应激症的药物,只不过比市面上的副作用少,这是个新药你那位朋友....”周瑜明思索了一下。
“怎么?”岑晨弹了弹烟。
“有时间带你那位朋友去趟研究院,我看一下他吃完药的健康报告。”
“知道了!”
“还有...我建议带你朋友去看医生,能用上我们研究院的药,创伤后应激障碍很严重,还有实验课题先走了。”周瑜明说完上了车离开。
岑晨站在原地看着车渐渐消失,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
“仁康,上次纪先生的朋友叫董小柯是吧。”
“啊?对吧”
“帮我联系他,约他明天见个面,还有帮我查一下关于纪芳尘的资料。”
“嗯,行”
“我回趟家”
“你去忙吧!”
岑晨转过身上了车,拿出手机查百度
——创伤后应激反应有哪些情况
第二天
“岑先生,你找我?”董小柯坐在桌子对面
“我找你是想了解一下纪芳尘的...创伤后应激反应。”岑晨拿起美式咖啡抿了一口。
“这个....芳尘他不让我随便说的”
“我知道,我前两天回中州遇见他了,他有一瓶实验药你知道吗?”
“你...怎么知道的?他没和你说?”
“嗯!”
“我和他认识是在一个小巷,我救的他,那天是下雨,我也刚放学。回家的路上就听见很嘈杂的声音,就在隔壁的小巷,那个小巷没有住家平常都很安静,我听到声音就寻着声音去了。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芳尘被几个小混混围在中间,他浑身是伤的躺在地上,目光呆滞,他就像个没有灵魂的空壳,像被强行剥掉刺的玫瑰。他没有家,母亲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他爸是个瘾君子至今下落不明。他从小就喜欢唱戏,对戏曲有着不同凡人的天赋,我有幸听过两次,后来我们在一个高中念书,他就再也没当众唱过。到了高二他突然就消失了,也没有来高考,直到前两年我去中州看戏才重新遇见他。”
董小柯紧了紧手语意中按耐着怒火。
“他的应激症是他爸和那个女人留下的,那个贱人....”董小柯说到这没往下说情绪变得激动起来,指甲轻微的嵌入掌心。
“岑先生,我能告诉你的只有这些了,芳尘不喜和别人说我也不能说太多,这是我的手机号还有事可以联系我。”董小柯在一旁的餐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起身离开了。